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警告啊”林克撇出的大腿縮回來,笑瞇瞇地坐下來,調侃道:“忘記您是中環總警司了。好吧。有什么警告的。我洗耳恭聽。不過,提醒李警司一下,我是良好公民。受法律保護的。還有。您拿的薪水中,也有一部分是我納稅出來的錢。”
這番冷嘲熱諷直叫總警司抓狂不已,尤其是最后那句話,就仿佛是在告訴李立,喂。老頭,老子可是你的老板,說話小心點!
“林先生!”李立氣得火冒三丈。若非顧及形象,他這個當年警隊號稱歹徒惡魔的搏擊高手恐怕早就發飆了,“這次要警告的。無非是小兒李明和唐月的關系。早在三年前,他們便有了媒妁之約,小女是唐月的未婚夫。你這樣制造事端,破壞她們倆的感情。合情合理么?”
“受法律保護嗎?”
林克撇嘴蹦跶出一句話,繼而懶洋洋道:“這不是古代。您還是中環的最高執法官,難道不知道仿古是可恥的么?還媒妁之約。就算結婚了,還不能出點外遇?李總警司,您的思想別這么落后可以嘛?一天沒結婚。唐月就有權選擇自己身邊的男性朋友。好吧,就算李明和唐月是未婚夫妻,可這也不代表唐月身邊連一個男性朋友都沒有吧?我是占過唐月便宜,還是怎么了?您這警告真是無稽之談。”
“你!”這回不但李立,李明也是臉色發黑,李明冷笑不已,“林先生。那你一直和唐月走的這么近,難道不是因為窺視她的美色么?”
“日!”林克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道:“那我扶老奶奶過馬路也是窺視人家的美色?老大爺呢?”
季婉君徹底崩潰了,這家伙說得一套套,完全不給李明兩父子任何機會。李立早已被林克的話語擠兌的徹底無言,他臉色忽明忽暗,仿佛臉上安裝了一個閃光燈。當真是豐富之極。
李立終究是老鯊魚,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豈會被林克兩句話刺激得大失方寸,目光冷冽道:“林先生。這件事不論經過如何,我只是警告你。別和唐月走的太近。不管你怎么想,打什么主意。唐月始終都是我李家未來的兒媳婦,希望你好自為之。”
“哦哦。”林克像個鴨子叫了兩聲,手中把玩玻璃杯,含笑道:“您還沒吃東西吧?點菜點菜。既然都來了,總不能就這么說幾句話吧?”
林克叫來服務生,點了一大桌的菜肴和幾瓶高級紅酒,也不顧及形象,挽起袖子大吃特吃。季婉君在一旁不斷給林克使眼色,可他卻毫不理會。就當沒看見一樣。酒足飯飽,林克方才吃的兩碗餛飩被強悍的消化系統消化后,這會兒又填飽了五臟廟。抓起一根牙簽放在嘴角剔牙花,淡淡道:“很感謝李先生的盛情款待。至于唐月那件事兒,其實真與我無關。我就創世紀一營銷員,能和唐大千金有什么關系呢?倒是李明你啊。你的競爭對手一個比一個強悍。最好是小心一點,說不準唐月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你還在做白日夢。嗯。作為良好市民,再次感謝李警司的款待,我先走一步。再見。”
林克二話不說,轉身離開,李明卻忽然拉住他的衣領,怒道:“林克,你說清楚,什么叫我做白日夢?”
“嘿!”
林克猛地回身,一腿劈中,李明仿佛斷線風箏被踢出老遠,林克目光泛著寒光,一字字道:“我說了。我和唐月沒任何關系。是你自己腦子裝大便想多了。但你最好別再打擾我的生活!”
這突如其來地變故不禁季婉君嚇得臉色蒼白,就連李立也是暴跳如雷,當著自己的面打自己兒子。這還了得,他霍然而起,季婉君欲勸架,李立卻冷笑一聲:“婉君,這就是你所謂的朋友?”
