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只可愛的小天使,忽扇著小翅膀小,在白絮般柔軟的云朵里穿行,萌呆了我,心里尋思著要是有幾個萌妹紙該有多美,這么軟的云只有我這么可愛的天使一個人玩,豈不是太浪費了?
然后云朵里就出現了兩個花兒般的美妞,我小手一招:“快來給大爺我唱個曲兒。||”兩個妹紙膚如凝脂,巧笑倩兮,就那么飄飄渺渺飛過來,長袖善舞果然不同凡響,還是河南味的騎馬舞。
天音絕響,何似在人間?
嘿嘿嘿,這要是把這兩個美妞帶回家,共享齊人之福,豈不美哉!難道天上的神仙姐姐也懂得人間有共享軟件一詞?
嗯嗯,給她們排個位:小三,小四,嘿嘿,艾瑪,連剛出鍋的我都擁有了,不知道排隊的果粉會怎么想,氣死他們,哈哈,一高興我就想唱:“你是我的小蘋果,從來就不嫌多……”
就覺得腦門子嘣地一聲,生疼!接著一陣大雨,我的翅膀沒了,白云和菇涼都不見鳥。尼瑪,介誰?誰蹦我?我火大了,睜開眼睛看見臉前兩個人,一個滿臉淚水,正如白居易風騷半掩著臉沖我一個勁兒地拋媚眼:一枝梨花春帶雨;另一個俏臉含慍,嘴里還在罵:“我讓你三個五個不嫌多!”曲起纖指又在我的腦門子上彈了一下。
我靠,正想著小三小四呢,老大老二就出現了,不帶這么玩的吧。
我連忙求饒:“二貨,壓麻袋,疼呢?!?
趙依依噗哧一聲就笑了,林彩云瞪眼問我:“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我皺眉苦苦思考狀:“沒啊,我正想著在家包餃子呢。”嘿嘿,我終于體會到“勝似閑庭信步”的意境了。
林彩云慍怒道:“壞蛋,流氓,差一點兒死了還不老實,要不要再給你一個腦蹦!”曲起手指又來彈我,我忙叫:“冤枉--你剛才說我什么受傷了?”抬起臉來一看,雪白的墻壁,雪白的床單,旁邊還掛著鹽水袋,心電圖機嘀嘀直響,旁邊還架著個氧氣瓶子,一根管子直插我的鼻孔里。
我糊涂了:“我怎么躺在這兒?”
林彩云剛要說話,旁邊過來個護士:“病人剛剛蘇醒,讓病人安靜會兒吧。”
林彩云恨恨地對我說:“壞蛋,你要好好給我活著,你要是不打個招呼就死了,我對你不客氣!”這二貨太霸道了,我都快嗝屁了,你對我還那么兇?
趙依依俯下身子用毛巾輕輕的擦我臉上的淚水,我見這丫頭雙眼紅的跟桃似的,精蟲又上腦了:“我死不要緊,只要親一口。”
趙依依果然低頭在我額頭上輕觸了一下,我心里罵道:果然跟林彩云一路貨色,大忽悠!想再抗議,可眼皮就象刷了脫水一樣,粘在一起怎么也睜不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好象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是什么內容,蘇醒那一刻我就給忘了,我現在嚴重懷疑是不是林彩云彈了我兩腦蹦,把我腦子給彈成腦震蕩了,尼瑪,坑爹啊,不行,我得向她索賠,讓她賠我什么捏?嘿嘿嘿,我浪笑著想,她的小屁屁好象裝了個無敵小彈簧,要不要證實下我的猜想捏?
“嗯嗯,”我眼前馬上就蹦出來個小黃人兒,向我連連點頭:“要得要得!”還冒著酸辣的四川味兒。
ok,一想到我的陽謀就要得逞,我就雞凍鳥。
梭嘎,大美妞滴一挖一麻袋!
正當我滿腦子跑飛機的時候,有人在我身邊說:“哥,你醒了嗎?”我忙睜開眼睛,滿臉羞愧,唉,我特么真不是個人,我怎么就一點沒想到怎么去照顧妹妹呢?腦子里的小黃人馬上蹦出來說:“莫急撒,找了小三小四,不是闊以更好照顧你妹蠻?!?
我跟他說:“對頭對頭,咱們闊以成為知音嘍?!?
然后馬上他就扛起個彎木棍對著我:蹦蹦胖次、蹦蹦胖次……
臥槽,你特么當我驢???小黃人對我呲牙笑:皇帝長個驢耳朵喲。
妹妹見我瞪大兩眼目光呆滯,嚇壞了:“哥,你怎么了?快說話呀?!?
我才回過神來,看她面容憔悴眼皮紅腫,心里覺得歉疚,安慰道:“哥沒事呢,別哭?!?
我不說還好,一說她眼淚就噼里啪啦往下直掉,我拉起她冰涼的小手握了握:“英子,真沒事,別哭了。我睡了多少天了?”
