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熟練的操控火焰的譚長火,此時也感受到了異樣,因為當他洋洋得意的看向觀眾席時,所有觀眾的目光居然都投向了曲毅。&&
譚長火心里咯噔一下,居然有些慌了,他還以為曲毅的煉器水平非常高超,肯定正在施展著出神入化的煉器手藝。
于是,譚長火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比試臺。
“什么……曲毅在睡覺。”
譚長火在看到讓人觸目驚心的一幕時,都不由失神了一下,控制的器鼎里的黑汐神火突然爆發了一下,居然都將剛剛分解完的材料都噴發了出來。
原本譚長火感覺曲毅出身神秘,又答應了自己的比拼要求,肯定有一些隱藏的煉器手段。此時,譚長火看到曲毅居然在比拼時睡覺了,根本就出乎了自己的預料,不由出神了。
器鼎內的黑汐神火噴出,這才驚醒了譚長火,一下子他就明白了,這個曲毅肯定是故意睡覺的,曲毅想要刺激自己,讓自己也不能好好的煉器。
“這個曲毅,原來他知道自己煉制不出神器,就想到了用這種方法來干擾我的煉器過程。哼,我既然知道了你的打算,那我怎么會再次受到你的影響。”譚長火平復了剛才不悅的心情,心里冷靜的想著。
于是,譚長火決定不再看觀眾席,也不再去看曲毅,一心煉制神器。
重新起火,重新投入煉器材料,譚長火又重新開始了煉器過來。
觀眾席的十萬觀眾,當然都看到了譚長火剛才那搞笑的一幕,不由一片大笑之聲,感覺這一場煉器比拼還真是讓人歷歷不忘,有趣刺激。
一個曲毅在睡覺,一個譚長火控火不穩居然要重新開始煉器,這樣的場景,在神界的煉器師比拼中,估計也是頭一回的事情。
當然,所有的煉器師此時心里也認定了,曲毅無法在一百年時間里煉制出一件神器,因而故意用這種辦法影響譚長火的煉器過程,從而打成平手。這樣的話,曲毅的成功出演,就能替方器閣贏得很大的名聲。
此時,方心費和方模兩人,也都是這樣認為的。
“看來是我冤枉了曲毅大師,原來曲毅大師為了復興我們方器閣,自己一個人承擔這么大的壓力啊,還要像小丑一樣被這些人取笑。”方心費心中在埋怨自己。
“曲毅大師,我錯怪你了,你這么替我們方器閣著想,而我居然還在懷疑你是霄鼎殿派來的內奸。”方模心里悔意不斷。
而觀眾席中,無數的煉器師此時認為曲毅應該要起身開始煉器了,畢竟譚長火剛才已經受到了影響,不可能再當了,也就不要再裝睡了。
但是,曲毅居然還在睡覺。
真是奇了怪了,所有的觀眾都猜不透曲毅的想法了,曲毅渾身都透著一種神秘啊。
“閣主,曲毅大師怎么還在睡覺啊,他已經不用再裝了,可以開始煉器了。”方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此時就神識傳音給了方心費。
“不急……不急……我們要相信曲毅大師。”方心費自己都在迷惘著,故作鎮定的回了一句。
觀眾席里,看著曲毅還是在睡覺,不由出現了無數的譏笑聲音,尤其是霄鼎殿那一千個煉器師團體,極盡己能的開始喊話挖苦曲毅。
不過,曲毅一直都沒有理會,依然在睡覺。
一年過去了。
曲毅沒有動靜,在木床睡覺。
十年過去了。
曲毅的身體動都沒有動,依然躺在木床。
五十年過去了。
十萬觀眾,一直盯著曲毅都沒有放松,一直都在期待著曲毅離開那張討厭的木床,但曲毅沒有如眾人之愿。
八十年過去了。
所有的觀眾已經不抱希望了,因為曲毅還賴在木床,好像這一場煉器比拼,曲毅就打算一直睡下去。
十萬煉器師們,不滿了。
“這個曲毅怎么回事,煉器比拼,打算一直睡下去嗎?有沒有煉器師的恥辱心,以后還想不想在火寶鎮立足了。”
“一百年時間雖短,但被曲毅這樣子搞得心情郁悶,就像過了一萬年時間一樣。這次煉器比拼結束,我要去砸了方器閣的店鋪。”
“神界煉器師奇葩啊,在煉器公會里公然睡覺,曲毅是不想在煉器師界混了,以后有機會,我要好好的羞辱他。”
“有曲毅這樣的煉器師,真是丟了我們所有煉器師的臉。”
……
無數的煉器師,已經不遮不掩,開始公開的大罵起來,整個‘誰能贏’比試場,居然開始煉器師的群罵大賽了,一個比一個罵得兇狠,絕對比他們的煉器水平高多了。
作為方器閣的兩個代表,方心費和方模兩人,此時已經將腦袋埋進了兩腿間,不敢將自己的面目公示出來,搞得旁邊的幾個煉器師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兩人,不知兩人為何要這樣做。
方心費和方模兩人,可不是經常露面的,很多煉器師都不知道兩人。
“曲毅大師,你害苦我了。”方心費和方模兩人,心里在流血。
不管外面罵聲如潮,曲毅依然安如泰山,睡姿一直保持的不錯,安逸的很。
罵聲,居然持續了十年。
