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雀這扯著袁北斗一下飛掠出去,速度之快,讓郭行風不由瞠目結舌,這個清凈地修為的家伙,怎么會有這么快的速度?
而今的袁北斗已經(jīng)是清凈地小成境界,修煉的速度比較平緩,但是他在同境界當中,卻難逢敵手,功法強悍,而且根基扎實,一般人比不上他。但遇到了郭行風這個點燃了智慧之火的大高手,他也就只有逃命的份兒了,郭行風比龍四郎強了太多,袁北斗很難接下他的一招。
就剛才他那一掌拍出來的氣浪,如果不是袁北斗的肉身重新經(jīng)過淬煉了,恐怕骨頭都會被直接給震碎了!但現(xiàn)在,也僅僅是吐血而已,雖然受了傷,卻并不致命。
“這小子跑得好快,難怪龍行虎讓我不要大意!”郭行風大吃一驚,眉心的那一朵智慧之火閃爍,整個人頓時提速了起來,追殺袁北斗。
但龍雀是妖族當中極為稀有的異種,甚至據(jù)說有龍鳳血脈,以速度見長,小龍雀雖然因為受傷而掉落境界,但是本身的速度卻沒受到多大的影響,天賦異稟,沒有點特別本領的人,根本就追不上她。
郭行風不由暗暗惱火:“該死,我托大了,早知道就直接出手擊殺他!”
如果不是他在那里裝模作樣弄出一股高手風范來,恐怕可以將袁北斗直接給斬殺了,但他偏偏要弄出那種作態(tài)來,這時候讓袁北斗逃走了,這讓他感覺到無比的失算。
郭行風一路狂追,但是袁北斗已經(jīng)一頭扎進了第二層的入口當中去,傳送陣光芒一閃,他就不見了。
這每個進入第二層的人同樣也會被傳送到一個不同的地方去,除非是進入第二層的人互相牽著手,有身體接觸,才會被傳送到一塊兒去。
當初將這地底開辟出來的大能就是考慮到宗門之間有仇,恐怕會相互廝殺,所以才特意把傳送陣做成了這模樣,避免廝殺。
到了第二層,這里又與第一層不同,土地是暗紅色的,但是地形卻變得復雜得多了,不再像第一層那樣一馬平川了。
“總算是逃掉了,果然啊,這個郭行風不愧是內門第一高手,比追殺我的那個老頭要厲害多了。”袁北斗吐了一口血出來,緩緩地說道。
小龍雀道:“那是當然了,你能在那個老頭手上撐過幾招只不過是因為他年老體衰,氣血衰退了。而這個郭行風,正是年輕時候,而且智慧之火點燃得又比那老頭要旺盛,再加上所修功法也更為高級一些,你不是對手也很正常!”
袁北斗感覺到胸腔當中火辣辣的,不由說道:“得找個地方療傷先,這個仇,我一定會報,但至少不是現(xiàn)在!”
“那座山上就不錯,一覽眾山小,如果那個郭行風找到這里來,我們也可以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小龍雀說道。
袁北斗點了點頭,然后直接就上了一座大山去,到了山頂,盤膝坐了下來,灌了一點烈火酒入腹,然后往嘴里塞入小天象丹,開始修復傷勢。
只見袁北斗身上閃爍起一陣陣藍色的水光來,生命力涌動,修復著受損的內臟。
水為玄,玄就是黑,水應該是黑色的才對,不過袁北斗的玄武勁還并不精純,到時候大成之后,自然會化為黑色。
袁北斗默默療傷,他受的傷不是很重,但看上去卻很慘烈,衣服都已經(jīng)破了,身上還到處是血跡。因為淬煉過筋骨的原因,所以肉身格外強悍,要是一般人受了郭行風那一下,恐怕連行動都非常艱難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先把傷治好了之后,再去斬殺魔頭。”袁北斗心中暗想著。
有一行人從此地經(jīng)過,其中一個女子道:“師兄,剛才我們遭遇的魔頭太多了,殺得我是手腳發(fā)軟,咱們先休息一陣再繼續(xù)吧!”
這一行人總共也就五人,為首一人乃是覺慧地大成的修為,是他們的師兄,不由點了點頭,道:“好啊,那就上這座山去休息一陣好了。”
“咦?吳元師兄,你們看,山上有人!”有一個才是清凈地初成的修者說道。
“嗯?這個人我好像有些印象……”吳元不由皺眉。
那女子就道:“我記起來了,好像是之前我們遇到的天象宗的弟子?”
