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凜要是知道崔金腦子裡的那麼多小想法,肯定會十分的無語。
崔金選擇的農村是華國西南部一個貧困地區,那裡雖然條件很差,但卻和電影中的情節最爲符合,到了那個城市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
劇組的衆人簡單的吃了點飯,就坐車往那裡敢去。
倒了兩趟車,終於到了鎮子上,但是去村裡的路不好走,大家只能坐驢車。
一趟下來已經下午了,到了村子裡還要一個多小時,小意都有些累得不想說話。
蘇凜看著妹妹有些疲憊的樣子,從隨身的包裡拿了點零食走了過去。
“先吃點東西,這裡的條件就是這樣,還行嗎?”
“嗯,行。”蘇晚晚接過東西打開吃了一口,看著四周的環境。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色,也沒有做過驢車,她現在甚至還隱隱的有些興奮。
蘇凜見她這樣一副神情,心中的擔心少了一些。
等真的到了他們的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之前已經到了的人正在村口等他們。
村子裡還是那種泥土地,路上還能看見剛從地裡回來的人,看見他們過來,有些性格開朗一些的人走過來和他們說這話,但是他們說的是方言,蘇晚晚聽不懂。
有能聽懂的就和他們嘮了起來,對這個村子的情況也瞭解了不少。
這個村子一共不到一百戶的人家,大部分都是老人們在家,年輕人們都出去闖蕩了,一開始在得知有劇組要借住在他們家的時候,大家都挺高興。
畢竟平時只能和鄰里聊天,年紀大的也不能下地,沒什麼事做,而且來的還是劇組,他們都覺得挺稀奇的。
來接他們的人把他們各自帶到人家以後,又送了點吃的過來,大家就都準備歇下了。
蘇晚晚和蘇凜因爲飾演的是兄妹,所以崔金把他們安排在了同一戶人家裡,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們能夠多瞭解對方,演戲的時候也更有默契。
只是不知道崔金知道他們是真的兄妹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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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住的這家住了一個老奶奶和一看起來四十多歲的阿姨,因爲奶奶嫁的男人姓張,蘇凜和蘇晚晚便叫她張奶奶,這個是她的兒媳,他們叫她鳳姨。
和兩人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後,蘇晚晚和蘇凜就拿過工作人員剛剛送來的飯吃了起來,雖然是已經做好的,但卻也只是一些十分簡單的菜,鳳姨看見了,從鍋裡拿出了兩個雞蛋走了過來。
“這兩個雞蛋給你們吃,你們辛苦一天了,要多吃點飯哦?!?
她說的是方言,但是說的慢,蘇晚晚雖然聽不懂,可是蘇凜能聽懂一些,當下就拒絕了。
他剛纔就看見院子裡有一隻老母雞,應該就是爲這家人提供雞蛋的,在這個村子裡,雞蛋已經也算是奢侈的吃的了,他們怎麼好意思要。
蘇凜連忙擺手拒絕,但是鳳姨卻是一定要他們收下,就連房間裡的張奶奶也走了出來。
“你們吃吧,我看你們吃我也高興,家裡已經好久沒有年輕人來過了?!?
兩人見實在是推脫不過去,便接了下來,邊吃邊和鳳姨張奶奶聊著天。
聊著聊著,也摸清了這家人的情況。
張爺爺早些年就去世了,鳳姨的老公和兒子也都出去闖蕩了,一年纔回一趟家,留下鳳姨在家照顧張奶奶。
張奶奶本來也想讓鳳姨出去的,讓他們一家團聚,但是她的身體卻越來越不好了,鳳姨便留了下來,一次也沒提過要走的事情。
蘇晚晚和蘇凜聽完,心中都有些唏噓。
兩人第一次瞭解這些事情,也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們的生活是這樣的,心中不免有了更多的感悟。
吃完飯後,鳳姨就帶他們去了各自的房間。
蘇凜住在鳳姨兒子的房間,蘇晚晚住在鳳姨的房間,而鳳姨則搬到了張奶奶的房間。
洗漱完,蘇晚晚就躺在了牀上休息。
這裡沒有網絡,信號也不是太好,和景深發了幾條短信,跟家人報了個平安之後,她就收起了手機。
窗外風聲陣陣,蘇晚晚整個人卻突然安寧了下來。
她已經好久沒有過過這樣的生活了,沒有網絡,沒有電視,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在宮裡的生活。
平日裡晚上,就是坐在院子裡看著高牆之外的月亮,想著自己這一生都會生活在這個囚籠之中。
想了片刻,她就睡著了,一天的奔波也很辛苦勞累,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蘇晚晚坐起來揉了揉迷濛的雙眼,反應了片刻纔想起來自己現在在農村生活,聽著外面的聲音,她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張奶奶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鳳姨在廚房裡做飯,看見她出來,對她笑了一下。
“你醒了?飯馬上就好了,去洗個臉就能吃了?!?
“謝謝鳳姨,我哥呢?”
“他剛出去了,說是去找你們的那個導演,應該等下就回來了?!?
蘇晚晚應了一聲,便去洗臉刷牙。
等到她剛收拾好自己,蘇凜就從外面走了回來,看到蘇晚晚站在那裡,和院子裡的張奶奶打了個招呼,就走到了他的旁邊。
“導演說吃完飯去他那裡?!?
“好,我知道了。”
早飯吃的簡單,味道卻很好,鳳姨自己醃的鹹菜,配上她熬了許久的米粥,再加上幾個窩窩頭,蘇晚晚第一次吃這種飯菜,卻格外的喜歡。
他們吃的多,鳳姨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許多。
吃過飯後,他們就去了導演那裡。
崔金住在村長家,村長家的院子比別人家都要大一些,劇組的演員坐在那裡,也不顯擁擠。
他簡單說了一下接下來一個月的生活。
“大家每天都要跟著這裡的老鄉下地幹活的啊,幹活的時候,別光低著頭猛幹,大家多注意一下旁邊的老鄉,看看他們的神態和動作,自己記下來多琢磨琢磨,明白了嗎?”
其他人點了點頭,崔金把視線放在蘇晚晚的身上,蘇晚晚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