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建章陰宮門前那塊大匾上的一模一樣。
按照這幅圖的標示,左手邊的這條暗道一定就是通往“建章陰宮”的,看來馬上就能找到江山他們了,想到這里,何淼水高興不已,精神倍增。
何淼水剛要走進左邊那條暗道,眼睛無意間瞟了一下右邊那條幽黑的暗道。咦?這條暗道又是通往哪的呢?何淼水打住了腳步,再次打開那幅圖看了起來,“…金剛墻…十六丈,……”何淼水努力地讀著那行字,但他能讀出的就這么幾個了,“金剛墻?十六丈?”這是什么意思,何淼水摸不著頭腦,苦思一番之后,仍是不明其理。管他的呢,先找到江山兄弟再作商量,何淼水轉身消失在暗道之中……
江河自從和何淼水分開后,小心地走進了中間那條暗道,沒想到,他剛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是江山,而且這聲音是從墓室中傳來的,難道何淼水已近找到江山和徐伯了,他們都已經回到墓室了?
何淼水三步并兩步,急忙從暗道中往外趕,出了暗道一看,果然江山已經在墓室中了,只不過只有江山一人,手里拎著昏死過去的靈嬰,但并不見何淼水和徐伯二人“哥,我就知道你會降服靈嬰的!”江河見到哥哥,顯得有些高興。
“徐伯他們呢?你沒有碰到他們嗎?”江河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
“徐伯他們?怎么?你沒和他們在一起?我出來時見墓室一個人呢也沒有,我以為你們在一起呢!”江山驚奇的說道。
“什么!你沒有碰見他們?看來有麻煩了!是這樣的,你進去后,我們三個在外面等了很長時間也不見你出來,徐伯開始有些擔心你,于是他讓我和何淼水在這把守,他進了你走的那條暗道去尋找你。我本以為你和徐伯會很快回來的,那知徐伯這一走也是杳無音信。最后,我和何淼水終于按耐不住了,我們兩個決定進去找你們,于是我和何淼水就分別走進了一條暗道,我們約定半柱香后在墓室中相見。我剛踏進暗道沒走幾步就聽到你在喊我,我以為何淼水這么快就找到你了,于是就匆匆干了出來。”江河細細地給江山說道。
“哦?何淼水進的是那條暗道?快喊一喊,但愿他能聽得見!”江山急忙說道。
聽了江山的話,江河急忙跑到暗道口,朝里面大呼何淼水的名字,喊了幾聲后,暗道里傳來陣陣回音,根本聽不到何淼水的答道聲。
“看來他已經走遠了,我們在這等一會,我和何淼水說好半柱香后在墓室重聚的!”江河對江山說道。
江山看了看江河,默默地點了點頭。
“哥,你是怎么捉住靈嬰的?”江河盯著江山手中的靈嬰好奇地問道。
江山也看了看靈嬰說道,“這小東西跑得還挺快,進了暗道之后我就緊緊跟著它,誰知這暗道里面左拐右拐,幾度差點讓這小鬼逃脫,不過又都被我追了上去。最后,它自己跑到了一個死角,這小東西竟然負隅頑抗,我看它還挺難纏的,就用爺爺傳下來的“震魂鐘”把它給震昏了!不過讓我驚奇的是,我明明記得我是從最左邊這條暗道追進去的,可是我出來的時候卻走到最右邊的這條暗道口了,看來這三條暗道像兔窟一樣,內部是條條相通的!”
“原來是這樣!那這靈嬰怎么辦?再過一陣恐怕他就要蘇醒了!”江河問道。
“我們去那邊看還能不能將它封起來!”江山說道。
于是,兄弟二人來到墓室中央,江山從地上撿起一張黃符,仔細的端詳起來。
“怎么樣,哥?有沒有辦法?”江河盯著江山手中那道黃符問道。
江山慢慢抬起頭,看了看江河,搖搖頭說道,“這些符咒都是用苗文寫的,我們是寫不出不來的!”
“那這靈嬰怎么辦?!”江河急迫地問道。
“沒辦法了,只能讓他魂飛破散,灰飛煙滅!總之不能讓它跑出了茂陵,要不一切就不是你我兄弟可以掌控得了的!”江山看著江河,認真地說道。
聽了江山的話,江河沉思了一會,問道,“你是說,借八鑒之力將靈嬰毀滅!”
