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衛(wèi)家有喜(6000+)
氣氛不知道何時變了味,本就是兩情相悅,只是四目相望就能讓周圍的溫度陡然間上升。
上官絕很自然的垂下了頭,含住了青鸞的唇。
“阿鸞……”暗啞的聲音從輾轉(zhuǎn)的唇間而出,青鸞柔順的閉上了眼,長睫如羽翼般的微微輕顫著,甜蜜的承受著上官絕給予的溫柔。
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絕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那誘人的唇,一個翻身,讓青鸞俯趴在他的身上,他的雙手緊緊的攔著青鸞的腰,想著不日的遠(yuǎn)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阿鸞,你記得要給我寫信,紅葉山莊的人手遍布整個大夏,如果有什么急事,你也可以讓他們個我傳信,紅葉山莊有一套自己的消息傳遞系統(tǒng),從上京到西北最快能在五日之內(nèi)得到消息。還有若是那老虔婆為難你,你也可以去找老頭子,順便讓他知道他寵信的老白花內(nèi)心有多黑。”上官絕抱著青鸞細(xì)細(xì)的囑托著,青鸞擔(dān)心他在西北的安危,他又何嘗不是呢。
“別人若是欺負(fù)你,也不用忍著,大可以打回去,有我給你撐著呢。”想了想,上官絕又叮囑了一句。
青鸞貼著上官絕的胸膛,只應(yīng)了一聲“嗯”,環(huán)著上官絕的手卻不由得收緊,從來都不知道離別是如此揪心的一件事。
“世子,世子妃?!遍T口傳來夏至的聲音,她并沒有貿(mào)貿(mào)然的闖進來,只先在外頭叫了一聲。
青鸞這才坐起了身子,理了理身上凌亂的衣衫,才道:“你進來吧。”
上官絕任然躺著,雙手枕在腦后頭,眼神卻沒有離開青鸞,仿佛要將她的身影印在自己的心底似的。
“世子妃,剛才威遠(yuǎn)侯府派了人過來,說是夫人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母子平安。”夏至帶來的這個好消息,讓青鸞心頭因為離別而郁積起的愁緒淡了些。
她一下子從榻上下來,汲著鞋子,上前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哥哥也真是的,嫂子要生了也不遣人來說一聲,等生來了才說,快快,讓人準(zhǔn)備禮物和馬車,我要去看看我的侄子。”
青鸞高興的一下子不知道該干什么了,嫂子肚子里果然是侄子,這一世希望哥哥嫂子一家人能夠平安幸福。
上官絕也起了身,一把拉住青鸞道:“我陪你一起去吧,這是大喜事,好歹也該跟大舅哥喝上兩杯。”
柳芊芊是昨日凌晨的時候發(fā)動的,將近中午的時候才生下了一個七斤二兩重的胖小子,青鸞讓人從庫房里挑出了一大堆的禮物,和上官絕一起換了衣裳,便去了二門處坐馬車。
兩人朝夕相處的日子并不多了,上官絕也不騎馬,就跟著青鸞擠一個車,在垂花門的地方,正好遇到了準(zhǔn)備回家的魯國公夫人和蔣瑤,以及送她們兩個出來的陳氏婆媳二人。
在知道上官絕和蔣瑤還有那么一段青梅竹馬的故事后,青鸞連連多看了蔣瑤兩眼,而她也正好望過來,唇角噙著笑,眼里卻是閃爍著挑釁的光芒,這是蔣瑤第一次在青鸞的面前表現(xiàn)出志在必得的決心以及對青鸞的不善。
青鸞微微挑了挑眉頭,心里著實的不爽了。這丫覬覦別人家的相公,還一臉你是第三者的目光當(dāng)真是讓人心里頭不痛快啊。
“大哥大嫂,你們這是要出去?”楚氏笑呵呵的上前問道。
上官絕看了一眼青鸞道:“我陪著阿鸞去威遠(yuǎn)侯府?!闭f著便轉(zhuǎn)過頭去,溫柔的對著青鸞道,“上車吧。”
上官絕這副樣子,幾乎讓蔣瑤咬碎了牙齒,手上的帕子都幾乎要被她絞爛了。
青鸞心里頭的惡魔因子作祟,上馬車的時候故意腳下一滑,底下的上官絕的抱住了她,青鸞朝他調(diào)皮的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可是嚇?biāo)牢伊恕!?
