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樓的東西?九樓到底有什么?”袁北斗心中有一個這樣的疑問,不過,他卻也沒有太仔細去想,到時候登上了九樓,也就知道了。
不過,在這之前,需要加快速度了,畢竟八樓此刻已經(jīng)有了兩個人了,李湛盧和趙純均兩人都已經(jīng)在八樓,如果落后得太多,說不定會被他們捷足先登。
在八樓這里,趙純均和李湛盧都是愁眉緊鎖。
八樓到九樓的關(guān)卡不再是劍,而是劍氣,一道道劍氣阻擋在前方,縱橫交錯,時隱時現(xiàn),而且非常的不規(guī)律。從劍氣來進行推斷,似乎也是一部劍經(jīng)!
李湛盧沉聲道:“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劍經(jīng)?”
趙純均緩緩道:“這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劍經(jīng)?!?
因為,這劍經(jīng)現(xiàn)在就擺在他們的眼前,就以這樣奇妙的方式,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劍氣,時隱時現(xiàn),仔細推演,的的確確就是一部劍經(jīng)。不過,這部劍經(jīng)實在是太難了,哪怕是以李湛盧和趙純均的絕世天賦,都覺得很難,非常之難,難于上青天!
“這是什么劍經(jīng)?”李湛盧磚頭對趙純均道,“你在大周混跡多年,見過的劍經(jīng)應該比我多,可有見過這樣的劍經(jīng)?”
趙純均緩緩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沒有見過?!?
李湛盧道:“我在劍爐當中閱覽劍經(jīng)上千部,但從未見過有任何一部劍經(jīng)是像這樣的!若是別的劍經(jīng)以這樣的方式來呈現(xiàn),我一定是能推演出來的,但這部劍經(jīng)……”
趙純均道:“能推演出來,但我們沒這么多的壽元?!?
李湛盧的眉頭在輕輕跳動,道:“就算是給我兩三個紀元的壽元,恐怕都難。”
趙純均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太高看自己了?!?
李湛盧有些不甘地說道:“如果當年太初劍門有人研究出了這部劍經(jīng),那太初劍門也就不會被毀掉了!就算來十個,八十個大秦,都打不垮太初劍門。”
趙純均道:“或許并非是太初劍門的人留下的,太初劍門的出現(xiàn),本來就不同尋常?!?
李湛盧和趙純均的劍道天賦甚至強過大周劍派的這些天下行走,但是,就連他們,都無法推演出這部劍經(jīng)來!這部劍經(jīng)的難度,讓他們感覺到無從下手。
“簡直是狗咬刺猬?!崩钫勘R一向平和的臉色都不由陰沉了下來,心情不悅。
“現(xiàn)在你相信命運了?”趙純均問道。
“不信!”李湛盧道,“我們都拿不到,那白赤霄也拿不到,樓下那個袁北斗也拿不到。”
趙純均搖了搖頭,道:“他既然還沒來看這部劍經(jīng),那你就不要妄作定論。免得到時候,打了自己的臉?!?
李湛盧臉上的神情恢復了一貫的平靜,說道:“這部劍經(jīng),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參悟得出來嗎?我不這么認為?!?
趙純均道:“存在便有理,這部劍經(jīng)現(xiàn)在就在這兒,在你我的面前?!?
這兩人的來歷雖然神秘,但似乎并不知道,太初劍門的建立,是因為通天教主留下了后手。不過,最終還是出現(xiàn)了紕漏,被“它”的爪牙所發(fā)現(xiàn),而后推動了整個大秦來剿滅太初劍門。
“太初劍門怎么會有這樣的劍經(jīng)?”趙純均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這九樓的東西,莫非本來就不想讓任何人拿走?”
不過,趙純均還是相信,存在便是有道理的,說不定這部劍經(jīng),便是等待著八樓的袁北斗。
她的想法與白赤霄和李湛盧都不一樣,保持著中立,兩人一個要幫,一個要殺,都與她無關(guān),她只靜待結(jié)果,然后再做自己的選擇。
終于,袁北斗踏入了八樓!
“他來了。”李湛盧緩緩地說道。
袁北斗上來之后,便看到了李湛盧,還有他身旁這位藍衣女子,如此的雍容,如此的華貴,如此的高潔,其容顏,更是可稱傾世。一瞬間,他也不由恍惚,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女子?
“你來得不算晚,九樓的東西,我們還沒有拿到?!崩钫勘R微笑道。
袁北斗的鼻子里開始往外流血,他擦了擦自己的鼻血,然后問道:“九樓里是什么東西?”
流鼻血,自然不是因為看到了美女,而是因為心神消耗過度。
李湛盧道:“不知道,但顯然是很重要的東西,不然的話,也不會留在九樓了。”
袁北斗道:“廢話?!?
李湛盧也不生氣,道:“但這九樓的東西,似乎沒有那么好拿。”
袁北斗道:“廢話?!?
