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走到抄手遊欄時,安然忽然放慢了腳步,等著唐沫走上來之後,轉(zhuǎn)過頭嬉笑道:“你可還記得你前些日子答應(yīng)我的事情?”
唐沫蹙著眉頭想了想,立刻笑道:“自然記得。只是你後天要去國子監(jiān),這兩天你爹必定是管的更嚴(yán)些怕你根本就不可能出去。”
確實如此安大老爺生怕安然會逃出去不肯去國子監(jiān)所以門口都是派了幾名粗壯的家丁守著,不許安然再踏出門一步。
想到這裡安然有些沮喪的低下頭,又想了想之後,便對著唐沫使了使眼色。
唐沫自然知道安然的意圖,便讓楠竹和琉璃兩人先回屋子,遊欄上也就只剩下他們兩人。安然見沒有其他人了之後,笑道:“今晚上我爹要出去喝酒,不如你打扮成小廝的模樣,我?guī)阋煌鋈グ伞!?
“這個主意確實不錯,可是前門和後門都有人守著了,又怎麼能夠走去呢。”
安然不愧是紈絝,這種事情以前做的多了,也是熟練的很了。
“前些天我在後門雜草叢中見到一個狗洞,想來你我兩人的身板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從那兒出去是最好的,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這個方法讓唐沫驚愕的停下腳步瞪大雙眸看向安然,這也太缺德了吧,竟讓他鑽狗洞,TMD是在故意整他的吧。
只是很快唐沫便反應(yīng)過來了,不是她一個人鑽而是安然陪著他一塊兒鑽。
顯然他從前幹這種事乾的多了,一點也不會臉紅心跳覺得害臊。唐沫卻是頭一回做這種的事兒,自然覺得有幾分的不妥,可是左思右想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她又不想錯過可以去外面體驗古代風(fēng)情的機會,愣在原地站了片刻唐沫才點點頭道:“即是狗洞那麼你先讓長安去清理清理,免得爬了一半有什麼狗屎狗尿的,那就壞了一天的興致了。”
安然想著唐沫畢竟是大家閨秀嫌棄那狗洞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便立刻答應(yīng)了唐沫的要求。
走到轉(zhuǎn)角之時安然似又
忽然想起了什麼,又道;“還有聽說京城最紅的是芙蓉園,那兒最好的姐兒叫海棠。”
唐沫的嘴角不由抽了抽,這不是要下血本嗎?誰不知道當(dāng)紅的名妓都是要花幾百兩甚至幾千兩才能見上一面,連小手也不讓摸清高的比大家閨秀還清高呢。
唐沫還沒反對安然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瀟灑的走掉了。唐沫覺得自己就是拿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什麼體驗古代風(fēng)情,最後把自己的銀子搭進去了,實在是劃不來的很呀。
回到了屋子裡之後,唐沫便讓上次給楠竹和琉璃兩人準(zhǔn)備的小廝衣服拿出來,然後又比了比選了一身稍微合適的拿來穿。
楠竹和琉璃兩人見安然和唐沫兩人不想從前一樣見面不是吵架就是互相看不順眼,都深深覺得安大老爺?shù)倪@個決策是正確的。把白荷這個小妖精關(guān)在徐州城讓自家主子和安然兩人來京城發(fā)展感情,這一招果然好用。
只是當(dāng)唐沫說出他今晚的去向之後,楠竹和琉璃兩人立刻覺得那安然果然是個混賬,既然帶著自家主子去哪種地方。
唐沫倒是想要瞞一瞞的,但是想著要留著楠竹和琉璃兩人在這裡守門,她的去向總是要回報一聲,免得到時候出了岔子。
楠竹和琉璃兩人說的口乾舌燥也沒有把唐沫的說服,反而還被唐沫說服。
唐沫說竟然要她的敵人是青樓出身的,那麼她必須去青樓打探一下到底是怎麼樣的地方,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就是這麼個道理。
楠竹和琉璃兩人都是小丫頭片子哪裡懂得什麼大道理,只覺得唐沫說的確實是有道理,想要勸住又覺得難得自家的主子上道了,肯和安然兩人培養(yǎng)感情了,就算是去青樓吃喝玩樂那也是好事呀。
總是能夠增進感情不是。
所以這兩個人最後被說服了,安分的留在了屋子裡幫著唐沫守著房子,以免出了什麼岔子。
晚上用過了晚膳,趁著安大老爺回書房看書的興致,唐沫回屋子裡悄悄的換上了一身小廝的衣服,
然後到和安然約好的地點。安然穿著一身玄色的錦袍看到唐沫一身小廝的裝扮之後好奇的打量了幾分,覺得唐沫這一身小廝的裝扮確實好看的很,得看緊些免得被人搶走了。
兩人一路摸黑終於找到了所謂的狗洞,不過另唐沫欣慰的是這個所謂的狗洞便不是太小,她身子矮小隻需稍微彎下身子便好,便不用做出那難看的狗爬式姿勢爬出去。
安然人高馬大卻真正的做了一次狗爬式的姿勢爬出去了。
兩人都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之後便一路朝芙蓉園走去了。
安大老爺買的宅院是在京城的中心,也在一個小巷子裡面,走出小巷子就是喧鬧的大街,但是在小巷子裡卻安靜的很,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所以兩人不過走了幾步就到了芙蓉園。
門口有幾個像是站街女一樣擺弄風(fēng)姿的招攬著客人,一看到安然便立刻粘了上去,手上就立刻搭在了安然的胸膛上,嬌滴滴道:“安公子這次是要點那位姑娘呢?”
看樣子安然是這兒的常客,若是遠(yuǎn)在徐州城的白荷知道了這件事怕會氣的吐血吧。
唐沫抹了抹鼻子看著張燈結(jié)綵的芙蓉園覺得這兒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青樓,就連站街女容貌都是不錯的。
安然沒有甩開那名女子的手,而是順手搭了上去,和所有的紈絝一樣摸著她的小手笑道:“今兒海棠可有空?”
“哎呦,你可真壞。這麼些天都不來找妾身,讓妾身空歡喜了一場。”
手也順勢從安然的手中抽了出來。
那一聲“哎呦”讓唐沫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掉落了一地,她好奇的看向安然見他臉上依舊還是帶著標(biāo)準(zhǔn)的紈絝子弟色瞇瞇的笑容道:“先告訴我海棠可有空?”
所謂客人就是上帝。
在青樓裡完全能夠體現(xiàn)這個標(biāo)準(zhǔn)出來。
就算安然找的不是眼前這個站街女,她還是客客氣氣熱情的把安然帶了進去,唐沫身爲(wèi)小廝自然也是跟在安然的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