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活口?就這三個人,我的寶貝還不夠吃呢。”奧古斯丁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那個被林立斌給一槍爆頭了的同伴尸體旁,伸手抓起這具尸體就扔給了那七只追命毒蝎。“吃吧,大口大口的吃吧,這里還有更為新鮮的血食,你們一定要吃飽才好。只有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去殺人!”
蒂亞戈哼哼道:“現(xiàn)在該怎么來糊弄這些中國警察?如果讓他們知道別墅里的人質(zhì)都死了,肯定會采取強攻的!普通的警察我們不怕,就怕有武道高手混在其中。噢,差點兒忘了,還有那只背叛了我的烈焰血蛛!”一提起烈焰血蛛,他的神情就變得猙獰可怖。顯然,對于烈焰血蛛背叛一事,他是相當(dāng)憤怒并難以釋懷的。
奧古斯丁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蒂亞戈,虧你還一直吹噓自己很聰明,不就是讓人質(zhì)說兩句話嗎?你直接模仿不就成了。”
蒂亞戈先是一愣,隨后笑了起來:“你罵的沒錯,我的腦袋還真是短路了,沒有人質(zhì),我們就給他‘扮’一個人質(zhì)出來。”對于精通易容術(shù)的他來說,模仿不同性別、不同年齡段人的嗓音也是一門必修課。
深吸了一口氣后,蒂亞戈再度張開嘴巴,嗓音卻變成了一個七八歲小男孩,用一種極度害怕的語氣叫嚷道:“不要殺我,我好怕,好怕啊……警察叔叔,快來救救我啊!”隨后,他的嗓音陡然變回了之前那個成年男子:“告訴外面那些警察叔叔,別墅里面有多少個人質(zhì)?乖,照我說的做,如果你不想被切下一只耳朵的話。”緊接著,他的嗓音又變回了七八歲小男孩:“除了我爸爸媽媽之外,還有另外五個叔叔阿姨……”
蒂亞戈一人分飾兩角,演技口技都是一流,別墅外面,除了周曉川之外,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在這棟別墅里面,有著包括一個小男孩在內(nèi)的八個人質(zhì)。
成棟一拳頭砸在身前的警車上,愣是將警車的鐵門給砸出了一個凹陷:“該死,真有人質(zhì)在這些混蛋手里面,看來我們的強攻計劃只能暫緩了。可惜這棟別墅里面的窗簾一直都緊拉著,我們根本就看不見里面的情況,也不知道那些人質(zhì)是被這些疑犯給看押在了哪里。”
于國濤側(cè)頭看了眼周曉川,在心里面嘀咕了句:“還好剛剛我沒有聽小周的話下達(dá)強攻命令,不然就會出現(xiàn)誤傷人質(zhì)的事情了。果然,靠什么聽覺和嗅覺來判斷分析別墅里面的情況,根本就是不靠譜的。”隨后,他沖身邊一個警察吩咐道:“去將談判專家給叫過來,看看能不能讓別墅里面的疑犯先將人質(zhì)給放出來。至少,也要先將那個小男孩給放出來……”
雖然說,蒂亞戈對各種嗓音的模仿能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但那畢竟是針對人類的聽覺來說,對于開啟了【順風(fēng)耳】能力,聽覺提升到趕超警犬水準(zhǔn)的周曉川來說,卻還是有著很多問題的。可以說,他在第一時間便聽出了剛剛那番‘小男孩跟疑犯的談話’其實是一人所為。
有了先前的經(jīng)歷,周曉川這會兒也明白了,空口無憑就要讓別人聽信自己的話,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他一把將趴在警車后面簌簌發(fā)抖的物業(yè)公司楊經(jīng)理給提了起來,詢問道:“楊經(jīng)理,剛剛那個小男孩的聲音,是陸壽庭兒子的聲音嗎?”
楊經(jīng)理畢竟是個普通市民,何嘗見過這樣的大陣仗?更何況剛剛警匪之間還開了槍見了血,所以他會怕成現(xiàn)在這樣也就不足為奇了。好在怕歸怕,他還是保持了一份理智的。在聽到了周曉川的問話后,他搖了搖頭道:“不,不是……”
他這話一出口,就讓周圍的人全都愣住了。
于國濤更是皺著眉頭問道:“楊經(jīng)理,你說剛剛那個小男孩的聲音,不是陸壽庭他兒子的聲音?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楊經(jīng)理被于國濤那嚴(yán)肅的表情給嚇得哆嗦了一下,但還是回答道:“陸壽庭的兒子是個啞巴,根本就不會說話!”
“什么?啞巴?”聽到這話,于國濤、林清萱等人全都愣住了。
林清萱說道:“既然陸壽庭的兒子是啞巴,那么剛剛說話的小男孩又是誰?難不成是他們新抓的人質(zhì)?”
