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華現在只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個自己還很小很小的年代。無憂無慮的年代。
在那里,年小而瘦弱的他正爬著向一棵古樹上去,在登上那樹之后,一個人便默默的注視著遠方。
在這時其實哪怕是他最親近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著什么。
那時其實不過是在注視著遠方,是如此,也只是如此而已。
但在有一天的時候,在樹上呆坐了半個小時的馬華突然感覺到頭有了絲絲的眩暈,腦子也便得一片迷糊。
在那迷迷糊糊之間,只聽到一絲飄渺的男聲在耳邊徘徊著。但不知是那聲音太飄渺,還是馬華此時的頭腦太迷糊,他只感覺一切都是那么模糊,只有最后那聲重重的嘆息好似擊在了他的心間,讓他至如今也不曾忘記。
那嘆息似乎在為年輕的馬華而欣喜,又似乎在為馬華的未來而憂愁。
“年輕真好啊!當你不再年輕的時候,永遠在難擁有如此開心的心境了。……!!!”在當時年小的他只聽到了最前邊的幾句時,心間便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股抵抗的情緒。
馬華在心中默默的對著自己說:“我即使不再年輕了,也要快樂。”
但曾經的誓言到如今,卻早已成了空話。若非因為有不開心,他又怎么會一個人游蕩著偏遠的十萬大山呢?若非因為有不開心,他又哪會一個去獨自的忍受著孤單呢?
他的不開心,也許是來自學業;又或許是來自愛情;但不管如何,這些事對現在的馬華而言都已不再重要。他現在只是沉湎于對過去的回憶,又在重新的觀想了自己的一生罷了。那未來的世界早向他敞開了門口,他的未來從不曾由自己決定過。
現在沒有,以后也不曾有。
……
在馬華沉湎于自己的所思所想的時候,外邊的世界早已經鬧翻了天。
滿天的雨水象是發了狂般的直接傾瀉而下,但在剛飄落到地面的時候,不知是從何時何地吹一股寒風,才落地面的水珠竟已然結成了冰塊。
地面
是厚厚的一層冰塊,而空中的水氣也因為受寒,在一瞬間有原本的迷蒙便成了一片茫茫然。
天空也在那一瞬間似雷擊般的暴怒起來,原本飄飛的水珠瞬間凝固,結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冰錐向著下方的李重鋒砸了過去,在砸擊過去的時候,又似乎吸收了周邊彌漫開來的水氣,又在片刻間壯大了起來。
原本的冰錐只是指頭那般大小,但到了半空之時,吸收了水氣,便變得象是個個冰作的拳頭那般大小了,想來也許用不了多久,在擊至立于地面的李重鋒時,它能變得如臉盆大般大了。
但在這一片混沌的水氣之中,真正充滿危機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來自空中,也不是來自整個外界攻擊。
真正的危機永遠都是來自內里。
立于茫茫然的水霧之中的李重鋒,忽然,自其身間噴發出一陣火光,那火光依附著李重鋒的身體立刻的便蔓延了開來,在雨中,那火光份外分明。
連同火光的燃起,那似臉盆般大小的冰塊也擊在了李重鋒的身上,但李重鋒對此似乎根本毫不在乎,任由他火攻,冰錐的到來。
李重鋒這個白衣、重眉的男人,他的身體不知在何時,竟早已然立身于固化了的太極圖形的正中,左腳踏著陰魚,右腳抵著陽魚,整個身體立身于太極的陰陽魚交線之上。
當一重重水火的能量襲來之時,就見一個個太極的虛影自李重鋒的頭上帽出,然后,如同畫影般布滿了李重鋒的整個身間。
立時間,李重鋒的身體,就象是畫滿了符咒的符紙般,上下間都滿是能量的波動。
在水火能量擊向他的身體之時,那滿身的太極符咒立刻發生了作用,象吸塵器般吸住了攻擊而來的水火能量,那水火的能量立時間布滿了李重鋒的整個身體。
但在這時已經依附在李重鋒身體的水火能量完全象是被馴服了的野豬,全然沒了半絲囂張的氣息,立身于李重鋒的身體之上,任由著被他所吸收。
原來這太極圖形的下方是自遠古間便已成型的一處恐怖的封魔之地,其下不
知被太古那些恐怖的存在不知封印下了多少為禍都年的惡魔。
更有傳說,連與軒轅皇帝為惡的魔神蚩尤的頭部也被封印在其下。
如此多的惡魔強者在其下,太古那些布下封印的強大存在們又會哪能不在乎呢?他們在天地自然形成的陣勢下又布下了重重的天地奇陣,特別是在軒轅皇帝封印魔神蚩尤的時候更是自強大無比的圣人處拿來了太清玉符,布下了天地五大奇陣之一兩微幻塵陣,圣人之下的強者是根本就破不了此陣。
這兩微幻塵陣是利用陣法本身包含的陰陽兩種能量將攻擊向它的能量全部便為塵埃,然后,再由陣法吸納了。
也就是說,這種陣法,你越去攻擊它,它便越強大。
這也是多年來這處陣法中一直未見人逃出去的原因。
這開天門不知是哪一代先祖發現這一秘密,因此,他們在渡劫之時便專用此處來用已渡過劫難。
天劫雖然是不凡,但對于開天門一脈的變態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他們利用此處,不過是借以吸收自身渡劫時余下的那些能量。
不過,這處兩微幻塵陣雖是不凡,但經過眾多魔頭的擊打,后又有開天門一脈不段用來渡劫,加上人間界靈氣微弱,不足以讓它再溝通天地,因此,到如今,其實,它已是強弩之末。
可能,指不定在什么時候它便破了。里面的魔頭便也會出來了。
不過,這對金仙級別的強者李重鋒來說,根本就不可怕。
對付一群被封印了幾萬、十幾萬年魔頭,而且還是沒有過能量進補的魔頭,根本就不值得害怕。
他現在只是想著怎樣更好、更多的吸收些能量。而且,這封印破了的時候,他早已不知飛升到了哪里,而他的弟子也到了前古,與他有關系的人都走了,他還怕個什么。
哪怕那些個魔頭將人間界毀去都不關他的事。而且,他相信,那些個魔頭若真敢如此囂張,那不知會被那些隱藏在人間界的老不死毀去多少遍。
因此,這一切都不值得他去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