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然渾身一震,因爲(wèi)他第一次聽到這般說法,一城之力已是磅礴無比,那麼用來安置城市遺址的宇,又需要多麼龐大的能量?
“想那空空玄老小子,這麼多年也是窺到了宇的辛秘,應(yīng)該是找到了一些破開空間的方法,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施展出完整的宇來!”老祖回味道,目光中也含了一些的熱切,要知道,破開空間,這都是需要修尊以上的大能方能施展,喚城一途得天獨厚,無有等級之分,晉入喚城和奴城之境,僅僅靠著感悟力便能做到這一點,已是逆天了!
南宮然已晉入喚城之境,無疑是押下了老祖的全部希望,他幾次三番的來皇都搗亂,也是爲(wèi)了讓南宮然早日接觸到城市廢墟,對活著的城市有完整的概念!
“此處空間越是向裡,錯位越是厲害,人所負荷的壓力也是越加沉重,我施展的空間結(jié)界也不會有多大的作用,你便留在外圍,老祖我一個人進入深處看看!”
一路而來,南宮然已跟隨著老祖進入了結(jié)界的深處,時時有呼嘯的風(fēng)聲從身邊咆哮而過,隨著他們不斷靠近深處,風(fēng)勢也是越來越大,盤踞成合抱粗壯的龍捲風(fēng),驅(qū)逐沙粒,掀起漫天迷人的塵埃。
塵埃之中,赫然是滾滾涌動著的能量元素,充斥在周邊的天地之中,南宮然也是感受到了這些狂暴元素中所蘊含的精純能量。
透過遮蔽在眼前的風(fēng)沙,前方是一望無際的深邃空間,因爲(wèi)過於遙遠的緣故,看起來昏昏濛濛的一片,隱約中有一座山脈蔓延到極深之處,陡然拔地而起,聳立在這片空間之中。
而從那山脈之中,南宮然忽然聽到了一聲不真切的呼喚!
皇城規(guī)模有限,能麼可能會容納下這麼一座大山,是幻覺嗎?南宮然沉寂下心神,但身邊遮天風(fēng)沙真實存在,老祖就在身邊站立著,並沒有幻想的跡象,遠處的那方大山竟然是真實矗立的。
皇城中的空間,果然蹊蹺。南宮然沉吟一陣道,“老祖就不能帶我一起去嗎?”
“你實力尚淺,便安心留在這裡修煉吧,想你身上的城市遺址縱然是個無底洞,這裡的能量也能被你汲取好長的時間!”老祖說明利害後,讓南宮然就在這裡修煉即可,隨後獨自一人向著空間的深邃處走去。
從老祖身邊盪漾出陣陣的能連漣漪,將能量元素驅(qū)散開來,面朝著深遠出的一方大山走去,而這時,南宮然忽然聽到了來自於心靈深處的呼喚,一聲比一聲的強烈。
他身上的城市畫卷竟然在此時有了反應(yīng)般,一角角的從南宮然的周身各處延伸而出。
南宮然留在原地,默默看著老祖遠逝的背影,終於在某一刻咬了咬嘴脣,大步追了過去,“老祖可不要騙我?”
老祖看著追逐過來的南宮然,神情一愣,“我怎麼騙你了?”
“昨日老祖騙我在深淵之上修行,自己卻跑到深淵中將城市遺址喚醒,取回了火靈珠,這次老祖定然還是圖謀著城靈中有著什麼好寶貝,不肯帶我去,想一個人獨吞!”
南宮然的面色委屈道,大有一種被騙的意味,老祖聞言,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的愕然,旋即與南宮然對視了一眼,玩笑之意從兩人的嘴角瀰漫而出。
“你真的要去?囚禁城靈之地,可比這裡要危險十倍不止,縱使是老祖的結(jié)界也撐不了多長的時間!”
“有老祖在我身邊,你還能親眼看我死去不成?”眼神中閃過狡黠之色,南宮然示意老祖看向自己的身體發(fā)生的異常,一圈圈熾熱的溫度從他的身邊盪漾而去,蘊合了火靈珠的城市畫卷此時如一幅鎧甲般,將南宮然全身各處保護在了其中,連手掌的位置,甚至都衍生出了兩幅虛幻的手套。
一舉一動之間,濃郁的火元素蓬蓬的擦出諸多的火星,而似乎受到了祖珠的威壓,空間中狂亂不安的諸元素,在南宮然身上的鎧甲成形之後,遠遠規(guī)避了出去。
“我雖然對那城靈也有著一些好奇,但不會蠢到前去喪命,而是我身上的這幅城市畫卷,它似乎,受到了某種召喚!”
“召喚?這囚禁城靈的地方,能有東西對你身上的城市畫卷起到召喚?”愕然了一陣,老祖臉色一變,喃喃道,“莫不是就是那個城靈吧!”
