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瑤才得了些恩寵,又豈會甘心讓沈洛將心思放到宋云程的身上。
雙馨居那兒蕭宜憐也空下了,便經(jīng)常的跟后宮里的嬪妃走動走動,在御花園里逛逛。
正好今日天氣不錯,林素瑤抱著四皇子在御花園走動,剛在亭子里坐下,就看見蕭宜憐和近來新得了寵幸的才人走過來,林素瑤將她叫住:“宜憐妹妹,過來坐坐。”
蕭宜憐聽著自然是要過去的,那位才人恭敬的行了個禮,便就借口走了。蕭宜憐進(jìn)亭子里坐下,笑著看了眼四皇子道:“四皇子長得越發(fā)的好看了,真是像皇上。”
說著,從乳娘那兒抱過四皇子,逗著四皇子玩了一會兒,才將四皇子給乳娘抱著。林素瑤笑著道:“妹妹受寵也有些日子,想是也該有孩子了。你這肚子,可有動靜?”
蕭宜憐低頭失落的搖了搖頭,林素瑤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精明的笑意,她若是沒有萬全的舉措,豈會容忍蕭宜憐天天受寵。
“這是小廚房里新做的紅豆糕,聽說妹妹很是愛吃紅豆糕,你嘗嘗看?”林素瑤撿起石桌上擺著的紅豆糕遞給蕭宜憐。
蕭宜憐倒也不疑,接下糕點(diǎn)便就小心翼翼的吃著,直道好吃。
“既然喜歡吃,就這一盤子都帶回去吃吧,本宮也不愛吃這些甜點(diǎn)。”林素瑤笑著讓蕭宜憐的宮女將糕點(diǎn)端上。
今日林素瑤的態(tài)度倒是讓蕭宜憐很是意外,一塊糕點(diǎn)吃完,她就示意宮女都下去,才向林素瑤問道:“淑妃姐姐,可是有什么話要吩咐妹妹?”
林素瑤起身來讓乳娘抱著四皇子回去,與蕭宜憐道:“妹妹到承德宮里來坐坐,本宮有幾樣?xùn)|西給你。”
蕭宜憐進(jìn)宮,就從林素瑤那兒得了不少的首飾,如今林素瑤說要送她東西也不稀奇,便就隨著林素瑤往承德宮去。她進(jìn)宮得寵雖有些時日,沈洛賞賜給她的東西也不少,可到底還是比不上林素瑤。
一進(jìn)承德宮,林素瑤命人拿了一直金釵來,道:“前些日子里,本宮從首飾盒子里翻出這支金釵來,與之前送你的那支模樣差不了多少,本宮看你戴那支也好看,便想著將這支也送了你,好事添雙。”說著,就要過去給蕭宜憐戴上。
蕭宜憐自然低頭來,心里很是歡喜,饒是她再聰明也只是個十六歲的女子,難免會喜歡漂亮貴重的首飾。林素瑤在靠近蕭宜憐的時候,猝不及防,一狠心用力就拿著金釵在蕭宜憐的臉上劃了下來。
頓時,鮮血淋漓,蕭宜憐疼得“啊”一聲大叫,雙手捧著臉,鮮血頓時就淌入他雙手指縫,染紅一片。
蕭宜憐不敢置信的指著林素瑤質(zhì)問道:“為什么?淑妃姐姐為何要?dú)С兼哪槪砍兼悄愕拿妹冒。 ?
林素瑤冷笑著,看著蕭宜憐那滿臉的鮮血,只覺得痛快不已,好一會兒才好聲好氣的道:“好妹妹,你可是說了,咱們姐妹是兩個人一條命,姐姐要你你一張臉而已,你就舍不得了?”
女子的臉就如同貞潔一樣重要,蕭宜憐豈能不恨林素瑤,瞪著她問道:“這樣姐姐就可以毀了臣妾的臉嗎?”
林素瑤伸手捧著蕭宜憐的臉,道:“你的臉不會白毀的,皇上當(dāng)初說只要蔣貴妃從宣寧宮里出來就立蔣貴妃為皇后的時候你可是聽著的,皇后的位置只能是本宮的,所以,本宮要蔣貴妃給你治好臉上的傷,往后的事,本宮自有安排。”
一聽宋云程可以治好她臉上的傷,蕭宜憐的恨意略減少了些,心里也沒那么難受,向林素瑤躬身便就捂著臉跑出了德章宮,一路往宣寧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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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程剛從碧霞居那兒給沈越施針回來,還未進(jìn)宣寧宮就看見蕭宜憐一手捂著臉滿是血,跌跌撞撞的往這兒跑過來,她疑惑的在門口等了一等。
蕭宜憐跑過來就跪在宋云程的面前,哭著道:“求貴妃娘娘救救臣妾的臉!”
宋云程疑惑的看著她,問道:“蕭昭媛的臉這是怎么了?”
