賈珂在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后總算是可以輕松下來了。
過年前的這段時間,賈珂可真是忙得一塌糊涂。以前大部分事情都是皇帝處理的,他還不覺得怎樣,等他自己執掌天下的時候,才知道這些事情的瑣碎。
但是你還不能不辦,因為隨便一件小事,出了總理衙門的大門就要通行天下,這一下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了,比如許多北方的城市需要多少柴火,冬天的時候有沒有餓死的乞丐,如果餓死了,那么誰來收尸,最后埋在哪里,這些事情都要從賈珂這兒過一遍。
除了這些事情,最主要的還是全國各地的軍隊安撫的情況,這些事賈珂從來不讓別人插手,都是他自己控制的。
賈珂在臘月里,還在京城附近的三大營以及驍騎營全部走了一遍,和底下的這些士兵坐在一起,同吃同住,以便拉攏感情。
等到正月23的時候,終于可以封印了。以前的印信都是在皇宮中放著,這一回所有的印信都在燕國公一處密室中存放,在外邊看不出任何異樣,但是在密道中,有著幾十個親兵在日夜守護。
賈珂在封印之后,帶著李德善回到了燕國公府,剛一進大堂就見到秦可卿帶著史湘云,在那里商量著今年過年的辦法。
在史湘云來到燕國公府之后,秦可卿就把一部分事物交給史湘云處置,不過由于史湘云年紀又小,所以處置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以前幫助秦可卿處理這些事情的蘭香,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早就被秦可卿閑置下來,對于這些內在秦可卿負責的事情,賈珂是從來不插手的,就是蘭香在賈珂面前幾次抱怨,賈珂都沒有在秦可卿面前給她求情。
秦可卿一見賈珂回來了,趕緊起身帶著許湘云把賈珂引入了大堂,然后拍散了他身上的積雪,史湘云在旁邊已經奉上了熱茶。
李德善卻恭恭敬敬的站在大門口,等著幾個主子召喚。
賈珂接過茶來喝了一口,坐在那里問她們,“今年過年的事情,準備的怎么樣了?”
史湘云現在乖乖的站在賈珂的身后,給他不停的捶背。
而秦可卿坐在賈珂旁邊,帶著微笑說道:“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各處的年禮也送來了。”
賈珂點點頭,然后說道:“各地官員送來的年禮收到了多少?”
現在賈珂不但要收冰敬碳敬,而且還要加了一樣,要收各地官員送來的年禮。
秦可卿笑著說道:“今年碰到這年禮可比往年多了,竟然有大約七八十萬兩。”
賈珂默默的盤算了一下,然后說到,“這些錢你不要動,單另在庫房里存著,我拿這些錢還有用處。”
秦可卿聽完之后點點頭,然后說道:“大爺,這幾年的年禮加起來也有200萬兩了,又存著不讓動,您到底有什么用處?”
賈珂瞟了秦可卿一眼,然后若無其事地笑著說:“能有什么用?不過是想著給咱們再添些田產,以后兒孫們也有個吃飯的地方。”
秦可欣聽完之后笑了笑,也不再說什么了。
而這時候站在一旁伺候的瑞珠說話了,“大爺,今天上午夫人派人來問今年的孝敬,什么時候送去?”
史湘云聽到這個說法有些奇怪,“什么孝敬?這是個什么說法?我怎么沒聽過?”
秦可卿趕緊笑著給他解釋道:“前幾年的時候,旁邊府里比較困難。當時你們大爺剛剛封侯,再加上日子也比旁邊過得好,所以每年要給旁邊府里孝敬五萬兩白銀,結果就成了慣例。”
史湘云聽了之后有些咋舌,“五萬兩銀子?那得多大一堆呀?”
秦可卿看著她笑著說:“也沒多少,就是十來個箱子。過幾天我要去查庫,你跟著我去看一看,就知道有多少了。”
史湘云一聽馬上高興地說道:“那可好,到時候你可記得叫我。”
賈珂看著是那個純潔的笑容,也臉上露出了微笑,然后用手抓著史湘云的稚嫩小手拍了拍說道:“好個沒見似的,等過幾天和你們奶奶進去,把你關在庫里和銀子睡一天以后,你就再也不想它了。”
史湘云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就是讓我每天和銀子睡一塊兒,我也不嫌棄。”
她這一句話弄得賈科和秦可卿都笑了起來。
秦可卿笑了一陣,然后說道:“今年旁邊府里,可是有些不好過,要不然鳳丫頭也不可能著急忙慌的來要銀子。”
“這是個怎么說法?旁邊府里每天都有人去送禮,難道還短這些銀兩嗎?”