江山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快將八面銅鑒復位吧,時間緊迫!”
江河點了點頭,于是,兄弟二人按乾、坤、震、巽、離、坎、艮、兌八位,將銅鑒恢復到了最初的位置。
“我現在就將靈嬰置于銅鑒中央!”只見江山小心的將靈嬰放在了八面銅鑒的中央。
“好了,我們現在把銅鑒向下傾斜一些,讓銅鑒反射的光芒聚集在靈嬰的身上!”江山說道。
兄弟兩人便對八面銅鏡一一做了調整,使銅鑒反射的光芒準確無誤的照在靈嬰身上。
一切準備就緒后,兄弟倆退到一邊,等待著銅鑒將靈嬰毀滅。
過了一會,靈嬰全身開始起來褶皺,漸漸變得烏黑,突然,一團大火將靈嬰吞噬……
就在這時,江山兄弟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隆聲,兄弟兩人大吃一驚,急忙轉過頭看身后發生了什么
江山江河兄弟被身后巨大的轟隆聲嚇了一大跳,急忙轉過身去,只見身后的墻壁突然劇烈晃動起來,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墻而出。江山兄弟急忙拿出武器,做好戰斗的準備。
隨著劇烈地晃動,墻面上突然的石磚突然塌落,瞬間,一個漆黑的黑洞出現在江山兄弟眼前。江山兄弟緊張地盯著黑洞,準備應對即將從石門中出來的東西。
幾秒后,石洞中探出一個腦袋來,賊頭賊腦的朝墓室中張望。
“何淼水!!”江山兄弟驚呼道。
何淼水在同一時間也看到了墓室中央的就江山兄弟,“江山兄,你們真的在這!”
何淼水急忙跑向江山兄弟,他慶幸自己還能活著見到江家兄弟,何淼水的眼眶竟然有些濕潤起來。
“何兄,你剛才去哪了?你怎么會從那里出來?”江河急忙問道。
“哎!一言難盡啊!我差點就見不到你們兄弟了!”見江山兄弟關懷至切,何淼水心酸不已。
“哦?你遇到什么情況了嗎?”江山急迫地問道。
“我遇到什么都是次要的,不過這次我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何淼水鄭重其事地說道。
“重大的事情?什么事情,說來聽聽!”江山兄弟急忙問道。
“我說出來,你們可不要怪我心直口快,我說的可句句都是真話!”何淼水猶豫的說道。
“何兄,說吧!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說的!!”江山拍著何淼水的肩膀說道。
何淼水真誠地看了看江家兄弟,開口說道,“我發現徐伯這個人不可靠,我們以后要提防著他了!他很可能和我們不是一股的!”
“噢?!何兄,你為什么這樣說,是不是你看到什么或者發現什么了?”江山小心地問道。
“我想我剛才所遭遇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說明了!”想起剛才遭遇的一切,何淼水顯得有些激動。
何淼水繼續說道,“其實,從這個徐伯剛一上山我就發現他有些不對勁,江山兄弟是否還記得徐伯上山的那個晚上,那天晚上大家都休息以后,我去上茅廁,走到院子中我突然發現你們兄弟窗前有一個人!!鬼鬼祟祟地伏在那里,好像在窺探你們兄弟!我當時就納悶,難道山上出賊娃子了,想行竊你們兄弟!于是,我便急忙蹲在原地,觀察這個人到底想干什么,心想趁其不備,抓他個現形!過了一會,那個人站了起來,我心想這次一定要看清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崽子,竟然敢動你們兄弟的心思,哪知我這一看,著實嚇了我一跳,這個賊頭賊腦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徐伯!!我當時一下子就悶了,怎么會是徐伯,他為什么要偷聽你們兄弟!剛開始,我對你們兄弟也不算太了解,心里多多少少對你們有些生疏,所以才沒將這件事告訴你們!”
