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仙城內(nèi),此時也是一團忙亂,二三十個元嬰末期的修坐洲豫五個大長老常年呆著的房間內(nèi),思考對策。房間內(nèi)愁云密布,所有的修士都一言不,只是認(rèn)真地傾聽著名為萬寶堂堂主、實為飛仙門情報部門負(fù)責(zé)人的萬修匯報情況:“稟大長老,此次金光頂在邊境處駐扎的修士數(shù)量已達一百二十萬人之多。這還不包括他們臨時征召來的約兩百萬個修士。此外,約有兩百萬左右的修士正從金光頂?shù)母鱾€戰(zhàn)略要地趕來,估計戰(zhàn)爭爆的時候,其弟子數(shù)量可能會達到三百萬人左右,征召的散修約五百萬人。同時,屬下探聽明白,金光頂對此戰(zhàn)勢在必的。已經(jīng)在全派內(nèi)動總動員令。一旦戰(zhàn)事不利,將會有更多的弟子投入到戰(zhàn)斗中來。從情況中得知,為此。他們甚至愿意放棄其邊境的一些利益。以換取其它門派的支持。或者
紅臉老頭跟另外四個老頭子對視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他們猜得沒錯,此次金光頂是勢要滅飛仙門了。可是,按照天靈派的規(guī)矩,其下屬的門派偶爾爭搶利益,他們是不會在乎的,可是,卻絕對不會允許下屬門派互相吞并。一來,下屬門派大了不好管理;二來,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必然要耗費大妾的材料。而在天靈派的人看來,這耗費的可都是他們的東西啊。當(dāng)然,互相吞并不行。可是,下屬門派之間偶爾生小規(guī)模戰(zhàn)爭,搶戰(zhàn)一些地盤。天靈派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這是一種管理上的策略,手下的狗太團結(jié)了,對主人也是一個威脅。
可是,這次金光頂大舉出動。擺出了一付要吞并飛仙門的架勢。只有一個解釋。天靈派駐角宿星的力量已經(jīng)不足以控制住各個門派。甚至于管不住以前最最聽話的金光頂了。金光頂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造成即成事實,等天靈派的力量恢復(fù)后,也只能默認(rèn)了。五個老家伙臉上都露出了憂色,對飛仙門來說,此次很有可能就是個大劫難。
看了看那些元嬰末期修士,這些人的臉上,無不露出了懼容。也是。金光頂能夠派出來的力量。是飛仙門的兩倍以上,單單第一波的攻擊力量,就幾乎跟飛仙門能夠動用的力量相差無幾,飛仙門的前景不堪啊。紅臉老頭心下里暗嘆,戰(zhàn)爭還沒有打起,這些人氣先泄了,這戰(zhàn)。還怎么打啊?形勢不利的時候,他們五個大長老可無法保證這些個家伙會不會堅持到底,畢竟,只要他們自動脫離飛仙門,成為散修,人家金光頂是不會追究的。散修。也是各個門派力量的一部分,不到事不得已,無論那個門派都不會對散修們大開殺戒的。頂多頂多,也只不過是防著他們一點而已,不會痛下殺手的。
輕搖了搖頭,紅臉修士問道:“萬修,金光頂?shù)囊裟繕?biāo)是那里。你們有沒有探聽到?”
萬修點了點頭:“是的,大長老,我們費了很大力氣,收集到了大量的情報,經(jīng)綜合分析后,可以肯定的是,金光頂?shù)谝徊ǖ倪M攻目標(biāo),并不是我們飛仙城,而是梅花原。”
,萬比
紅臉老頭猛然站起,驚呼出聲:“你敢肯定是梅花原嗎?”
