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爆蟲墳的力量是何等的巨大,即便是血天使人影也無法將那股力量直接封禁。堵不如疏,血天使人影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阻止蟲墳的爆發,只不過是打算將蟲墳爆發的能量通過地下的熔巖地脈釋放到其他地方。
三十六經緯咒印帶封死了蟲心能量爆發向上的途徑,在這之後,血天使人影以大法力將那股能量按向地下。一股刺眼到極致的血紅色光芒自蟲心沿著肉峰急速向下。衝過母蟲蟲體,又沿著那巨大的變異蟲肢一直沒入了地縫。
驟然間整個地下空間沉寂了。空氣當中的溫宿似乎陡然下降了幾分。與此同時,在烏察市四方五百里之外的四處區域,四場巨大的地震幾乎同時發生。地震帶來的破壞力令大地之上出現了陣陣恐怖的龜裂地縫。而那威力堪比八級地震的威力還僅僅是前兆。
火源蟲蟲墳最恐怖的地方便是,它能夠徹底引爆整個一片區域內的熔巖地脈。蘊含著無盡毀滅力量的熔巖地脈,在大地震發生五分鐘之後,終於全面爆發。
“轟!轟!轟!轟!~~~~!”四聲仿若滅世一般的爆炸聲,四朵巨大恐怖的蘑菇雲悄然升起。極遠之處的歐聯華局面驟然見到那遠方天空居然出現了巨大的蘑菇雲,一瞬間精神巨震。
“那……那是什麼!”
面積超過兩千平方公里的歐聯華國土地下熔巖地脈被同時引爆。威力堪比滅世。巨大的衝擊波瞬間蕩平了爆炸中心的一切人類建築。所有的爆炸中心區域內的生物瞬間被炙熱的高溫蒸發。
巨大的衝擊波在化作滔天的漣漪,向四方波盪而去,海量的煙塵被衝入大氣層。整個歐聯華北方。北蒙聯邦全境瞬間陷入失去了太陽。爆炸蒸發的以往蟲屍的鮮血,匯聚了無盡的死氣,屍氣被炸上高空,滔天的血雨連下了三天三夜方纔漸漸停止。
空氣當中無處不逸散著淡淡的血腥味。
蟲墳爆發的這一天,成爲了後人口中的新紀元起始。因爲在這一天,一個能夠改變整個世界的惡魔誕生了。
血天使人影出手,阻止了蟲墳中央的爆炸。但付出的代價卻是蟲墳爆炸的影響力比母蟲預謀的超過了四倍。
無數的普通百姓因爲血天使人影的行爲而喪命。他們都是無辜的。血天使人影的此舉,當之無愧的可以被稱爲罪孽滔天。
當然。雖然血天使人影間接的害死了無數人,可再給他一次機會,再給他和是釋兵一次選擇的機會,他們二人也還會如此。死道友不死貧道。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捨己爲人從來就不是血天使人影以及釋兵兩人的信條。
母蟲的計劃以蟲墳引爆地脈。造成一場威力浩大的爆炸。爆炸對人類一方造成了重創,可母蟲本身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地脈爆發之後,母蟲的生命體徵快速的銳減。而這個時候,那血天使人影卻是一聲大喝。
“帶上蟲心!走!”釋兵聞言雙目精光迸射,看準了那顆已經化爲死黑一片的蟲心。一劍揮出。蟲心瞬間被釋兵從肉峰上斬下。斬下的蟲心被收入魂引之燈。
“是時候離開了!”釋兵望著這不斷坍塌的地下洞穴。便知道離開的時候已經到了。可正當釋兵打算抽身離開的時候,無意間卻看到了此刻依舊倒地昏迷的雷和呂寒二人。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釋兵先是收了兩人的兵器,後一手一個將兩人提在手中身形一晃朝著那地下空間的外面衝去。
地下空間距離地表超過八百米,這種深度。若是洞穴坍塌釋兵被埋在這裡的話,那絕對是又死無生。
好在一路有驚無險的衝去了地下空間。釋兵提著雷和呂寒兩人衝出地下空間的時候,立刻發現了雷呂兩家的弟子。以及那一個連的精銳特種兵部隊。
一個閃身,釋兵驟然出現在了雷呂兩家的弟子面前。
“什麼人!”
釋兵一身血氣縱橫,其貌更並非人類形態,釋兵出現的瞬間,便引得雷呂兩家的子弟如臨大敵。對於這些最高實力不過階位十級左右的小角色,釋兵沒有任何迂對話的興趣。將雷呂兩人帶到這裡。也算是釋兵仁至義盡。
將這二人隨意的丟在地上。又隨後丟下了雷元板斧以及七星匕。釋兵冷冷的掃了衆人一眼,身形一晃。便已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待釋兵退去,雷呂兩家的子弟大部分居然已經站立不住。釋兵剛剛出現,絲毫沒有收斂自己那強悍無比的氣勢。二階二十七級的強大修煉者所釋放的氣勢,又豈是這些實力弱小之輩能夠承受的呢。
也直到這個時候,雷呂兩家的子弟才發現被剛剛那貌若妖邪的人丟在地上的兩人居然是他們的師父,驚呼一聲,雷呂兩家的子弟瞬間衝向了他們的師父。
……
“夠了,小子,停下來,收了你的暗裔血身。維持暗裔血身的的時間越長,你體內的暗裔血脈就會越發的壯大。”
離開烏察市釋兵一路想著東面狂奔。一直狂奔了三十公里。在經過一座不知名的小山的時候,那道神秘的聲音再度響起。
“嘭!”陡然停止了自己的步伐。強大的慣性令釋兵的身體在地上滑行了數米才停下。
待釋兵身形定住,一道烏光再度從釋兵的身體內浮現。悼亡之書再度自行展開,那道血天使人影又一次出現在了釋兵的面前。
這是釋兵第二次見到這具神秘的血天使人影,之前身在蟲巢。局勢危機,釋兵並沒有仔細的觀察這道血天使人影。現在看來。身著殘破的神聖戰,全身自內二外的散發著強烈的神聖氣息。英俊的面龐,即便只是光質體卻依舊難掩其昔日的絕代風采。血色光翼,平展超過三米。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究竟是誰?”血紅的雙眸,恐怖的血身,釋兵的聲音陰沉無比,縱然是面對著那傳說當中的天使,釋兵的氣勢卻未曾有一絲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