上官絕哪里會不知道青鸞的小伎倆,當(dāng)然青鸞的這份吃醋讓他很是受用,同時他也是想讓蔣瑤明白他們夫妻兩個感情很好,根本容不得第三者的插足,因而配合著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啊,算了還是我抱你上去吧,跟個小孩子似的。”
寵溺十足的語氣讓蔣瑤紅了一雙眼睛,等到馬車都走遠(yuǎn)了,她還僵著身子呆呆的立在那里。
魯國公夫人皺了皺眉頭,推了一把蔣瑤道:“想什么呢,我們該回去了?!?
蔣瑤這才如夢初醒,跟著魯國公夫人一起上了馬車,心里頭卻越發(fā)的記恨起了青鸞,都是這個女人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迷惑了天哥哥,她一定會讓天哥哥明白真相的。
馬車駛出了秦親王府后,青鸞才想著從上官絕的懷里出來。
上官絕卻不依的抱緊了人,嘴里不滿道:“你怎么可以利用完了我之后就翻臉不認(rèn)人的,我不管,這一路上我都要抱著你?!?
青鸞臉一下子紅了,推了上官絕一下,嗔道:“你的臉皮還真厚,真想不通蔣瑤看上你什么了,難道就是因為你臉皮厚。”青鸞說著還拿手?jǐn)Q了擰上官絕的臉,一臉的嫌棄。
上官絕厚著臉皮笑道:“我到是覺得厚臉皮挺好的,要不是我臉皮厚,哪里能夠娶到這么好的老婆呢。”
青鸞被上官絕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弄的又是無語又是好笑的,這男人果然是個大無賴。
到達(dá)威遠(yuǎn)侯府的時候,青鸞便感覺到了滿府的喜氣,大哥終于有后了,衛(wèi)家有后了。
兩人才到二門處,來迎接的是老太太身邊的連嬤嬤。
“姑娘和姑爺來了?!边B嬤嬤笑米米的迎了上來。
青鸞道:“嬤嬤,快帶我去看看我的小侄子?!?
“瞧姑娘著急的,這便跟老奴走吧。”
一行人到了威遠(yuǎn)侯府的正房,產(chǎn)房是設(shè)在隔壁的二房,上官絕不好進去產(chǎn)房,便讓丫鬟引著去了正廳喝茶,青鸞卻是跟著連嬤嬤進到了產(chǎn)房,屋子幾乎是密不透風(fēng)的,青鸞進去的時候,老太太正好也在,柳芊芊睡了幾個時辰剛剛醒過來,正坐在床頭,懷里抱著一個襁褓。
“怎么來的這么快啊?還以為至少要等到洗三才來呢。”老太太看到青鸞便說道。
“就幾條街的距離,我不是想看看我侄子長什么樣子嗎?嫂子,快讓我看看。”青鸞笑嘻嘻的脫去了身上的毛外套,快步的走到床頭。
因為懷孕的時候調(diào)養(yǎng)的不錯,柳芊芊的這胎也算是順利,雖然臉上還有些掩不去的疲色,可是柳芊芊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股子柔和的光芒,特別是她抱著孩子的樣子,當(dāng)真是令人又羨慕又感慨的。
柳芊芊見到青鸞過來便側(cè)了側(cè)身子,讓出一個位子好讓青鸞見一見孩子,因為生出來的時候分量比較足,這孩子難得沒有想其他小團子那樣鄒巴巴的,紅通通的臉蛋紛嫩紛嫩的,細(xì)細(xì)的眉毛下面是緊緊閉著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緣故,青鸞覺得這樣子跟哥哥長的很像,青鸞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那小臉蛋。
小寶寶很不給面子的皺了皺眉頭,青鸞卻是笑道:“快看快看,嫂子,你看他皺眉的樣子像不像哥哥?”1douv。
柳芊芊的心頭幾乎是軟成了一片,從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起,她是真的體會到了做娘的幸福,懷孕期間的不適以及生孩子死那種死過去又活過來的痛通通都丟到了腦后,看著孩子健健康康的,她還有什么好不滿足的。