萬修點了點頭:“我有九成的把握
紅臉修士臉色一變再變。好一會兒。這才默默地坐了下來,對于一個擅長收集情報的人來說,九成把握,那幾乎就是卓實了。
金光頂還真會選擇目標(biāo)啊,梅花原可是飛仙門的經(jīng)濟命脈所在,對飛仙門來說,梅花原的重要性,甚至于比飛仙城還要大上一些。沒有了飛仙城,他們可以再造一個,頂多只不過是花些靈石、花些時間而已。可是,沒有了梅花原,他們飛仙門就等著滅亡了。原因很簡單,梅花原上盛產(chǎn)太陰石,而太陰石的收入,占了飛仙門所有收入的六成左右。一旦這個地方落入金光頂手中,單單天靈派每年需要的貢品,就可以逼得飛仙門的弟子們當(dāng)褲子了。
綠臉老頭子看了一下紅臉老頭。臉色凝重地問道:“萬修,天靈派角宿星下院方面有什么動靜?。
萬修搖了搖頭:“沒有,大長老。跟往常一樣,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十天前,下院派出了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要求我們在一個月之內(nèi)把今年的貢品如數(shù)上交,除此之外。他啥也沒有說。我們拼命地套交情,甚至于還送了他一些價值不菲的禮物。仍然沒有辦法從他的口中套得任何消息,得到任何保證。我們向其提出,要求去下院向下院掌門陳述一下,卻遭到了拒絕。”
青臉老頭的臉上露出了怒色:“也就是說,他們準(zhǔn)備撒手不管了?按理說。今年的貢品應(yīng)該在半年之后上交,而他們卻突然間要求我們在一個月之內(nèi)上交,也就是說,他們不但不想管,而且已經(jīng)做好了我們飛仙門被滅亡的打算,想著盡可能地多撈一些東西。”
凍臉老頭點了點頭!“沒錯,他們就是這個意思。這心”能倉靠我們自己了。萬修,呆會兒你想辦法把那今天靈派的家伙請走,你就直接告訴他,時間還沒有到。我們還沒有湊夠足夠多的貢品。
媽的,飛仙門都處于如此危機中了,他們還趁機來打秋風(fēng),簡直把我們看得連狗都不松了。”
直到萬修答應(yīng)了之后,紅臉老頭這才說道:“看來,我們只能跟金光頂拼一下了。立玄布總動員令,派出一百萬的弟子,征召兩百萬散修趕往梅花原,加強那里的防守。同時。命令駐扎各地的修士立利趕往飛仙城,必須在三個月之內(nèi)到達。如此一來,我們手中可以使用的力量,就可以達到三百多萬,再加上臨時征召的散修,擋住金光頂?shù)牡谝徊ü暨€是有可能的。”
紅臉老頭轉(zhuǎn)向了一個看起來相當(dāng)精明的修士,大聲問道:“東方白。我要你向鄰近的幾個門派求助,結(jié)果怎么樣了?”
元嬰末期修士東方白連忙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稟大長老,屬下奉大長老的命令前往鄰近門派求助,只是,結(jié)果不太樂觀。烈火宮和玄冰宮這兩個近萬年的冤家對頭正在整頓兵馬,準(zhǔn)備著一次性算總賬,根本就沒有辦法派出兵力支援。青牛山與金光頂走得比較近。他們拒絕了我們求援的要求,他們的高層甚至于拒絕跟我會面。很顯然,他們是站在金光頂那一邊的。至于飛龍谷么。他們不希望金光頂因此坐大而對其產(chǎn)生影響,卻又不愿意得罪金光頂,因此,他們只答應(yīng)派出使者前去金光頂,替我們說上幾句好話。”
“屁個,好話。”青臉老頭氣得大罵了起來:“飛龍谷以為他們是誰啊,金光頂為了此事,準(zhǔn)備了這么長的時間,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兩句好話而放棄計劃呢?”
“你給我閉嘴,這個時候了,還說什么廢話。”紅臉老頭眼一瞪。大聲罵道。那個青臉老頭看來對紅臉老頭相當(dāng)?shù)奈窇郑B忙低下了頭,一聲不吭。
紅臉老頭這才轉(zhuǎn)向了東方白,大聲說道:“也就是說,我們沒有援兵。而金光頂卻有可能得到青牛山的支援?”
