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慧道:“據(jù)那家伙說,他是跟他叔做工程,他叔是當(dāng)?shù)氐拇逯m然官不大,但在村里地是說一不二的人物,那條路從他們村子過,就將有關(guān)的標(biāo)的全都拿了下來。”
林昊道:“如此說來,他們是仗著本地人的優(yōu)勢,拿下這些工程的。”
“他自己說是這樣,但我覺得他還有些事情沒有說。”
“何以見得?”
“路路通的事情,我之前向別人也打聽過,知道是由政府牽頭,統(tǒng)一規(guī)劃,他一個村支書,就是在當(dāng)?shù)貏萘υ俅螅衷趺纯赡芨欣锏拇蠊佥^勁?”
疤仔連忙點(diǎn)頭道:“對對對,那家伙一直就是個滑頭,嘴里說十句,有九句半都是假的。”
楊慧接著道:“我當(dāng)時只問了他叔叫什么名字,是哪個村的,后來找人問了一下,他叔的確是那個村的支書,但是卻不簡單,據(jù)說跟市里的大官關(guān)系搞得很好,年年先進(jìn),但其實(shí)村子里的人都非常不滿,還曾經(jīng)鬧出過事情來。”
林昊一聽,知道有戲,于是道:“那個村支書叫什么名字,是哪個村的?”
“向前村,名叫蘇三紅。”
事情說到這里,暫時告一段落,后面的事情就需要林昊自己去查,但當(dāng)下他手里的事情多,必須先把幾個案搞好之后,才能騰出手來。
正事說完,大家又談笑風(fēng)生起來,譚勇有好幾天沒跟林昊喝酒,死纏著不放,兩人一口一杯,也不知喝了多少。
唐瑩勸道:“勇哥,酒喝多了傷身,又不是再不喝了,這樣灌做什么?”
“嘿嘿,你就不懂了,你們女人在一起,不是美容就是購物,我們男人在一起,那就是喝酒。”
譚瀟瀟也加入戰(zhàn)團(tuán),說道:“適當(dāng)喝酒,對身體有益,喝過量了,那就有害,我支持唐瑩妹妹,你們都不準(zhǔn)一杯接著一杯喝了。”
“妹妹啊,我可是你哥,你不站我邊,怎么幫著她了?”
唐瑩美目一瞪道:“譚勇,你這是要跟我對著干嗎?”
別看譚勇平時嗓門比誰都大,但唐瑩要真的生氣,他也害怕,于是趕緊舉手投降,說道:“好好好,就按你們說的,不一杯接一杯,斷斷續(xù)續(xù),細(xì)水長流,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時,只聽唐瑩道:“喝酒真不是什么好事,不如我們下個周末,到外面去爬山吧,我有好幾個朋友,他們都喜歡這項(xiàng)運(yùn)動。”
譚勇嘿嘿笑道:“還是別去爬了,到時你走不動,又得我來背,呵呵呵。”
“哼,你這是小瞧人,下個周末必須陪我去,我把那幾個朋友也叫上,他們經(jīng)常出去玩,很有經(jīng)驗(yàn)。”
“都去哪玩啊,還能跟我比嗎?”以前在部隊(duì),如果林昊是叢林戰(zhàn)第一專家,他譚勇就排在第二,所以在這方面,他有絕對的自信。
唐瑩倒沒有聽出他的自大,隨口接道:“我聽說他們上一次,去亂石場附近的山里轉(zhuǎn)了一圈……”
林昊的一杯酒,剛剛打濕嘴皮,突然全身一震,打斷道:“什么地方?”
“亂石場。”唐瑩的臉上顯出神秘的樣子道:“聽說那里鬧鬼呢,我那幾個朋友也真是膽大,專門去看個究竟。”
林昊立即想到,出租車司機(jī)看到的那隊(duì)男男女女,一定就是唐瑩的那幾個朋友。
雖然馮雪琴已經(jīng)斷定,那些人跟販毒分子無關(guān),可是在林昊的心里,總是覺得眼見為實(shí),耳聽為虛,如果不親眼看到那幾個人,他還是有點(diǎn)放心不下。
“唐瑩,你現(xiàn)在能不能把那幾個朋友叫過來,我有點(diǎn)事情想問問他們。”
林昊是警官,有事要問,那肯定就是跟案子有關(guān),唐瑩沒有推辭,立即拿出電話打了出去。
以前唐瑩只是酒吧的一個普通服務(wù)員,但現(xiàn)在跟了譚勇,江湖上的身份地位又不一樣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有兩個朋友趕了過來。
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左右,女的也是一樣,兩人的衣裝打扮花里胡哨,男的還戴著耳釘,一看就是瞎混的街頭小混子和小太妹兒。
兩人一進(jìn)門,看
到疤仔和譚勇,嚇了一跳,這可是當(dāng)今云海最大的兩個哥了,趕緊點(diǎn)頭問好,一個一個大哥,叫得別提多親熱了。
林昊之前已經(jīng)給譚勇交待過,讓他出面來問,自己因?yàn)樯矸莸脑颍谝贿叜?dāng)聽眾。
只見譚勇大刀闊馬地坐在那里,盯著二人看了一番,看得二人面面相覷,心里有點(diǎn)沒有底氣。
男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勇哥,是不是我我,我們做錯什么事了,你就直說吧,我,我們認(rèn)打認(rèn)罰!”
“奶奶的,誰說做錯事了,老子是想問你們一件事情。”
“哦,勇哥請講,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會的成語還挺多,那我就問你了,上個星期,你們是不是去亂石場附近玩了?”
“是是,勇哥明察秋毫,巨細(xì)無遺,真是讓人佩服。”
“行了,別亂拍馬屁,老子再問你,去那鬼地方做什么?”
“回勇哥的話,我們就是閑著無聊,聽說那一帶鬧鬼,所以就約了一些人,大家抽了個時間一起過去。”
“那到底遇到鬼沒有?”
“嘿嘿,我們大白天去的,本來說好在那里住一晚上,但有幾個女的害怕,后來就回來了。”
“就這么簡單,沒在那里搞點(diǎn)什么事情?”
“事情?”男的有點(diǎn)慌張,女的神色自然。
譚勇冷冷一笑道:“你小子膽子還真大,居然敢有事瞞著老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此言一出,疤仔也跟著冷哼一聲,男的嚇得雙腿打顫,“卟通”一聲跪在那里,沖著譚勇連連磕頭,大聲道:“勇哥,是是,是我不好,我我,我在那里,把小玲子給那個了。”
“馬的!”譚勇一腳步踢出去,罵道:“老子才懶得管你那些鳥事,再他馬的好好想一想,還做過些什么,別人做的也算。”
這一下,兩個人不知道他到底想知道什么,只是不停地想,想那天去的人都做了些什么事情,然后一五一十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