十萬煉器師們,平日哪有這樣好的機會,哪有這樣好的場合,哪有這樣好的氣氛,終于將平日不可能罵得出來的臟話,全部一古腦的都給罵出來,式樣翻新,層出不窮。
如潮的罵聲,無疑也傳播到了‘誰能贏’比試場外面,讓外面的那些想要沖進比試場的煉器師們,更加激情澎湃想要進入比試場內,好好的領略一下這么讓人心動的場面。
更郁悶的是煉器公會的那些人物,好好的一個比試場,居然成為了一個臟話比拼的場地,而且還是那樣的活力四射,激情不減。
但是,面對這十萬煉器師,煉器公會的人也只好沉默下去,讓這些人自由的發泄。
最為郁悶的人,當數裁判薄天平了。
處于兩個比試臺的中間,而四周的十萬煉器師竟然一波接一波,一浪高一浪的罵出精彩絕倫的臟話,薄天平看著四周的觀眾,好像都是在向自己罵話似的。雖然說薄天平知道這些臟話都是針對曲毅去的,但作為兩樣是在樣中央的自己,還是不由自主的將這些臟話往自己身撈過去。
十萬煉器師的臟話啊,薄天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要崩潰了,也第一次明白,原來自己的內心還不夠強大。
而就在薄天平快要憤怒的暴走之時,十萬煉器師觀眾此時居然同時站了起來,同時啊的一聲,所有的目光鎖定住了曲毅所在的比試臺。
薄天平不由好奇的看向曲毅。
曲毅此時,竟然從木床站了起來,微笑大方的朝四周的煉器師觀眾拱起了手,不停的致意。
“這曲毅想干什么?”無數的觀眾,口中無話,但心里同時涌現出這個想法。
方心費和方模兩人,感覺到身邊有異,不由小心將埋在腿間的腦袋抬了起來,然后看到了曲毅起床了,立即興奮的站起,有些激動的看著曲毅。
同樣處于比試臺的譚長火,此時也注意到了十萬觀眾的異樣,但這一次他學乖了,不再去分心看曲毅的動靜了。因為這九十年中,譚長火用了十年時間煉制成器胚,現在一直都在給器胚結陣。
結陣的過程,可不能有絲毫差錯,否則這件神器就報銷了。
“哼,曲毅你這個卑鄙的家伙,還想故意制造景象來影響我。我的結陣就快要成功了,很快我就能煉制出一件神器來,那時你們方器閣就等著滾出火寶鎮。”譚長火心里得意之極的想著。
果然,譚長火更加小心細致的繼續給器胚結陣。
曲毅在給四方的觀眾致意之后,突然就拿出了三方鼎,然后也拿出了一個承物臺,居然準備開始煉器了。
已經坐到了座位的十萬煉器師,看到曲毅拿出了煉器物品居然要開始煉器了,不由又驚訝的站了起來,眼中滿是驚訝的神色。
當然,那個一千霄鼎殿的煉器師團體,此時就開始譏笑的喊了起來。
“曲毅,你就不要再耍花招了,你以為你能在十年時間內煉制出一件神器嗎?”
“曲毅,你的目的我們都知道了,你無非是想制造假象,好讓譚長火長老分心,從而結陣失敗,這樣你就能跟譚長火長老比成平手。”
“果然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家伙,身為煉器師,我以你為恥。”
“譚長火長老就要結陣成功了,曲毅你還是不要自作聰明了,直接認輸。”
……
霄鼎殿的一千煉器師,當然是極盡所能的挖苦曲毅了,不停的譏笑著。
對于這個場面,方器閣的兩個代表,方心費和方模兩人,自動閉嘴,人少就是不占優勢啊,還是沉默應對。
曲毅當然不會為外面的聲音影響,此時輸入混沌混沌能量,立即在三方鼎中催發出來了黑汐神火,那火焰的平穩感,居然比譚長火更加的溫順一些。
這一手露出,立即引起了十萬煉器師的注意,一些不好的聲音全部安靜了下來。
“可能有戲。”有些煉器師,心里已經如此的想著。
曲毅沒有辜負那些開始看好自己的煉器師的心情,在黑汐神火出現的同時,煉器材料就全部飛進了三方鼎內,迅速分解開來。
平穩、瀟灑、和諧、優美。
那十萬煉器師,看著曲毅的煉器過程,心里竟然不自覺的就興起了如此的想法,他們已經自動的認為曲毅的這一手煉器手法,完全可以跟煉器宗師媲美了。
一年時間過去。
曲毅居然就煉制出了一件器胚,形狀跟譚長火的那件飛火劍一模一樣,此時器胚飛出了三方鼎,來到了承物臺,曲毅也開始給器胚結陣了。
嘩!
十萬煉器師,在曲毅拿出器胚的時候,再次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又一次集體驚訝了。
器胚,一年時間就成了!
這在整個神界的煉器師界,也是非常罕有的事情,除了那些神帥期和神王級的煉器師,其它級別的煉器師,根本就不可能一年內就將器胚煉制成功。
但是,曲毅就做到了,在眾人的親眼目睹下完成了。
十萬煉器師,暗暗覺得,曲毅有可能真的在十年內煉制出一件神器了。
曲毅不為外界所動,此時臉露微笑的開始給器胚結陣。
混沌能量,立即浮于手掌中,打進了器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