趙純均微微一笑,道:“的確是廢話,好拿的話,現(xiàn)在那東西便已經(jīng)不在九樓了?!?
袁北斗沒有太著急去看那一道道劍氣,而是就地盤膝坐了下來,然后取出丹藥,往自己的嘴里一顆顆送去,在此之前,他需要讓自己恢復一下,哪怕是他,在闖過了七樓的關(guān)卡之后,也感覺到了疲倦,甚至開始流鼻血。
“姑娘你就是趙純均?”袁北斗問道。
“我是?!壁w純均點頭道。
“你不殺我?”袁北斗道。
“不殺,我只是看戲的。”趙純均笑道。
“你若去看戲,那戲班子恐怕都要垮了?!痹倍返?。
“為什么?”
“因為觀眾肯定都來看你,而不是去看戲了?!?
趙純均道:“你這人很有意思。”
袁北斗道:“我也覺得我很有意思,不過,我說的是實話。”
趙純均道:“沒想到實話有時候也比謊話要好聽呵!”
袁北斗不由微笑,說道:“我既然對你說了如此好聽的實話,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跟白赤霄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還有,這位大商劍爐的李湛盧,為什么想要殺我?”
“不能。”趙純均很干脆地搖了搖頭,拒絕道。
袁北斗點了點頭,也就不再說話了,趙純均雖然對他沒有什么惡意,但也談不上什么好感,既然說了不能,那么再強求,她恐怕也是不會說什么出來的。這讓袁北斗心中不由感嘆,果然,這種絕世天才的脾氣,都是比較怪異和乖張的。
袁北斗這次損耗的精神和心力實在是有些嚴重了,剛才李湛盧登樓之前的那句話多少還是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所以他加快了參悟的速度,這么快的速度,自然就影響到了他之前的嚴重,也自然加大了他的消耗和負擔。所以,在登上了八樓之后,他才會有一種不堪重負的感覺。不過,既然李湛盧和趙純均都暫時上不去九樓,他也不用這么著急了,當務之急是需要將自己調(diào)養(yǎng)到最佳狀態(tài)。
“他似乎的確很不俗?!壁w純均道。
“本來就不俗?!崩钫勘R道。
“哦?你也這么覺得?!壁w純均道。
“我不會去殺一個俗人?!崩钫勘R只是微微一笑。
趙純均想了想,道:“你這么說,似乎也有些道理?!?
她站到了閣樓的窗邊來,雙手扶著窗戶,看向遠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想的不會是這一樓的劍經(jīng),因為這劍經(jīng)就算再想,也沒有用,是想不出來的。
袁北斗這次療傷的時間用得很久。
路金獅已經(jīng)上來了,還有葉太阿、泰梵天等天下行走也都已經(jīng)上樓了,憑他們的資質(zhì),上到八樓來,不足為奇。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劍經(jīng)?!”葉太阿忽然尖叫了起來,語氣當中滿是不敢置信。
“就是有這樣的劍經(jīng)?!崩钫勘R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趙純均轉(zhuǎn)過頭來,看了葉太阿一樣,蹙眉,不悅道:“他就是葉太阿?”
“是?!崩钫勘R點頭道。
趙純均道:“我也不喜歡他的名字,他配不上這名字?!?
李湛盧道:“你終于跟我想得一樣了,真是難得??!”
“沒有想到大周的劍道第一天才趙純均,居然是個絕色女子?!碧╄筇炜戳粟w純均一眼,心中暗想,也是為她的容顏略微震撼。
葉太阿轉(zhuǎn)過頭來,冰冷地說道:“我配不配得上這個名字,不是你們說了算的?!?
袁北斗睜開眼來,道:“的確,但如果你是跟他們相比的話,的確配不上這個名字。你以傳說中的太阿劍為名,但似乎不夠這個資格?!?
葉太阿又看向袁北斗,冷笑道:“你不是劍修,更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袁北斗沒有再說話,而是緩緩站起了身來。
“有收獲嗎?”路金獅問道。
“我剛才一直在恢復,所以暫時沒有收獲?!痹倍氛\懇地說道,他的確沒有任何收獲。
路金獅的眉頭緊鎖了起來,道:“這樣的劍經(jīng),似乎是根本不想讓任何人拿到九樓的東西!我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在短時間內(nèi)把這部劍經(jīng)給推演并且參悟出來?!?
袁北斗道:“存在即合理,既然存在,那就肯定有人能做到。”
“這個人肯定也不會是你。”李湛盧搖了搖頭。
泰梵天也道:“哪怕是九天級的劍道宗師來,恐怕都做不到。更何況是你?”
袁北斗說道:“被我殺過的人就閉嘴吧,除非你想再死一次?!?
泰梵天的臉色頓時難看,然后微微笑了,道:“這筆賬,咱們一會兒會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