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用了這么一點兒時間,僅僅只唱了一遍,周曉川就將這個古腔古韻的唱法給掌握到了這種程度,可以說是相當的厲害。當然,這里面也少不了神秘能量的作用。
“咦,周先生唱的這首歌,比起剛才似乎要好聽許多啊……”一個『女』士忍不住閉上眼睛,開始傾聽起了周曉川的歌聲。
“歌詞是一樣的,唱法也是一樣的,不過跟剛才相比,唱法明顯是要嫻熟了許多……嗯,這種古腔古韻的唱法還真是新穎,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不說,跟蘇軾的《水調歌頭》搭配起來,居然是相得益彰,完美得很。或許,宋朝時的《水調歌頭》詞牌,也就是這么唱的吧?”一個對音樂和詩詞頗有研究的人滿臉驚訝的自語道。這唐詩宋詞元曲,在古代都是有著相應唱法的。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許多的唱法都已經泯滅在了歷史長河中,所以現在人學唐詩宋詞元曲,大多都只是念誦,很少有人懂得『吟』唱。可在古代,詩詞曲都是有著『吟』唱方法,而不是單調呆板的念誦。
安寧側頭看著田甜甜,驚訝地說:“甜甜,居然被你料中了,周先生這會兒唱的《水調歌頭》,的確是比先前好聽許多。”
田甜甜沒有回復安寧的話,只是睜大了眼睛望著周曉川,目光中盡是驚詫:“他剛剛的表現都還很生疏,怎么幾分鐘過后就這般嫻熟了?”
“怎么可能……”朱諾這會兒也愣住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周曉川的歌聲,居然能夠在幾分鐘的時間里,出現如此大的轉變。而就在他滿心驚訝的時候,卻發現周曉川突然扭頭沖他一笑。這笑容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充滿了嘲笑與諷刺,宛如一道無形耳光,‘啪’的一聲『抽』在他臉上。
“故意的,這家伙以前一定是故意裝成唱歌很難聽來『陰』我的!”朱諾是真氣昏了頭,也不想想在蔡雅兒演唱會的時候,周曉川根本就不認識他,又怎么可能在那個時候就設下圈套來『陰』他呢?
“這叫五音不全?這叫鬼哭狼嚎?”惱羞成怒的朱諾扭頭瞪著身邊『女』子,咬牙切齒的質問道。這會兒的他簡直后悔死了,自己怎么就沒在剛才周曉川唱的最難聽時,讓其閉嘴別再唱了呢?
“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啊,在蔡雅兒演唱會上,他分明是唱的很難聽啊。”『女』子一臉的委屈,就差沒有掉眼淚。
朱諾冷哼了一聲,不再搭理『女』子,而是將目光再度投到了周曉川身上。
不能讓他再這么唱下去了!阻止他!一定要阻止他!
在朱諾看來,周曉川的歌聲唱得越好,對他來說就越是打臉。所以,他絕對不能讓周曉川的表演再繼續進行下去。
“別唱了,停……”
朱諾的話才剛剛出口,周曉川的眼睛里面便閃現出了一道利芒。
一股猛獸般狂野駭人的氣勢,瞬間就從周曉川的身體中迸發了出來,瘋狂的涌向了朱諾。雖然周曉川今天獲得的虎威技能,此刻還處在冷卻期,但他在神秘能量的幫助下,本來就能夠釋放出堪比野獸的狂野氣勢,縱然這氣勢跟虎威相比有著一定的差距,但用來對付朱諾卻還是足夠了的。更何況,虎威技能雖然正處在冷卻期,但還是殘存著一些余威,此刻『混』雜在周曉川迸發出的氣勢里,為其增添了幾分威力。
從周曉川身上釋放出來的狂野氣勢,就算是國術高手也會被嚇一跳,更何況是朱諾這種養尊處優沒有經歷過危險的人呢?他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相當難看,當真是慘白如紙。一陣‘咔咔咔咔’的聲音更是從他口中傳了出來,竟是給嚇得牙齒打架。不僅如此,他雙股還戰戰不休,要不是旁邊的人看他表現不對勁,及時上來攙扶住了他,只怕他就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趴坐在地上了。
因為周曉川釋放出來的這股狂野氣勢,只是針對的朱諾,周圍人都沒有感覺,所以他們對朱諾這離奇的反應也就很是不解,在攙扶著他的同時,紛紛問道:“諾哥,你怎么了?沒事吧?”
朱諾抬手指著周曉川,顫抖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懼:“他……他不是人,他就是個野獸……”
野獸?