江山兄弟聽著何淼水的話,竟然不知不覺地出了一身冷汗,是自己太大意了,還是徐伯太厲害了,被人偷聽了他們兄弟卻一點也沒發覺。
“可是,僅憑這一點,也不足以說明徐伯就是壞人啊!”江山說道。
“我還沒說完呢,就在剛才,發生的這件事絕對可以證明這個‘徐伯’一定來者不善!”何淼水堅定地說道,“剛才我進暗道以后,走了很久也沒找到江山兄弟,便有些大意起來,哪知這一大意,我就踩到中了機關,掉進了一個深坑之中。落入深坑之后,我想盡一切辦法想逃出來,可是那個坑實在有點深,我嘗試了幾次都沒爬出來。就在我有些氣餒的時候,我聽見坑上面傳來了腳步聲,我開始以為是江山兄弟,但是等那人走近后,我才發現不是江山,那人穿著一雙‘走千里’,我一看就知道是徐伯,我心想這下可有救了,便急忙大聲呼喊徐伯救我,哪知徐伯在坑邊站了一會,理都沒理我就離開了,這不明擺著是想把我困死在那個深坑中嘛!我總算是明白什么叫人心險惡了!”
“會有這樣的事情!”江山驚奇地問道,“你可看清了那人一定是徐伯?”
“這…,那人的面目我到沒看見,那是因為那個坑實在有點深,根本看不清上面的東西,不過坑邊的那雙‘走千里’我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茂陵中只有咱們四個人,而咱們四人中只有他穿的是‘走千里’,那人不是他還能是誰?”何淼水爭辯道。
江山低頭沉思了一會,說,“我看這事沒這么簡單,畢竟你沒看到那個人就是徐伯,呆會兒我們找到徐伯后先不要提這件事了,免得大家產生誤會!”
何淼水聽了江山的話吃驚的問道,“江山兄,什么意思,你是說那個人可能不是徐伯,那么他是誰?莫非…,莫非我碰到鬼了!!”
何淼水開始心里犯起嘀咕,難道自己真的見鬼了,經過這一路的風波,他什么奇怪的事沒遇到過,要說這次真是遇到鬼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江山沒有回答何淼水的問題,只是堅定地看著何淼水。
“行,我就聽你的,江兄,為了我們大家,為了能順利拿到《漢藥書》救蘭兒,見到徐伯后,我一定不提此事!”何淼水保證道。
江河笑著看了看何淼水,其實他心里明白,世上那有那么多的鬼,要是有的話,也應該是他先遇到啊,畢竟他是第一個進入暗道的人,可他就沒碰到什么鬼怪,在他們兄弟心里,早就在心里懷疑這個來路不明的“徐伯”了,只是這個時候他不想把這件事說破,因為他沒有把握他們兄弟兩人能打敗徐伯,所以這個時候,他寧愿讓何淼水相信自己是見到鬼了,也不想給大家制造出一個強大的敵人來!畢竟,這次茂陵之行的任務還沒完成,《漢藥書》沒拿到,五角雌金雉也沒找到。不過以后得在心里和行動上多加提防這個“徐伯”了。
“對了,何兄,那么你最后是怎么逃出那個深坑的?”江山好奇地問道。
“等那人走遠后,我很是絕望,在不經意的摸索之中,我找到了一個逃出深坑的機關。逃離深坑后,我進了一條暗道之中,暗道中我發現了一堆白骨中,在白骨中又找到一塊暗道圖,順著暗道圖我才得以走出那條暗道!”何淼水粗略地給就江山兄弟講述著自己的經歷。
“一塊暗道圖?!你帶著那幅暗道圖嗎?”江山聽何淼水說撿到一塊暗道圖吃驚不已。
“在!我一直保存著,就是想拿給你看,看上面有沒有有用的東西!”何淼水急忙從懷里掏出那塊地圖,遞給江山。
江山接過那塊絲絹,小心地將其展平在手里,仔細地瀏覽著這幅暗道圖,江河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疑惑來。
“怎么樣,何兄?看出眉目來?”何淼水問道。
江山迷惑地搖了搖頭,看了看何淼水和江河,說道,“這幅圖錯綜復雜,不過我可以看出這些暗道是按古代的‘四象’位置來分布的!”
何淼水一聽江山又提到象位,立馬暈了頭,“江兄,四象又是什么,是不是和那八鑒的象徽一樣?”
“兩者是截然不同的,所謂‘四象’是指‘蒼龍連結于左,白虎猛居于右,朱雀奮翼于前,靈龜圈首于后’,是古代人記錄天上星位變化的一種方法。”江山解釋道。
“噢,是這樣!”何淼水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么這些人為什么要在茂陵中修建這么復雜的暗道呢?”何淼水繼續問道。
江山搖了搖頭,無奈的看了看何淼水,說道,“這些我暫時也搞不懂,不過依我看,這幅圖中一定蘊含著什么秘密!”
