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飛機制造廠
秦朗怔怔的看著車窗外，一夜之間白雪就覆蓋了一切，到現在雪花都還沒停下來。天地灰濛濛的一片，讓人總想把眼睛閉上。
開車的瓦琳娜終於打破了沉默，她嬌嗔的說道：
“秦朗，你覺得我是留在莫斯科好，還是調到別的加盟共和國更好？”
這一次的逮捕行動就是她主持的，畢竟內務人民委員會有太多的耳目，而那些人在勾心鬥角過程中，也樹立了太多對手和敵人。哪怕一點暗示都會有積極的響應，何況是這樣大張旗鼓的捕捉。
但是瓦琳娜以爲一切都結束時，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卻悄無聲息的出現了。所有的證據都在表明，那些人正在謀害國家領袖。
“秦朗，我真的害怕了。”
事態擴大到這一步，瓦琳娜才發現異常。短短的幾天內，已經有了大量的人員被捕。而在審訊的過程中，他們又供出了更多的內容。就像滾雪球一樣，牽扯的人越來越多。
看著可憐兮兮的瓦琳娜，秦朗笑著說道：
“你可是雄心勃勃的葉卡捷琳娜，這點小事怎麼可能會嚇得住你。別裝同情了，帶我去飛機廠參觀吧！嗯，不要用西方腐朽的一套，來腐蝕我的靈魂。”
瓦琳娜開的車，不再是原來內務人民委員會給的通勤車，而是蘇共中央機關的汽車。這是嚴令不準安裝監聽裝置的，而且每週一次還要檢查一次，以保證安全。
沒有束縛的她，立刻變得開放了。加上在這條道路，也沒有什麼人經過。不但一對碩大暴露無遺，就是蔻蘭牌私密下衣也一覽無餘。
看秦朗無動於衷，瓦琳娜氣哼哼的說道。
“鐵石心腸的童子雞，你就不能像個正常的男人嗎？收起你虛僞的笑容，搞得我就像黑巷子裡爛貨一樣。”
秦朗笑了笑。
“你想安全就必須往上爬，這個過程中，情愛都要收起來。一旦被人利用，你的下場不見得會有多好。”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頓。
“不過這次你很聰明，發現事情不對就立刻上報，否則在監獄的只有你！”
瓦琳娜哈哈笑起來。
“在你這頭狐貍身邊，我也學到不少。誰都不是傻子，這麼大的功勞，會讓我一個普通的人員去領！我知道你是聖人，現在過來開車，要到工廠了你不會想讓我這樣見人吧！”
秦朗對她翻了一個白眼。
弄成這個樣子又不是自己的錯，不過這個女人倒是很有料，而且不是那種硅膠做的。不過他沒有半點遲疑，一把拉開車門就下了車，然後繞到另外一頭。
“真冷！”
在冰天雪地的時候出門，確實不是好主意，但現在要做的是避嫌。
“混蛋！”
瓦琳娜再抗凍，也被敞開的車門處吹進來的冷風凍得發顫，她趕緊跳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拉好車門，然後把車後座的軍大衣披到自己的身上。
秦朗看她老實了，才笑嘻嘻的拉開車門，寒風又一次灌進來，凍得瓦琳娜的牙齒咔咔只響，她不由的怒喝道：
“混蛋，你就不能快一些？”
慢悠悠的打著了火，秦朗才把車門關上。
“我跟說，別玩花……。”
話沒說完，一雙冰涼的腳已經放在自己腿上，如今正在來回的打著旋。
“我還以爲你是個石頭人，原來也還是有反應的。喲，那個小可愛不小啊！忍著多辛苦，要不停下車怎麼樣？就算是我懷孕了，也不會告訴別人的。”
秦朗扭頭對她吼了一句。
“瘋婆子！”
然後一腳把油門踩到底，同時往左往右的搖晃著汽車。這一次輪到瓦琳娜尖聲驚叫了，但是秦朗並不想放過她，車速越來越快，很快瓦琳娜的臉都綠了，她只能不斷地大聲告饒。
“混蛋，慢一點，要撞上去了！”
身上本來就沒掛著幾樣東西，現在乾脆變得乾乾淨淨的。
“吱！”
汽車在冰面上滑出幾丈以後才停下來，秦朗對著瓦琳娜腰下肉厚處，狠狠拍了一巴掌。
只是瓦琳娜卻只是呻吟一聲，一雙眼睛變得更勾魂了。
“趕緊收拾一下，拐個彎就是飛機制造廠，再玩花招要你好看。”
瓦琳娜哼哼唧唧的爬起來，隨意整理了一下，一個冷若冰霜的藍帽子形象，又出現在秦朗面前。
“石頭人，你等著，我會報復的！”
莫斯科飛機制造廠，是蘇聯剛剛建成投產不久的，因爲名字還沒有被確定下來，暫時使用了一個比較模糊的名字。如今他們正在新式伊-5戰鬥機，這是伊3的一種改進型，但是性能依舊不如福克Ⅵ。
“同志，爲什麼生產伊5，你們不是購買了更新式的飛機？”
蘇聯也購買了五十架福克Ⅵ，還聘請了德國飛行員，完全可以購買生產許可證進行生產，但他們並沒有這樣做。
飛機廠陪同的工程師撇了撇嘴。
“同志，你知道飛機最難生產的是什麼嗎？就是那一臺發動機！衝壓、精鑄等等工藝不過關，生產出來的貨色只會不停漏油。現在只能使用比較成熟的技術，生產M22型發動機，”
這個時期的蘇聯，航空技術也十分薄弱，但是隨著國際關係的緩和，還是買到了不少好的產品。比如M22的技術，就是源自於BMW航空發動機，但也正因爲如此，他們也踏入一個怪圈。
因爲引進的技術都屬於成熟技術，等到製造廠吃透之後卻發現製造的產品已經落後於時代。於是只能再次引進新的技術，但很快又再次落後。這一切，必須等到工業技術上去以後，才能夠得以改觀。
“步子大了，容易扯著蛋！”
葛大爺的話就是千古顛簸不破的真理，秦朗也暗暗的給自己提了個醒，千萬不能好高騖遠，不能急於求成。
“該死的又漏油了！”
可就在這時，一臺發動機滲出大量的油液，讓周圍充斥著刺鼻的味道，看來這個時候的蘇聯，還沒有完全掌握M22的生產技術。
不過這也難怪，就在這一年蘇聯購買了英國的維克斯6噸坦克。仿製的時候發動機就一直不過關，全部解決都是兩年以後的事。
趁著人不注意，秦朗站到一架飛機上，仔細的打量著飛機座艙，但是一瞬間他就有些失望了。
“蘇聯以後會有先進的飛機，他們行，我一定也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