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閑聊了一些關于陳雨桐的生活,知道她還好,有大把的帥哥追,還在臨近學校遇到了林學長,她們倆還經常碰面,她這才掛了電話。
有些愛情,需要時間去磨合和忘記,忘記不屬于自己的,慢慢磨合喜歡自己的,然后走向等著自己的那一位。
林慕辰見她手中和【天使之淚】項鏈同系列的【天使之心】的鉆戒,想到自己對于另一個背影的飄忽不定,他忽然覺得那鉆石的光芒折射出他的下賤和可恥,和小丫頭婚都定了還時不時在她睡去以后,一個人滿腦子全是另一個人的身影,見到她的聽話和欣喜,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面前的人兒。
慕兒倚在床頭,見盯著自己手中鉆戒看了半天的男人一字不出,臉上的表情還那么凝重,便以為他在責怪她,怯生生的說道:“對....對不起,辰哥哥不喜歡,我現在就把它取下來。”,說完慕兒便伸手要取下戒指。
林慕辰這才回神,臉上盡是歉意,說:“別,辰哥哥沒有那意思,我很喜歡,真的。”
慕兒停下來,有些不理解的看向他,總感覺今晚的他和平時有些不同,他身上散發出的氣質,莫名的讓人心疼。
“慕兒,我和你說一件事,好不好?”一個人思量了許久,林慕辰望向慕兒,低聲征詢的問道,稱呼也忽然變成了最原始的那個,說完便是一臉迷茫的模樣盯著她。
慕兒僵了一下表情,想到今晚他的異常,想到現在的他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需要人溫暖,她緩緩地挪到床沿邊,輕輕地將他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口,柔著聲說道:“辰哥哥,有什么話你就說,別憋在心里,慕兒聽著。”
以往的每次,都是他這樣子輕擁著她,這還是第一次他被她這樣子擁著,林慕辰有些吃驚她的舉動,被人放在肩膀上的腦袋微微的動一下,便成功的脫離慕兒的懷抱,望向低著頭柔情看向自己的人兒。
他欣慰的一笑,又孩子氣般的把腦袋放了回去,好玩似的偏著頭對著慕兒的肩頭呼氣,一頭烏黑的中短發落在慕兒的頸間,來來回回的動了好幾次,那有些咯人的觸碰感,讓慕兒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最后的一切全都轉化為男人喜歡的一個動作,她安撫的摸著他后腦勺烏黑的發,上上下下,一次一次。
慕兒還在摸著他的頭,一陣溫存之后,林慕辰略微有幾分傷感的聲音說道:“今天,妙叔叔說花孔雀住院了,我們那天聽到的都是真的。”
慕兒輕放在他頭上的手頓了一下,連肩頭也跟著一起僵硬了幾秒,面上的表情在瞬間更是變得難以揣測。
林慕辰似乎早就預料到這樣的情況,放在慕兒肩頭的腦袋再次脫離她的懷抱,那一雙飽含了太多東西的眸子就那般安靜的睥著女孩的臉龐,一只略帶薄繭的大手疼惜的撫上她的側臉,兩人對望,一時間都說不出話。
“她怎么樣了?”過了許久,慕兒才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這幾個字,其實她不用問,心里也清楚,倘若那個人的情況好,辰哥哥也不會是這副模樣。
“額,現在度過了危險期,只是.....”林慕辰回話,想到妙袆春的一席話,他的眸子深了又深,吞吐的半天還是臉色凝重的說道:“她十來年都在服用穿腸的藥物,現在藥物作用發揮出來了,可能時間不多了。”
慕兒一臉震驚的望向他的眼睛,那一雙眼睛里的痛苦神色,讓她可以預見情況的嚴重,很自然的,她疑惑的問:“為什么她會服用那些藥物?”