“秘密?!對了,江兄,我正想有一個問題請教你,你看,這兒,我就是從圖上左邊這條暗道出來的,你看右邊這條暗道上標的是什么文字啊?”何淼水指著地圖好奇地問道。
“你是說剛才你走的就是分叉的暗道?”江山驚訝地問道。
“不錯,我就是按著地圖的指示才走出來的!”何淼水說道。
江山急忙在圖上仔細研究起那條分叉暗道,分叉左邊的暗道上標著“建章陰宮”,何淼水剛才走的就是這條暗道。右邊的那條暗道上標著“此處至金剛墻前皮十六丈,深三丈五尺。”
看完這行字后,江山似乎明白了什么,說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從那條暗道的分叉處至金剛墻的距離為十六丈!”
“金剛墻?那是什么樣的墻啊?”何淼水好奇地問道。
“呵呵,金剛墻啊!等你見到了我再給你解釋何為金剛墻,不過這次,你可算是給咱們立了一次大功啊!”江山高興地對何淼水說道。
“我立了大功?”何淼水不懂江山的話是什么意思。
江山看著何淼水神秘的笑了笑,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現在就去那個分岔口!”說著就朝石門走去。
“哥,徐伯怎么辦啊!”江河開口問道。
“哎!你看我這腦子,一興奮就什么都忘了,我們還沒找到徐伯!”江山拍著腦袋愁眉說道。
“徐伯到現在還沒出來,他到底去哪了?”江山心急地盯著那三條暗道自言自語道。
“哥,要不咱們進去找找!”江河提議道。
江山搖了搖頭,“這三條暗道內部錯綜復雜,人一旦進去,很快就會被迷惑,分辨不清方向,要出來可得費一些時間!”江山深有體會地說道。
突然,何淼水指著八鑒中間的那堆黑灰問道,“江兄,那是什么?”
江山也看了看那堆黑灰,回答道,“那就是靈嬰的灰燼!”
“嘿,那小東西剛才還追著我滿圈跑,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現在就變成一堆灰了!”何淼水驚訝地喊道。
江山看著何淼水那夸張的表情,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我看要不這樣,我們在這做一些標記!標明我們的去向,這樣只要徐伯一回到墓室,他就會順著我們做的標記跟上來!”江河說道。
江山想了想,覺得江河說的這個辦法挺好,就說,“這個辦法好,我現在就在墻壁顯眼的地方做一些記號出來!”
說完,江山就拿出七星劍,在三個暗道口和墓室墻壁上做好了箭頭指標。
“好了,徐伯應該看得見!我們走吧!”江山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
于是,三人便鉆進了那道石門之中……
“在往前走,馬上就要到了!”暗道中,何淼水對江山兄弟三人說道。
大約走了半個鐘頭,三人來到了暗道分叉處。
“就是這了!”何淼水說道。
江山兄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條暗道,江山說道,“好,我們現在就從右邊這條暗道進去,根據暗道圖上面說的,我們只要向前走十六丈就可以看到金剛墻了!”
一路上,江山暗自用步伐丈量著走過的距離,在量到十四丈左右的時候,暗道中已近開始變得光亮起來。
“馬上就到了!”江山興奮地說道。
果然,不一會兒,三人便走到了暗道的出口,這條暗道通向了一間高大寬闊的墓室。
只見這間墓室建造的四四方方,墓室雖然寬闊,但除了墻壁上的壁燈外,里面無一雜物。
“江兄,圖上不是說是什么金剛墻嗎,怎么是一間空房子啊?”何淼水環顧著這間奇怪的墓室問道。
“金剛墻已經在你的眼前了,你看看我們正前方這道石墻和其他三面墻壁有什么不同的?”江山考問何淼水。
經江山這么一問,何淼水才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四道墻壁。很快,何淼水就發現,其他三面墻壁都是由碎石和石灰砌成的,墻壁非常筆直。
而正前方那道石墻則是由整塊的青磚筑成,而且那些青磚異常的寬厚,少說一塊這樣的青磚也得上千斤,更特別的是這道墻是微微傾斜的,看起來像一座巨大的水壩!