妹妹哽咽著道:“已經五天了,你老不醒來,我都嚇死了--哥,你要是不在了,我怎么活啊?”
我噗哧一聲笑起來:“傻英子,你哥我是賤命一條,哪那么容易死的。這些天你怎么吃飯的?”
妹妹抹了把眼淚:“彩云姐和依依姐天天送飯過來,本來她們還想陪著你的,可醫生老不讓見你,后來功課又緊,你們姚老師也來催她們回去?!?
我問:“姚老師也來看過我?”
妹妹點頭:“不光姚老師,你們班好多同學都來過,還送了好多禮物。”
我靠,看來妹力四射啊,原來竟然這么人愛呢。
正說著,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個女人說:“……目前看來沒什么問題,傷口基本愈合,后期注意保養就行了。”
我扭頭一看,前面是個醫生,后面那個女人竟然是我媽。
醫生走到我面前問:“感覺怎么樣?”
我說:“還行?!?
醫生又對我媽說:“你們母子聊吧?!?
我媽點點頭拎了把椅子坐在我床前:“海平,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你還沒到十八歲,學習任務又重,我想把你接回家調養,如果你覺得行,我們就搬家,也好讓我盡到做媽的責任。”
我看著她美麗而滿是慈愛的臉,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下來了,她拿出面巾紙擦干我的臉上的淚:“我知道你是個堅強的孩子,這么多年來我從來沒有正式做過一天好媽媽,你和英子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們覺得不好,我也不強求你們?!?
我媽又遞過一塊面巾紙給妹妹,妹妹倔強地不肯接,我媽輕嘆了一口氣,從門外拿過一個精巧的食盒遞給妹妹:“英子,我知道你恨媽媽,這是給你哥煲的烏骨參湯,你喂你哥吧?!?
妹妹接過食盒,就那么低頭站著,我媽說:“我會天天來看你。”然后帶著一陣清雅香風走了。
妹妹一口一口喂我喝湯,那湯的味道非常奇怪,散發著淡淡的藥香,那一截截黑骨頭入口即化,味如甘飴,從小長這么大從來沒喝過這么奇怪的湯,喝下去之后就覺得渾身通泰,說不出來的舒服。
我讓妹妹也吃,妹妹搖頭說:“不行,這是她給你補身體的?!泵妹脤ξ覌審膩矶际怯脣寔泶妗N矣X得是該好好跟她談談了,妹妹的脾氣太犟了。
“英子。”
“嗯?”
“你說有媽好不好?”
妹妹半天沒吭聲。
我又說:“英子,你不能這么倔,哥這次是沒死,要是哥死了,你咋辦……”我話還沒說完,妹妹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眼淚嘩嘩往下掉:“哥,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一瞬間我就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嘩嘩流下來。
妹妹流著淚說:“哥,你還能記得奶奶和二叔怎么罵我們的嗎?你還記得有一次奶奶打我,你拼命護著我嗎?我雖然小,可我記的很清楚,小胖欺負我的時候,你和他打架,別人拿垃圾扔我的時候都是你護著我。你七歲的時候我被狗咬了,你背著我跑了十幾里路去找爸爸,我記得你摔的頭破血流的,你爬起來還問我怎么樣……哥,我們從小就是野孩子,沒媽的孩子,現在她突然就出現了,我不稀罕!”
我用我媽留下的那包面巾紙幫妹妹擦著眼淚,說:“英子,媽也有媽的苦楚,你怎么就這樣倔呢。”
妹妹紅著眼睛說:“哥,我不反對你叫她媽,但你不能丟下我?!?
我看著妹妹單薄的身子,心里哀嘆一聲,說:“英子,無論她怎么樣,我都不會丟下你!”
下午四點多鐘,林彩云和趙依依又來了,手里還拎著電焐煲,妹妹一見她們二人立馬就迎過去:“彩云姐依依姐,又帶了什么好吃的?”
趙依依看了看妹妹:“英子,怎么又哭了?”
妹妹不吭聲。
林彩云看我瞪著眼睛看著她們,叱了句:“不許看!”嘩啦啦拉上了簾子,我靠,不帶這么玩的吧,我抗議道:“你們有沒有搞清楚,我可是重癥病人!”
就聽林彩云說:“切,別理他,讓他得瑟去,英子,我看你瘦的不象話,你得多吃點?!?
妹妹說:“我哥剛喝過烏骨參湯了。”
趙依依就驚奇地叫了聲:“什么人送烏骨參湯???”
三個小女生圍在一起嘰嘰咕咕一陣,林彩云從簾子縫隙里探進頭來:“宋海平,還得瑟不?”
我苦著臉道:“我啥時候窮得瑟過?別誣陷好人好不好?!?
林彩云切了聲:“就你還是好人,我勒個去,世界上還有好人嘛。”
我說:“有啊,就我啊,別看我長的象壞蛋,其實是好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