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晚上要伺候皇上,倒是聽雨閣那邊兒特特告知下來,這兩日白天里頭不必過去伺候了。
太后那里晚上剛歇下來便聽著了信兒,雖說心里頭有些高興,卻又帶著忐忑,生怕那皇上又是拿這幾個美人兒耍著玩兒呢。反復琢磨了幾回,又見外頭天色已晚,才決意暫且先不叫了,待哪個真伺候過了再叫過來單獨瞧瞧便是。
樂園兒中,玉簟涼自得了消息,便一路飄著回了來。忙忙的叫宮女打好了水預備沐浴更衣,足足在大木桶里泡了小一個時辰,這才頭暈腦脹的爬了出來。
梳洗完畢,在頭上、身上,上了一層又一層香膩的脂膏,遂換了一個又一個髻子,總算才妥帖的打扮畢了。
踩著夜幕,跟在燈影后頭,又一路回了那聽雨閣中,直到到了門口兒,才偷偷把上回閣中賜下來的藥塞進了口中,一股子苦味兒立時直沖腦門子,直嗆得眼淚幾欲冒出來。
死活咽了那藥,強忍著眼淚,忙又跟著幾個引路的小太監一路打樓梯走上了三層處。這聽雨閣里頭她只進過大門兒,知道那廳長的是何等模樣,再不知道上頭到底是何情景。
褪了那斗篷大衣裳,人便腿打著飄兒的晃蕩進了屋子里頭,見里頭熏著香,床榻早已備好,皇上正自穿著件半新的衣裳,斜靠在床邊兒,就著那燭火瞧著手上握著的一卷子書。聽得門響,這才抬了頭起來。
玉簟涼忙忙的福下,口中嬌聲道:“妾身見過皇上……”
見她里頭竟把夏日里頭的薄杉都穿上了,身上臉上無一不精致,皇上那里忍不住挑了絲譏笑,拍了拍身邊兒的床道:“過來。”
玉簟涼壓著那快跳出來的心,垂著頭,一步步裊裊走到床邊兒,忽又聽皇上道:“跪在這兒。”
跪?
玉簟涼愣了愣,抬眼看向皇上,卻見他指著那床邊兒,只得一頭霧水的跪在那床邊兒上,屁股沖著床下頭。
“手支在里頭……跪好了,不許動。”說著,又高聲道,“備水,沐浴。”說罷,人已起了身,大袖一揮,邊兒上那燭臺上頭的火光已被揮滅,只在房間角落處留著一處燈光。
聽著皇上出了門兒,可自己卻還傻子一般的跪在那里。玉簟涼不禁心下疑惑,抬頭往門處瞧去,卻聽不著半絲動靜。
許久,直到那撐著的胳膊酸了、腿麻了,這才聽著門口有了動靜,忙又垂下了頭,乖乖跪在床邊兒。
沒一會兒,便聽著人走了進來,到了自己身后,一只手過來摸到腰間。
玉簟涼忍不住身上輕輕一抖,柔聲叫著:“皇上……”
可身后那人卻理也不理,自去撩起她那裙子,又褪了她的小衣。直到這會子,那人才僵了僵,似是不知要如何行事。玉簟涼忙輕聲道:“妾……伺候皇上。”
頭一回,哪個女子不盼著能得男子的細心體貼安慰?可偏偏的,他是皇上,只有自己伺候他的,沒他伺候自己的份兒。
身后那人似是不耐煩,一把壓住自己那后腰,便壓了上來,直愣愣的就要頂進。玉簟涼才剛愣了愣,便覺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險些叫人暈了過去。
夜色過半,屋中再無傍人,玉簟涼斜斜倒在床上,眼中迷離一片。房中這會兒只剩自己了,皇上似是不大耐煩,只匆匆行了人事便離了屋子,再沒回來過。外頭亦沒人過來叫自己離去,更沒人打水過來伺候梳洗。
倒也是,這聽雨閣中皆是大太監小太監的,哪個方便進來伺候?
想著,又只覺著嘴里往上犯著苦味兒。心中又不由得暗自慶幸,還好皇上沒太親昵,不然讓他覺出自己吃過什么怪東西可怎么成?
那柳美人同姐姐,皆把藥浪費在上回了,倒是自己,只要這一回,便定能懷得龍種!
