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一和道一無疑是各自領(lǐng)域的專業(yè)人士,既然以各自的專業(yè)素養(yǎng)做出了判斷,認(rèn)為肖柏的飛劍思路不可取,那就是真的不行,至少用劍術(shù)和道法的形式實現(xiàn)不了。
看來礪劍閣的老閣主還真是出了道難題。
而如果用符的話,也是不行,符力同樣會被劍氣與法力所干擾,雖說當(dāng)初在對戰(zhàn)大海膽時,他曾迷迷糊糊的把符力、劍氣、妖氣三股力量合一,以此重創(chuàng)了大海膽,可如今不管如何回憶,他都想不起那時的具體操作步驟,只是覺得如果自己再次面臨同樣的情況,應(yīng)該可以再次做到而已。
很顯然,如何融合這三股力量變成了他的肌肉記憶,或者說手感啥的,這不是具體的知識,并不知道如何將這種手段用在其他方面,這條路顯然也是走不通的。
“意思是,這世上還真就沒人練成飛劍咯?”肖柏難免有些沮喪的說道。
“至少像茶樓故事里那種飛劍是不行的,不過少主為何不動用仙家真元試試?或許可行?”劍一提議道。
“那個啊,應(yīng)該也是不行的,情況或許還更糟糕也說不定。”肖柏嘟囔著答道。
在修成真元的一段時間后,他反反復(fù)復(fù)測試了多次這種全新力量的性能,效果自然是讓人滿意的,這是絕對強化版的內(nèi)息,精粹而雄渾,同樣的量注入符紋后,威力和效果近乎翻倍,使用起來也更加方便,的的確確是更高層次的力量,整整領(lǐng)先了別人一個版本。
星一的那番形容還真不是恭維。
但同時,這股力量也更加的霸道和唯一,更難與劍氣這種屬性發(fā)生了變化的力量相容,簡單來說就是,其他力量的版本太低,系統(tǒng)不匹配了。除非劍氣本身就是肖柏自己以真元修練而來的。
可肖柏哪有時間去練劍?這種相對高端的技巧,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學(xué)會的,更何況學(xué)了劍術(shù)也未必就能解決這個問題,如何把劍氣運用到這些甲片上?是不是還需要花時間去研究道法?以及用什么材料來作載體?這些都是麻煩的難題。
而且比起這個,如何實現(xiàn)遠(yuǎn)程操控才是更麻煩的事,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說法,太過夸大了些,如今江湖上可沒聽說過誰有那么遠(yuǎn)的射程。
三人又是一番討論,眼看著思路不暢,肖柏便想暫時擱下,回頭再聊,不過就在他準(zhǔn)備起身離開時,耳邊突然響起了白苒的聲音:“哥哥,你們剛才都在聊些什么呀?”
因為白瑟之前的吩咐,白苒平日里就被肖柏當(dāng)衣服穿在身上,外形款式選擇了一身普通的儒衫,不是那個綠皮獨眼鐵罐頭,只有睡覺時才脫下,剛開始的時候白苒還挺吵的,總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而且提及的話題還總是奇怪又危險。
“哥哥,我也是女孩子呀,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睡覺呢?”
“誒?兄妹之間本就應(yīng)該很親密不是嗎?何況你我已經(jīng)合二為一,不分彼此了...”
“哥哥,你說我能生個小寶寶嗎?”
那會他應(yīng)付起白苒顯得既疲憊又狼狽,一不小心就會被她用軟綿綿又撩人的話語撩撥得心跳加速,險些失態(tài),更不用說妹妹變成衣服就沒人做飯了這種事,總之就是搞得肖柏很頭大。
關(guān)鍵他也沒感覺到這樣做有什么具體的好處,難道身邊陪伴著一個乖巧可愛又會做飯的妹妹不好嗎?為什么非要把她穿在身上呢?說起來還總覺得像個變態(tài)似的...
要說僅有的那點好處,也就是不會弄臟,不用換洗這樣了?哦,還得加上味道,身上總是香噴噴的,像是帶了香囊似的,搞得很娘炮的樣子,害得雅兒和黑皮總是懷疑他是不是背著大家把小萌兒或者小美公給推倒了?
