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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廣的請求

第二天,東方剛破曉,皇甫然州乘一匹黑馬,一路揚塵赴了荊門。

這是他第二次來這里了,上一次是來尋妹妹,那天他還跟周曉迷比了箭。

來到荊門,他將馬拴在一旁的樹干上,徒步來到荊門庭前。“去通報一聲,就說皓月宮皇甫然州求見周殿主。”他對門口的侍衛說。

“是少主啊,”侍衛朝皇甫然州行了個禮,“周殿主有吩咐,若是您來了直接帶您進去就行。請!”侍衛說完便朝里面示意著,欲引皇甫然州進去。

“周殿主還真是料事如神啊。”皇甫然州不陰不陽地‘贊美’了句,隨即跟著侍衛走進去。果然是一個大清早,院子里家丁和婢女還在灑水掃地。

“周廣不會還沒起吧。”皇甫然州隨口道。

“不會,”侍衛回著,“周殿主每天都起很早,這會應該在正廂房跟大小姐吃早飯。”

說著,侍衛便把皇甫然州領到一處庭院,青石板鋪著地,四周花木錯落有致,樓臺排列整齊。正前方房間的門敞開著,遠遠便能看見兩個熟悉的人影坐在圓桌旁,桌上擺滿了食物。

“就是這里,您直接進去就行。”侍衛止了步,朝門口指了指便行了個禮,轉身退去了。

皇甫然州朝里面打量了下,周曉迷和周廣正坐在一起吃飯,明珠、炎牙、白橋和蠻子站在后面,時而有幾個侍婢進去添菜。

皇甫然州定了定神,走過去。

“喲,賢侄,早啊,吃早飯了沒?”周廣看似今天心情不錯,見皇甫然州走進來熱情地打著招呼,“我就估計你會來,還特地多備了份碗筷呢。來,快來,坐。”周廣示意了下自己左邊的椅子。“也不知道你愛吃什么,我記得皇甫金鷹當年是很喜歡吃炸糕的,所以叫了份炸糕,不知你喜不喜歡。”

周廣真是個不按常理做事的人,還以為今天來了就是雙方對峙口舌較量一番,沒想到居然忽地被叫吃飯,還連碗筷都準備好了。既然周廣熱情招呼吃飯,皇甫然州也不多言推辭,在周廣指的那個左邊的位置坐了。周曉迷坐在周廣右邊。皇甫然州瞟了眼桌上,小菜點心齊全,還有小米粥隨餐。

不知是吃飽了還是怎的,自皇甫然州進來后,周曉迷就沒再夾過菜,手里一直攪著那碗粥,視線一直回避著皇甫然州那邊。

“你怎么知道我父親喜歡吃炸糕?”皇甫然州隨口問了句。

“我不僅知道你父親愛吃炸糕,我還知道你父親不能吃芹菜,他吃了芹菜會滿臉長胞,哈哈哈……”周廣說完不知想起了什么,自顧自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算了,這些事就不跟你們這些孩子說了,哈哈哈哈……”

皇甫然州確認了,父親跟周廣,不僅之前認識,而且淵源還不淺。

“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皇甫然州神情莊肅,“我今天想找你聊聊。”

“好啊,我也正想跟你聊聊。”周廣收了笑,放下勺子,然后拍了拍周曉迷的胳膊,“孩兒你先退下,我跟賢侄談點事。”

“什么事,還得避著我……”周曉迷抬起頭,有點不情愿。

“孩兒乖,聽話。”周廣拍拍周曉迷的臉。

好歹是父親的吩咐,雖說不情愿,周曉迷還是站了起來準備出去。

“哎,等等…”皇甫然州見周曉迷欲離開,忙留住她,然后起身走過去,從袖口取出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紫色繡海棠的錦緞遞給周曉迷,“……還給你。”

周曉迷瞟了眼錦緞,看出是自己昨晚被盜那條,不過她微收眼簾,輕聲道了句,“你碰過的,我不要了。”

“怎么說話呢,”似乎是覺得女兒太過沒禮貌,周廣隨即訓了聲,“按輩分的話,你還得管然州叫聲兄長呢。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還不行禮賠罪?”

周曉迷遲疑了會,望了皇甫然州一眼,到底是周廣發話,她還是將雙手合在腰前,彎膝行禮。

“哎,”皇甫然州忙抓住周曉迷的手臂將她扶起,“不必如此…”

周曉迷站起來,見自己的胳膊被皇甫然州抓著,于是輕輕掙了掙。

皇甫然州反應過來,忙松了手。

周廣在一旁看著,饒有興趣,難得見到女兒和皇甫然州在一起的畫面,心里竟生出一種看熱鬧似的感覺。

周曉迷被皇甫然州松開后便轉身離開了,明珠白橋四人也跟了出去。

“唉,我這個女兒啊,”周廣望著周曉迷的背影,“我都越發管不了她了。”

皇甫然州見周曉迷走遠,有點失落地拿著披帛又坐回椅子上。

“唉,我能問問你到底喜歡曉迷什么嗎?”周廣靠近皇甫然州,一只手搭在皇甫然州肩膀上,好奇地問起來,“曉迷的確好看,你妹妹不是也很好看么我們都是男人,但有時候我也看不太懂你啊。還有,對曉迷啊,你不能一味慣著她,你得鎮住她,不然她怎么服你啊?”