“是的”東方白低下了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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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臉老頭站了起來,臉上一片凄然:“沒想到,我們給人家當(dāng)了一萬多年的狗,卻被人家當(dāng)破布一樣隨手扔掉了。”
眼睛猛地一瞪,紅臉老頭大聲說道:“跪著是死,站著也是死,老子當(dāng)狗當(dāng)膩了,老子要痛痛快快地當(dāng)回人。”
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其它的幾個大長老,輕聲說道:“看樣子,這回咱們幾個只能把一把老骨頭獻給飛仙門了。”
青臉老頭想也不想地說道:“師兄。你拿主意吧,我們當(dāng)了幾百年的大長老,這輩子也夠了,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其它的幾個大長老也紛紛點頭,表示甩意。
紅臉老頭微微點了點頭,這才冷冷地看著周圍的三十多個元嬰末期修士:“我知道你們有些從在想些什么,事情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相勉強你們。給你們?nèi)鞎r間。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是留在飛仙門跟金光頂打到底呢,還是自行退出飛仙門。做一個自由自在的散修。本來么,按照規(guī)矩,你們想退出飛仙門。須得把這些年來飛仙門給你們的東西都退回來才行。只是,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拿不出什么東西。仗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我不想留一些三心二意的人在門內(nèi),免得影響了士氣。不但是你們,傳令下去,但凡飛仙門的弟子,都可以在三天之內(nèi)決定是否退出。如果這三天不退出。以后再想退出的話,一律視為叛逆。格殺勿論。”
三十多個元嬰期看著坐在中間的幾個老頭子,表情各異,有些從臉上露出了喜色,有些人則是一臉的憤怒,還有一些人則面如止水,閉眼養(yǎng)神,好象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似的。紅臉老頭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下里微微嘆氣,看樣子,有些人,平時表現(xiàn)得再忠心耿耿,可到頭來,第一個逃跑的就是他們。而另一些人,平時不巴結(jié),不表忠心。可是,在關(guān)鍵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要退出飛仙門,誓與飛仙門共存亡。
紅臉老頭疲憊地?fù)]了揮手。輕聲說道:“好了,各位可以回去考慮一下了,萬修,你留下,我們還有話要問你。”
直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后,紅臉老頭這才指了指椅子,輕聲說道:“萬修。你坐下吧,你是怎么考慮的。”
萬修呵呵一笑:“大長老,屬下跟你們一樣,都是在引氣期的時候就進入了飛仙門,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一千多年了。除了飛仙門外,屬下也沒有地方可去,只好陪著五位大長老一起,跟金光頂拼到底了。”
綠臉老頭哈哈笑了起來:“還是萬修說得實在,沒有啥心石,可聽起來就是讓人開心。”
紅臉老頭也笑了笑,仿佛萬修的回答早就在其預(yù)料之中一樣。他想了想,問道:“萬修。依你之見,能不能把席方平給拉到我們飛仙丹來?他手上有四只妖獸,其中兩只還是十二階的,而且,說不定還保存著一些實力,應(yīng)該對我們有所幫助的吧。”
萬修搖了搖頭:“大長老。依我看啊,我們拉不動席方平,也沒有必要去拉。如果席方平真象我們猜測的那樣,是來自那個門派,那么。我們拉他,保不定會引起他的反感。而且。這事情一旦被天靈派的人現(xiàn)了,又是一件麻煩事。依我看啊,我們應(yīng)該裝做對席方平的底理啥也不知道。只跟他做生意得了,至于其它的,我們可以暗示席方平,如有必要,我們非常愿意跟他后面的門派保持著一種相對友好的關(guān)系。據(jù)我所知,那個門派一向?qū)ο聦匍T派相當(dāng)寬待,如果與他們搭上關(guān)系的話,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當(dāng)然,現(xiàn)在我們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跟席方平好好談?wù)効纯茨懿荒軓乃种薪璧揭恍╈`草。要知道,我們急需靈草,可是現(xiàn)在為了準(zhǔn)備戰(zhàn)爭,手頭上根本就沒有多的靈石和材料,實在是沒有辦法向他大量購買了。”