不過隨著兩人相處久了之后,白苒逐漸安靜了下來,話越說越少,大部分時候都保持沉默,對外部刺激也是毫無反應(yīng),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搞得肖柏還有些擔(dān)憂,時不時主動找她搭話,生害怕妹妹真的變成件衣服了。
隨著白苒的沉默,他也感覺到自己對這身衣服的控制力在不斷的增強,外形款式想換就換,香味也能自行調(diào)整,還能在一定幅度上控制硬化和透明化。
比如說原本的殺手锏:袖里流星錘,如今他已經(jīng)不需要在衣袖里裝石頭啥的了,直接揮舞袖子就能把人砸得七葷八素,而且這軟軟的袖子還能隨心所欲的進(jìn)行硬化和銳化,瞬間便能進(jìn)化成袖里鬼頭刀,袖里方天戟啥的,那要是揮出去,可就不是頭破血流那么簡單了,得是身首異處!
所以嚴(yán)格來說,他手頭并不缺少武器啥的,有妹妹不就夠了嗎?對飛劍的研究,倒是好奇多過實用了。
見妹妹又一次醒來了,肖柏連忙關(guān)切的問道:“你感覺怎么樣?狀態(tài)還好吧?”
“嗯嗯,前所未有的好!每天都和哥哥更親密幾分!”白苒撒嬌似的答道,又轉(zhuǎn)口一問:“對了,哥哥你身上是不是帶了什么奇怪的東西?我有些感應(yīng),像是身體的一部分在你身上...”
所以說,咱們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容易引起誤會和聯(lián)想的說法啊!肖柏在心頭吐槽了一句,又從袖口里摸出了那三角狀的甲片,說道:“你說的應(yīng)該是這個吧?這是上次拜托礪劍閣那邊幫忙打造的兵器,我們之前就是在討論這個。”
接著,他便簡單和妹妹提了下這事,并沒有深入的聊,因為白苒如今的反應(yīng)越來越慢,話越來越少,每天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不由得讓人有些擔(dān)心。
可她自己對此卻毫不在意,反而覺得狀態(tài)良好,認(rèn)為這就是兩人契合度越來越高的特征。
在聽完了肖柏的大概描述后,懶洋洋的白苒勉強打起了些精神,答道:“力量沖突的問題我不太懂,但控制距離這方面的,哥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與這些甲片有些聯(lián)系,到時候由我來想辦法...”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后說道:“嗚~好困,再讓我睡會嘛,哥哥~”
說罷,就這么自顧自的睡著了...
不過從她提供的信息來看,她或許才是解決控制范圍的關(guān)鍵?
想想也是,她體內(nèi)也被植入了那些骨刺,與這些骨片乃是同根同源,會有所感應(yīng)倒也不奇怪,就是不知道她幾十才能變回那個乖巧可愛又會做飯的妹妹,來配合肖柏研究了。
按她先前的說法,應(yīng)該是快了吧?
既然有了白苒的這番說法,眼下肖柏倒是不用急著去考慮控制范圍這個更麻煩的問題了,甚至一整個難題獲得了一個突破口,如果不再需要為操控而發(fā)愁的話,也就不需要考慮力量沖突的兼容性問題了,完全可以把劍符套入骨片中,讓它飛過去遠(yuǎn)距離激活劍符,釋放出劍氣,以另一種形式達(dá)成飛劍的效果和性能。
雖說看上去還是有些山寨感,但威力和實用性肯定是強過那些名叫飛劍的投擲技巧了,怎么說也是超快超強超視距的攻擊嘛。
至于傳說中的正牌飛劍,只能等肖柏修仙有成之后再慢慢琢磨了,沒準(zhǔn)這個世界的背景設(shè)定根本就做不出真正的完整版飛劍呢?
與劍一和道一說明情況后,兩人倒也面露喜色,對肖柏這種另辟蹊徑的山寨思路還贊嘆有加:“少主果真是天選之人!這古往今來無人能成的飛劍之術(shù),便由我們忘仙門來開創(chuàng)了!”
“這樣看來,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著手修煉劍氣?還是直接用你的?”肖柏又問道。
劍一琢磨了一番,提議道:“我覺得倒是不妨做兩手準(zhǔn)備,這甲片不是有九張嗎?我自會制作劍符,供少主所用;但少主也不妨開始練劍,自己制作劍符,畢竟劍符制作不易,耗時很長,想要讓這九張甲片都化作飛劍,只靠我一個人顯然沒有效率...”
“更何況,門派里的劍術(shù)雖說獨步天下,但別家劍法也未必沒有可取之處,少主不妨多多收羅,以便應(yīng)對各種情況?”
