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德一天比一天的沉默,臉上的稚嫩退去,代之以堅毅,阿克圖卡斯不是不心疼,但他知道這是成長必不可少的階段,現在在家中多學點,以后他出去了才不會被別人吃了。
阿克圖卡斯認為他還有許多沒有教會阿爾法德,阿爾法德也有很多不足,但是這一切不是以阿克圖卡斯他們的意愿轉移而轉移。在養病期間,外面的消息一件件的都傳進了布萊克家,越來越多的巫師家庭出意外,圣芒戈每天都是人滿為患,雖然這些事怎么看都是意外,但是這并不妨礙有心人的多加注意,顯然布萊克家就是這有心人之列。
形勢很危急,幕后黑手也快按捺不住,盡管還有不舍,但是阿克圖卡斯還是決定盡快把阿爾法德送走。這些日子改教都教了,該準備的也準備了,接下來就看阿爾法德自己的了。
這一日,布萊克家為了慶祝布萊克家馬上迎來繼承人,同時也是為了向外界說明布萊克家好好的,就算偶有小波折,但撼動不了布萊克家,特意辦了個小型的宴會。
宴會很成功,來的人都是在魔法界有頭有臉,宴會上布萊克的表現,也讓一干想撿便宜的人都不敢擅動。
觥籌交錯、言笑晏晏,正當大家都有說有笑得時候,作為宴會中心的布萊克那里卻發生了一陣騷動。
“你們眼里只有沃爾肚子里的孩子,那我呢!”阿爾法德對著其他布萊克吼道。
阿克圖卡斯脾氣本來就不好,而阿爾法德還在這樣一個場合鬧事,斥道:“阿爾,你說什么!”
“阿爾,住嘴,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西格也是拉拉阿爾法德,想讓他注意場合。
“你們就知道說我,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這么些天就知道圍著沃爾轉,我呢?你們想過我沒?我被蛇咬了,現在我的手都還在抖著!”阿爾法德的情緒異常激烈,揮開西格的手,雙手不停的揮動著。
阿克圖卡斯看著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臉刷的黑了,怒視著阿爾法德,“阿爾,閉嘴,你失禮了,西格把阿爾帶下去。”
阿爾法德的情緒聽到這句話更是不穩,朝著阿爾法德吼道:“我不走,我又沒有說錯什么,憑什么要我走?是不是看到我手不穩,施展不好魔法,你們就認為我是廢物啦!你們也不想想我為什么也會被蛇咬?”
“奧爾、西格還不把阿爾帶下去?”阿克圖卡斯氣得臉都紅了,也顧忌不了記得壓低聲音。
阿爾法德還想說什么,但是奧爾和西格的動作更是快,兩人合力,捂嘴的捂嘴、拖人的拖人,沒一會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阿克圖卡斯的臉色不是很好,他不是沒聽到周圍人的異動,但他還是按捺住怒氣,客客氣氣的和來賓們說話,但是其他人也不是傻的,很快就紛紛告辭。
布萊克家發生內訌!布萊克家主被蛇咬另有內情!阿爾法德布萊克會是這一代布萊克的出走之人嗎……關于布萊克的傳聞,這幾天在英國魔法界那是喧囂塵上。大家都在觀望后續的發展。
魔法界之人對待八卦的熱情是不可小覷的,果然沒有幾日,就有消息傳來阿爾法德憤而出走,脫離了布萊克家,成為了這一代布萊克的叛逆之人。有好事者還特地上布萊克家去確認。當然不會真的傻乎乎的直接問,但是從布萊克家出來后都是說伊爾瑪(阿爾法德的母親)傷心得不得了,就是那張家譜的掛毯上也沒有了阿爾法德布萊克的名字。
阿爾法德布萊克這一段時間徹底成了魔法界的話題人物,關于他的流言越來越多,也不知怎地,現在不僅是英國,整個歐洲都知道他手廢了,施不了魔法,還是這一代的布萊克叛逆者,比家族除名,不知去向。
事實是如何呢?此刻阿爾法德的雙腳已經站上了美洲大陸。知道此事的目前也就只有布萊克的男士們,對此布萊克的女士們一個個都是被蒙在鼓里,而且就是如此男士們也是訂立了牢不可破咒,保密人是奧賴恩布萊克。
布萊克家此時正沉浸在悲傷之中,伊爾瑪一個勁的傷心阿爾法德的離開,梅拉尼婭則是日夜開解她。波洛克斯看著傷心的伊爾瑪,張張嘴,但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其實在魔法的約束下他也說不了什么。
萊克里斯可以說是最不受影響的,留下了一些煉金物品,他揮一揮衣袖,瀟灑的走了。他在宴會的前幾天就離開了英國,仍然是回到德國西西寧莊園,知道這位布萊克回英國的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就是梅拉尼婭和伊爾瑪也是被叮囑了不要往外說,當然到底有誰知道他回來過,那是見仁見智。