“怎么樣,看出門道了吧!眼前這道墻就是暗道圖上說的‘金剛墻’!”江山神秘地笑著對何淼水說。
“可為什么將它叫做‘金剛墻’呢,僅僅是因為建造它的這些青磚的個頭大、看起來笨重堅固嗎?”何淼水不解的問道。
聽了何淼水的疑問,江山開口說道,“也有這方面的原因,漢人在燒制這些青磚時特別地加入了罕有的剛玉粉和磴漿,因而這些磚的密度和強度都大大的得到了提高,當時人們把這種磚叫“金磚”。
但是在漢代時,剛玉和磴漿都是極其難得的材質,非王侯將相,是用不起的,像眼前這道金剛墻,不知道耗費了多少民脂民膏!而金剛墻另一個奇特的方面就是,這些“金磚”與“金磚”之間的吻合度是十分高的,利刃根本無法插入,這就毀滅了我們這些盜墓者打穿金剛墻的想法!”
“啊!這么說的話,豈不是我們無法穿過這道金剛墻了?”何淼水吃驚的問道。
“哈哈,要過金剛墻也不是沒有辦法的!”眾人身后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三人聞聲急忙轉過身去,“徐伯!”,大家不約而同地喊了出來。
“你們幾個果然在這里,讓我老漢好找啊!”徐伯看著江山三人說道。
“你去哪了,徐伯?我們很是擔心你的安慰啊!”江山關切地問道。
“呵呵,擔心我!擔心我怎么不去找我啊!”徐伯開玩笑說道。
徐伯這話一下子就問住了江山,江山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尷尬地笑了笑,一邊的何淼水卻開了口,“徐伯,我們當時也是心急嘛,我們是在墓室中給你留了標記后才來到這的,要不您能這么快就找到我們?再說了,那三條暗道可不簡單,暗道里面錯綜復雜,互相竄通,還有許多機關,我就不小心踩到機關掉進深坑了!”何淼水邊說邊揉起了剛才差點摔得開花的屁股。
“呵呵,也是,那三條暗道還真是不簡單吶,我差點就迷在里面出不來了!”徐伯笑著感嘆道。
何淼水看著徐伯那張微帶笑意的老臉,越看越覺地那張臉陰森可怕。這個無恥的老兒,剛才還想害死我,現在卻又立馬能裝出一幅長者的模樣來,何淼水真恨不得立馬就揭穿他那張丑惡的面目…
江山見何淼水的看徐伯的眼神已經有些怪異,怕何淼水克制不住自己,將剛才的事說出來,急忙開口轉移話題,“徐伯,你剛才說要進金剛墻也不是沒有辦法,不知道您老人家有何良策?”
“呵呵,良計倒談不上,不過我以前對這金剛墻稍有研究,知道它的弱點在哪!”徐伯笑著說道。
“哦?”江山吃驚的看著徐伯,并示意徐伯說下去。
徐伯繼續說道,“你剛才說的關于金剛墻的東西都對,只不過你了解到得只是金剛墻的表象。建造金剛墻是一項極為精密和復雜的工作,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將“金磚”磊在一起就是一道金剛墻,每一塊“金磚”后面都有一道機關,或毒氣,或暗箭,而且這些“金磚”是相互關聯的,每一塊“金磚”都能起到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作用,金剛墻可謂是漢代機關的巔峰之作了。但是,天化萬物,相知相克,金剛墻自然也有它的弱點,只要我們能在這千千萬萬的“金磚”中找到那塊“活磚”,這金剛墻也就不破而自破了!”
“活磚?它有什么樣的特征呢?我們怎么樣才能找到這塊活磚?”江山急迫的問道。
“活磚就是建造金剛墻時第一塊放上去的‘金磚’,這塊磚是整道金剛墻的根蒂所在,在無數‘金磚’中只有這一塊‘活磚’后面沒有暗器,但它的位置除了建造者知道外,就無人可曉了!”徐波說道。
徐伯剛才這一番話,徹底讓江山相信了自己以前的一個疑慮,這個‘徐伯’一定是干盜墓一行的,或者,曾經干過盜墓一行!
“那這么說,我們不僅得一塊塊的嘗試,還得時刻提防磚后面的機關了!”何淼水也開口了。
“也不全然是這樣,活磚還是多多少少有些與眾不同之處的,找不找得到,就看我們的造化了!”徐伯說道。
“我看是這樣,你們幾人在下面找,我爬上去在上面找,不過有一點得注意,沒有六七分的把握切不可妄動哪一塊磚!”徐伯告誡著每一個人。
江山覺得此時能破解金剛墻也唯有此法了,關心地徐伯說道,“這么高的墻,讓您一個上去,我們都有點不放心!”