皇甫然州登時一驚,瞪大了眼睛驚異地看著周廣,他還沒見過什么長輩這么直白毫無避諱地說話的,況且還是說自己女兒,“你,你怎么這樣……”

“我怎么了?”

皇甫然州也是見識了周廣的做事不按常理,說話不著邊際。皇甫然州忙穩住心神,覺得不能再跟周廣談天似的談下去了,不然指不定他還能說出什么不著調的話來。

“我們還是聊點正事吧。”皇甫然州正色道。

周廣見皇甫然州表情嚴肅起來,也就沒再繼續出言追問。

皇甫然州望著周廣,“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這終究是我跟你之間的事,與旁人無關。昨晚大莊小莊來荊門偷畫,還順便在你床上撒了泡尿,這些你應該都知道了吧。當然,他們也如你所計劃地中了百蟲碎骨散。那兩個貪生怕死的東西知道自己中毒后眼淚都快哭干了。關于他們在你床上撒尿的事,我很抱歉,是我管教無方。但無論如何他們是受我吩咐才來荊門偷畫的,這件事本身與他們也沒有任何關系,所以還請周殿主高抬貴手給我解藥,饒他們一條性命。就算是幫我一個忙了,皇甫然州感激不盡。”

皇甫然州并不繞彎子,一口氣將自己的來意和態度全部表達了。

此時,周廣望著皇甫然州,神情也慢慢認真起來,“嗯,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呢……不過,我其實也有一個忙需要你幫。”

“周殿主說笑了,你還有什么需要我幫的忙。”

“是件舊事了,這件事連曉迷都不知道。”周廣說著,眼睛里是一汪難得一見的深重,“我有一個老朋友,被囚在落云山羅漢洞十二年了,我一直想去看看他。”

“落云山?那不是懸龍寺的所在么?”皇甫然州一驚,他是知道這個地方的,“懸龍寺一直度生濟世,與世無爭。曾經的七大禪僧更是年高德劭,名滿天下。被懸龍寺所囚之人,必不是什么好人吧。”

“嗨,這怎么說呢,”周廣笑笑,“反正不管什么人,只要跟我沾上關系,是非哪還有說得清的。”

“那你要去看他去便是了,要我幫什么忙?”

“真那么簡單,我還找你做什么,”周廣的語氣壓抑起來,“囚我老朋友的這個羅漢洞在落云山背面,雖說與位于正面的寺院相隔甚遠人跡罕至,看似很方便去探望他,但這羅漢洞洞口卻立著一扇四指厚的大鐵門,且門上還掛著鎮魔鎖。你知道的,鎮魔鎖最大的特點就是堅不可摧且沒有鑰匙,一旦鎖上,就永不可能再被打開。所以我的老朋友在里面被關了十二年都快被世人遺忘了,而我也一直想去看他但又苦于被鎮魔鎖擋在門外。”

“都能讓懸龍寺拿出鎮魔鎖,你這朋友不簡單呢。但你也知道鎮魔鎖堅不可摧且沒有鑰匙,我又能幫得上你什么?”

“玄皇月神都在你手里,”周廣說著,眼睛里閃動著亮光,“鎮魔鎖再刀槍不入,在玄皇月神面前怕也是如破銅爛鐵般不堪一擊……”

“這樣啊,”皇甫然州恍然,“原來你煞費心機執著要借劍,是想去落云山砍開鎮魔鎖看你被關的故友……”

“正是如此。”周廣點點頭。

話談到這里,皇甫然州算是摸清了周廣的真正意圖。

忽地,皇甫然州反應過來似乎有個地方不對,“你如此執著地借劍,說明你與你的故友的確交情匪淺。可你為何只是口口聲聲說看望他,而不是救他?難道是想借探望之名在我這里騙取寶劍,然后再行救人之實?”

