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這支一萬人的隊伍便來到了一個岔路口,一名眉清目秀的軍官來到他們的頭領(lǐng)小刀面前說道:“大哥,這里是通往岐山的兩條岔路口.......”
小刀問那名軍官說道:“是不是這兩條路都可以通向岐山?”
“的確是這樣。ww w 、??\\”
小刀沉默了一下會說道:“這兩條路的不同之處在哪里?”
軍官在一旁講解道:“一條是大道,這條道極其平坦,我們?nèi)绻涌煨熊娝俣鹊脑?,半個月便可以趕回岐山,不過這條道地勢太過平坦,一但遭遇王朝的軍隊圍堵的話,我們的隊伍只怕很難脫身.......”
“另一條道則是蜿蜒的山道,那條道極為難走,如果我們用最快的速度,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趕回岐山,那條道全部是崎嶇的山里,一路上處處更是被濃郁的森林覆蓋,如果走那條道的話,王朝的人極難發(fā)現(xiàn)我們的行蹤........”
林楓看了看那名說話的軍官一眼,那個人長相斯文,給人一種很有修養(yǎng)的感覺,這人說的話雖然不多,卻給人一種十分有條理的感覺。
想不到叛軍之中,還有如此心思縝密的人,能夠在片刻之間,分析出走兩條路的優(yōu)劣。
小刀沉思了一會說道:“幽藍領(lǐng)袖在岐山,心急如焚的等著我們回去,我們還是走大路,早點趕回去,給領(lǐng)袖一個驚喜.......”
那名眉清目秀的軍官皺著眉,臉上露出了不同意的表情。
顯然他并不認同小刀的說法與選擇,但他的職位要比小刀低很多,他更是認為,走小路更為保險一些,大不了多花幾天的時間而已。
但他想起隊伍對自己隊伍的自信與狂熱,如果他出言反駁小刀的話,就算小刀不說話,他的所有同伴們也都會嘲笑他是一個膽小鬼,并會諷刺他高看王朝軍隊的力量,被敵人嚇破了膽。
軍官很有修養(yǎng)的點點頭說道:“一切全憑大哥決斷?!?
林楓再次看了那名軍官一眼,這人遇事冷靜,倒是個可用之才。
他心中隨即又對小刀破口大罵起來,不就是在小路上多走幾天嗎,難道你選擇走小路多走今天會死嗎。
如果你走大路的話,遇上蘇立率領(lǐng)的重甲精兵的話,只怕你們到時候想哭都來不及了?
林楓也沒有說什么,他在人類紀元是華夏戰(zhàn)神,自然不會對任何強敵產(chǎn)生畏懼心理,如果他反對小刀提議,那些沒素質(zhì)的叛軍士兵,說不得會嘲諷他貪生怕死。
那些叛軍士兵中,好像沒有幾個人比較理智,林楓如果說他們不喜歡聽的話,只怕他們會反過來諷刺林楓。
林楓雖然不在乎那些士兵說什么,萬一文蕊蕊與葉玲瓏真的認為自己是貪生怕死之徒,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支叛軍的人數(shù)也不少,就算遇上重甲精兵,他們也應(yīng)該可以支撐一段時間,自己則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從容逃生。
一萬多人的隊伍,一個個騎著健馬,在寬闊的官道上快速的前進,大約走了四五個時辰,最前面的小刀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頭,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環(huán)繞在了他的心頭。
小刀更是感覺到有些心虛,他的力量達到了五百五十萬點,哪怕林楓的力量最近一段時間又增強了不少,兩人也僅僅是不相上下而已。
如今的小刀極為自負,在岐山的時候,他早就有了有朝一日,與盛京城強者一爭高下的心愿,他雖然自認為自己不怕恒古王朝的軍隊與強者,但他心中卻突然感到了一陣心虛。
小刀命令所有人停了下來,幾名軍官湊到了小刀近前,其中一人問道:“大哥,怎么了?”
岐山叛軍中,雖然也有等級劃分,但叛軍不同于王朝,他們也不像王朝那樣有嚴格的等級區(qū)別,平日里,叛軍中的軍官也都以兄弟相稱。
見到小刀命令所有人停下來,那些軍官都趕過來詢問究竟。
小刀搖搖頭說道:“我也說不清,只是感覺到很不舒服,仿佛有危險逼近我們?!?
林楓在一旁,用一種平靜的駭人的口氣說道:“重甲來了。”
一名軍官驚呼道:“什么,重甲來了,我怎么沒看到?”
林楓沒有再說話,雖然他沒有與重甲交過手,但他在盛京城里的時候,曾經(jīng)在遠處接觸過重甲身上發(fā)出的恐怖氣息。
如今,他再次感受到了相同的恐怖氣息逼過來。
那些叛軍們剛才還說不將重甲放在心上,此刻他們感受到了危險的逼近,不少人卻勃然變色,一名軍官建議道:“大哥,我們在前面快點跑,甩開那些人。”
那名軍官這樣一說,頓時得到了不少人的擁護。
小刀的心中也有些意動,雖然他本人并不怕重甲,但他的任務(wù)是將林楓平安的帶回岐山,如果林楓在他身邊發(fā)生什么閃失的話,岐山方面絕不會饒了他。
一名軍官縱馬過來說道:“大哥千萬不可在這個時候逃走,要不然,我們一個人也走不了?”
林楓看清了說話軍官的模樣,他就是幾個時辰前,分析兩條路的利弊,那名眉清目秀的軍官。
小刀的臉上有些不悅,自己雖然想逃走,但你也不能說出來吧,那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太怯懦了嗎?
另一名軍官來到小刀身旁說道:“這怎么叫逃走,我們不過是甩掉后面那些尾巴而已?!?
