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邊,丁皓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那戴著頭套的家伙眼中殺意未減,他也沒有蹲下去確定丁皓的死活,而是直接再次把槍口瞄準了丁皓,是打算再給丁皓補上幾槍,不管丁皓斷沒斷氣,再補上幾槍他肯定就得死。
“再見了,丁皓!”
說著扣下了扳機。
丁皓就這樣被這個戴著頭套的家伙給亂槍打死嗎?
“啪!”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手突然伸了出來抓住了戴著頭套的家伙的槍。
他嚇了一跳,因為突然伸出來的那只手竟然是丁皓的。
丁皓不是死了嗎?
沒等他回過神來,丁皓睜開了眼睛并爬了起來。
戴著頭套的家伙眼神中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詫,丁皓明明中槍了啊,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為了逼你出手可真不容易!”丁皓冷聲一說,手上一使勁,把手槍套筒給拆了下來,手槍直接報廢。
“這不可能,你不是已經(jīng)……”戴著頭套的家伙回過神來的時候丁皓也利索的站了起來,身上衣服血紅一片,可他看起來卻像一點事兒都沒有,讓人摸不著頭腦。
“已經(jīng)中槍是吧?那是騙你的!”丁皓微微一笑,掀開了外衣,里面竟然穿著一件防彈背心。
看到防彈背心的那一刻戴著頭套的家伙整個人都不好了,誰會想到丁皓身上竟然穿著防彈背心呢?
可不對啊,既然丁皓穿了防彈背心他怎么還會流血?
這個時候丁皓又從身上拉出了一個血袋,一切真相大白,原來從丁皓身上流出來的血并不是他的血,而是血袋里的血,戴著頭套的家伙剛才那一槍確實打中了丁皓,但沒有傷到丁皓,丁皓倒地不起根本就是在演戲,在他倒地的一瞬間他按下了血袋上的開關(guān),血就流了出來,這一切全都是戲。
“真是對不起,不這樣沒辦法把你引出來,伍理事!”丁皓冷笑說道。
戴著頭套的家伙明顯一愣征,是因為丁皓一開口竟然就猜中了他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是我?”
“很簡單,光戴個頭套沒用,因為你連衣服都沒換!”丁皓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那是他剛才宴會上穿的衣服。
伍澤鈿索性一把將頭套摘了下來,果然是他,臉色臭的不要不要的。
“我猜你一定以為有十足的把我可以殺死我,所以連衣服
都懶得換!”
“你沒喝醉?”伍澤鈿問。
“那么一點酒怎么可能讓我醉倒?我要是醉了,又怎么把你給引出來?怎么樣?我剛才的演技不錯吧?”丁皓得意笑道。
伍澤鈿氣得說不出話來,他以為可以瞞天過海,他以為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來,可此時此刻他才知道丁皓原來早就識破了他的詭計。
“本來我還不太愿意相信你會這樣做的,但你讓我失望了!”丁皓搖頭說道。
“你為什么知道我會來殺你?”
“其實我本來也不相信你會來殺我,我跟你無冤無仇,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都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就連今天選新盟主的時候你都支持我上臺向陳子穎挑戰(zhàn),甚至在我打贏你的時候你還大方的的祝賀我,說的真,我差點就相信你,相信你是個好人,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功虧一簣!”一個聲音突兀在伍澤鈿身后響起,嚇得他猛然回頭望去,看到了他的‘死對頭’陳子穎站在身后。
“陳子穎?”看到陳子穎出現(xiàn),伍澤鈿立刻明白了一件事,“原來你們是一伙的!”
“恭喜你答對了!”丁皓和陳子穎相視一笑。
“為了把你的真面目揭露出來,我和丁皓演了一場戲!”陳子穎如是說道。
兩天前,也就是在李銳奇告訴丁皓他想要推選新盟主想法并且把陳子穎、伍澤鈿等人叫到一起的那天晚上,在丁皓和李銳奇分道揚鑣之后,兩個人擋住了丁皓的去路,是陳子穎和張守城。
“丁理事,你要小心伍澤鈿和唐淵!”陳子穎說,“他們不是好人!”
在新盟主競選即將開始的時候來跟丁皓說這樣的話未免會讓人猜疑,但陳子穎立刻拿出了一樣讓丁皓信服的東西,是一些相片。
“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聯(lián)盟’賬本!”
原來相片上所拍的是‘古武學聯(lián)盟’財務(wù)賬本明細。
“這幾張是過去一年‘聯(lián)盟’的收支明細,其中有好幾筆款項去向不明,比如這個……再比如這個……”陳子穎指著賬本說道。
丁皓一頭霧水,有點搞不清楚陳子穎想要說什么,直到他提到了伍澤鈿和唐淵的名字。
“幾乎每隔一個月就有一筆不清不楚的賬出現(xiàn),我和守城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查到這些不清不楚的賬和伍澤鈿、唐淵有關(guān)!
”陳子穎面色凝重說道。
“你的意思是……”
“沒錯,伍澤鈿和唐淵一年來一直在挪用公款!”
丁皓吃了一驚,給他印象不錯的伍澤鈿和唐淵竟然挪用公款?
公款,顧名思義就是公家的錢,在沒有經(jīng)過‘聯(lián)盟’同意之前是不能私用,更不能亂用的。
“‘聯(lián)盟’的財務(wù)一直都是李理事在管,李理事出事之后,財務(wù)的事情就交給了唐淵,一開始我們本來也不相信他們會如此膽大包天的,直到后來我們慢慢發(fā)現(xiàn)他們大肆揮霍,不僅換房子、換車子,穿金戴銀,出手還非常的豪氣,我和守城心生疑惑,于是就暗中調(diào)查,結(jié)果讓我們找到了這些證據(jù),這些賬面數(shù)據(jù)還全都是在李理事出事之后,在那兒之前還不知道他們挪用了多少!”
誰會想到身為‘聯(lián)盟’理事的伍澤鈿和唐淵竟然會做出挪用公款的事情來?這簡直驚為天人。
“這件事李理事知道嗎?”
“還不知道,李理事這個人太優(yōu)柔寡斷,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馬上相信,這件事一旦曝光,我怕伍澤鈿和唐淵會立刻去消滅證據(jù),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當眾揭穿他們!”陳子穎面色凝重說道,“這就是我們來找你的原因!”
“你們想我怎么做?”丁皓問。
“李理事說要推選新盟主,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伍澤鈿和唐淵一定會參加競選,只有當上盟主,他們才可以公然的揮霍‘聯(lián)盟’的錢,所以我們希望丁理事你也參加盟主競選,不讓伍澤鈿和唐淵他們當上盟主,他們一旦失敗,必定會對丁理事你有想法,特別是你和李理事的關(guān)系還那么密切,他們害怕挪用公款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到時候可能會對丁理事和李理事……”陳子穎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么大膽!”丁皓半信半疑。
“為了秘密不被發(fā)現(xiàn),他們什么都做得出來,丁理事應(yīng)該知道李理事坐牢的事情吧?我懷疑那件事就是伍澤鈿和唐淵搞的鬼!”
丁皓一愣怔,真相竟然如此讓人意想不到。
可陳子穎和張守城的話能信嗎?雖然他們手握‘證據(jù)’,可李銳奇之前說他們對他的態(tài)度一直不是很好,甚至懷疑被人出賣的事情和陳子穎、張守城有關(guān),現(xiàn)在他們卻說是伍澤鈿和唐淵在搞鬼,到底誰的話才更有可信度?
丁皓不敢盲目做出決定,一步錯,滿盤皆落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