劍修所施展的劍氣,其實就是他們經(jīng)過了進(jìn)一步淬煉,變得更快更銳利的升級版內(nèi)息,通過經(jīng)年累月的修煉劍法而來,而所用劍法的不同,施展出來的劍氣也會有些差別。
例如肖柏之前用過的,風(fēng)劍香留下的劍符所施展出的劍氣,來源是她自創(chuàng)的獨門絕技劍鳴,一式破刃,二式開天,三式召喚小姐姐,功能非常獨特,算是多功能型;而她后面對戰(zhàn)衛(wèi)廣時又用過從靈山劍門弄來的一字劍符,施展出了極意劍中的一字劍氣,便是以速度和鋒利度為重,算是殺傷力驚人的類型。
又比如劍一之前幫忙對抗大海膽時,又用出了忘仙門獨創(chuàng)的破甲劍氣,能讓劍氣呈現(xiàn)出螺旋狀,高速旋轉(zhuǎn),以增加護(hù)甲穿透;其他的還有什么玄正道的開天劍氣,懸針門用銀針施展出的點穴劍氣等等,這劍氣的玩法花樣繁多,五花八門的。
不過有個大原則卻是無法繞開的,就是越厲害的劍氣制成的劍符,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也就越長,這是個沒得取巧也沒法偷懶的事,又因為劍符這東西不存在重復(fù)利用的說法,用一次就沒了,肖柏要靠這個來玩飛劍的話,得提前準(zhǔn)備很多存貨才行,總不能做成一次性飛劍吧?
所以劍一才說只靠他一個人制作忙不過來,建議肖柏自己也想想辦法,以他仙家真元的威力,施展出來的劍氣肯定更加厲害,他也確實該在這方面下點功夫。
可就是時間問題,哪怕以肖柏如今半個仙人的體質(zhì),想要快速掌握劍氣也不太容易就是了,不說五年十年,一年半載怕是跑不掉,這事本身也是個水磨功夫,急不來的。
“少主雖然從未接觸過劍道,但畢竟是天字獨一號的天才人物,學(xué)起來應(yīng)該也不慢,派里有兩門入門級的能磨煉劍氣的劍法,喚作氣人斬和氣人回旋斬,待我回去整理好口訣后便交予少主。”劍一又接著說道。
不得不說,幸好忘仙門是個修古法的老古董,才給了肖柏這么一個跳級跳課的機會,若是換成那些修今法的劍派,哪怕是最簡單粗淺的劍氣法,也得先練上一陣子基礎(chǔ)劍法才能接觸,不像現(xiàn)在直接能跳過前面的打基礎(chǔ),直接修煉能磨礪出劍氣的劍氣法。
當(dāng)然了,逃課的代價自然就是根基不牢,基礎(chǔ)不穩(wěn),若是打算用這樣練來的劍招與人交戰(zhàn)的話,怕是要遭重,不過倒是很適合肖柏如今的需要。
“嗯,那么先就這樣吧,我一邊練練劍,一邊再研究研究這力量兼容的問題,也不能完全把期望寄托在我妹妹身上。”肖柏又說道,順手摸了摸自己衣服。
“啊!對了,還有一事,我手上好像沒劍呀,效仿十里坡劍神用木劍?還是用衣袖代替?”他又跟著問了一句。
劍一則立即糾正道:“看來少主對劍道存在很大誤解啊!木劍?那不是孩童玩耍用的嗎?重量質(zhì)地手感截然不同,而這些細(xì)微的差別對劍術(shù)有著不小的影響,拿木劍練習(xí),那是誤入歧途了,除非從此以后只用木劍...”
“至于衣袖,那又是什么說法?”
“咳咳,沒什么,正好這段時間外面有展銷會,我看看有沒有趁手的劍買一把吧。”肖柏有點尷尬的答道。
“以少主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一般的劍可是配不上你的,若是真有什么佳品的話,務(wù)必叫上我?guī)湍阆嘁幌啵乙矔殠炷沁呍僬艺铱矗蛟S能有所發(fā)現(xiàn)吧?”劍一又跟著說道。
只是練習(xí)用的而已,以后肯定也不會真的抽劍上去砍人,那不和莽夫似的?還不如用衣袖呢,所以沒必要鋪張浪費吧?而且咱們派里也沒那么多錢去競拍絕世寶劍啊...肖柏有點無語的腹誹著,琢磨著回頭就找個什么借口把這事給敷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