“呵呵,沒什么不放心的,你忘了,我會壁虎功啊,要不你們幾個,誰能爬上這道墻?”徐伯說道。
大家覺得徐伯說的也是,在這里也只有徐伯才能爬上這么高的墻。
說干就干,徐伯立馬挽起袖子,像只壁虎一樣扭著身子爬上了金剛墻。
徐伯越爬越高,然而越在上面,里壁燈越遠,也就越黑暗,這給徐伯尋找“活磚”帶來了莫大的困難。
江山三人在下面仔細地端詳著每一塊可疑的磚,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徐伯也在上面費力的觀察著,眼睛都有些酸痛了,此時他恨不得自己能有三只手,好給自己打個火把。
突然,趴在墻上的徐伯感到脖子上方傳來絲絲寒氣,徐伯便抬頭向上看去,哪知這一看,讓久經沙場的徐伯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看,著實讓徐伯冒了一身冷汗,只見在黑暗的房頂上倒垂著幾個“東西”,那“東西”滿臉褶皺,根本看不到鼻子,光禿禿的腦袋上依稀留著幾縷黃發,兩只突出來的眼睛只見白不見黑,正惡狠狠地盯著趴在墻上的徐伯。
徐伯看到這“東西”第一反應就是,“不好,是餓妋!”
那東西只是惡狠狠地盯著徐伯,并沒有發起進攻,看來它們從徐伯爬上來就一直在盯著徐伯。
徐伯見那東西沒有動靜,便小心翼翼地退了下來,江山等人此時仍在下面仔細的尋找著那塊“活磚”。
三人見徐伯怎么突然無聲無息地退下來了,都以為徐伯找到“活磚”了,江山急忙興奮的問徐伯,“怎么樣了,徐伯?有什么發現沒有?”
“噓!”徐伯急忙示意江山不要出聲。
江山等人被徐伯這怪異的行為驚住了,急忙停止了尋找“活磚”。
何淼水驚恐的環顧著四周,但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怎么了,徐伯?”江山小聲問徐伯。
徐伯神秘地看看三人,指了指頭頂,說道,“上面有東西!”
“有東西?”何淼水頭皮有點發麻。
“剛才我在上面的時候,突然感覺周圍的氣氛有點怪異,便抬頭看了看頭頂,哪知黑暗的屋頂上竟然吸著幾個餓妋!正惡狠狠地盯著我看,不過幸好它們沒有進攻我,我便趁機趕緊爬了下來!”徐伯小聲的對三人說道。
“什么?餓妋!”江山吃驚的說道
江河和何淼水抬頭不停地看著黑漆漆的房頂,但什么也看不到。
“江兄,餓妋是什么東西?”何淼水小心地問道。
江山看了看何淼水,說道,“餓妋到底是什么樣,我至今也沒見過,我爺爺曾今給我們兄弟說過一些關于餓妋的事,我爺爺說他年輕時在長沙王的寢陵中見到過餓妋,爺爺說餓妋是地獄六道輪回中餓鬼道所產的一種餓死鬼,之所以會投到餓鬼道是因為孽緣的緣故。這種餓死鬼生來就經歷著人們無法想象的痛苦,因為他們經常很餓,連一點吃的也吃不到,連一點喝的也喝不到。于是餓妋便經常來到人間食人子女,在佛教中還有一個關于餓妋的典故,相傳古時有一個餓妋神母仗自己有很大的神通,便在人間肆無忌憚的行兇作惡。后來,被燃燈古佛發覺,便將餓妋神母的千百個子女以神通帶走,餓妋神母發現子女不見后,便上天入地的尋找,都無法找到自己的孩子,最后餓妋神母就向燃燈古佛求救,佛祖便對她說,‘你的孩子都被我以神通帶走了,現在你也感到天下父母對孩子的關切了,你天天殺害人間的嬰孩,難道你不知道那些小孩母親之痛苦嗎?如果你發誓永不再為害人類,我就將你的孩子歸還與你!’餓妋神母答道,‘我是以殺害嬰孩為食的,如果我不殺他們,我用什么喂養我的孩子呢?’佛祖思忖一會,說道‘只要你不再傷害人類,我的僧眾便每天施食與你’自此以后,所有的佛家僧眾每天化緣歸來后,總會在缽盂中剩一些食物,施與餓妋們。”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些惡妋只是在上面盯著我們,沒有對我們采取襲擊!”何淼水大悟道。
這時,徐伯開口說道,“也并不全是這樣,餓妋傷人的事還是常常發生的。如果在野外被餓妋跟隨的話,最好及時向它們施以食物,否則它們就會耐心全無,惡性重發,再次以人為食!”