秦可卿聽完之后,臉上便變得嚴肅起來。
“大爺有所不知,旁邊府里吃穿用度,現在比以前上了幾個檔次,如果只是這些倒還有些結余。可是那邊有幾個使勁造的,你也沒辦法。”
賈珂聽到這里便明白,賈家的那幾個主子,恐怕現在已經拿金錢當糞土了。
其中以賈赦最為夸張,現在他有名的姨太太已經有十七八個了,更何況那些只是上個手,還沒有給正式名分的通房丫頭也有十幾個,光養這些女人一年都要不少錢。
再加上賈赦又愛玩古玩,也不知道是不是讓人騙了還是怎么的,每年一箱箱的銀子往外搬,換回來一堆的破銅爛鐵。
再一個就是賈政了,他倒是沒有什么不良的嗜好,但是卻養著四五個清客,這些人陪著他飲酒聊天,吃茶賞花兒,最主要的是他們還要經常買些古畫來欣賞,這就需要大筆銀子的開銷。
除了這兩個姥爺,下面的那些公子們也是有樣學樣,現在一個個都有了自己的毛病。
賈珂嘆了嘆了一口氣說道:“幸虧咱們家現在還能養得起,否則的話就是把房子賣了,也供不起這些人。”
“那大爺的意思是把銀子送過去?”秦可卿其實也不想再送銀子了,以前的時候是賈府困難,所以每年接濟他們五萬兩銀子,但是現在他們借著賈珂的關系,不但收了冰敬碳敬,而且甚至開始包攬訴訟,賣官鬻爵,到現在竟然錢還不夠花,這誰受得了?
按秦可卿的計算,榮國府現在一年最少要花十三四萬兩銀子。這在京城中已經是頭一份了,就是那些王公貴族們也沒這么奢侈。
賈珂嘆了一口氣,“我能怎么辦?不是祖母,就是父親的。我能看著他們餓著。”
秦可卿也是有些無奈,這些親戚和賈珂關系還十分的近,想甩你還甩不開。
賈珂沉思了一下說道:“今年步兵統領衙門那里的那些小混混們,給我送來了大概有十來萬兩銀子。我一會兒送到庫里,你把這些銀子取10萬兩送到旁邊府里。別讓旁邊的人說,咱們現在吃香的喝辣的,讓父母吃不上飯。”
賈科說到這兒不得不再次嘆了口氣,旁邊榮國府就沒有一個能扶持起來的,但是有些能耐自己稍微運動一下,他們也是一方的父母官兒了。
想到這里他卻想起來很久沒有見賈珠了。
“珠二弟最近怎么樣?我怎么最近沒看到他?”
秦可卿還沒有回答,史湘云便搶著說道:“我知道,我知道,珠二哥現在身子不好,前幾天我還去看他呢,好像臉都病得煞白了。”
賈珂一聽就有點兒擔心,“具體怎么樣,莫不是他的那病又犯了?”
秦可卿搖搖頭說道:“具體我們也不清楚,我們只是去看了一下便離開了,好像是夫人遮掩的很嚴,具體情況府里恐怕無人知的小。”
賈珂聽到這之后也有些無奈,他判斷的是恐怕賈珠的那個病又發作了,在現代的時候就聽人們說,只要是抽上那個東西,以后就不容易戒了,就是一時戒了,時間長了恐怕也會在犯。
賈珂他們在這里談論的時候卻不知在燕國公府前邊的一處小院子里,秦鐘正在那里,左右為難。
你道是如何?原來秦鐘經常和賈寶玉混在一起,雖然是賈珂和秦可卿嚴防死守,但是架不住其中他自己愿意,所以最后賈珂和秦可卿也就撒手不管了。
結果和賈寶玉這一走近了就出了事,原來賈寶玉經常去,城外饅頭庵去還愿,秦鐘自然也就跟著去了,結果和饅頭庵中的一個尼姑就有些不清不楚起來。
如果只是這樣也沒有什么,畢竟一個公子哥尋花問柳就是傳出去,人們也不會說什么太難聽的話,畢竟這比龍陽之好要強得多。
但是這個秦鐘卻出了麻煩,這個尼姑好像對秦鐘情根深重,竟然懷了身孕,要秦鐘把她娶過門。
這一下看把秦鐘嚇得不輕,要說如果秦鐘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子弟,娶個尼姑也不算什么,可是現在秦鐘可是賈珂的小舅子,天底下多的是權貴人家的千金小姐等著和他結親,自然眼光就高了。
現在秦鐘哪里愿意再和這個尼姑來往,可是架不住這尼姑三天兩頭的往榮國府跑,在讓秦鐘感到十分的難受,害怕這件事被賈珂和秦可卿知道了。
而其中本來想找賈寶玉商量事情,哪知道賈寶玉是個憐香惜玉的,竟然勸秦鐘納了這尼姑。
這讓秦鐘可是有些生氣,這尼姑,你賈寶玉也是上過手的,誰知道懷的孩子是你的還是我的,現在竟然把這事都推到我頭上。
于是秦鐘生了氣,想要自己處置這件事。
在他在等待的就是一個,在街上專門幫人處理這些雜事的混混,現在秦鐘還真是沒有拿定主意,到底是要不要讓這個混混處理這件事,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再怎么說這尼姑和自己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