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它倆一番交流,我忙衝桂福全問道:“你跟這貓妖絮叨啥呢?”
“十三說,它曾在一棟廢棄的舊屋當中見過一名女孩,那名女孩差不多十二三歲,與女鬼的女兒年齡相仿,會不會……”
沒等桂福全把話說完,我立刻對十三說道:“那棟舊屋在哪?你快帶我去一趟!”
十三領著我出了門,沒想到竟然來到了我們學校後面。
我們學校後面有幾棟破舊的房屋,是用土磚砌成的,與學校後操場僅一牆之隔,在學校每次踢球,常常不小心將球踢出牆外,我都翻牆出來撿過好幾次球,這幾棟破屋我也曾進來轉悠過,但並沒有瞧見過破屋裡有人。
我跟著十三再次走進了破屋,雖然以前來過,但晚上還是第一次來,破屋內(nèi)瀰漫著一股子發(fā)黴的氣味,也沒有燈光,到處都黑漆漆的,我拿著手電筒在破屋內(nèi)轉悠了一番,在其中一間屋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塊木板子上鋪著厚厚的乾草,乾草上放著一牀破舊發(fā)黑的棉被,而在屋內(nèi)一角落處,還堆放著不少廢紙、易拉罐和啤酒瓶之類的廢品。
看來確實有拾荒者住在這裡,也許就是十三提到的女孩,只是不知爲啥,女孩這麼晚了還沒回來。
我又扭頭四下瞧了瞧,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雞腿、饅頭之類的食物,這讓我有些納悶,照理來說,對拾荒者而言,最重要的就是食物,能吃飽就算很不錯了,她怎麼還把食物亂扔呢?
我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一塊約摸巴掌大小的棉紗布,那塊棉紗布就在那牀破棉被上,出於好奇,我走上前去,將那塊棉紗布撿起來,發(fā)現(xiàn)棉紗布上有淡黃色的印記,而且我還依稀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氣味。
難道是這棉紗布散發(fā)出來的氣味?我立刻將棉紗布放到鼻前聞了一下,誰知剛聞到那股子氣味,竟立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我靠!合著這棉紗布上沾有迷藥!?
想到這,我頓覺腦子一激靈,迷藥?難道說有人綁架了住在這裡的女孩!?
我再仔細一看手裡的棉紗布,愈加肯定了心裡的猜測。
沒錯!一定是這樣,這種棉紗布,沾上迷藥用來捂住口鼻最爲合適!究竟是什麼人會這麼做?綁架一個尚未成年的流浪女孩,目的又是什麼?
我思索了片刻,忽然想到,前不久電視新聞裡曾經(jīng)播放,有喪心病狂的傢伙,組織未成年少女從事色情活動,會不會是那幫混蛋對這流浪女孩下手!?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要是這女孩就是那鏡中女鬼的女兒靜雯,要是她被壞人綁走了,那我可怎麼跟那女鬼交代!
我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顧不得那麼多了,立刻掏出手機,給三寸丁打了個電話。
得知我要找一個流浪女孩,三寸丁有些驚訝,我顧不上跟他解釋,只是問他,知不知道在龍城,有誰最有可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
三寸丁畢竟是在道上混的,他想了一會,向我提到了一個人。
此人姓賴,綽號癩蛤蟆,是龍城蛇頭幫的老大,蛇頭幫在龍城也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幫會,或許沒有矮子幫人多,但蛇頭幫有產(chǎn)業(yè),開了不少髮廊、酒吧,幾乎壟斷了城北一帶的情色產(chǎn)業(yè),可稱得上財大氣粗。
三寸丁認爲,如果女孩真是被人擄走,最有可能的就是癩蛤蟆乾的。他還告訴我,癩蛤蟆這個時候,應該在蛇頭幫開的風情酒吧,但他勸我,最好別去招惹那傢伙,免得吃虧。
老子連鬼邪都不怕,還會怕一隻癩蛤蟆?我沒聽三寸丁的勸阻,掛了電話,立刻趕往風情酒吧。
風情酒吧位於酒吧一條街,位於城北,離這裡不算太遠,我騎單車,也就十五分鐘的工夫,便到了酒吧門口。
酒吧門口的燈柱上,映著衣著暴露的女人照片,還寫著強烈性暗示的語言,我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酒吧。
一走進酒吧,我立刻覺得腎上腺素急劇飆升,我靠!這場面,簡直太香豔了,到處都是衣著暴露的女子,甚至就在我身旁,有一名正仰著脖子豪爽吹瓶的女子,上半身啥也沒穿,只用一隻手捂住胸部,而就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十張百元鈔票。
桌前圍著一幫滿臉通紅的男人,一個個正激動地叫喊著,還有人趁機將手往女的身上亂摸,有個傢伙甚至將手伸進了女的褲子裡。
這哪是酒吧,簡直就是一YIN窩!
我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起伏的情緒,扭頭一瞧,就在門口站在一名身穿西裝的平頭男子。
男子戴著一副墨鏡,一臉兇相,似乎正盯著我在看。
這傢伙應該是酒吧的打手,我朝他走了過去,開門見山地問道:“哥們,蛤蟆哥在哪?”
對方將我打量了一番,冷冷地說:“你找蛤蟆哥做什麼?”
“我找他問點事。”
“你認識蛤蟆哥?”
“不認識,是矮子幫的丁爺讓我來的。”
我尋思著自己沒名沒號的,癩蛤蟆未必願意見我,把三寸丁搬出來,說不定對方會給幾分面子,畢竟都是道上混的。
果不其然,聽我提到三寸丁,對方臉色微微一變,立刻說:“你等一下。”
他掏出對講機呼叫了一通,過了沒一會兒,一個皮膚黝黑,脖子上紋滿了刺青的壯漢從酒吧裡走了出來,問道:“誰找蛤蟆哥?”
我忙上前一步說道:“是我!”
“跟我來吧!”
壯漢說完,轉頭往酒吧內(nèi)走去,我趕忙跟在他後面。
酒吧內(nèi)到處都是人,在人羣中穿行,總有衣著暴露的女人往我身上蹭,這些女人身上真就是幾塊破布遮住重要部位,我特瑪就想問一句:這大冬天的,難道不冷麼?
我可不想招惹這些女人,儘量不碰到她們的身體,我畢竟是修行之人,其實最忌諱來這種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的場所。
壯漢領著我來到了一間包房,包房內(nèi),煙霧繚繞,酒精、香菸、香水以及雌性荷爾蒙的氣息混合在一塊,真特瑪?shù)碾y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