吳元不由一愣,然后冷笑了起來,道:“原來是天象宗的弟子,那好,咱們上山去。這廝的修為不高,而且好像還受傷了,咱們將他給殺了!天象宗跟咱們飛仙門向來都有仇,只要是能殺的,咱們見一個殺一個。”
吳元讓眾人都把玉牌收起來,免得讓袁北斗警覺到他們是飛仙門的人,畢竟,任何一個修者臨死反撲,都還是能帶來一定威脅的。
一行五人直接就上了山去。
“阿斗,有人上來了!”小龍雀提醒道。
袁北斗不由睜開了眼睛,果然看到一行五人上山,這五個人身上都有血跡,顯然剛才經(jīng)歷了一場艱苦無比的戰(zhàn)斗。
那五人很快就上了山來,吳元看了一眼袁北斗,開口道:“這位師兄,我們剛才遇到大批魔頭圍殺,此刻體力有些不支,想在這里休息一下,還請師兄不要見怪。”
“這位師兄客氣了,這座山又不是我家的,你們只管休息就是了。”袁北斗笑了笑,說道。
吳元略微點了點頭,然后五人就各自盤膝坐了起來,捏起丹藥往嘴里塞去,開始恢復。
袁北斗心里覺得有些不妙,這五個人是分散開來坐著的,隱隱有把他給困在中間的意思!這讓他警醒了過來,這五個人恐怕對他不懷好意。不過,他也懶得去想這些人為什么要對付他,說不定這些人是飛仙門的人呢,之前見過他,知道他是天象宗的弟子,所以準備出手。
第一層當中,大家都不愿意動手,畢竟每個傳送進來的人都是在第一層,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踢到鐵板上,但第二層就不同了,這里就血腥多了,魔頭比較多不說,修者們也經(jīng)常動手相互廝殺。
吳元笑道:“這位師兄是散修還是宗門弟子?”
“散修而已。”袁北斗說道,“這次進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有什么機緣。”
吳元就道:“哦?看來這位師兄受了些傷啊,不知道傷得重不重,我這里有些丹藥。”
師兄只是一個尊稱而已,并非對方就一定比自己年長或者修為高什么的,修者們見面,要么稱道友,要么就是師兄師姐什么的。
“呵呵,傷得不是很重,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快好了。”袁北斗說道。
吳元就給眾位師兄弟傳音道:“這廝恐怕傷得不輕,現(xiàn)在故意說自己快好了,好讓我們忌憚!一會兒我下令動手,你們就全力出手,不要給他垂死掙扎的機會。”
垂死反撲是最容易造成損傷的,畢竟自知必死無疑,那肯定要臨死也拖上一兩個人給自己陪葬。
吳元小心謹慎,不想自己的這個小團隊出現(xiàn)什么損傷,所以自然要試探一下袁北斗的虛實,一會兒才好動手。
“哼,這人問我的傷勢,恐怕還真是不懷好意,要對我下手了!一會兒,我必須得先下手為強才行。”袁北斗心中暗想,默默往嘴里塞入一顆丹藥。
他往嘴里塞丹藥這一幕看在五人眼中,卻是他傷勢很重的一種表現(xiàn)。
“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玄武勁果然神奇,療傷的速度都比專門用來療傷的功法都要快上幾倍!”袁北斗暗忖。
吳元笑呵呵地說道:“師兄吃的這顆丹藥好像是小天象丹?”
袁北斗嗯了一聲,道:“是。”
吳元就道:“師兄不是說自己是散修嗎?怎么有天象宗的丹藥啊?師兄好像有些言不盡實哦!”
“這不過是我斬殺了一名天象宗弟子,從他手里奪得的罷了。”袁北斗淡淡地道著,用余光掃視著周圍的人,選定第一個斬殺的目標。
吳元這個人明顯是修為最高的,已經(jīng)開啟了智慧寶藏,不好對付,其余的人,都是清凈地修為,比較好下手。
袁北斗嘗到過一次殺人奪寶的甜頭之后,自然銘記在心,這吳元想要對他動手,他也不吝殺了吳元等人,奪取他們身上的寶貝還有魔頭左眼。
“哦,原來是這樣嗎?我們恰巧也跟天象宗有仇呢,不知道師兄斬殺的是哪位天象宗的小雜種啊?”吳元笑呵呵地問道。
“一個叫郭行風的雜種。”袁北斗淡淡道。
“郭行風,那可是內門第一高手吧?”吳元道,“師兄還真是好手段啊,能以清凈地修為殺焰慧地修為呢。”
郭行風已經(jīng)是焰慧地大成境界,只要一圓滿,他就可以開始修煉金身,跨入不漏地。
袁北斗嗯了一聲,說道:“我的手段還有很多呢,比如說,一個殺五個。”
吳元點了點頭,臉上笑意更濃,道:“那我還真想見識見識這位師兄是怎么一個殺五個,是用嘴巴殺嗎?呵呵……”
“吳師兄說得是,我還能以清凈地修為斬殺九天級高手呢!”
另外幾人也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覺得袁北斗太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