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木一臉喜悅地答道:“到手了,到手了!沒想到這么多。”
這么多?什么情況?難道是金元寶之類的?我心跳有些加速,忙追問:“到底是什么好東西?”
風若木呵呵一笑:“你我也算是有緣人,就讓你開開眼。”
他打開背包,從里面取出一個黑色的布袋子,解開系在袋口的繩索,我探頭一瞧,里面竟是十幾顆差不多雞蛋大小的石卵。
這些石卵有墨綠色的,也有深褐色的,表面看起來比較粗糙,大小形狀都差不多。
我有些納悶:“我說風道長,你從哪撿來這么多大小形狀差不多的石頭?”
“哈哈!你覺得這是石頭?”
“難道不是石頭么?”
“當然不是,此乃木精卵,蘊藏著木精之氣,若是煉成木精丹,修真之人服食之后,將會大幅提升靈氣,而且也能助受傷之人迅速恢復元氣。這種好東西,也只有在千年木精的軀干之中才能找到。”
風若木說得眉飛色舞,我也聽得興奮,厚著臉皮祈求道:“那個……,風道長,這么好的東西,你能不能送我幾個?”
風若木微微一怔:“你也想要這個?”
我立刻點了點頭。
心里想道:“這不廢話嘛,不想要我問你干嘛。”
風若木低頭看了看布袋里的木精卵,猶豫了片刻,伸手摸出三顆,塞進了我的手里。并開口說道:“正所謂見者有份,何況對付千年木精你也幫了忙,這三顆木精卵你拿去吧。”
我原本想著他能給我一顆就好,沒想到居然給了三顆,心里又驚又喜,連忙謝過,從他手里接過木精卵,收進了挎包。
我和風若木乘坐阿寶的車回到了市區,風若木說他還得去處理那具干尸,阿寶便將他送去了夜色酒吧。
臨別前,我給風若木留了個手機號碼,讓他下次去龍城的話,一定要找我,我請他吃五香火鍋,雖說火鍋店還沒正式開張,但現在有了上沈靖瀾提供的五十萬,基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由于已經凌晨四點多鐘,我也找不到住處,便去阿寶家將就了一晚。
這家伙在一棟居民房的樓頂租住了一間房,房間內既簡陋又臟亂,還散發著一股臭哄哄的味道,比我家的生活環境還她媽惡劣,還好我只是在這兒將就睡一覺而已。
阿寶本來留我多住幾天,我靠,就他家那狀況,住一晚我都嫌多,要是再多住幾天我非得抓狂不可,我讓他把我送去了華大附中。難得來趟省城,自然得看看凌馨兒。
到了華大附中校門口,我才發現,這兒離夜色酒吧其實沒多遠,就隔著幾條街而已,我不禁暗暗慶幸,還好昨晚收拾了酒吧里的鬼精,要不然萬一哪天凌馨兒和它同學跑酒吧里去玩,那麻煩可就大了。
我給凌馨兒打了個電話,得知我來了省城,而且就在她學校門口,凌馨兒很是驚喜,讓我在校門外等她一會,她很快出來。
掛了電話,我便在校門外的一家書店門口等著。
今天是周日,學校不上課,有不少學生進進出出,我正探頭朝校門內張望,忽然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這不是癩蛤蟆唐臘八嘛,竟然追馨兒追到省城來了!”
我扭頭一瞧,是沈慕揚,在他身旁還跟著幾名身穿校服的學生。
我對這家伙沒什么好感,難得搭理他,雙手插在褲兜里,繼續朝校門內張望。
沈慕揚見我對他完全不予理會,有些惱怒:“我說唐臘八,你特瑪的是不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定要跟我過不去?”
我依然沒搭理他,甚至懶得正眼瞧他。
沈慕揚旁邊一小個子沖上前來,伸手在我胸前推了一把,扯著嗓子嚷道:“喂!我兄弟跟你說話,你特瑪的沒長耳朵嗎?”
我瞥了這家伙一眼,比我矮半個頭,身形瘦小,尖嘴猴腮,賊眉鼠眼,而且滿臉的痘印,這形象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猥瑣。
別看對方人多,但我可不怕,以我現在的修為,對付這么幾個小癟三完全不在話下,我冷冷說道:“你再推我一下試試。”
“推你一下怎么了?你特瑪的難不成還敢動手?”猥瑣男說著,居然當真又將手伸過來推我,我迅速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擰。
只使了兩成的氣力,便聽這家伙“啊!啊!”的叫喚起來。
沈慕揚見狀,立刻大聲喊道:“大家一塊上,揍他!”
我立刻擺開架勢,正準備跟他們幾個好好干一架,旁邊傳來了女人的喝止聲:“住手!”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凌馨兒趕來了!
沈慕揚見是凌馨兒,忙拉住了他那幾個同伙,并反咬我一口,說:“馨兒你看,這唐臘八就是個地痞流氓,經常曠課、打架不說,現在居然惹事都惹到省城來了,馨兒你千萬別跟他來往。”
凌馨兒瞥了他一眼,并沒有搭理他,看著我說:“臘八,你也住手吧。”
我松開了猥瑣男,又順手將他一推,他的身體立刻打了個趔趄,往后連退了好幾步,要不是沈慕揚伸手扶住他,只怕已經跌倒在地。
就這弱不禁風的身板兒,在我修煉內氣之前,都能一挑三。
對方雖然人多,卻不敢再動手,我轉頭沖凌馨兒微微一笑,上前摟住她的肩膀,旁若無人地說:“馨兒我們走吧,找個沒人打攪的地方讓我好好看看你。”
凌馨兒臉色一紅,嘴里輕聲罵了一句:“討厭,這在學校呢!”
她嘴上雖然這么說,但還是乖乖地跟著我離開了,剩下沈慕揚一伙在風中凌亂。
凌馨兒領著我來到了離學校沒多遠的一間咖啡廳,坐下后,她迫不及待地沖我問道:“你怎么來省城了呢?什么時候來的?”
我嬉皮笑臉道:“想你了唄,所以就來看看你。”
“哼!我才不信呢!就你這小氣鬼,能舍得來回兩百多塊的車費?快說,到底什么事?”
這丫頭,簡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什么都瞞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