“不知道,應該是有人強迫她服用的吧,我和她從認識到現在,只有八年。”林慕辰如實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想,見慕兒的臉色不太好,他也知道自己這一席話不該對她說,歉意的說道:“對不起,老婆,我不該在你面前提她的。不早了,老婆睡覺吧,我去洗澡,洗完了就過來陪老婆。”
他邊說話,邊在慕兒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想要轉身起來,卻又一次被人拽住了手臂。
“辰哥哥,以前我總是問你關于你們的過去,你總是遮遮掩掩的不愿提起,現在你愿意和我說一說你們的過去么?我以一個安靜的傾聽者的身份,聆聽你和她的故事,行么?”橙色的光線照射在慕兒淡然的臉上,仿佛連帶著她的聲音都變得淡然,就像只以一個藍顏知己的身份在訴說這一段話般。
林慕辰詫異的望向她,沒有生氣,沒有吃醋,也沒有任性,話語里神色間皆是淡淡地聆聽的姿態。
他釋然的一笑,輕扯過那一只放在自己手臂上的小手,緩緩地抬起,輕輕地一吻,感動的低聲說道:“好,等辰哥哥洗完澡就給你講,等著我。”
數十分鐘后,臥室一片通明,林慕辰從浴室出來,很自然的搖擺一下他那一頭的濕發,抬頭便見那一雙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眼睛,專注又深情。
他笑,邁著步子走向床邊,低身取笑的說道:“老婆,腫么感覺你的小眼神很邪惡,弄得辰哥哥心癢癢想干壞事了,不然咱倆現在....”,邊說身體邊下落,直到整個人都要貼在慕兒的身上才停了下來。
“啊——,你別亂來,醫生說了,咱倆不能那啥.....”慕兒一聲尖叫,見他要來真的,慌忙的用手抵在前方,對他急急地說道。
林慕辰見她慌不擇路的模樣,又是忍不住一陣壞笑,他才驚覺和她在一起以后自己真的很喜歡笑,動不動就笑,好像每一天都那么快樂,就像現在即便他心頭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彌漫,卻還是忍不住對著她的笑臉揚起笑容。知道事情的輕重,他也不鬧騰她了,直起身子拿起毛巾擦頭發。
慕兒被他這么一出,嚇得夠嗆,見他在床邊笑著擦頭發,她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抽住了,竟然會起身奪過他手中的毛巾,半跪在床上替他擦拭。
林慕辰亦是有幾秒的呆愣,最后轉化為一抹笑意,身體更靠近些床沿,整張臉貼在慕兒的身上,由著她給他擦拭。
“老婆,腫么辦,我真心覺得這氣氛好像不適合咱倆這么單調的曖昧,要不咱關了燈好好地增進增進感情,怎樣?”臥室里慕兒安靜的為男人擦拭頭發時,林慕辰痞氣的聲音從慕兒的身上穿過,散播到慕兒的耳朵,垂落在兩側的手更是蠢蠢欲動的環上了慕兒的腰,臥室的燈也突然滅了。
“滾,不準不正經。不聽醫生的話,看你兒子閨女出事了怎么辦。”慕兒抓住他多動的手,沒好氣的答話,這兩天耳邊就一直飄著男人的幾句話,【老婆肚子真爭氣,比我媽咪還厲害,一次就有倆,這八成是一男一女龍鳳胎,真好,一次性滿足了我所有的愿望,以后就不用再這么憋屈了。】,現在倒好,所有人都在為此樂,她也跟著愈發的盼起肚子里的寶寶是對龍鳳胎了。
那真真是極好的,怎么著都可以取悅所有人,不用擔心各種問題各種糾結,連疼也只需要疼那么一次。
“我悠著點,不做到最后就是了。”林慕辰柔聲說道,一只手從慕兒的小手中掙脫開來,奪過慕兒手中的毛巾,扔在床頭柜上,輕抱起慕兒放在大床的中央。
“不行,”慕兒見形勢又有不妙的趨勢,再一次趕忙的出聲打斷,然后才解釋說:“今天沒空,給我講你們的故事,你剛答應我的,不可以反悔。”林慕辰聽聞她的話,這才發覺自己和小丫頭調情竟忘了形,多久前才答應的事自己竟然給忘了。
想到他和她的過去,想到她的現在,林慕辰也少了嬉鬧的心情,跟在慕兒的身后爬上了床,倚在床頭,輕擁過慕兒的身子,將兩人的身體緊緊地包裹在被窩里,低頭望了一眼晶亮的眼珠望向自己的人,這才聲音悠遠似陷在回憶里般的說道:“我和她是在一個雨夜認識的,那一年我17歲,一個人在美國打工鍛煉自己。有一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開著車從外面回去,剛準備熄燈回家卻無意中透過車燈,看見她一個人可憐巴巴的蜷縮在我家公寓前的角落里,全身濕淋淋的一片。可能是我的燈光太刺眼,在我望向她的時候,她竟然也同時抬起頭來望向我。那一雙傳神的眼睛,那一個無辜的眼神,還有那一張驚嚇的臉龐,莫名的讓我想到了我媽咪。她也曾經歷過這樣的苦難,曾在倫敦陰冷的街頭發過傳單送過報紙,即便生活很苦,我也不曾看到我媽咪低過頭,她就這么一直帶著我和我姐堅強的生活,在別人的幫助和支持下,一年又一年,直到她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然后回國,最終迎來了今天的幸福。你從小生活在富裕家庭,可能不能理解這種感受,可我曾和我媽咪姐姐她們一起生活過,她們都是有故事的人,葉家的男人心疼女人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們曾經的故事太讓人心疼。受我媽咪她們的的影響,我動了惻隱之心,才會收留她一夜之后因為她說她無家可歸讓她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