那名眉清目秀的軍官搖搖頭說道:“大哥應(yīng)該知道重甲精兵的裝備有多么的精良,可以說,重甲乘坐的馬匹,都是恒古王朝中最純良優(yōu)秀的戰(zhàn)馬,我們的馬匹品質(zhì)雖然也不錯,但卻無法與重甲擁有的馬匹相提并論.......”
“據(jù)我所知,重甲騎兵外出作戰(zhàn),一名騎兵更是配兩匹馬,這也是為了使重甲精兵擁有全天候的作戰(zhàn)能力,在追趕我們的過程中,重甲本身的馬匹素質(zhì)強過我們不說,他們的馬匹更是可以輪流負重......”
“我想重甲此刻已經(jīng)離我們不遠了,如果我們只顧逃跑的話,反而會被快被重甲追上,并被他們自后面切瓜斬菜一般斬盡殺絕........”
“先前我建議走小路,便是擔心被蘇立的重甲追上,此刻既然快要被重甲追上了,害怕也是無用,不如列好了陣勢,與重甲廝殺一番......”
林楓聽的暗暗點頭,這名面目清秀的軍官分析的十分透徹,如果小刀早聽這人的話的話,也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了。
那名軍官說話太直接,難免使小刀顏面受損,小刀這人倒也不是鼠肚雞腸的人,他分析了一下,那名軍官說的這一切,的確是句句在理。
一名軍官卻斥責那名眉清目秀的居官說道:“云川老弟,你的話說的簡直毫無道理,我們是為了天下蒼生而戰(zhàn)的義軍,只要我們齊心協(xié)力,哪怕那些重甲的移動速度再快,也追不上我們。”
又有一名軍官說道:“世上的事情邪不壓正,我們是正義的一方,怎么會被邪惡的王朝軍隊打敗?”
那名叫云川的軍官聽了他的同伴的話,心中不僅暗罵那些人糊涂,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些人還拿那套沒用的理論出來忽悠人,難道雞毛真的可以變成令箭嗎?
云川繼續(xù)說道:“我們的確是正義的一方,也是為了世上所有的賤民而戰(zhàn)的正義之師,但我們的馬匹卻并不知道這些,而且我們的馬匹遠不如重甲的坐騎精良,被重甲追上我們也在情理之中.....”
“再說,重甲精兵身上的鎧甲,可以擋住五百萬到六百萬點強者的攻擊,我們這些人中,除了大哥與無名大人,還有誰能夠?qū)χ丶咨砩系姆雷o真正造成傷害?”
其他軍官立即不說話了,他們此刻才知道,正義的嘴巴原來戰(zhàn)勝不了邪惡的兵器。
小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隊伍之中臥虎藏龍,他鄭重的問云川道:“云川老弟,你說我們目前該怎么做?”
“屬下直言,憑我們的力量,絕無法與重甲正面相抗衡,眼下之際,我們應(yīng)該邊戰(zhàn)邊退,并舍棄所有的馬匹,從大路穿插到小路上,再有小路上輾轉(zhuǎn)回到岐山?!?
小刀也皺起了眉頭,如果舍棄了所有戰(zhàn)馬,并有大路轉(zhuǎn)向小路,單憑兩條腿走路的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達到岐山。
小刀淡淡接口道:“立即列陣,既然敵人來了,我們也不能一味的逃跑,免的王朝的人認為我們是怕他們,至于舍棄戰(zhàn)馬改走小路,以后再說吧?”
一名軍官叫道:“如果重甲敢追過來的話,我愿意親自帶兵,將他們殺個七零八落,也算報效領(lǐng)袖的栽培之恩........”
林楓看了那名軍官一眼,這人真是沒救了,到了這時候,還只顧吹牛,而不是面對現(xiàn)實。
這支叛軍剛剛列好了隊,對面的大路上,一片烏壓壓的黑云便朝他們移了過來,叛軍中的所有士兵與軍官仔細揉了揉眼,才發(fā)現(xiàn)快速覆蓋住地面的并不是黑云,而是重甲精兵。
重甲精兵的鎧甲,披風,戰(zhàn)旗,甚至馬匹的毛皮顏色都是純黑色的,才給給人造成一片黑云一過來的錯覺。
葉玲瓏的眼睛突然一亮,她雖然是女兒身,但自小便敬佩王朝中最精銳的重甲精兵,她才經(jīng)常穿黑色的套裙,也算是對重甲的一種迷戀與尊敬。
隨即,她眼中明亮的眸子又暗淡了下來,因為那些重甲正在快速的撲向他們。
剛才一名十分能吹牛的軍官再次說道:“原來這群黑烏鴉一樣的東西,就是王朝里吹得神乎其神的重甲精兵,他們不過才兩千人,我們卻有數(shù)萬人,何必怕他們?”
不少軍官與叛軍士兵想起自己心中偉大的信念,紛紛為那名軍官說的話叫起好來。
那名軍官繼續(xù)高談闊論道:“我們這么多人,如果被兩千人嚇得落荒而逃的話,才叫丟大人了,至于我們丟了馬匹進入深山的做法更是絕不可取,我們做的是世上最正義的事情,人數(shù)又比他們多很多,難道我們真的需要怕他們嗎?”
又有一名軍官在一旁附和道:“不錯,我們不用怕那些紙老虎,那些人也是看起來氣勢嚇人,卻沒有什么真本事,我與老兄一起殺過去,宰了所有重甲精兵,并搶了他們的馬匹.......”
“好.......”
先前那名吹牛的軍官與另外一名軍官,帶著近三千的叛軍,直接撲向迎面而來的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