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晚晚果真四下尋找起來,但看了好幾圈,纔看見坐在人羣中的蘇昭。
她雙手放在腰間走到了蘇昭的面前,沒出聲,只是擰著眉看著他。
“阿兄,你怎麼這般打扮,爹爹見到了又要教訓(xùn)你了。”
說完,她看向桌子上的杯子,裡面還有著半杯酒,她拿起來聞了聞,其他人就聽蘇昭在那邊說了一聲完了。
他們本來還納悶兒,但接下來,他們就理解了蘇昭爲(wèi)何說了一句完了。
“阿兄,你竟然在此飲酒?你今年不過十七歲,何時學(xué)會的飲酒?爹爹孃親可知道?是誰教會你飲酒的?可是隔壁王家的公子?我就知道他雖虛長你幾歲,可也不是個有腦子的,他一看就是個浪蕩子,阿兄怎可和他一起這樣廝混,不行,我一定要告訴爹爹,讓爹爹狠狠的罰你一頓……”
蘇昭心中無奈,但也只能順著妹妹的話說出去。
“阿晚,阿兄今年已經(jīng)十七歲了,是可以飲酒了。”
“不可以,你還未及弱冠,就學(xué)會了飲酒,那要是弱冠以後呢?你不得日日流連酒坊,若是再有那像王家公子那般的人帶著你,你是不是就要逛青樓了?”
聽到這話,蘇昭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一臉正經(jīng)的看向她。
“誰教你的這話?你怎麼知道青樓是什麼地方?”
聽到他的話,醉酒中的蘇晚晚似是有些焦急,想出言解釋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在那裡氣的直跺腳,卻直接哭了起來。
平常見到她哭,蘇昭景深怎麼都會先心疼她,可是現(xiàn)在看見她哭,心裡卻只想欺負(fù)她。
其他人此時都窩在沙發(fā)裡笑個不停,就連平日裡看起來嚴(yán)肅的秦錚的嘴角也在抖動,最後終於有些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來。
秦墨心見狀,拉了拉蘇晚晚的手,笑著看著她。
“晚晚,到姐姐這裡來啊,姐姐有糖。”
正在哭泣的蘇晚晚聽見這話果然停止了眼淚,回頭看了過去,秦墨心手裡拿著一顆糖笑意盈盈的望著她。
“糖在這裡。”
蘇晚晚笑著接過,十分乖巧的說了聲謝謝姐姐。
剛把糖吃進(jìn)去,就聽秦墨心又開了口。
“那吃了糖,你就跟姐姐走好不好?”
聽到這話,蘇晚晚卻整個人直接愣了一下,然後就把剛放進(jìn)嘴裡的糖拿了出來。
“你你你……你這人生的這般好看,沒想到竟是人販子,我爹孃說過,不可以跟陌生人走得,你要是再繼續(xù)糾纏,我就叫我阿兄來打你了,我阿兄可是習(xí)武多年,以後要當(dāng)大將軍的。”
她一說完,包廂裡的人便不可遏制的笑了起來,直到笑到肚子疼了才停了下來。
秦墨心笑夠了,又伸手抓了下她的手,“那姐姐跟你走好不好?”
本來以爲(wèi)蘇晚晚還會像之前那般可愛,但這次她卻一下子甩開了秦墨心的手,整個人的氣質(zhì)瞬間變了。
“哪兒來的不要命的小娘子,竟然這麼和本宮說話?你想進(jìn)宮當(dāng)皇妃?聽本宮一句勸,外面的天地廣闊,莫要在這深宮高牆裡蹉跎一生。”
沒想到她竟換了個劇本,其他幾人都笑著想接話,卻見蘇昭和景深的表情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特別是蘇昭,眼眶竟隱隱有些泛紅。
瞬間,整個包廂內(nèi)鴉雀無聲。
蔣政幾人不明就裡,卻也知道好像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而那些事對小晚晚來說還非常的難過。
蘇昭站了起來,站在蘇晚晚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阿晚,阿兄回來了,阿兄帶你走可好?”
“阿兄?”蘇晚晚抓住了他的手,但是因爲(wèi)醉酒晃了一下,還好景深在後面扶住了她。
“阿兄怎麼回來了?爹爹孃親呢?他們可一起回來了?我從未聽陛下下過聖旨讓你們回來,莫非你們偷偷跑回來的?”
“阿晚,夏氏一族已經(jīng)被滿門抄斬,陛下已經(jīng)知道當(dāng)初是夏氏的錯,不是我們家的錯,所以讓爹孃回來了,還給爹升了官,我如今也是鏢旗大將軍了,我們家人已經(jīng)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蘇晚晚的眼眶紅了幾許,但卻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見到妹妹這樣難過,蘇昭心中也很不好受,他拿起桌子上的酒遞到了蘇晚晚的面前,放在了她的手裡。
“阿晚,這是爲(wèi)兄在漠北新學(xué)的一種酒,你嚐嚐阿兄釀的怎麼樣?”
聞言,蘇晚晚便乖乖的喝了下去。
喝完不過兩三分鐘,她便直接倒在蘇昭的懷裡,他扶著人坐了下來,就見除了景深的幾人都用著一副好奇的眼光看著他。
雖然他們“被迫”相信了蘇晚晚和蘇昭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對他們的身世,也只小晚晚提過一點,具體的,像後面那樣的,他們是一點都不知道。
蘇晚晚坐在那裡也不老實,嘴裡還嘟囔著什麼,景深見狀直接把人抱起。
“我先帶她回家了,你們繼續(xù)玩兒,只是剛剛的事,你們不要對他提起。”
聞言,幾人點了點頭,景深就抱著蘇晚晚離開了不渡我。
包廂裡只剩下他們幾人,因爲(wèi)都是信得過的人,他就把從前的事和他們講了一遍。
若說在小晚晚那裡聽得是幸福的版本,那在蘇昭的故事裡,小晚晚就是一個身世悽慘的可憐孩子,不僅爹孃大哥被迫離開故土,自己還嫁給了不喜歡的人,被他其他的小妾刁難,最後還慘死。
可憐,真是太可憐了。
沒想到小晚晚的身世竟然這麼可憐。
鬱銘澤看著手機(jī)裡的視頻,暗暗的想著,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後面的視頻剪掉,然後把前面的發(fā)給小晚晚,讓小晚晚高興高興。
第二天,蘇晚晚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揉了揉有些發(fā)痛的腦袋,看了一眼房間的裝飾。
怎麼就到阿深這裡來了?昨天不是在不渡我玩兒呢嗎?什麼時候回來的?難道自己又喝醉了?
正想著,房間的門就被推開,景深走了進(jìn)來,看見她醒了也有些驚訝。
“醒的這麼早?我熱了牛奶,去給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