虛握了一下雙拳,城市畫卷虛化出來的手套適度的彎曲了一下後,南宮然鬆開拳頭,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是與不是,前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隨著兩人的不斷深入,前方的能量元素也是越加的躁動起來,南宮然身邊的結(jié)界不堪重負,在能量元素的衝擊下,有幾處已發(fā)生了龜裂,雖然老祖一次一次的進行了修復(fù),但每次所堅持的時間也是有限,得到後來,結(jié)界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老祖有幾次想讓南宮然返回,但距離矗立在深邃空間處的大山越近,南宮然身上的城市畫卷的反應(yīng)液越是強烈,前者的臉上也是多出了幾許期待之色,想要去看一看,能夠?qū)λ砩系某鞘挟嬀戆l(fā)出召喚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兩人不斷向前推進時,一道更加狂暴的元素風(fēng)暴在空間深處成形,隨著元素的不斷注入,形成了一道狂亂的能量颶風(fēng),向著老祖兩人席捲而來。
元素颶風(fēng)開始的威力倒不是很大,但到距離南宮然兩人約莫一千米處時,能量颶風(fēng)驟然間變得龐大無比,形成了一道矗立天地的能量颶風(fēng),颶風(fēng)的速度已快到模糊的地步,幾乎就在南宮然和老祖發(fā)現(xiàn)異常後,能量颶風(fēng)就已經(jīng)席捲而來,南宮然身邊的結(jié)界,在這時,受能量風(fēng)波的波及和衝擊,如耗盡能量般碎裂成虛無,周邊天地之間的能量元素立時受到壓力的排斥和擠壓,旋轉(zhuǎn)著形成了幾道粗大的能量漩渦。
而結(jié)界碎裂的南宮然,此時身邊的空間無疑是壓力最小的地方,下一刻,幾道狂猛旋轉(zhuǎn)著的能量漩渦從四面八方席捲向南宮然,能量漩渦所引發(fā)的巨大能量,使得這片錯位空間越加的扭曲,和模糊起。
老祖見得南宮然身邊的結(jié)界,忽然耗盡能量時,臉色突地一變,而在看到能量漩渦,瞬間席捲到身邊時,老祖的臉上更是出現(xiàn)了一抹倉皇之意。
能量漩渦對他自然造成不了傷害,但同時應(yīng)對數(shù)股能量漩渦,他也是極爲(wèi)吃力,無暇顧及南宮然,以南宮然的能力,斷然不能在能量漩渦的席捲下存活!
魯莽!真是魯莽!就不應(yīng)該把南宮然帶入此地!
老祖以雷霆手段打亂兩道能量漩渦,南宮然已被前方那道突入起來的能量漩渦裹進其中,旋即裹起南宮然的那道能量漩渦,越加的瘋狂轉(zhuǎn)動起來,到得最後,旋轉(zhuǎn)成一道聲勢駭人的元素颶風(fēng),向著深邃之處急速掠去。
而這時,老祖的身邊還封堵著三道能量漩渦!
老祖的臉色一沉,不可壓抑的浩然威壓從老祖身體中噴薄發(fā)出,老祖躍衝而上,避開了三道由不同方向席捲而來的能量風(fēng)暴,旋即三股能量風(fēng)暴相撞在一起,發(fā)出震耳欲聾般的巨響。
這般大動靜,怕是皇室的幾個老怪物已經(jīng)聽到,不多時,便會有所行動了,到得那時,以自己一己之力,與三個老怪物周旋,處境可就糟了!
不容他多做考慮,老祖的身影如炮彈般彈射出去,直追將南宮然掠走的元素颶風(fēng),他所過之處,躁動在天地之中的能量元素放佛凝固了一般,直到老祖的身影遠遠逝去,方纔緩慢的移動了一下。
老祖以極速突進,不多時已經(jīng)追上那道元素颶風(fēng),但颶風(fēng)所旋轉(zhuǎn)發(fā)出的能量光圈,連老祖碰上都是有些吃不消,他只得緊緊尾隨著能量颶風(fēng),在颶風(fēng)之中竄進竄出,不時避過能量光圈,和試圖進入能量颶風(fēng)之中。
就在老祖這般亡命般的追逐下,皇室中某個隱匿的所在,有一道強悍如斯的威壓爆發(fā)而出!
“他又來了,他又來了!”老祖南宮煌皿暴跳如雷,悍然的威壓不可抑制的從其身體中發(fā)出,震顫的整個偌大王宮都是有些許的顫抖之意。
南宮煌皿跳下座位,如一頭眼紅的犟驢般不停的走來走去,“上一次是城市廢墟,這一次是城靈,他還真當(dāng)皇宮禁地只是說說而已,幾次三番的前來搗亂!”南宮煌皿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每一句說完,他的聲調(diào)便會拔升一節(jié),來回走動的腳步也是越來越沉,與大地相撞,發(fā)出‘咚咚’沉悶的響聲,臉色在走動中也是越加的鐵青,佈滿了崢嶸之色。
“我受不了!我管不住自己了!我真的受不了!”無可壓制的憤怒咆哮被南宮煌皿仰天咆哮而出,他的雙腳猛地一跺地面,身影刷的拔升,旋即看見行宮的宮頂,被衝出了一個不規(guī)則的洞口。
而在地面上,則是留下了兩個深深的腳印,龜裂從腳印處四下蔓延出去,旋即整個大殿都響徹起咯吧咯吧的斷裂之聲。
南宮煌一看了看頭頂?shù)亩纯冢瑹o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然後去端起自己的茶杯準備飲茶,茶杯剛剛端起,便碎成了一把粉末,從南宮煌一的手心裡滑落了出去,南宮煌一的手掌一握,再攤開時,茶杯的碎屑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只有一捧在手心出懸浮而起的濃郁茶香,將這口茶水送到嘴裡時,南宮煌一身邊用來盛放茶杯的桌子,也是在咯吧聲中一分爲(wèi)二,然後在他的注視中碎裂成不規(guī)則的顆粒,嘩嘩的砸到地面上。
而看著這些顆粒是皆是一片金黃,顯然是純金打造。
“哎,這暴脾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上一改啊!我南宮皇室一年也要剩下不知多少用於建造行宮的經(jīng)費!”看著已然滿目瘡痍的大殿,南宮煌一也是不得已站起了身子,嘆了一口氣,“以三弟的性子,在這種時候鬧出什麼事情,可不大好,我還是跟著去看一看吧!南宮家的那個老怪物,也著實可惡了一些,真當(dāng)我南宮皇室,是旅館了嗎?”
南宮煌一的臉色也是漸漸的沉鬱了下去,“上次縱容你,這次可沒有那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