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了解了下宮里頭的情況,方欣嵐心里頭也算是略微的安定下來了。不管如何,那些人那些事情只要說是不侵犯到自己頭上,自己現(xiàn)在都可以按捺不動,畢竟現(xiàn)在著急的不是自己。
現(xiàn)在著急的,應(yīng)該是那些對自己有所圖謀的人了。
哼,自己現(xiàn)在就可以安靜的等著,那些人一個個的自己冒出水面。
只是,現(xiàn)在不光只有這樣的事情,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皇上既然是為了阿里山國家的事情把自己召回宮里頭。但是現(xiàn)在怎么又沒有了動靜,難道說,還是因為皇上看自己在外面的時間長了,有些不耐煩了,所以說特地的把自己從外面給召回?
這樣想,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方欣嵐想著,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個時候那個叫若離的丫頭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手里頭端著一個湯盅。
“這個是紅豆沙,是奴婢特地為主子準(zhǔn)備的,還請主子嘗嘗吧。”
若離說著,就把那個湯盅端到了方欣嵐的面前,作勢要盛給方欣嵐喝。方欣嵐看了一眼紅豆沙,然后又看了看面前的若離,皺著眉頭說道:“這個是誰讓你端上來的?”
猛地聽到這話,若離有些不知所措,端著托盤站在那里,有些愣愣的:“這個是奴婢特地為主子準(zhǔn)備的,并沒有誰的囑咐。”雖然說是愣愣的,但是她還是很快的就恢復(fù)了過來,睜大了眼睛說道。
看著她滿臉無辜的樣子,方欣嵐看了看那個紅豆湯,然后點了點頭:“好了,你就放在旁邊吧。”
若離點了點頭,就把那個湯盅放在了旁邊,面上有些委屈。
方欣嵐自然是知道她覺得自己委屈的,但是卻也覺得自己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畢竟,不管如何,這個丫頭現(xiàn)在融入這個環(huán)境融入的太快了。
素玥昨日還在和自己說,這個丫頭做事伶俐乖巧,十分討人喜歡。沒有想到,今天她就在那里討自己的喜歡了。
想到這里,方欣嵐對面前的這個丫頭更添了幾分的警惕。
這個時候,素玥從外面進(jìn)來,手里頭端著一盤果子。正好看到這一幕,然后笑了笑說道:“主子您怎么了?”
方欣嵐看了一眼素玥,然后說道:“我會有怎么了嗎?”
素玥笑著:“哪里會有,奴婢想著主子一個人在房間里頭肯定發(fā)悶,所以說特地尋了一些果子來給主子吃。但是沒有想到主子這里居然已經(jīng)有了吃食,這樣顯得奴婢倒是有些多余。”
方欣嵐看了一眼她手里頭拿的果子,現(xiàn)在本來就不是什么好季節(jié),果子自然也是只有那兩三種。她倒是討巧,把那些果子都裝在一個盤子里,看著也倒是漂亮。雖然說方欣嵐自己覺得沒有什么食欲,但是看到那些漂亮的果子,也禁不住說道:“那些果子倒是漂亮,來拿來我吃吃。”
素玥作勢不給,笑著指了指那旁邊放著的湯盅說道:“主子把那湯賞給奴婢,奴婢才把這些果子給主子吃。”
方欣嵐知道素玥是誠心給若離解圍,聽了她那話,笑著搖了搖頭:“你若是要憋的還好,我倒是可以給了你。但是那東西可不是我說的算,那是你若離妹妹做的,你如果要的話你先問問你若離妹妹。”
若離聽到方欣嵐讓素玥問自己,看到素玥當(dāng)真看向自己的時候,苦笑了下,然后說道:“本來就不是什么精巧的東西,如果說姐姐哦的話,就盡管拿去罷了。”
素玥聽了她的話,把果子放到了方欣嵐旁邊以后,然后就走過去,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紅豆沙,就當(dāng)著兩個人的面吃了起來。這個舉動可以說是大大的失禮了,但是她本來也就是做個架勢出來,一是給方欣嵐看,二是給若離看。
方欣嵐自然是知道素玥的心思的,所以只是笑了笑,就任由她在那里賣乖。但是若離臉卻漲了個通紅,想來是覺得她太過乖張了。
本來紅豆沙也就沒有多少,堪堪是一碗的分量。看到素玥喝完了以后,方欣嵐笑著說道:“看到你吃的這么香甜,我倒是也想吃吃了。”
素玥用帕子擦了擦嘴,然后笑道:“主子可是沒有這么好的機緣了,奴婢可都是吃的干干凈凈的。這個紅豆沙吃起來的感覺還是真的不錯,有點咸咸的,但是不會太膩,更有一種軟綿的味道。”
說著,面上還真有幾分回味無窮的樣子。看著她的樣子,方欣嵐自然是知道她是在那里和自己故意賣乖,但是也只是笑罵了她兩句,就沒有說什么了。
這件事情也就算過去了,其實說起來本來就沒有什么大事,只是方欣嵐想要借著這件事情好好的去敲打敲打若離。