“我……臣妾……臣妾不小心劃破了臉頰……”蕭宜憐遲疑片刻,自然不敢說出是林素瑤故意將她劃傷的。
能有哪個女子會不小心將自己的臉劃成這般,宋云程心中暗笑,知蕭宜憐怕是有什么陰謀詭計(jì),也不計(jì)較,示意她起身來:“進(jìn)來吧,本宮看看能不能治。”
蕭宜憐聽了,甚是高興,便趕緊的起身跟著宋云程進(jìn)了宣寧宮。
進(jìn)屋子里,宋云程看了眼蕭宜憐臉上的傷,劃的口子很長,傷口也很深,不過口子很窄,象是……宋云程看了眼蕭宜憐頭上戴的金釵,蕭宜憐臉上的傷口應(yīng)該是金釵之類的首飾所傷。
這至于是蕭宜憐自己劃的,還是別人劃的,都是別有目的,宋云程便也沒多問。只是檢查著傷口,一邊道:“雖然傷口很窄,但傷得很深,傷口也太長,本宮這兒雖有去痕的好膏藥,卻不能保證一定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說著,讓絳云去取了金瘡藥和紗布過來,熟練的給蕭宜憐清理好傷口,吩咐道:“傷口不要沾水,飲食不可有生姜,少油少腥,程兩天后再來換藥,去痕的膏藥要等傷口愈合之后才能用。”
蕭宜憐老實(shí)的詢問宋云程:“貴妃娘娘,臣妾的臉不會留下疤痕吧?”
宋云程笑了聲道:“下的勁兒大,很難不留下疤痕。”
蕭宜憐一聽宋云程說這話,心里立即就恨上了林素瑤,林素瑤是想毀了她的臉,什么姐妹親情,林素瑤不過是將她當(dāng)一枚棋子。若是她的臉真的毀了,她必然不會輕易放過素瑤。
“蕭昭媛這一出怕是沖著主子來的。”等著蕭宜憐離開之后,絳云擔(dān)心的道。
宋云程收拾著膏藥,又拿起一本醫(yī)書翻看,笑著道:“自然是沖著我來的,我出了宣寧宮,想是蕭淑妃著急了,居然會用此下策。容貌對女子而言勝似生命,蕭昭媛的臉毀了,在宮里的恩寵算是到頭了。絳云你說最后蕭昭媛是會恨我,還是會恨蕭淑妃?”
絳云問道:“主子的意思,是蕭昭媛的臉治不好了嗎?”
宋云程點(diǎn)了點(diǎn)頭:“肯定會留下一點(diǎn)的疤痕,蕭淑妃那樣用力,打一開始就是想讓蕭宜憐的臉毀了,她怎么能看著別人后來者居上。”
到半宿里,宋云程才睡,就有碧霞居的宮人急速過來叩門求見宋云程,在外面的叩了許久的門,說沈越毒發(fā),要請宋云程去看看沈越。宋云程趕緊的起身來披了件披風(fēng)就帶著絳云匆忙的往碧霞居而去。
此時的碧霞居燈火一片通明,唐思穎焦急的在屋子外來回的走著,一見宋云程疾步過來,連行禮也忘了便就過去道:“王爺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毒發(fā)了,疼了一會兒就昏迷過去,渾身冰涼,怎么也叫不醒。”
宋云程進(jìn)屋子里去,看沈越的臉色已經(jīng)白得嚇人,她伸手觸碰到他的手準(zhǔn)備給他診脈時,沈越果真如唐思穎所說的一般,渾身冰涼,如同死人尸。宋云程心里一驚,好在摸到了沈越的脈,也探到沈越的鼻息仍在,心里這才放心下來。同唐思穎道:“是這幾日施針導(dǎo)致十王爺體內(nèi)的幾種毒亂竄相互抵制,才會出毒發(fā)的效果,可見施針是有效果的。”
唐思穎聽著,略放心下來,可仍是有疑惑:“既然如此,那王爺怎么瞧著是中的毒更深了?”
宋云程只是簡略的解釋了一下:“畢竟十王爺體內(nèi)積毒已深,一旦其中一種毒出現(xiàn)不穩(wěn)定,就會使得其他幾種毒亂竄。現(xiàn)在十王爺渾身發(fā)冷,毛孔全部閉合,不利于讓毒從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還請十王妃立即讓人去準(zhǔn)備一個大木桶,灌滿熱水,必須要將王爺浸泡在熱水之中,利于解毒。”
“好,妾身這就讓人去準(zhǔn)備。”唐思穎應(yīng)下就趕緊出屋子去安排熱水和木桶。
宋云程又去寫了一張方子,遞給吉祥,吩咐道:“吉祥,你腳程快,去太醫(yī)院里要這些藥回來,分量越多越好。”
碧霞居上下一頓忙碌,總算是一切都妥當(dāng),將沈越放入裝滿藥材和熱水的木桶里后,宋云程吩熱水不能停,然后每隔半個時辰就進(jìn)屋子里去給沈越施針一次,施完三次針后,天差不多已經(jīng)亮了,沈越也漸漸的醒了過來。
“王爺?shù)亩荆饬藛幔俊碧扑挤f在外面候著,聽著屋子里有沈越的聲音,不由喜出望外,開口問道。
宋云程小心的將一根根的銀針刺在沈越身上多處穴位,這些穴位但凡刺得偏差一點(diǎn),沈越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宋云必須很小心仔細(xì),不容一點(diǎn)的分心。等著將幾十個穴位都刺上銀針后,沈越看著宋云程額頭上細(xì)密的汗珠,心里甚是愧疚心疼:“辛苦你了,此生,我都不知道欠了你多少條命了。”
“你的命只有一條,欠不了我許多,所以你必須要活著,用往后的余生陪著我。”宋云程松了口氣。
從沈越逐漸恢復(fù)的臉色來看,這一回,至少清除了沈越體內(nèi)一半的毒,以后再施針幾次配以藥水浸泡,沈越體內(nèi)的毒應(yīng)該就可以慢慢的淡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