周廣無奈笑了下,“十二年前他為了給我準備生辰賀禮獨闖懸龍寺盜經書,不想被七大禪僧合力拿住,廢了武功。懸龍寺說他罪孽深重,要將他鎖在羅漢洞一輩子誦佛念經以贖罪。我本有心相救,但無奈我那時勢單力薄無法與七大禪僧抗衡,只能與他們達成約定。七大禪僧承諾會善待我的故友,而我也一輩子不許再去搭救。我和懸龍寺有約在先,所以我是不能去救人的。但我卻從來不曾忘記過他,我真的很想去看看他。”周廣說著,眼睛里似乎浮現著那時的場景,言語中盡是牽念。

皇甫然州有點意外,周廣竟還有這種秘密。而看周廣的神情和語氣,倒也不像是虛言。

周廣懇切地看著皇甫然州,“我做了一把和鎮魔鎖一模一樣的鎖,到時候我將鎮魔鎖砍開進去看看他,出來后我再用假的鎮魔鎖照原樣鎖上。那里鮮有人至,不會有人發現的。我當初答應過七大禪僧不搭救,我就去看看他,真的只是去看看他。”

照周廣這說法,看來周廣是蓄意良久,早就將一切計劃好了。

皇甫然州不禁慨然,“看來你跟那位老朋友還真是情義匪淺啊。”

周廣目光深深,“這世上我只有兩個親人,一個是曉迷,一個就是他。你若愿意借劍給我,我不僅給你解藥,還可以答應幫你做件事。我知道你不想把事鬧大,沒關系,我就進去看看他,不會有人知道,并且我保證,自此之后,再不去糾纏你了。”

“既是和你如此親近之人,那為何周曉迷什么都不知道?”

“那時她還小,我只告訴她這個叔父死了,她也就不多問了。現在就更不能告訴她了,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叔父一直被關在羅漢洞,必定會接受不了鬧出事來。所以,也請你不要告訴她。”

既然周廣都在保密,皇甫然州當然沒有去周曉迷面前多嘴的道理。不過周廣煞費苦心借劍想去探望故友這事,的確還是讓皇甫然州心驚。

皇甫然州手指敲打著桌沿,低眉思慮著。看周廣的言語和神情,這事倒不像有虛,且聽周廣思慮周全,即使借了劍應該也出不了什么事……但,話又說回來,這事說到底跟他有什么關系,不管以前發生過什么,都是上一輩的事了,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他管不著,也不想管,何況玄皇月神又不是尋常家里的簸箕籮筐,還能隨意外借?

可如今大莊小莊的命又不能不救……

“我要拿到解藥的話就必須借劍給你是么?”皇甫然州試探性地問了句。

“你若答應借劍,我以后再不去找你麻煩,而且還答應幫你做件事。”

“我不需要你幫我做什么。”

“沒關系,現在可能沒什么我能幫你做的,等你什么時候有了再來找我都可以。我這句話放在這永遠算數。”

“我怎么知道你拿了劍不去做別的事?”皇甫然州很是不放心。

面對皇甫然州的質疑,周廣也不惱,沉吟片刻,道,“既然你如此憂慮,那你看這樣如何,你拿著劍跟我一起去,你幫我砍開鎮魔鎖,我至始至終不碰劍一下,完事我們再一起回來,回來后我就再不纏著你了。”

皇甫然州怔了怔,周廣竟愿意讓自己跟他一起去。既如此,那周廣的話還是可信的,看來他是真的很渴望能再見一次故友。

皇甫然州正思慮著,周廣忽從袖子里取出一只黑色瓷瓶放在桌上,“這是百蟲碎骨散的解藥,你拿回去救那兩個活寶吧。”

皇甫然州看了眼瓷瓶,“我可還沒答應跟你去落云山。”

“呃,不知為什么,雖然我的確很想借此要挾你。但,對你一個晚輩,這樣逼你好像不太合適。你自己決定吧,不過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周廣說著,將瓷瓶推到皇甫然州面前。

皇甫然州又一怔,面前這個人真是讓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都說周廣是個難以捉摸的大魔頭,的確很難捉摸,做的任何事都讓人想不到,一會陰一會陽,一會冷酷一會又似乎很通情達理……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周廣神態恢復平常,拿起勺子繼續吃起粥來,“不著急,我給你時間考慮,七天之后我在淮州東南邊界上等你,你若愿意,就帶著劍過來找我,我們一起去落云山……當然,你也可以不來。”

“呵呵,”皇甫然州笑笑,“我若是不來,你會不會再揍我一頓啊。”

“你試試啊。”周廣也笑笑。

皇甫然州將瓷瓶收進袖口里,拿起勺子也吃起來。荊門的早餐出乎意料地好吃,包子、面餅、炸糕個個做得都很精細。

一會后,皇甫然州飯飽,放下了勺子,“多謝周殿主盛情款待,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希望七天之后,我能看到你來。”周廣說著給皇甫然州遞過去一塊擦手的毛巾。

“呵呵…”皇甫然州接過毛巾擦了擦手,“這個,我得好好想想。”

皇甫然州站起身欲離開,忽又想起什么事似得停了下來。

皇甫然州拿起剛才沒有還回去的錦緞遞給周廣,“請代我將此物轉交令千金,得罪之處,還望多見諒。”

周廣看了看錦緞,伸手接了,“嗨,她不要了你就留著唄,還非得還。”

“此乃小姐貼身之物,應該歸還的。”皇甫然州說完,朝周廣又行了個禮,“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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