若離似乎也是知道方欣嵐的用意,所以說處事更加小心低調(diào)了。從海棠那里得知,新來的另外兩個丫頭知道方欣嵐對待若離的態(tài)度以后,都覺得她錯待若離了,都還想要找她理論來著,但是都被若離給勸住了。
方欣嵐其實根本就是不喜歡這樣的人,在她的心里頭覺得這樣的人是最麻煩了。她寧可找一個,旁邊關(guān)系都不好的丫頭,也是不想找個這樣人緣關(guān)系很好的丫頭。
人緣關(guān)系很好的話,就說明了一點,這個丫頭很會做人,既然會做人,心思自然是復(fù)雜的。心思復(fù)雜的話,那肯定就是有所圖謀。不管是想要圖謀什么,她現(xiàn)在都不想知道。
畢竟,她們兩個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可以交集的地方。想到這里,方欣嵐更加確定自己的做法是沒有錯的。
她在宮里頭好生的待了一個星期以后,似乎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她那樣的自在,所以說特地想要給她找點事情做。
所以說,在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門了。不是別人,是賢妃。
說起來,賢妃是當(dāng)初她剛進(jìn)宮的時候就見到宮妃了。只是,真正進(jìn)到宮里頭了以后,就沒有經(jīng)常見面了。
她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以后,就去見了那個賢妃。賢妃一見到她,就蕩起了滿臉的笑容:“我們算起來,也是有些時候沒有見了。”
方欣嵐聽了賢妃這話,給她行了個禮,然后說道:“本來應(yīng)該是妹妹去拜見姐姐的,但是妹妹卻沒有去,真是罪過了。”
聽了她的話,西安飛笑著說道:“也不能全部都怪妹妹,妹妹算的上是大貴人,事物繁忙,顧不上姐姐我這類也是應(yīng)該的。”
其實方欣嵐叫賢妃姐姐是故意在討好賢妃,想要拉近距離,沒有想到賢妃倒是真的借坡下驢,自稱姐姐起來。看來這次賢妃過來,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一般。
她想到這里,笑了笑,然后繼續(xù)看著面前的賢妃。香妃像是渾然沒有在意她在想什么,只是看了看周圍,然后說道:“妹妹這里看著似乎不相識精心裝飾的,不過也是對的,妹妹馬上就不會在這里住了。”
方欣嵐聽了這話,心里頭猛地一驚,然后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賢妃,然后笑著說道:“賢妃姐姐真是會開玩笑,妹妹如果說不住在這里,那要住在哪里去?”
賢妃似乎沒有想到方欣嵐會這樣說,看了她一眼,面上似乎有些驚訝,但是很快的就笑了笑:“難道說妹妹還是不知道的?”
說完,也沒有讓方欣嵐有接話的機會,就直接繼續(xù)的說:“妹妹在外面可是有功勞的人,況且現(xiàn)在是在撫養(yǎng)著小王子,所以說,皇上和皇后都想要把妹妹的份位升一升,難道說這件事情妹妹一點都不知情?”
方欣嵐聽了她的話,有些猶豫的搖了搖頭。
看著她的樣子,賢妃笑著說道:“看來姐姐我來這一次還真是來著了,妹妹你看姐姐我給你帶來這樣的一個好消息,妹妹你要如何謝姐姐?”
賢妃這樣說,方欣嵐更加是摸不到頭腦了,想不出來賢妃到底是所為何事來了。見到她面上有些迷茫,賢妃笑了笑:“你放心好了,我自然是不會說些為難你的話。”
方欣嵐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自然是不會相信她說不是為難那就不會是為難的話,所以說,她只是笑了笑,然后說道:“姐姐有什么話,那就只管說就是了,妹妹在這里聽著呢。”
賢妃笑了笑:“妹妹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姐姐我找你倒不是因為這后宮里頭的事情,只是想要知道你父親那里,可否還缺人?”
她父親,也就是方將軍了。既然是將軍,自然是做的上戰(zhàn)場打仗的事情。只是,賢妃怎么會突然想要關(guān)心起她父親那里了?
“姐姐這個話問的唐突,雖然說妹妹娘親剛進(jìn)宮探望妹妹不久。但是我們都是婦道人家,怎么又會隨意去談?wù)搰隆D切┏笫拢妹米匀灰彩遣欢摹!狈叫缻拐f著,面上還有幾分的惱怒。似乎在怪罪賢妃為什么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賢妃見到她那個樣子,笑了笑:“妹妹你也別嫌姐姐說這樣的話,只是姐姐有個不成器的弟弟,一直是想要出去打仗的。最近聽說大將軍有可能要出征,就在家里鬧著。姐姐也怕直接找皇上不好,所以說才想來妹妹這里探探口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