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和宋伯來接我出院,坐到車上我就試探著向宋伯詢問關(guān)于神道明社的事,他當(dāng)年好歹也是一個局長,對大連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誰知道宋伯和老爸的表現(xiàn)讓我吃了一驚,宋伯暗示我還有司機(jī)(外人)在,不能細(xì)說,等到家再說。我點(diǎn)頭就不在去細(xì)問,心里想著這個新線索,不知道會有什么“驚喜”。
接下來的一路都很安靜,陽光透過車窗晃的我有些暈,迷糊間就有些困意,這時耳邊突然響起宋伯的聲音:“喂,小王你怎么開的車,我們要去黃河路,你這是開到哪了?”我這一聽也趕忙透過車窗往外瞅,窗外的景色似乎真的不對,我記得宋伯家應(yīng)該和這個是相反的方向,難道是司機(jī)迷路了?那個叫小王的司機(jī)戴著黑色的大墨鏡看不清表情,只是含糊的點(diǎn)了頭:“對不起,宋老爺我這就給您往回開!”他說著竟然猛的一踩油門,整個車子嗖的一下竄了出去,車速比剛才快了一倍,我們?nèi)齻€都被嚇了一跳,這人的反應(yīng)明顯不對,這哪是往回開,跟本就是在加速往前開。
車速快的驚人,宋伯連忙喊著:“小王,你干什么,給我停車!”小王根本不理宋伯的話,繼續(xù)狂踩油門,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見這般情況連忙去搶他的方向盤,嘴里大喊道:“老爸、宋伯,你們握好把手,這人有問題!”那個小王也不是省油的燈,見我來搶,與我撕扯開來,車子被我們爭的左顧右盼,數(shù)次差點(diǎn)就撞到來往的車輛和行人,我心里著急,這他娘的宋伯哪里找來的司機(jī)這么變態(tài)。
就在我們爭斗撕扯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司機(jī)的右手掌心上竟然也有一條深綠色的蛇形紋身,就和那天假張隊手上的那個一摸一樣。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泛起嘀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宋伯嘴里說的那個小王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眼前這個冒牌貨給殺了,我還以為事情就這么完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不肯放過我。
車子已經(jīng)開出了市中心,照目前的路線,他是想把我們帶到郊外去,至于做什么,我猜八成是殺人滅口。靠你娘的,我剛才醫(yī)院出來,你小子就又來殺我,我心里暗罵,手還與他撕扯著方向盤,可這車子只有來回轉(zhuǎn)著方向,誰也占不到上風(fēng)。看這情況我心里著急,若是我一個人在車?yán)锞土T了,大不了和這狗娘養(yǎng)的同歸于盡,偏偏后座上還有老爸和宋伯在,可不能連累他們倆啊。
想著,我撒開右手對著他臉就是一拳,“砰”的一聲悶響,竟然把那大墨鏡給打碎了,他的鼻梁立刻流出血來,可這家伙受了傷竟也不撒手,還是拼命的攥著方向盤。“讓你娘的不撒手!”我喊著對著他的眼睛又是一拳,這一拳打的極重,加上車的慣性,小王整個腦袋碰的一聲撞在了車窗上,雙手終于不自覺的松開,就這短暫的數(shù)十秒我趕緊擺正方向盤,猛踩剎車,車子原地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終于卡在了一旁的道牙上。
看車子停下,我懸著的心也終于平靜下來,我看著旁邊的小王,他的腦袋被撞破了,鮮血正在不停的往下淌,整個人有些無力,似乎是被剛才的沖擊撞迷糊了,我一把扯起他的衣領(lǐng):“靠你娘的,快說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來殺我們!”我大吼著。他被我扯著就像一灘爛泥,很輕蔑的彎起嘴角:“你……你們膽敢窺探……明社,明社的秘密,偉大的神靈,神靈要指引你們光明……”
“光明你個頭,阿冬是不是你殺的,說!!”我大吼著,看著他無恥的嘴臉,我恨不得一下子打死他為阿冬報仇,“快說是不是!”我大吼著有點(diǎn)失去理智,老爸在一旁道:“小文,你要冷靜冷靜一點(diǎn)!”小王狂笑起來:“是我殺的怎么樣,不是我殺的又怎么樣,反正你馬上就要見到他了!”我聽著這話一愣,難道阿冬沒死,不對啊,我是親眼目睹阿冬死亡的。
“他娘的不對,難道……”我想著連忙望向車窗外,果然和我想的一樣,現(xiàn)在終于知道他為什么要費(fèi)那么大勁把我們從市內(nèi)拉到郊區(qū)了。車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數(shù)十名彪型大漢,一個個都戴著黑墨鏡,穿著黑西裝,樣子就和那天我在醫(yī)院里看到的那三個家伙一樣。
“他們是誰?”宋伯問了一句。我皺起眉頭,額頭直冒冷汗:
“好像……好像是來殺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