紅臉老頭點了點頭:“行,你去辦啊,想辦法把席方平請到我們這里來,我想跟他好好地談一下。保不定可以如愿的。就算人家席方平不肯除購。對我們好象也沒有什么損失吧
萬修朝著五個老頭子拱了拱手,恭恭敬敬地說道:“是,大長老,屬下這就去辦。”
酒足飯飽。席方平哼著小調(diào),步履輕松地朝著自己的小店走去。雖然已經(jīng)可以上天飛行了,可是。他很喜歡這種在路上走的感覺,這會讓他感覺象是回到了青狼鎮(zhèn)。回到了十個兄弟的身邊。當(dāng)時,他們每次護完鏢后,總會出去大喝一頓,然后,哼著小調(diào)地回到鏢局。幾百年過去了,幾個兄弟的骨頭都快變成灰了,可是,這種感覺,仍然讓席方平著迷。
別看席方平一臉的輕松,可是,他的神識卻始終放出,警慢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雖然席方平保命的手段眾多,實力比整個飛仙門要強大得多了,可是。飛仙城內(nèi)魚龍混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境地,席方平可不想著陰溝里面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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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巷口的時候,席方平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他現(xiàn),在自己的小店里面,坐著一個修士。那些靠席方平生活的散修們,從來就不敢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進入小店。因此,雖然店的門形同虛設(shè)。可是,幾年來,卻一直保持完好。可是這個修士卻大搖大擺地坐在店里再。由此可以判斷,人家來頭不從其身上自然而然散出來的氣息,席方平可以肯定,那是一個元嬰中期修士。席方平在飛仙城內(nèi)認(rèn)識的元嬰中期修士只有一個,那就是萬寶堂的主事之人萬修。想到這里,席方平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看樣子。大生意又要上門了。
席方平加快了腳步,三下五除二走進了自己的小店,果然,門已經(jīng)被拍壞。萬修正坐在椅子上,用席方平的茶具,自顧自地泡著茶喝。看到席方平走了進來,萬修頭也不回地說道:“席老板,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都等你好久了。來,喝一下我們?nèi)f寶堂的茶,這茶雖然沒有你的銀尖好,可是,味道馬馬虎虎說的過去。”
席方平朝著萬修拱了拱手,然后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就喝。茶水入喉,席方平眨巴了一下眼睛,搖了搖頭:“萬并輩,說老實話,這茶的確不怎么樣。看樣子,萬前輩也是好茶之人,那么。晚輩就不藏私了,有好東西,當(dāng)然要跟同好之人一塊兒分享。”
說完,從儲物袋里面掏出了一小包茶葉,麻利地泡起茶來。這茶葉與眾不同,葉邊好象鍍著一層金子一樣。相當(dāng)好看。這玩意兒叫金毫。是席方平在渾元宗內(nèi)自己種、自己采、自己焙的,除了滅魔星上那七個友好門派的太上長老好外,也就惠清以及還沒人坐化前的哥五個喝過這茶。從價錢上看。一斤金毫,足可以換上三五十斤的銀尖。被頗懂茶道的陰無極稱為修真界排名第五的好茶。滅魔星修真界排名前五的好茶,席方平都有種植,現(xiàn)在他的腰帶里面前有大量的存貨。
沸水入壺,一股子泌人肺脾的清香升起。整個屋子,都仿佛被清香所包裹。萬修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抽*動著鼻子,享受著這種茶香。象萬修這樣的大人物,平時幾乎不吃東西。也就喝喝茶而已,因此,他對茶是極有研究的,一聞就聞出,這是一種他以前從來沒有喝過的極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