老太太年紀(jì)大了,最是喜歡這種添丁的大喜事,便笑道:“這是你哥哥的兒子,當(dāng)然是跟你哥哥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了。”
青鸞逗弄了一會小侄子,小寶寶大概不耐煩了她的打擾,皺了皺鼻子,扁扁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青鸞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呃,好吧,她也知道自己這么逗弄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寶寶很不厚道,可是這紛嫩紛嫩的一團,換了誰都會忍不住的。
柳芊芊笑著拍了拍小寶寶,她也知道這是青鸞喜歡小寶寶才會有這么孩子氣的表現(xiàn),便道:“寶寶,這可是你姑姑,不如讓姑姑抱抱。”
柳芊芊看向青鸞,青鸞卻是一臉驚慌的連連擺手道:“不了不了,我會弄疼他的?!眱墒兰悠饋硭紱]有抱這么小的孩子的經(jīng)驗,這么小小的一個,若是自己一不小心勁大了,那還不要心疼死。
姑嫂二人正說話的時候,那襁褓里的小寶寶突然睜開了眼睛,烏溜溜的,就跟那西域進貢的葡萄似的,青鸞一下子張大了嘴,就連柳芊芊都語氣激動的說道:“祖母,寶寶睜來看?!?
老太太一聽這話,哪里還坐的住,趕緊幾步上來,連聲贊道:“瞧瞧這眼睛長的多好啊,呦,這小手多有力啊。”
滿屋子的喜氣幾乎要掀翻了屋頂,小寶寶睜了一會眼睛,又吃了一會奶便睡了過去,屋子里這才安靜了些。
“祖母,昨晚上忙了一整夜了,您先回去休息吧?!绷奋肥撬^一覺的人,因為是從凌晨開始發(fā)動,衛(wèi)澈也是第一回做爹,聽到自家妻子說是快要生了,一下子便傻在了那里,好在柳芊芊的丫鬟機靈,直接去了榮壽堂請老太太過來坐鎮(zhèn),老太太年紀(jì)擺在那里,有她坐鎮(zhèn),不管是衛(wèi)澈還是柳芊芊都覺得心安了不少,不過這一整晚忙下來也是有夠累的,這不老太太的眼底都浮現(xiàn)了厚厚的青影了。
“行了,我這就回去了,阿鸞,你先陪陪你嫂子,等洗三那一日再好好說說話。”老太太也有幾分撐不住了,一家人便也沒有那么多的講究,聽了柳芊芊的話后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和連嬤嬤一起離開了。
柳芊芊讓奶娘將熟睡的寶寶抱了下去,才看向青鸞問道:“我聽你哥哥說,上官絕要去西北了,你還好吧?”
同樣身為女人,柳芊芊很清楚上官絕對青鸞的重要性,如果換成要離開的人是衛(wèi)澈,她也會很難受的。
青鸞笑了笑,不過那笑看上去有些酸澀,雖說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離別在即,可是心里頭始終是沉沉的。
“嫂子,別提這些事了,還有三天,這三天我才不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呢,對了寶寶叫什么名字啊,想好了沒有?”青鸞見氣氛冷了下來,就趕緊換了個話題。
柳芊芊也沒再說什么,這事她也幫不了什么。
“都想了整整十個月了,都還沒想好,你都不知道你哥哥列了這么長的一大串?!绷奋繁葎澚艘幌?。
青鸞笑著道:“我都從來沒有見過哥哥這么猶豫不決啊。”
“這名字當(dāng)然要好好想一想才行啊?!毙l(wèi)澈推門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這一句話。
青鸞看過去,衛(wèi)澈依舊跟平常一樣端著一張臉,不過眉宇之間的意氣風(fēng)發(fā)是怎么都掩飾不住的,青鸞心里頭為衛(wèi)澈高興,便說道:“哥,恭喜你做了爹爹啊?!?
