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導冷冷地瞥了一眼昏倒地上的馬副導演,冷笑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爲了自己的齷蹉事情影響了整個劇組的工作,哼,這樣吧,你們想送他去醫(yī)院的儘管去,我只負責拍戲,不管你們打架鬥毆……”
大導演既然這樣發(fā)話,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放盧沖和高媛媛離開。
就在這時,有人大聲喊道:“張導,等一下!”
劇組衆(zhòng)人都驚異地看著盧衝,難道這小子不知道見好就收嗎,非要撕破臉?
不過,看盧衝一臉茫然,他們料定,這聲音不是盧衝發(fā)出來。
盧衝扭臉看了看公園入口:“喏,是那邊的人喊的!”
劇組衆(zhòng)人都把目光投向公園入口,走過了五個人,五個一看就知道是做什麼的傢伙。
現(xiàn)在大熱天的,他們戴著墨鏡對抗耀眼的太陽倒也說得過去,可穿著黑色西裝西褲黑色皮鞋就有點傻逼透了,不過想到他們身上的無形標籤,他們穿成這樣倒也不足爲奇。
五個黑衣男子,爲首一個男子大餅臉,小眼睛,長得好像高麗棒子,嘴裡叼著一根菸,吊兒郎當?shù)刈哌^來,看劇組的人們都看著他,嘿嘿一笑:“本來你們拍戲,是爲了豐富人民羣衆(zhòng)業(yè)餘文化生活,我們不好打擾,不過行有行規(guī),你們租金忘了交,一直拖欠了好幾天,我們老大讓我過來給你們提個醒,不要以爲是什麼大導演大明星的就可以免費了,十萬塊一天,嗯,聽說你們要在這裡拍上十五天,嗯,我們量大從優(yōu),給你們一個打個折,你們只需要給一百萬租金,就可以完全享受這片公園了,交錢吧!”
“租金?一百萬?”劇組的人們聽了都很愕然,在這公園裡取景拍戲,只需要跟鵬城園林局、警察局打聲招呼備個案就行了,還需要交什麼租金啊。
男主角張大翰大聲叱道:“原來你們是來收保護費的,你們是黑社會!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現(xiàn)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敢這麼囂張,難道沒有法律了嗎?”
若是換做他張大翰一個人對六個人,他是不敢這樣說的,他是看自己這邊有一兩百號人,裡面還有不少孔武有力的替身武師,而對方只有六個人,膽氣自然壯了,所以敢大聲斥責。
那個大餅臉男子嘿嘿一笑:“法律?嘿嘿,這片公園被我們老大承包了,我們收點租金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廢話少說,交錢吧,嗯,看你們態(tài)度這麼不順,不打折了,一百五十萬,拿來!”
張大導演不想跟這混混們硬碰,便笑道:“我跟你們龍華的豹哥認識,看在豹哥的面上,免了我們的租金,好嗎?”
“豹哥?龍華的豹哥?大名鼎鼎啊,可我們現(xiàn)在是在山南啊,”那五個黑衣男子相視一笑:“豹哥的面子值一百五十萬嗎?不值吧!”
張大翰看這事沒法善了,不打一架是不行的,手一揮,劇組的幾十個替身武師圍了上去。
這些武師本來就有維持劇組安全的責任,要是被這六個混混嚇住了,劇組還要他們幹什麼啊,吃大便啊。
這些武師把六個混混圍在中間,只要張大翰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上前,把這六個不自量力的傢伙拿下,送到警察局。
張大翰得意洋洋地說道:“告訴你們,遇到我們,算你們倒黴了,世間不是所有人都會怕你們這些黑社會的!來人啊,把他們?nèi)磕孟拢茸醾€半死,再送進警察局去……”
張大翰話還沒說完,就呆愣住了,他看到面前這五個黑衣男子從懷裡掏出手槍,五把手槍,烏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本來威風凜凜的張大翰想在姚碧婷面前充一回大英雄,可是沒想到鵬城頻臨香江,這裡的黑社跟香江的黑社一樣兇悍,根本不講拳頭,而講槍頭,他嚇得面色煞白,渾身哆嗦,下意識地舉高雙手,生怕自己稍一反抗,就被人打成蜂窩。
看到那烏洞洞的槍口,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動彈。
大餅臉掄起巴掌,啪啪給了張大翰幾個耳光:“傻逼,人少就不能收保護費啊!啊!現(xiàn)在服了吧,趕緊交錢啊!一百五十萬,少一塊錢我給你一個耳光!”
張大翰英俊的臉蛋上頓時腫脹起來,多了清晰的手掌印。
大餅臉看到劇組裡的人們都嚇得目瞪口呆,更是洋洋得意,瞥到漂亮得過分的姚碧婷和高媛媛,走上前,想要調(diào)戲一下,卻瞥到攬著高媛媛腰肢的盧衝,嚇了一大跳,哈哈的笑容頓時嚥了回去,連忙走到盧衝面洽,點頭哈腰陪笑道:“衝哥,真不好意思,剛纔我沒看到您……”
盧衝認得這傢伙,似乎是龍虎門大佬之一的郝雄下面一個小頭目,龍虎門後面有大傘罩著,那槍很有可能是真的,不過槍再真對盧衝來說都是一堆鐵疙瘩。
大餅臉見識過盧衝把槍變成鐵疙瘩那一幕,見識過他大哥對盧衝敬若神明,哪敢在盧衝面前造次,剛纔洋洋得意囂張得不可一世的他現(xiàn)在乖得跟二孫子似的。
盧衝瞥了一眼那個似乎特意來保護姚碧婷的老頭,看老頭一臉無動於衷,知道他那樣的強者是不會出手管這樣的閒事,盧衝現(xiàn)在也自詡強者,也懶得管這樣的閒事,再說張大翰那幫人剛纔對自己那樣的態(tài)度,要是自己管閒事,就太賤了,拉著高媛媛的手,衝大餅臉說道:“我只是碰巧路過,這些人跟我沒什麼關(guān)係!”
大餅臉頓時放下心了,躬身歡送盧衝離開,準備繼續(xù)他的勒索大業(yè)。
姚碧婷似乎並不知道有個非常強悍的老頭在保護著她,她看那個大餅臉對盧衝的態(tài)度,簡直比對大餅臉的老大還要恭敬,看來只要盧衝說一聲,那大餅臉絕對不敢找他們的碴,便衝盧衝笑道:“學弟,你能不能幫我們劇組,跟這位先生說一下,免了我們的租金,好嗎?”
盧衝裝作沒有聽見,拉著高媛媛的手,繼續(xù)往公園門外走去。
高媛媛卻停住腳步,眼神哀求地望著盧衝,高媛媛是姚碧婷中學時期的學妹,姚碧婷高三的時候,高媛媛高一,一見如故,結(jié)下了姐妹情深,她不想讓姐姐遭遇那樣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