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阿華喊出這句恥度爆表的臺詞,這只被他精心馴養(yǎng)的大雕當(dāng)即微微斂起雙翼,化作一道漆黑的閃電,高速俯沖下來,只是一息之間便已抵達(dá)了烈雀頭頂,一雙堅實的利爪無情的伸向這只可憐的小麻雀。
“得手了!”阿華自信的說著,通過大雕的視角,他甚至能清晰的看見這烈雀身上每一根火紅色的羽毛,這樣的局面,不可能失手。
可下一息,他眼前卻是突然一黑,腦子里頓時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像是被人用大錘砸中了一般,險些當(dāng)場昏厥了過去,眼耳口鼻中同時溢出一股黑血...
這是神念被重創(chuàng)的征兆。
“師兄!”
小師弟和小師妹連忙一左一右的圍了過來。
“怎...怎么回事?”阿華面色蒼白,氣色虛浮,已然是快要暈倒了,可還是憑借著堅強(qiáng)的意志力,強(qiáng)撐著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沒...我沒看清...”小師弟慚愧的答道。
“我...我也是...只覺得什么東西閃了一下,師兄的大雕便不見了...”小師妹一直盯著師兄的大雕看,倒是捕捉到了多一些的細(xì)節(jié)。
“什么?!不見了?!”阿華渾身一怔,這只大雕他從小養(yǎng)大,一直悉心照料,情同手足,宛如他的左臂右膀,怎么會突然就不見了?
他腦子里突然閃過了最壞的可能,身體再也支持不住,暈死過去了。
與此同時,還在悠哉悠哉晃悠著的小貓好像聽見了點什么,扭過頭來,對著天上的小鴿子問道:“剛剛好像有什么東西?”
“沒什么,一只小鳥不小心撞到我了。”小鴿子滿不在乎的答道。
“那它可真倒霉,小鴿子飛久了之后,好燙好燙的。”小熊憨憨的說了一句。
“那我們再逛會就回去吧,這附近果然像小白說的那樣,一點意思都沒有。”小貓又接著說道。
從始至終,它們都沒意識到有人在覬覦著自己,也沒察覺到什么危機(jī),這并不是因為它們的感知不夠敏銳,而是對手實在太過渺小。
就像人類不會在意螞蟻的威脅一樣,小鴿子甚至都沒覺得那只大雕對自己有惡意,只以為它是花了眼,一頭撞上了自己。
而它在飛行的時候,羽毛會散發(fā)出陣陣熱量,飛得越高,飛得越久,溫度也就越高,最后會燙得連小熊都受不了,一般的東西撞上去,便像是飛蛾撲火一般,瞬間灰飛煙滅。
它們雖然縮小了體型收斂了妖氣,但實力卻并未縮小和收斂,毫不知情的阿華貿(mào)然出手,賠上了自己的寵物不說,神念還遭受了重創(chuàng),他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在身上聚集了太多神念,以求能精準(zhǔn)的控制它,結(jié)果卻是來不及收回神念,受了重傷。
而肖柏對此則毫不知情,正忙著琢磨剛?cè)胧值募兘鹪螺啠蠈嵳f,他對小刺猬還有些好感,真不是故意要害阿華,實在是他們起了貪念,自己撞上來的...
不過他呆屋里折騰了半個時辰,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玩意實在是太硬了,以往斬鐵削金的鋼鐵直男,拿這東西根本一點辦法沒有,饒是他鉚足力氣一巴掌下去,也是留不下半點痕跡,至于其他什么拳打腳踢牙咬的方式也都試過了,依舊動不得這月輪分毫。
“明明也不大,輕輕薄薄的,怎么就這么硬呢?”肖柏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又拿起旁邊的《符道真解·中》,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上面的使用說明。
按肖大牛在書里說的,需要直接把符紋刻繪在這金色月輪上面,具體的符紋雖然不如幻符的復(fù)雜,可也不是啥簡筆畫,還是得靠他自己來刻,可現(xiàn)在怎么折騰都弄不出半點痕跡,這難度明顯超綱了吧?
肖柏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確定,這一整套的嘆息之壁肖大牛當(dāng)年自己并沒做出來過,還停留在理論層面,那他這套理論又是怎么得出來的呢?
“還是先看看下篇吧,或許那里面有相應(yīng)的手法?反正這中篇也看完了。”肖柏自語著,從書箱里拿出了那本《符道真解·下》,也就是肖大牛留下的最后一本經(jīng)驗書。
比起前面的上篇和中篇,這本下篇似乎要薄了一些,也更舊了一些,邊角都有些被翻爛的痕跡,甚至?xí)摱疾惶R,里面插了好幾頁紙,看上去非常雜亂。
如果是前面兩篇看著還像是本完整的書,那么這下篇看著就更像是一本筆記,還是有些年頭的筆記,很可能是這三本里面最早的,但卻被歸為下篇,有些奇怪。
而肖柏剛翻開第一頁,便看見里面插了一張信紙,上面寫著肖大牛不知道什么時候添加進(jìn)去的話。
“有件事我其實一直想告訴你,但思前想后,決定還是等你學(xué)到這本書時再告訴你...”
肖柏心頭不由得一跳,老爹這是打算告訴自己什么了不得的辛密?絕世神功的口訣?富可敵國的寶藏?還是神兵利器的出處?
他的視線迫不及待的往下挪動,看見了下面一句話:
“你其實有個妹妹...”
這一瞬間,肖柏有點想把這紙信撕掉的沖動,我都做好一切的心理準(zhǔn)備了,結(jié)果你就給我看這個?
“一個有些特別的妹妹,你們之間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在名分上確實是兄妹,所以你如果做出那些有違人倫之事,我一定打斷你三條腿,送你進(jìn)華國骨科...”
“她應(yīng)該會來主動找你,因為你們是兄妹,但如果沒來,那就等你完成第二頁攻略上的目標(biāo)后,再去上州找她,你直接去上州最富貴的那人家,她應(yīng)該就在那里...”
這封不算信的信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肖柏不禁懷疑肖大牛是不是喝多了之后才寫下的這東西,簡直莫名其妙的,連措辭都很奇怪,和他前面的文字風(fēng)格大相徑庭。
話說這種事為什么不直接告訴自己呢?而是要用這種別扭的方式?還有自己那個妹妹到底有多特別啊?而且總覺得這字里行間都顯得很糾結(jié)的樣子?
肖柏有些疑惑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