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zhuǎn)眼間就過去,到了他們這一批新晉真?zhèn)鞯茏颖仍嚨臅r候了。
十位真?zhèn)鞯茏拥搅酥鞣鍋砑?,主峰上,也設(shè)立有一座巨大的演武場,宗門舉行大規(guī)模的比試,都會選在此地。
這次,來的人可不單單是他們,還有一些老牌的真?zhèn)鞯茏忧皝砜礋狒[,想看一看這一代的真?zhèn)鞯茏?,修為如何,天賦怎樣。
“哪個是袁北斗?就是叫囂著要殺咱們大師兄那個?”
“聽說這家伙外號殺人狂魔,才把王鼎天給打了個半殘,之后又砍翻了蘭泉,讓她現(xiàn)在都還只能坐輪椅?!?
“來了,那個就是殺人狂魔,穿著一身黑色錦衣的那個!”
“嘖嘖,挺清秀的啊,看上去不像個狂徒,更不像是殺人不眨眼的家伙呢……”
袁北斗一身黑色錦衣,腰纏白玉帶,踏一雙薄底快靴,長發(fā)挽成道髻,劍眉虎目,鼻直口方,看上去倒也賣相不差,不過他畢竟兇名赫赫,很多人都在關(guān)注他,有些人甚至投來了敵意的目光。
柳修神在真?zhèn)鞯茏赢斨型麡O高,還有蘭泉,跟一眾弟子的關(guān)系都是極好。袁北斗發(fā)誓要殺柳修神,又將蘭泉砍成殘廢,自然讓很多人都對他生出了不滿之心。
“那個白衣少年是白赤霄,來歷神秘,手段非同一般,也是天賦絕倫之人,將來的成就,恐怕不在大師兄之下?!庇腥说吐曊f道。
白赤霄雖然低調(diào),但是卻已經(jīng)顯露了聲名來,很多真?zhèn)鞯茏訉λ捕加行┖闷妗?
到了演武場之下,袁北斗就安靜站好。
主持這一場比試的峰主葉劍寒也到了,從虛空當中落下。
“參見葉峰主!”諸位真?zhèn)鞯茏佣疾挥蓮澭卸Y。
葉劍寒道:“不必多禮?!?
葉劍寒清了清嗓子,然后說道:“此次,晉升真?zhèn)鞯茏有辛械模傆嬍耍∧銈冎g,將進行一場比試,排列前三者,可以得到宗門獎勵,進入宗門圣地參悟?!?
“進入圣地可是個好事兒啊,有不少人都是在圣地里一舉修出了元神來的,而且在圣地里修出的元神,非常的強大?!?
“可惜,當初我沒有排進前三里去,不然的話,也能進入圣地了!現(xiàn)在的元神也就不會這么弱了?!?
一些老牌真?zhèn)鞯茏釉诎抵凶h論,袁北斗都挺在耳朵里,暗暗點頭,這個前三,是肯定要拿到手的。
葉劍寒道:“請到此處來抽簽。另外,這場比試,不能使用法寶,不準刻意傷人性命?!?
“不準刻意傷人性命,那就是說,可以無意傷人了?”袁北斗的眼睛里寒光一閃,斜斜看了李元嬰一眼,心中冷笑,動了殺心。
李元嬰被袁北斗一看,立刻感覺到渾身發(fā)冷,心中暗想:“不論如何,也不能對上袁北斗這廝!一旦與他對上,我立刻棄權(quán)!他的修為境界比我高,而且天賦恐怕也在我之上……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畢竟是事實,就連古元享都死在了他的手里,我對上他,也沒有什么勝算。”
“勝利者,積一分,累積分數(shù)最高者,將成為這次比試的第一名!以此類推!”葉劍寒道。
抽簽結(jié)束之后,葉劍寒開始分配了。
“第一場,袁北斗對鐘徽羽?!比~劍寒高聲說道。
這讓袁北斗和鐘徽羽都不由一愣,沒想到第一場就抽到一起了。
袁北斗看了鐘徽羽一眼,鐘徽羽卻只是淡淡一笑,道:“我棄權(quán)好了,我不是他的對手,這點我很清楚。”
眾人不由嘩然,棄權(quán)算是怎么回事?居然連打都不打就自認不如了?這讓老牌真?zhèn)鞯茏觽冇X得這一輩的新晉弟子的素質(zhì)似乎并不怎么樣。
葉劍寒道:“那好吧,袁北斗積一分。第二場,白赤霄對方媛!”
方媛苦笑道:“我棄權(quán)!”
跟白赤霄打,那是自討苦吃,她也見識過白赤霄的實力,知道自己并非對手,何況,她而今的修為才是焰慧地呢,還沒晉升到不漏地來,這還怎么打?
“太沒意思了,這一代的真?zhèn)鞯茏舆€真是沒有骨氣啊,打都不打就棄權(quán)認輸!當年,我們可是就算知道不敵,也要上臺一戰(zhàn)的?!?
“嘖,這一代真?zhèn)鞯茏拥乃刭|(zhì)堪憂,以后恐怕難挑大梁,連面對敵人的勇氣都沒有,以后怎么抵御外敵?”
