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閉關(guān)就是十多年,您要是想知道,您傳個話給我,我自會帶她來見師傅,怎么能開這種玩笑呢?”龍君宸撫額無奈的說道。
“開玩笑!誰和你開玩笑來了,我們是正經(jīng)的打賭來著?!币粡埫姘c臉配上他說出來的話,都讓人覺得別扭。
黛玉雙眼看過去,打量著龍君宸的師傅,只見這人也是一身黑衣,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面目冷峻,黛玉這時總算是知道了龍君宸的一張冷臉是怎么一回事了。
龍君宸的師傅也打量著黛玉,見黛玉眼神清澈,長相不俗,一身風(fēng)華在當(dāng)世可以說是無人能及,身上隱隱的流淌著一股氣息,看得出來有一身好本事。
只見他打量了之后拍著龍君宸的肩膀道:“宸小子,不錯,能找到這么個能耐的媳婦,你能耐了。”說著,隨手丟了一本書給黛玉,“這是見面禮,以后宸小子就交給你啦?!?
黛玉接過,見是一本醫(yī)書,黛玉隨手翻了翻,里面記錄的都是些煉制丹藥的的方法,比之自己在藥王谷見到的要好上不知多少倍,黛玉馬上謝道:“多謝師傅。”說著恭恭敬敬的給那人磕了個頭。
而龍君宸頗為無奈,在這個世上,只有對著他師傅時,才會那么無力,因為黛玉失蹤的一身怒氣就這樣無處發(fā),這讓他頗為氣悶。
龍君宸的師傅見到龍君宸氣悶的樣子,冷硬的臉上為不可見的扯了扯,看的出來他心情很好,能讓自己的面癱徒兒吃癟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好了,師傅,徒兒還有事情,先走了,您請便!”說著,龍君宸就拉著黛玉想要離開。
“哎,等等,你們兩個娃娃先別走?。 蹦抢项B童似地老頭見兩人就要走,忙出口叫道。
“老頭,你還有什么事情嗎?”黛玉見龍君宸明顯不想理那老頭,只得開口詢問道。
“哦,還是女娃娃懂得尊老愛幼,哪像那面癱似地男娃娃,和他師傅一個德行,整天象別人欠他多少錢似地?!?
“有什么話快說?!饼埦仿犂项^啰啰嗦嗦就要說上一堆話,冷聲說道。
“我說黑老頭,看看你徒弟那什么德行,也不管管,和你一樣沒有禮貌?!崩项^委屈的同龍君宸抱怨道。
“活該,誰叫你老是如此羅嗦。”龍君宸的師傅也毫不給老頭面子。
“好了,到底什么事情?不說我們走了?!饼埦芬呀?jīng)不耐煩了。
“額,那個你們要找的人我知道在哪里?”老頭縮了縮頭,顯然是很怕龍君宸的樣子。
“前輩,您知道我爹爹在哪里?”黛玉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出言問道。
“還是女娃娃有禮貌!”老頭嘟囔了一句之后隨后接著說道,“那當(dāng)然啦!”
“我看岳父大人根本就是你惡作劇,抓去的!”龍君宸冷哼了一聲。
“哎,哎,我說宸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老頭子我就是那樣的人嗎?”老頭上躥下跳的不高興說道。
黛玉拉了拉龍君宸,示意他不要說話,之后才對那老頭說道:“前輩您知道爹爹在哪里?能告知我們否?前輩,我家里可是有好多好酒呢,都是我自己釀的,這天下可是獨一份呢?改天還請前輩品嘗品嘗,評評我釀的酒怎么樣?”黛玉拋出誘餌。
“真的?”老頭有些懷疑的上下打量了黛玉,顯然是不相信黛玉真的會釀酒,“女娃娃呀,你是不是和這面癱相處多了,所以也學(xué)會誑我老人家了。”
“前輩,要不你嘗嘗這個!”黛玉從龍君宸身上取出一個玉瓶,拋給那老頭道。實際上黛玉并不會釀酒,只是前世的父親很喜歡收藏各種各樣的酒,時間久了,黛玉也懂了一些,她不過是按照記憶中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方法,說給那些龍君宸手下的釀酒師傅,這才有黛玉所謂的會釀酒的說法,而黛玉從龍君宸身上取來的玉瓶,是龍君宸隨身攜帶著的酒。
黛玉拉著龍君宸的手捏了捏龍君宸,示意他先不要說話,龍君宸皺了皺眉頭,也沒說什么,只見老頭拔開玉瓶瓶塞,一股酒香飄了出來,老頭深吸了一口,很是享受的閉上眼睛贊嘆了一聲,“好酒!”
