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帶著幾分好玩的口氣,傅啓天眉心微揚。他輕輕的啜了一口清茶,似乎是聽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竟有這樣的事情?”此刻他的臉上看不見帝王的威嚴氣息,沉寂的有些讓人心慌。
“是!”獨天一直跪在原地不敢起身,只是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回答:“皇上,公主殿下似乎很氣惱,剛剛?cè)チ嘶屎竽锬锬茄e!是否需要奴才前去了結(jié)了那個二小姐?”
傅啓天的臉色瞬間變的極度難看,手裡的茶杯砰的一聲碎裂在他的掌心內(nèi),嚇得獨天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白玉成階的內(nèi)宮忽然靜的有些詭異,傅啓天高坐在龍榻之上,看著掌心之間有血溢出來,似乎才從那微微的疼痛之中回神過來說道:“傳朕的旨意,將軍府二小姐蕙質(zhì)蘭心,賢良淑德,特賜婚三王爺。七日之後奉旨成婚!”
“是!”獨天不敢在多問,縱身之間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唯有傅啓天似笑非笑的低聲說道:“明兒,讓爲父再試探你一番!但願,你不會讓爲父失望纔是!”
公公見傅啓天臉上難得有一些笑容,隨即上前稟告:“皇上,皇后娘娘在寢宮暈過去了!公主殿下如今在病房守著,太醫(yī)開了藥,可是皇后娘娘醒來後什麼都不肯吃!”
傅啓天哪裡不知道皇后心中的那些鬼把戲,他起身揚手說道:“隨朕前去看看!”
鳳儀宮外宮女太監(jiān)跪了裡三層外三層,個個都趴在門前哀求著。御醫(yī)也站了一堆,看著那些涼了又熱,熱了又涼的藥,簡直就是束手無策!
而宮內(nèi),母儀天下雍容高貴的皇后娘娘卻坐在鏡子前徑自梳妝。她的眉心點綴著一朵粉色的**花,透著嬌紅的容貌讓女人的撫媚散發(fā)的淋漓盡致。傅薇薇在一旁還嘟著小嘴,手裡取了篦子毫無心情的替安婉容梳理青絲,她看著燭臺的那支香都燃了一半,而父皇還沒有來,乾脆癱坐在安婉容的一旁:“母后,父皇根本就不關(guān)心我!如今我被人家欺負了,也不來看看我!”
“薇兒,不得放肆!”安婉容沉聲呵斥了一句,又安慰著說道:“你父皇自來就把你捧在手心裡,又怎會不愛你!”
傅薇薇還是嘟著嘴,耍著小性子!
不多時門外就傳來此起彼伏的高呼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是父皇來了!”傅薇薇興奮的說道,趕緊的就扶著安婉容躺在才**上繼續(xù)裝病,她則是像個乖乖女一樣坐在一邊伺候著。
“都起來吧,不必跟進來!”傅啓天攘門徑自走進去,私下笑了笑這才走進去說道:“怎的每次薇兒來,你都會暈過去?我看還是讓林太醫(yī)來替你好好診治診治的好!”
話說之間他已經(jīng)走進了內(nèi)室,傅薇薇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起身行禮:“給父皇請安!”
傅啓天自安婉容的**邊坐下,看著安婉容說道:“你若少來你母后這裡幾次,朕啊一定每日安穩(wěn)的很!”由得傅薇薇頂嘴,他又纔對安婉容說道:“你這法子也不知道換一個,當真覺得朕老了昏了頭麼?日後別再這麼**著薇兒了,這麼大了還不知輕重,日後若是嫁爲人妻可怎麼辦!”
“父皇!”傅薇薇上前撒嬌,摟著傅啓天的胳膊說道:“薇兒不要嫁人,薇兒要一輩子呆在父皇母后的身邊!”
“混賬話!若非你是又看了別人,忘記這北國太子了?”傅啓天臉色一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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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薇薇的臉頓時就紅了,自舊時在御花園見過一次這北國太子之後,傅薇薇就心動了。她心知父皇是在取笑自己,但還是很難爲情的紅了臉。安婉容看她的樣子,也笑著搖搖頭:“薇兒,可聽見你父皇的話了嗎?母后日後可不敢再稱病了,你自己也好自爲之吧!”
“啊?那女兒此次所受的委屈,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嗎?”傅薇薇頓時就垂頭喪氣。雖然沈流蘇沒有對她做什麼,行事之間也尚且是尊敬,可是這撞的灰鼻子土臉的,還是她頭一次,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惡氣的!
傅啓天冷笑一聲說道:“何必這麼急與出這口氣?此事,爲父已安排好,你且就等著到時候看好戲吧!”沈家的兵權(quán)也是該時候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