白楊等人齊齊扭頭望向了周曉川——雖然這小子長的不算太帥,可也不丑啊,跟野獸比起來,也差太遠了吧?
諾哥……這是給氣糊涂了吧?
面面相覷的白楊等人,心中不約而同的冒出了這樣一個猜測。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朱諾此刻有著怎樣的遭遇。
在朱諾驚魂未定的目光中,周曉川唱完了第二遍的《水調歌頭》,但他仍舊沒有停止表演,而是在略作停頓之后,就開始了第三遍的演唱。
如果說,這首《水調歌頭》第一遍的演唱是擾人噪音,第二遍算得上是好聽動人的話,那么第三遍就是經典!
正如田甜甜剛才所說,當周曉川徹底掌握了這種新穎唱法后,他所唱出的《水調歌頭》,的確是不比《自然》曲差多少。
老龜教的唱法其實并不簡單,想要徹底掌握更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但這個唱法在《自然》曲的『激』發下,竟是和周曉川體內的神秘能量有了一絲共鳴,也正是在神秘能量的幫助下,周曉川才能夠在短短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里面,在區區兩遍的練習后就徹底掌握了這個唱法的『精』華與神髓!要是沒有神秘能量襄助,就算是有老龜的悉心教導,沒有十天半月的功夫,也休想將這唱法練好,更不消說是掌握其神髓了。
在周曉川的歌聲中,一股濃烈的古風古氣撲面而來,讓在場眾人的『精』神為之一振。恍然間,他們竟是不約而同的生出了一種錯覺,仿佛自己是置身在了古時秦淮河上的一艘畫舫里,而坐在鋼琴前面邊彈邊唱的周曉川,也搖身一變成了個風流學士,穿著一襲儒袍風姿卓絕,正在對月高歌,好一派瀟灑的名士風采!
魏晉風流,不外如是!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蘇軾的這首《水調歌頭》,在場的人都讀過,但此時此刻,在周曉川古腔古韻的演繹下,他們對這首詞也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原來《水調歌頭》還可以唱成這樣!
原來宋詞不應該是朗誦出來,而是應該唱出來的!
在場的人,都陶醉在了這『迷』人的《自然》曲里,都『迷』失在了這古腔古韻的《水調歌頭》中,仿佛自己也穿越到了古代,成為了故事里的才子佳人……
第三遍《水調歌頭》唱罷后,周曉川終于停止了彈唱。
此時此刻,眾人都還沉浸在那『迷』人的琴曲和歌聲中,沒能夠醒過神來,整個『私』人會所里是一片寂靜。
眾人的反應,被周曉川收入眼底,微微一笑后,他站起身來,端起先前放在鋼琴旁的那杯葡萄酒,仰頭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
就在剛剛,他的心境也得到了一次沉淀洗滌,甚至就連神秘能量也在歌聲中凝練了幾分。這個意外的收獲,又怎能不讓他感到痛快呢?
在他的笑聲中,眾人紛紛醒過神來,在短暫的沉默之后,不約而同的鼓起了掌。一時之間,掌聲如驚雷般連綿不絕,竟是讓這家『私』人會所外的路人都聽見了,忍不住是猜測這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如果說,剛開始這些人對周曉川的琴技與歌喉還有懷疑的話,那么現在,他們就徹底拜伏在了周曉川這超卓的琴技與歌喉下了。甚至還有那么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士,不停地沖著周曉川拋媚眼。要不是林清萱仨人就站在周曉川旁邊,只怕她們早就主動上前去跟周曉川搭訕了。甚至就連朱諾身邊一個同伴也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來,直到朱諾等人沖他怒目相視時,他方才醒過神來,一臉尷尬的停止了鼓掌。
回到林清萱身邊的周曉川,笑『吟』『吟』的沖三個『女』人問道:“三位『女』士,怎么樣,我唱的還湊合吧?”
安寧輕嘆了一聲,感慨的說道:“湊合?周先生,你也太自謙了吧?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聽過這么動聽、這么古腔古韻的唱法呢,東坡先生這首《水調歌頭》的魅力,算是被你這唱法給完美的表現了出來……”
相比起她,田甜甜的話就要直接許多:“周曉川呀周曉川,我還真沒有想到你是這般的多才多藝。哎,我說,你剛剛唱《水調歌頭》時,用的是什么唱法啊?我怎么從來就沒有聽過?難不成是你自己創作出來的?”
這個問題也正是眾人好奇的,于是他們紛紛豎起了耳朵,想要聽周曉川的回答。
周曉川微微一笑,張口就說了兩個字:“你猜。”
我猜?我猜你妹啊!
不少人都因為周曉川的這個回答而抓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