葉劍寒也是搖了搖頭,這些老牌真?zhèn)鞯茏拥淖h論他都聽在耳朵里,但心里卻很明白并非如他們所說,而是因為這一代的真?zhèn)鞯茏犹^逆天了,尤其是袁北斗、白赤霄這兩人,天賦太過可怕,將后面的人都拉開了很大的距離。所以,沒有必要去一戰(zhàn)。
到了第三場,總算是沒有人棄權(quán)了,是楊重山對上了一人。
這一場,自然是楊重山取勝了,他的天賦雖然比不上袁北斗這么可怕,但畢竟也有些機緣,在焰慧地得到了不小的成就。
第四場是李元嬰,李元嬰同樣是輕松獲勝,畢竟以他的天賦和底蘊,除開了袁北斗這幾人,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五場比試結(jié)束得很快,勝利者各積一分。
“第一場,鐘徽羽對李元嬰!”葉劍寒高聲宣布道。
李元嬰眼中寒光一閃:“沒想到我居然對上了鐘徽羽?哼,這個女人,長袖善舞,但是卻因為袁北斗跟我疏遠。今天,我就讓她好好后悔一番好了!”
李元嬰直接就上了擂臺去。
袁北斗給鐘徽羽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殺了李元嬰。
但鐘徽羽卻回之無奈一笑,道:“這可是你跟神勇侯府的恩怨,我可不想演變成我的,而且,我身份比較敏感,要是殺了他,會累及玄剎國的。頂多,我也就能幫你狠狠教訓(xùn)他一下而已?!?
袁北斗嘆了口氣,道:“那好吧,還是以后我自己來吧!”
鐘徽羽點了點頭,然后登上了擂臺來。
“再聲明一遍,不許使用法寶,不許傷及對方性命!”葉劍寒沉聲說道,他是知道袁北斗和鐘徽羽的關(guān)系的,這兩人說不清道不明,好像是一對道侶,又好像只是親密一點的朋友而已。
說不定,袁北斗會讓鐘徽羽幫他殺了李元嬰呢?
李元嬰平靜地說道:“鐘師姐,我初入天象宗的時候,你倒是與我交好,但后來卻因為一個賤種而開始疏遠我?,F(xiàn)在,你后悔還來得及。我可以,讓你輸?shù)皿w面一點!”
鐘徽羽卻不由戲謔地笑道:“李元嬰,你小肚雞腸的性子我是很清楚的,你這么說,只不過是想讓我后悔,好羞辱我而已。不過,我覺得你沒有這個機會,因為,滾下去的人,會是你?!?
李元嬰冷哼了一聲,道:“很好,那就試試看好了!到底是誰強!”
葉劍寒道:“開始!”
李元嬰先聲奪人,直接就一步踏前,左手探出,化為巨大的龍爪,對著鐘徽羽的腦袋就抓了下來!
“左青龍?zhí)阶Γ裼潞畹慕^學(xué)么?”鐘徽羽臉色平靜,右手一抬,單手捏出法訣,眼花繚亂,讓人根本看不清楚。
只見虛空生出雷光來,一條雷龍從中鉆了出來,一下就與李元嬰所發(fā)的青龍撞在一起,相互撕咬,龍鱗飛濺。
“本事也就這樣,如果放在以前,的確是罕見的天才了,但放在這個天驕如狗滿地走的黃金年代,卻也只能說是一般!如果我不是轉(zhuǎn)世之身,而且留了強大的后手,也會被袁北斗這類人甩開老遠。”鐘徽羽試探了一下李元嬰之后,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評判和定論。
李元嬰一聲悶哼,喝道:“右白虎出籠!”
他右拳轟出,一頭巨大白虎出籠,猛虎下山之勢,對著鐘徽羽沖來,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吞噬她!
“驚蟄!”
鐘徽羽隨手在虛空當中一點,天空當中傳來轟隆一聲雷鳴,而后就見一道巨雷被接引下來,一下砸在白虎身上,這白虎嗚咽一聲,被轟得翻倒在地,當場死絕。
“天怒!”
鐘徽羽又是一聲輕嘆,手指在虛空處點去,一道雷霆生出,竟然演化成一張憤怒的臉頰,仿佛老天發(fā)怒,要懲戒冒犯他威嚴之人。
這張臉的大嘴一張,噴出一道粗如水桶的狂暴雷霆來,對著李元嬰就落了下去。
李元嬰大驚,急忙再次演化神勇青龍功,兩頭青龍盤旋而出,將他保護在中間,避免被雷霆轟中。
“太弱!”鐘徽羽搖了搖頭,手指輕點,“萬雷轟頂!”
那張臉頰一下分散開來,變成一道道粗如手臂的雷霆,從天而降,幾乎籠罩了整個擂臺,讓人無處可躲。
李元嬰的兩條青龍,只是一瞬間,就被雷霆所吞噬,轟殺成粉,而躲在青龍之后的他也難逃劫難,被雷霆擊中!
一個個老牌真?zhèn)鞯茏涌吹糜行┠康煽诖簟?
“這個鐘徽羽,好強!她對上袁北斗居然直接認輸,那袁北斗該有多強?”
“應(yīng)該是非常強的,不然的話,怎么可能讓王鼎天和蘭泉兩人吃這么大的虧?”
“敢叫板咱們的天下行走,自然不容小覷?!?
眾人管中窺豹,通過鐘徽羽的實力,在猜想袁北斗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