阿爾法德的出走,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漸漸的眾人口中、心中消失,現在布萊克家也就是伊爾瑪會偶爾想起他。其他人就是知情的布萊克男士們都故意忽略他,要知道開始的時候已經約定好,為了隱秘更是為了安全,家里人除了奧賴恩,其他人盡量淡忘、不提阿爾法德,這一番下來更是讓外人對阿爾法德的事諱莫如深,也使得阿爾法德更好的隱藏下來。
波洛克斯不愧是魔藥大師,在得到萊恩家的安胎魔藥藥方后,試驗了下發現沒有壞處,但是到底關系重大,他不可能立馬給沃爾服用,由是他找了機會去了來恩家幾次,一來二去布萊克家和萊恩家的交情那是蒸蒸日上。波洛克斯不敢隨意給沃爾喝改良過得安胎魔藥,但是沃爾的一應魔藥也全都是由他這個魔藥大師親手熬制,品質絕對是優秀。
沃爾對自己還有對胎兒是很精心的,自從她想開了,她很用心的養胎,再加上布萊克家也不是吝嗇的,各種保養品、營養品那是如流水樣的流進布萊克家。沃爾養得好,如今杰克萊恩已經成為了沃爾得專屬醫生,對此丹尼爾并沒有什么不滿,按他的說法是杰克是比他更專業。沃爾如今雖然還是不能使用魔法,但也是可以離床走動一二。
沃爾養胎日子,并不是一味的萬事不理,對于阿爾法德的事,家中的其他人雖然不會再沃爾面前表現得如何,但這么大的事發生了,沃爾怎么可能會半點不知情,她也曾為此試探過一二,但得到的大多是避而不談,讓她不要多想。沃爾只好就此作罷,想著等到身體好些,再去暗中尋摸阿爾法德,好照顧一二。
雖然阿克圖卡斯已經下令家中不得再提未來的事,但是沃爾絕不會就此忘了,她也是看了那本《教你如何說話》,也知道了些禁忌,自然不會傻逼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可是不提起不代表她什么也不做。看著奧賴恩每日的在外奔波,早出晚歸,看著那濃重的黑眼圈,沃爾心疼不已。沃爾如今已是懷孕滿三個月,胎也穩了,也就有心思考慮其他。
這一日,已經很晚了,沃爾半夜醒來看到奧賴恩剛剛回來的樣子,不由問道,“奧爾,剛回來嗎?”
奧賴恩聽到聲音,回頭一看,發現沃爾迷蒙著雙眼望著自己,不由得壓低了聲音,“怎么,我吵醒你了?”
沃爾搖搖頭,“沒有,我想著喝水這才醒的。外面很麻煩嗎?我看你每天早出晚歸的,都好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你看看你,身上一股的提神魔藥味,就是魔藥再好,也不能代替睡覺啊!”
奧賴恩苦笑一下,但很快斂住了神情,“沃爾,也就這幾天,等忙完了這段日子就好。放心,我沒事的。”口中說著安慰沃爾的話,可心里卻是疲憊不已,自從父親出事后,其他貴族世家對著布萊克的試探那是從沒有斷過,這些天面對外人的種種試探,他是真心覺得累了。
沃爾看著奧賴恩疲憊的樣子,哪還會相信他說的沒事,可是以如今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幫不上什么忙,只好轉過話題“奧爾,我想著我們家還是要請幾個人,家養小精靈是好,但是到底比不上人來得靈活變通。”
奧賴恩這幾天也頗覺人手不夠,聽沃爾這樣一說,覺得沃爾有自己的想法,他倒是想知道沃爾是如何想的,“那沃爾你是如何想的,可別是如同家中產業那種簽魔法契約的員工。要知道巫師就是再落魄也不會想著去做仆人。”
沃爾抿嘴一笑,“奧爾,巫師是不可以,但是啞炮可以呀!”
“啞炮!”奧賴恩驚叫一聲,馬上反應過來,壓低聲音,“沃爾,你不是糊涂了吧!”說著瞪了一眼沃爾。
沃爾拍著奧賴恩的胸口,“奧爾,你聽我說,啞炮是什么,啞炮再怎么說這血統還是流著巫師的血,身體里是有魔力但是使不出魔法,但熬些簡單魔藥和使用魔法陣還是可以的,這也是為什么啞炮能在魔法界生存下去的原因。現在魔法界的啞炮可不少,有不少是純血世家的后代,他們在魔法界的地位也是低下的很,如果我們給他們一個機會,那么你說他們會如何感謝我們布萊克。再一點,啞炮不能用魔法,如果和他們簽了契約,有的是辦法限制他們的行動。”
奧賴恩開始的時候是怒不可遏,后來隨著沃爾的分析,越來越覺得沃爾說得有理,據他所知這啞炮中還是有不少天資不錯的,聘到家中來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這事還是要和父親商量了下,當下對著沃爾說道:“沃爾,這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就是你不休息,寶寶也要睡,寶寶今天鬧你了嗎?”
沃爾也不多說,看奧賴恩記下了,也就順著奧賴恩的話說起寶寶,“恩,寶寶很乖,也很堅強,我沒事,萊恩醫生也說了適當的運動還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