“女娃娃,我是知道你爹爹在哪里,不過這兩天估計這兩天你是見不了他的,等過幾天我親自帶你們?nèi)ピ趺礃??你放心,你爹爹沒什么生命危險,說不定還有好消息等著你們呢?!崩项^拿著玉瓶磨蹭了半天這才說道。
黛玉心急還想要問問別的,不過老頭已經(jīng)拿著玉瓶跑遠了,“女娃娃,不用心急,時間到了你自然會見到你要見的人?!崩项^的聲音從遠處傳了來。
“哎,你…?!摈煊窨粗h去的老頭跺了跺腳。
“玉兒,不如我們先回去吧,老頭雖然頑童似地,不過說話還是算數(shù)的?!饼埦防△煊癜参康?。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摈煊袂榫w低落的回答道。
下山的路上,龍君宸看著黛玉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知道她這是心急想要早些找到林如海,只是他能了解,若是那老頭不帶他們?nèi)?,就算是他也是很難找到人的,龍君宸于是說了別的話題轉(zhuǎn)移黛玉的注意力。
“玉兒,你不是想知道為什么我會有師傅嗎?”
果然,黛玉聽了這話,總算是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龍君宸,“玉兒,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三歲的時候,父王就離世了,那時候我還小,只記得母妃抱著我一個勁地哭,我那個時候也知道父王是永遠的離開了我。”龍君宸陷入回憶之中,只見他雙眼迷離,黛玉也不打擾他,安靜地走在他身邊,手握著他的手。
“母妃從那以后就抑郁在心,病倒在床,時常要進湯藥,很少再管我,記得那時候我還小,看著母妃的樣子,我很害怕,怕母妃也向父王一樣離開我,也就是在那一年,我看著母妃的病情日日嚴(yán)重,很是傷心,然后就偷偷跑出王府,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哭,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師傅的,師傅見我根骨好,就收我為徒的,只是師傅脾氣古怪,只是每個月到王府先考教我一番,在指導(dǎo)我的功夫?!?
“呵呵,說起來有些好笑,師傅教導(dǎo)我好些年,我都還不知道他老人家叫什么名字,直到后來他見我學(xué)的都差不多了,要繼續(xù)去云游天下去,才知道他的名諱叫秦武子,對了,師傅身邊那個老頑童似地老頭,是師傅的朋友,是天山派的,好像有個名號叫云童道君,他們相交多年,那老頑童別看他平常咋咋呼呼的,頑皮的緊,實際上是個厲害的角色?!?
兩人說著話,很快也就到了山下住處,龍君宸和黛玉相攜走進院子,院中,紅蘿正在院中打水,“紅蘿?!摈煊窠辛艘宦暋?
“夫人,王爺,你們回來了!”紅蘿看向黛玉呵呵龍君宸,隨即向里叫了一聲,不多時,只見暗一等人很快的走了出來。
“見過主子,見過夫人?!睅兹四樕隙加邢采?,紛紛下跪請安。
“好了,都起來吧,紅蘿,你去準(zhǔn)備些膳食,端來房間里,暗一,你們先停下搜索,別的事情等過兩天再說。”龍君辰說完就拉著黛玉走進房間。
“玉兒!”龍君宸拉過黛玉緊緊地摟住。
“宸哥哥?!摈煊駴]有說別的,任由龍君宸摟著她,她知道,龍君宸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肯定是急壞了的,那種感覺她是知道的。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著,用彼此的身體溫暖著對方。
“啊,奴婢該死!”紅蘿本來見房門是開的,也就沒有敲門徑直走了進來,不想遇到這樣的一幕,驚擾了兩人,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跪下請罪。
“起來吧,以后進來敲門,下去吧?!饼埦钒欀碱^說道,這個人是玉兒身邊的人,他就算是不高興也不會處罰的。
“是”紅蘿起身忙退了出去,拍拍胸脯,幸好王爺沒有生氣啊。
“玉兒,來吃點東西吧,想必你也是餓了,一晚上為我擔(dān)驚受怕,又被那老頭捉弄?!饼埦防煊褡谏磉?,親自為黛玉夾了幾個菜,說道。
“恩,宸哥哥,你也吃。”
兩人你儂我儂的用了飯,黛玉有些累,昨晚提心吊膽了大半夜,今天早上也是一直緊繃著神經(jīng),這下松懈下來,困意襲了來。
“累了,睡吧,我在旁邊守著你?!饼埦房粗煊衩加铋g的困意,有些心疼,這些天真是為難她了。
“好,不過你陪我睡!”黛玉躺上床,向里攢樂攢,看著龍君宸說道。
龍君宸也毫不客氣,脫了上衣,就鉆進了被子里,摟著黛玉,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雖然不累,可也是需要睡覺的不是?
兩人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等兩人醒來時,外面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塞外的夕陽很有幾番別致的美。
遠處的冰山,山下一望無際的原野,具有異域風(fēng)情的人,在夕陽下,倒添了幾分大氣。
黛玉和龍君宸本想趁著這幾天的時間看看這里的風(fēng)景,再在好好想想這一連日來發(fā)生的事情,不想一個人卻是巴巴的粘了上來,倒是讓黛玉給龍君宸使了幾天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