“這么說我們得趕緊給它們東西吃了,它們已經等了這么長時間了,不要惹怒了他們!”何淼水急忙說道。
徐伯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淼水,快從袋中拿出一些食物來!”
何淼水急忙打開布袋,在布袋中摸索一會后,何淼水抬頭尷尬地看了看眾人,說道,“吃的不多了,也就夠我們幾人吃三四天的了!”
“拿出一天的食物分與它們吧!總比讓它們纏上我們好!”江山說道。
何淼水便拿出一些干糧和肉干,使勁地甩向房頂。大家都抬起頭靜靜地盯著黑暗的房頂,甩上去的食物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來它們接受了!”徐伯如釋重負地說道。
“就走了?!可我也沒聽見有什么動靜啊?!”何淼水疑惑地問道。
“餓妋是鬼氣所聚,可大可小,可散可聚,它們行的動你當然不會發覺!”江山解釋道。
江山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問何淼水,“對了,何兄,你當時不是撿了那幾個外國人的手電筒嗎?還在不在?”
“我這腦袋!竟忘了身上還這么有用個東西!”何淼水使勁地拍了拍腦殼,急忙從袋中摸出那只“洋玩意”。
江山接過手電筒,急忙打開照向房頂,房頂上空空如也。
“它們走了!”江山說道。
突然,徐伯喊道,“別關燈,房頂上好像有個小洞!”
江山急忙將燈光再次照在房頂,果然,在靠近金剛墻的地方,有一個不易發覺的小洞,那洞有拳頭般大小。
“我上去看看!”徐伯對眾人說道。
三兩下,徐伯就爬到了那個小洞前,江山在下面打著手電筒給徐伯照亮。
徐伯仔細地觀察了一會這個怪異的小洞,然后迅速地爬了下來。
“怎么樣,徐伯!那個洞是怎么回事?”江山急忙問道。
“看來餓妋就是從那個洞走的,不過我看那個洞似乎很不簡單,在洞里面竟套著一塊雙龍玉玨!”徐伯疑惑地說道。
“雙龍玉玨?!”江山兄弟不約而同地喊出了口。
“徐伯,你能將這個雙龍玉玨的模樣仔細描述一下嗎?”江山急迫地對問徐伯。
徐伯思量一會后說,“那玉玨中央雕著蘭花數朵,玉玨周圍纏繞著兩條騰龍,更奇特地是玉玨中央錯亂地立著幾根玉骨,像是……”
“像是鎖簧!”江山興奮的喊道。
“對,就像是鎖簧的排列!”徐伯經江山一點撥醒悟道。
但徐伯立馬又發出了疑問,“你們兄弟怎么會知道這玉玨的模樣,莫非你們以前見過這東西?!”
江山笑著答道,“見到沒見過,不過從小我爺爺就給我們兄弟講過這玉玨的故事。爺爺說野史中記載著這樣一個故事,當年漢武帝在修建茂陵時,曾招聚天下數名絕頂玉工,歷時三月打造出了兩塊絕密玉龍玥,這兩塊玉龍玥一塊為鎖殼,一塊為鎖簧,簧殼相遇則開,相分則死,漢武帝便將這兩塊玉龍玥用到了自己的陵墓之中。現在看來,這野史傳聞是真的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洞孔中的那塊就是作為鎖簧的玉龍玥了,而眼前這道金剛墻根本沒有什么‘活磚’,那個洞孔就是金剛墻的鎖眼所在!”
“這么說只要我們打開這個玉龍玥,就可以通過這道金剛墻了?!”何淼水聽江山說找到金剛墻的鎖眼了高興地問道。
“不錯!”江山回答道,但是江山的眉毛立馬又擰成了一團,“要解開這個玉龍玥做的鎖簧談何容易啊!”、
何淼水見江山突然變得愁眉苦臉起來,不解地問道,“此話怎講,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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