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堂見到她回來,便直接停止看病,直接去到她面前有些不悅,“去哪了。”
“我……”林依一時間不知所措,略松了口氣,“我只是去叫鄉(xiāng)親們過來而已。”
“剛才……”蔚堂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我被人罵了庸醫(yī)。”
“怎么可以這樣。”林依有些不悅,但看到連最后一個人也離開的時候,就也不得不相信這話的意思,“他們什么癥狀。”
“其實(shí)沒有什么瘟疫,只是大多數(shù)都是自身的普通小病引起的,有人嘔吐,有人頭痛,有人氣短,這些癥狀主要來源于普通的疾病中,只是心里太恐懼了,才讓這些病情加重。”
“所以這里其實(shí)沒有瘟疫,只是這些人心里的恐懼才讓他們誤以為瘟疫爆發(fā)。”林依微微顫了一下頭,然后看了一下周圍,不禁幽幽的說道,“只是有些人甚至連大夫都不愿意治,怕是失去了希望。”
這時候妖孽男子回來,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林依,“我的好妹妹,剛剛你去哪里了。”
“沒有去哪里,只是去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叫他們過來看一下病情。”林依心里一暖。
“這個地方,男女穿的衣服邋邋遢遢的,就連像樣的碗都找不到,估計我們今天晚上睡大街了。”妖孽男子頭疼的看了一下周圍。
“城主府去過了嗎?”蔚堂奇怪的問他。
“去了,大門緊閉,能住的就前面的破廟。”妖孽男子指了不遠(yuǎn)處的破廟,這讓林依也很尷尬。
蔚堂跟妖孽男子走過去,林依也邁開那沉重的腿,也跟他們?nèi)デ魄颇撬^的破廟。
林依還沒進(jìn)破廟,就被沖出來的蔚堂拉住的身子,“別進(jìn)去。”
林依正準(zhǔn)備奇怪的時候,妖孽男子也走出來,不禁罵了一頓,“真是倒霉!”
“怎么呢?”林依奇怪的看了他們兩個。
“里面有死尸!”蔚堂淡淡的說,好像這一切都是他預(yù)料中的事情。
“……”林依沉了一下心頭,然后只能轉(zhuǎn)過身坐在不遠(yuǎn)處的石板發(fā)呆。剛來到這里,有很多事情她自己也接受不了。
“今天早上的事情,對不起。”蔚堂在一旁懊悔的跟她道歉。
“我沒事,只是由此至終都是我對不起你。”林依搖搖頭,臉上也很安靜,沒有一絲幽怨。
“小依,如果可以的話我永遠(yuǎn)都是你可以依賴的啊堂。”蔚堂蹲下身,與她平視道。
“謝謝你啊堂。”林依心中一暖,剛才的怯弱也頓時消失了,反而來了一點(diǎn)點(diǎn)勇氣。
蔚堂看著她那雙會笑的眼睛,自己的鼻尖也一酸,的確有些人一但錯過,機(jī)會也沒有了。
“好了,你們兩個,快點(diǎn)想辦法找地方住呀。”妖孽男子一旁不滿的發(fā)牢騷。
“哥哥,您別急,要不我們?nèi)ミ@些鄉(xiāng)親們家借宿幾晚。”林依起身安慰道。
“……”妖孽男子的臉色很是難看,直勾勾的看著蔚堂,“這里真的沒有爆發(fā)瘟疫嗎?”
“暫時沒發(fā)現(xiàn)。”
林依不禁撲哧一笑,然后到不遠(yuǎn)處的一處人家,詢問一番。
“大娘,我和我朋友途經(jīng)此處,想要借宿幾晚,不知道可方便。”
大娘感嘆的看了他們一眼,“我家家徒四壁,無力招待你們,你們走吧。”
林依看了她身上那破了幾個洞的衣裳,鼻尖也不禁一酸。
“我們可以給銀子的。”林依眼角下有些希冀,希望大娘能夠答應(yīng)。
“銀子又有何用,我們白城是朝廷的棄城,一年到頭想購置新的東西都沒有,有銀子也花不出去,僅僅靠每家每戶的幾畝田,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過日子。”大娘在一旁抱怨自己的命運(yùn)不公,很是絕情的把她趕出了門。
本來這個地方就很安靜了,林依跟大娘說的話,方圓可見的地方都聽得到,這一會兒,關(guān)門聲齊刷刷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