“我”季婉君欲哭無淚,轉身對林克叫道:“林克,你這是做什么啊?不是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和渣滓沒什么好談的。”林克整理好衣領,淡淡道:“尤其是這種小白臉。除了仗著家底裝逼,沒見他有什么對社會對人民做出貢獻的。好了,今天的晚餐非常豐富。不打擾極為談天說地了。告辭。”
“打完人就想走!?”總警司冷哼一聲,喝道:“林克,別以為你是季婉君的朋友我就不敢動你。你今天若是不道歉,休想離開這間酒店!”
“是嘛?嘖嘖“林克回過頭,故作害怕道:“我好害怕啊。”
“混賬!!”
李立一掠而起,他忍無可忍。這家伙太囂張了。也顧不得在小輩面前丟臉,不把林克打一頓,難消心頭之恨!他本就是從警隊一步步爬上來的。這些年盡管火爆性格收斂不少,可面對林克的一則在再而三的挑釁,終究忍不住爆發了。
彈腿狠勁十足,這一腿若結結實實踢在林克身上。估摸著得飛出三四米。憤怒填充胸腔,李立徹底失去理智。一腳踢出,力道之大,已然發揮全部能量。
林克反應很緩慢,輕描淡寫便躲避過去,腳尖一勾,一把椅子奔彈而出,李立回身一腳,椅子被踢飛,擊碎一側巨大的玻璃墻,頓時爆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他面容扭曲,隱藏數年的熱血噴然爆發。仿佛一頭猛獸朝林克攻擊而去。
“嘿!”
林克側面一腳,全身肌肉緊繃,拳頭仿佛鋼箍扯起一張椅子朝李立拍去。這連續性極強地動作看的季婉君暗自乍舌,她也明白自己和林克的差距有多大。上次自己還主動挑釁他。若是他發威,恐怕十個自己也不夠他砍。
撲通!
檀木桌應聲而破,李立拳頭擊在桌子上,發出爆破之聲。指骨碰撞而去的生疼渾然不顧,爆發中的人疼痛感覺格外遲鈍,林克在李立拳頭破掉桌子的瞬間,他的大頭皮鞋狠狠地踢了出去!
砰!
李立雙臂一擋,整個人朝后挪去,劇烈地震力使得雙臂發麻,腳步看看站穩,喘著粗氣盯著林克,額頭滲出汗珠,目光森然,充滿暴戾。
看樣子他和李明倒是不一樣。是個有血性的男人。混到今時今日的位置,恐怕是靠自己的實力上位。而不像李明,活脫脫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沒屁大用還到處裝逼。碰到別人還好。偏偏是林克這么個仇視別人裝逼的廢材。他可不顧你身后有多大背景,只要他不爽,非打得你殘廢。方才不過是條件反射,衣領被抓,他不過是做出普通人的反應。不過腳力太大,竟一腳將李明踢出老遠。
撲哧一聲
林克點燃一支香煙,眼神平靜地看著李立。他沒打算繼續和李立拼斗了。方才一番比試,可以看出李立是個戰斗力強悍的總警司。不似那種酒肉飯飽的廢物。對于這樣一個警員,林克生不出一絲的憤怒。
“素不奉陪了。”
噴出一口煙,林克在一群上流人士的注視下步出餐廳。
李立仍舊喘著粗氣。面色漲紅,季婉君走過來,緊張道:“李叔叔,你沒事吧?”
“沒事!”李立抹掉額頭上的冷汗,慘然一笑:“老了,連個小青年都打不過。若非他手下留情。我這把老骨頭恐怕得散架。”盡管恨林克入骨,而不得不承認,林克的確手下留情了。以林克的速度與爆發力。要把自己擊敗毫不費力。他從沒見過這么有爆發力的年輕人。速度快到人眼花繚亂。
雖然方才只是幾個很簡單的動作。可李立卻能摸出林克大概底細。他若是發揮全力,一招便能把自己打趴下。這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人?一方面,他打起李明來毫不留情,可對自己,卻是留了情面。憤怒的同時,卻也對林克上了一點心。
“我去找他,這個混蛋!”
季婉君憤怒地沖出來,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好好地請他來商量,居然大打出手,打傷李明也就作罷。反正他就是個花花公子,草包一個。可連李叔叔都打,真是過分!
兩步沖出去,發現林克正蹲在垃圾桶旁邊抽煙,季婉君憤怒地叫道:“林克,你這個混蛋,干嘛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