“問一問就知道了。”周曉川說罷,再度扯開嗓子喊道:“小朋友,你別害怕,警察叔叔正在想辦法跟你身邊的這些叔叔溝通,以便能夠?qū)⒛銈兘o救出來。告訴叔叔,你爸爸陸壽庭還好嗎?”
別墅里面的蒂亞戈皺了皺眉頭,側(cè)頭問費迪馬:“陸壽庭是誰?很有名嗎?為什么這些警察要專門問他的情況?”
費迪馬潛伏在什德市這邊已經(jīng)有好幾年了,對什德市里的各路名人都有了解,當(dāng)即回答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是康來公司的老總。這康來公司,也算是什德市里的納稅大戶了。這些警察專門問陸壽庭的情況,想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只可惜,他雖然了解陸壽庭,卻并不清楚陸壽庭兒子的情況。
蒂亞戈不疑有他,冷笑了起來:“沒想到,咱們這里居然還有一個重量級的‘人質(zhì)’在。很好,有了這樣一張牌在手,外面的警察也會投鼠忌器,不敢輕易采取強攻,我們也能夠借此機(jī)會,拖延到追命毒蝎進(jìn)食完畢。”說到這里,他抬頭看了眼墻壁上面的時鐘,嘴角處的冷笑越發(fā)濃烈:“快了,還有十五分鐘。”
深吸了一口氣后,蒂亞戈的嗓音又變成了小男孩:“我爸爸的情況還好,就是被他們用繩子給綁著,還用東西塞住了嘴巴。警察叔叔,趕緊救救我們吧,我真的好害怕啊……”
蒂亞戈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出他自以為很精彩的戲,卻是因為這番問答而漏了陷。
林清萱眉頭微蹙:“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別墅里的這個小男孩要冒充陸壽庭的兒子?”說到這里,她腦海中猛地閃過一道靈光:“難道說話的這個人,并不是什么人質(zhì)小男孩,而是疑犯不成?”
袁崇海瞇著眼睛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疑犯中有人懂得口技,能夠模仿小孩的聲音來說話?嗯……照你這么一分析,我也覺得,剛剛那個小男孩的聲音雖然聽著很慌張,但在慌張掩飾下的,卻是清晰的條理。短短幾句話,就將該說的都給說了,一點兒也不像是被綁架的七八歲小孩應(yīng)有的表現(xiàn)。”
周曉川在這個時候接過話來說道:“沒錯,這就是口技。而且,使用口技的人,就是剛剛那個喊話的人,他這是在一人分飾兩角的演戲!”
成棟也參與到了討論中來,遲疑不解的說道:“這些疑犯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僅僅只是想要用八個不存在的人質(zhì)來威脅我們?”
“他們這是在拖延時間,目地嘛,很可能就是……”說到這里,周曉川頓了頓,張口吐出了一個令眾人毛骨悚然的名詞來:“斗獸!”
“什么?斗獸?周哥,你不是跟我們開玩笑吧?這棟別墅里面藏著有斗獸?”袁煥山一臉的震驚,在見識過烈焰血蛛的可怕后,他對斗獸也有了一個深刻的認(rèn)識。那玩意兒,分明是比典籍中記載的還要難纏難對付!
林清萱心頭的震驚不比袁煥山少:“曉川,我知道你不會無的放矢,既然你說這棟別墅里面藏著有斗獸,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
“斗獸?”袁崇海則是眉頭一挑,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奧古斯丁來:“如果說,這棟別墅里面真的藏著有斗獸,而斗獸又是這個家伙的,那這事情可就變得麻煩了起來。不過,一個擁有斗獸的洗髓境高手,還真是一個讓人熱血沸騰的對手啊!”
于國濤則是一臉納悶的向成棟問道:“斗獸是個什么玩意兒?怎么你們一聽見這名字,便都變了臉色?”
于國濤雖然是什德市公安局局長,但卻不是國術(shù)高手,所以并沒有聽說過斗獸。成棟不敢怠慢,給他小聲解釋起了什么叫做斗獸。聽完之后,尤其是在確信了斗獸的恐怖可怕后,他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沒了主意的問道:“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
周曉川斬釘截鐵的說道:“強攻!趁著別墅里面的疑犯現(xiàn)在還沒有懷疑,立刻以雷霆手段攻進(jìn)去制服他們!既然他們想要拖延時間,那就說明他們的斗獸因為某種原因還不能夠上陣廝殺,或者能夠上陣卻不能發(fā)揮出全部的實力來。一旦等斗獸恢復(fù),我們再想要抓捕制服他們,可就難了!甚至,還會造成很大的傷亡!”
“這……”于國濤還是有些猶豫:“就算藏在別墅里的疑犯剛剛是在用口技模仿陸壽庭兒子的聲音,但也不能夠就憑這一點便確定別墅里面沒有其他的人質(zhì)啊。萬一有其他人質(zhì)在,我們強攻進(jìn)去可是很容易出現(xiàn)誤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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