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健步如飛,一腳把徐啓軍踢翻在地,緊跟著一腳踩在徐啓軍的臉上:“說說你那兄弟是幹啥的,看看他能不能讓我好看!”
“尼瑪,我偏不說!孫子,你害怕了!害怕了,就把我放了!”徐啓軍得意地大叫道。
盧衝笑嘻嘻地扭頭問紀豔琴:“紀老師,要是踩了狗屎,怎麼辦?”
紀豔琴的性格遠遠不像她外表那樣柔弱,她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女人,從她毅然決然跟徐啓軍分手,跟家人決裂就能看出她的脾氣,要不是她嫌惡徐啓軍,又不會拳腳功夫,否則她早就打徐啓軍幾百遍了,看盧衝如此狂虐徐啓軍,她淤積在心中半年的惡氣終於得到紓解,朗聲大笑,笑語嫣然道:“把鞋子在地上好好蹭蹭,把狗屎蹭沒了!”
盧衝嘿嘿一笑道:“好主意!那我就蹭蹭!”說著,用力地滑動鞋底,在徐啓軍的臉上蹭來蹭去,徐啓軍那張本來清俊斯文的臉蛋和五星級酒店華南的大理石地板磨蹭著,擦擦作響,圍觀的人看此慘景,都情不自禁地捂起了臉蛋。
“草泥馬!你好狠!你最好現在放了我!”徐啓軍還在色厲內荏地威脅著:“不然我兄弟讓你死得很難看!”
“死得很難看?”盧衝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輕描淡寫道:“哎,你那兄弟是幹啥的?”
盧衝的腳又加重了幾分,徐啓軍哇哇大叫起來,牙齒咬破嘴脣,血水從嘴裡慢慢溢出。
盧衝嘻嘻笑道:“你還不說?狗屎!”
“嗚,嗚,你先鬆開腳,”徐啓軍吃力地吐出幾個字。
盧衝把腳從他臉上挪到胸膛上,依舊死死地踩著他。
徐啓軍怨毒地瞪著盧衝:“小白臉,聽好了,我那兄弟是春風街道派出所所長,你故意傷人,等下就把你逮進去,好好審訊一頓!哼!”
“派出所所長?好大的官!”盧衝輕蔑一笑,扭頭對駐足圍觀的顏如玉:“報警,報給市局,有艾滋病人試圖襲擊市民,意圖散佈艾滋病毒,試圖製造恐怖事件,已被見義勇爲的好市民制服,卻不幸被艾滋病人的親屬襲擊!”
顏如玉心領神會,趕緊給她表姐鄭秀瑾打了電話。
鄭秀瑾聽說艾滋病人在連城酒店滋事,連城酒店是五星涉外酒店,裡面住著一些外賓,目前最顯貴的是黴國十大財團之一的梅隆家族兩個繼承人,鄭秀瑾擔心會引起外賓恐慌,引發外交糾紛,趕緊聯繫特警支隊,火速趕赴連城酒店。
徐啓軍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道:“草泥馬,信口雌黃,顛倒黑白!”
“我那裡信口雌黃了,你是不是艾滋病人?!你是不是要打紀老師耳光,這算不算襲擊?你襲擊了她,不就有機會散佈艾滋病毒?!我及時地制止你,算不算見義勇爲?!”盧衝迅速把腳從他的胸膛上轉移到他的臉上,用力地蹭著。
徐啓軍嚎叫著,卻發不出聲音,因爲他的嘴巴正在盧衝的腳底下。
紀豔琴知道徐啓軍家族勢力很大,擔心盧衝會遭到楊家的惡毒報復,連忙勸盧衝息事寧人,莫要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美眸流轉,上前拉住盧衝:“算了吧,狗咬人一口,人還能反咬它一口嗎,跟這種狗一樣的東西一般見識,反辱沒了自己!”
“就算我們想息事寧人,對方卻不會善罷甘休的!”盧衝雙目如電,看到幾個形貌猥瑣的警察衝進酒店大門,再看徐啓軍一臉喜色,就知道徐啓軍的援兵到了,今天這場戲更有看頭了。
“舉起手來!不準動!”爲首一個警察,看起來只有二十七八歲卻一臉陰冷,顯得非常老成,從腰間拔出配槍,對準了盧衝,尖聲大叫。
徐啓軍歡喜大叫道:“慄哥,就是他打了我,你可不能輕饒了他!”
他做夢也沒想到,盧衝並沒有舉起手,而是大聲喝道:“表哥!你看清楚!先放下槍!”
“表哥?”那個陰冷的警察詫異地看著盧衝:“你叫誰表哥?別亂攀親戚!”
“慄展堂!我是你表弟盧衝啊!”盧衝恍然明悟,是自己瘦了,表哥認不出自己了。
慄展堂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掃視了盧衝一遍,才勉強從盧衝的五官輪廓上判斷出來:“你真的是盧衝,兩年不見,你瘦了這麼多!”
盧衝在鵬城市有個姑姑,姑姑對他還算可以,但姑父和兩個表哥都是尖酸刻薄趨炎附勢之輩,在盧衝父母事業鼎盛的時候,他們對盧衝的態度極好,而盧衝公司破產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過來看望過盧衝的父母,盧衝的爸爸曾經向他們借錢,被拒之門外,對於這樣的親戚,盧衝極爲不喜歡,不過看在姑媽面前,還想提醒表哥幾句:“表哥,今天的事情很複雜,你就別爲這個人渣出頭了!”
“閉嘴!你傷人在先,有目共睹,還敢狡辯!雖然你是我表弟,我身爲警察,也不能徇私枉法,舉起手,不準動!”慄展堂心裡冷笑道,徐啓軍是山南區財政局長楊亮理的兒子,是山南區教育局副局長楊亮真的侄子,雖然跟著他媽媽改嫁了,卻也是標準官二代,還娶了一個職位更高的權貴之女,利用父輩、裙帶關係攬了一大堆買賣,現在身家上億,你一個家道中落的草根憑什麼跟人家比,你這樣一個窮親戚我憑什麼幫你!
慄展堂從腰間取下手銬,上前就要把冰涼的手銬扣在盧衝手腕上。
盧衝看慄展堂這個鳥樣子,就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厲聲喝道:“慄展堂,看在姑媽的面上,我再給個提醒,我盧衝不是腳底泥,不是你想踩就可以踩的,小心崴著你的腳了!”
慄展堂輕蔑地看了盧衝那身運動服,壓低聲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以爲你是什麼,你就是腳底泥,我就看死你了,你一輩子都沒出息,你沒出息就該老實一點,誰不好得罪,偏要得罪徐大少,你知不知道他爸爸楊亮理是山南區財政局局長,是咱們山南區的財神爺,你知不知道他叔叔楊亮真是山南區教育局副局長?”
“那你知不知道,楊亮真已經被雙規了!”盧衝眼神淡漠地望著慄展堂,他在這一刻已經給慄展堂判了死刑,這樣的人渣不配做他親戚。
“啊,你在胡說八道吧!誰不知道楊副局上面有後臺!”慄展堂根本不信盧衝這句話,得意地搖晃著手銬,寒光閃閃的手銬嘩嘩作響。
眼看那手銬就要扣在盧衝的手腕上,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