衛(wèi)澈故作平常的點了點頭回了一句:“也恭喜你做了姑姑?!?
柳芊芊聽著這一對兄妹的對話也笑了出來,見衛(wèi)澈進來便說道:“你怎么不去陪世子。”
青鸞是跟上官絕一道來的,青鸞進了產(chǎn)房,那上官絕那邊自然得由衛(wèi)澈去陪著,他這么將客人撇在一邊可不像話。
衛(wèi)澈挑了挑眉道:“那邊好茶好吃的伺候著,想來他也不會不滿足的?!?
柳芊芊一頭的黑線,這個小氣的男人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從妹妹被另一個男人搶走的氣惱中走出來,實在是太幼稚了。
又說了回話,青鸞見柳芊芊似乎有些累了,這才跟衛(wèi)澈一起離開產(chǎn)房去了正廳。
正廳里上官絕灌了一肚子的茶水,身邊除了一個時不時給他添茶水的丫鬟,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衛(wèi)澈的待客之道實在是有待改進,郁悶的人一見到衛(wèi)家兄妹倆走進拉,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諂笑的說道:“怎么那么快就出來了,小侄子長地可好,不過有這樣優(yōu)秀的爹爹,想必將來也是個人才,虎父無犬子嘛?!?
青鸞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他還能更狗腿不?明明剛才還是一臉的不耐煩呢。
衛(wèi)澈早已經(jīng)對上官絕恭維的話五感了,反正這個男人當(dāng)初為了讓他答應(yīng)青鸞的親事還說過更加肉麻的話呢,更何況他這話也不算是拍馬屁,他家兒子的確長的不錯。
三人坐下后,丫鬟又上了新茶,三人聊了一會,才說起了正事。
“這么說來,端敏長公主是因為爹爹的緣故才會出手對付我,那哥哥你要怎么辦?她若是能成事也一定會對付你的啊?!鼻帑[是第一次聽說端敏長公主跟自家父母有這么一回子的糾葛,想起上一世,青鸞一時有些心慌,那個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要對付威遠(yuǎn)侯府,她只是相信以哥哥的性子不會做出通敵叛國的事來。
威遠(yuǎn)侯府百年世家,哥哥又不是個糊涂的,要想徹底的扳倒威遠(yuǎn)侯府并不容易,除非那后頭的人比威遠(yuǎn)侯府還要厲害,青鸞一直覺得端敏長公主是一個骨子里有些瘋狂的女人,如果說她因為年輕時的那些事兒對付威遠(yuǎn)侯府還真有那個可能。
衛(wèi)澈見她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擺了擺手道:“放心吧,以前是我們不知道有這會事,如今知道了,哥哥也會防著點的?!?
端敏長公主跟衛(wèi)延慶的事還是老太太說起的,原因便是衛(wèi)澈也想不明白端敏長公主為何會對青鸞出手,老太太之前沒說這事,一方面那時候還沒有看出端敏長公主是如此小氣的一個女人,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事關(guān)兄妹二人的父親,有些事也不好說。
“想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沒有空去想這些吧。”上官絕喝了一口茶,唇角的笑看上去有些邪肆。
紅葉山莊這一次對端敏長公主的經(jīng)濟壓制是完全不計成本的,反正以山莊的財力,即便是搞垮十個公主府那樣的產(chǎn)業(yè)也不在話下,上官絕就是要讓端敏長公主狠狠的丟一回人。
如今雖然還沒有什么消息傳出,不過上官絕已經(jīng)知道公主府的生活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雖然端敏長公主大發(fā)雷霆,可是依舊阻止不了生意上的那些頹勢,為了繼續(xù)維持公主府奢華的生活,不讓上京的其他勛貴看笑話,端敏長公主已經(jīng)開始在變賣產(chǎn)業(yè)了,上官絕命人準(zhǔn)備大肆的壓價收購,反正不會讓端敏長公主好過的。
“上官絕你這一次去了西北,皇上便不會像以前那樣信任你了?!毙l(wèi)澈面上沉靜的說道,“所以你一切要小心,西北那邊老王爺經(jīng)營了那么多年但按著皇上的性子也一定會往里頭安插他信得過的人的,加上這一次他還利用了你們秦親王府的矛盾,讓上官瀝同一起,想必也是為肘制你。”
帝皇之術(shù)講究的是平衡,當(dāng)上官絕還是一個廢物世子的時候,皇上自然不會計較什么,甚至還會念在以往的情分上多多的照顧上官絕,可是當(dāng)上官絕的能力超出了他的掌控,作為一個帝皇不可能不警惕這么一個演了十幾年的戲,甚至連他也騙過的人。
上官絕點了點頭,當(dāng)他決定用紈绔的身份掩飾自己的時候,他便早已經(jīng)料到了這一天,作為上位者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全然的信任,因此這一次皇上會提出讓上官瀝跟著,他一點都不奇怪。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毙l(wèi)澈掃了一眼上官絕和青鸞,說出了一個令二人都驚了一跳的消息,“蔣后很有可能懷孕了?!?