想著,原本因疼痛皺起的眉頭,這會子自也松了開來,抬起纖纖玉指放到私|處輕碰了碰,覺得那處粘膩一片,可到底這里頭漆黑一片,瞧不出個真假虛實,且又沒經過見過的,更不知道那行子該是個什么模樣,只是覺著應是事成,這才閉了眼睛安心睡去。
次日一早,小玉美人被送回樂園兒,晌午剛過,太后那里便招了過去。
柳蔓月自在房中悠閑歇息著,便是聽著一句半句,也不過輕笑一下便算了。
這時辰便在三白數著、盼著的功夫到了,柳蔓月這才施施然的披上了斗篷,頭上戴了帽子,捧著暖爐出門而去。
這還是頭一遭大晚上到了這聽雨閣,遠遠瞧著,天上星辰繁多,若盯久了,倒叫人頭暈暈的。一步步行到了聽雨閣的大門口兒,正聽著一聲狼叫,一下子便叫柳蔓月兩眼亮了起來。
后頭栓著的那頭狼,便是柳蔓月再不怕它,也不過遠遠瞧見過幾回,再怎么說,皇上也不叫自己去牽了那狼玩兒……
“柳美人,這邊請。”見柳蔓月聽了狼叫就止了步子,只往后頭瞧去,跟在邊兒上的小太監忙低聲勸著。
收了心思,這才跟著那小太監進了聽雨閣的大門兒,直上了二樓那處。
里頭溫暖一片,屋子里頭明晃晃的,足足點了十幾只蠟燭,火盆里面炭火燒得正旺。柳蔓月進來時,皇上并沒在里頭,褪了斗篷等物,她自也不客氣,便自己走到了臨窗的大床邊上坐上,取了本子皇上平素打發時候瞧著的棋譜瞧著。
沒多會兒,外頭傳來腳步聲,知道這是皇上回了,方放了那棋譜起身迎駕。
“皇上。”起身微微福了福,半垂著頭,臉上帶著絲說不出的韻味,瞧在眼里頭,只叫人胸口燒得暖暖的,竟叫人一時說不出話來。
皇上那里只“嗯”了一聲兒,便揮手叫跟著的小太監們退了出去。柳蔓月見狀,忙上前兩步,伺候著把身上披著的大衣裳褪了。
剛褪去外面的罩衫,忽腰上一緊,便被皇上攬住了。
柳蔓月微微抬頭,似笑非笑的瞧著皇上:“皇上,雖說**苦短,可日日如此,到底傷身子呢……”
聽她這般說,皇上眼中冒出一絲怒氣,低頭頂上她的額頭,低聲道:“昨晚上叫柳美人獨守空房,倒是朕的不是了。”
微微側了側臉,抬手輕掩著口:“皇上這是哪里的話?在宮里頭只有不能叫皇上獨守空房的道理,哪有妾不能獨守的道理?”
跟她扯皮斗嘴,還不知道這女子能說出些什么好聽的來,要是反倒把自己肚子里頭的火氣給壓了回去,那自己可不是虧了?
彎腰打橫把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向床邊,把人往床上一放,自己便壓了上去。
手上、身上,那細如凝脂般的肌膚,流水般的在滑在手中,蹭在身上一陣舒爽清涼,滿口滿鼻都是那股子淡淡的、似有若無的清香味兒,哪似昨兒上?那小玉美人剛一進屋子便聞著了撲鼻的香氣,直頂得人腦門子生疼。
衣裳三兩下便被扯了下去,二人滾到了床上。
早先說那些話時,柳蔓月心下是半點兒醋意皆無,只是有些嫌棄那黃瓜怕是不干凈了,有點子膩味罷了。
不過到了這會兒,想想之后還有那么一大群子秀女等著這位的雨露滋潤呢,她心里倒也把那念頭歇了——大不了回自己自己收拾妥帖就罷了。
手上捏著一團,兩指間輕夾著粒櫻桃,輕咬在她耳垂廝磨著,下頭已是頂了進去,在她耳邊輕聲問道:“蔓月,昨兒晚上可想朕了?”
正是這意亂情迷之際,知道要是說那些個不好聽的話,總是不大妥當的,便輕輕點了下頭,誰知道剛點了一下,身上那人便似上了發條似的狂風暴雨般的動作了起來。一下下直沖得她頭暈腦脹的,分明是第二回,可他就似憋了許久似的,莫非昨晚上那小玉美人沒叫他盡興?
沒一會子,兩腿又被他架到了肩膀上,再忍不住,一聲聲細碎的嬌吟從口中冒出。
門外頭,幾個小太監低頭守著,聽著這動靜一個個微紅著臉,悄悄往外挪了幾步。邊兒上的小珠子拿胳膊輕杵了小劉子腰眼兒兩下:“你不行,多跟萬歲爺學學。”
小劉子咬牙切齒的狠瞪了他一眼:“要不我跟皇上說說,下回叫你去?”
小珠子再嘆了口氣,一臉惆悵的半抬著頭,看向房梁:“我不行……個太矮……”
那邊兒的小安子強忍著,一個勁低頭那里“吭嗤”著。
正遇上孫公公過來聽消息,見這幾個小子沒正行的模樣,抬手一人頭上敲了一下,低罵著:“都老實點子聽著差!”
幾個小子忙肅了臉,低聲應道:“是!”
好半晌,身上那人才消停了。柳蔓月長出了口氣,被他攬在懷里面閉著眼睛,臉正蹭著皇上的肩膀,那處肩頭剛剛被她留了個牙印下來。
“這園子里頭,你喜歡哪處?”
“嗯?”正迷糊得想睡,忽聽了他這話,柳蔓月不解抬頭瞧向他。
“朕是問,你喜歡哪一處?”邊說著,隨手打從她胸口處卷了一縷頭發,繞在手指頭上面轉著,又放到鼻子邊兒上嗅了起來。
“妾……”眨了眨眼睛,一時沒回過味兒來,想了想,方道,“妾喜歡臨絕崖。登高遠眺,一攬眾山小,又臨著水,清凈開闊、自然得趣。”
手頓了頓,低頭又挑起她那下巴,看著她臉上潮紅中還帶著濃濃情意,不禁輕笑了起來,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子:“好。”
好?好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木啥好說的啦,過了明路后,就該各種正經事了【正經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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