上官絕和青鸞不由的對看了一眼,當(dāng)青鸞被上官絕抱出宮的時候,皇上對衛(wèi)澈的禁令也撤銷了,他依舊擔(dān)任著禁衛(wèi)軍的統(tǒng)領(lǐng),因而皇宮里的消息往往比其他人還要靈通。
這后宮的局勢往往就會改變朝堂上的局勢,比如說當(dāng)初秦琴若是生的一個女兒,那么如今朝堂上最風(fēng)光的定是魏王世子一黨,可秦琴就這么生了一個兒子,皇帝便先動手收拾起魏王世子來了。
現(xiàn)在蔣后懷孕了,相較于秦家,那蔣家可是實打?qū)嵉陌倌晔兰?,不管是手中的人脈還是手中的實權(quán)那直接甩了秦家?guī)讞l街,更何況皇后肚子里的是名正言順的嫡子,這身份也不是尊貴了一點兩點。
只是現(xiàn)在宮里頭并沒有什么消息傳出,那么便是蔣后有意隱瞞,青鸞沉默了一會才問道:“哥哥可知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有多大了?”青鸞聽到這一個消息第一個聯(lián)想到的便是太子的死,太子的死雖然已經(jīng)落案了,可是在座的三個也都清楚,那伏法的不過是一個皇上推出來的替罪羊,真正的兇手那是連影子都沒有找到。
原本皇后那是不具備殺害太子的動機的,畢竟她是養(yǎng)著太子的嫡母,太子又是在她的坤寧宮里出事的,皇上肯定會因為太子的死遷怒她的,坤寧宮那一百多條人命便是明顯的牽連,可是如果那個時候皇后的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孩子,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魯國公府同威遠(yuǎn)侯府都是大夏建朝以來便存在的百年世家,但是比起威遠(yuǎn)侯府來,魯國公府在上京人的眼中更顯尊貴,除了一個蔣后在宮中,蔣家年輕一輩當(dāng)中更是人才輩出,一個家族要傳承下去,當(dāng)然必須得靠子孫的爭氣,威遠(yuǎn)侯府輸就輸在子嗣不昌上。
蔣后若是真有了孩子,不可能不對那個位子沒意思的,只是皇上早已經(jīng)立下了太子,他日若是她生下了嫡子,面對前面的太子哥哥,嫡子肯定會萬分尷尬的,若是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那么蔣后便有足夠的動靜對太子動手。
幾個人都是聰明人,青鸞這么一問,其他的兩個人自然也想到了。
“不足一月?!毙l(wèi)澈微微搖了搖頭,他當(dāng)然也懷疑過蔣后,可是事實上蔣后懷孕還不足一個月,太子死卻是兩個月前的事了。
氛兩圍順上。正廳里的氣氛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蔣后懷了孕,這朝中的局勢風(fēng)向又會改變了,上官絕知道經(jīng)過了太子的殤逝,上官睿的身體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這大夏朝不會要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