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透露僱主的身份,顧丹陽,你別怪我們,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給我上,把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
方臉漢子雖然表情狠辣,心裡卻是有些打鼓。
那個僱主只說讓他們教訓(xùn)一個小明星,可直面某皇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的風(fēng)華氣度,莫名讓人壓力山大,還有她身邊那個男的,也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剛剛那等堪稱逆天的車技,想想就讓人膽寒。
他們不會是惹上什麼不該惹的麻煩了吧!
算了,還是先把人抓起來,然後請示他們老大一下再說吧。
事實證明,方臉漢子還是想的太天真了!
眼見這幫黑衣大漢衝上來,根本不待某皇后動作,盛世銘已然是第一時間擋在了她的面前。
說來,之前某位爺在車裡,就被某皇后逗弄的熱血沸騰到不行,現(xiàn)在又見這些人居然想對某皇后不利,盛世銘就像是找到了發(fā)泄的途徑,狠厲盡出!
這還是顧丹陽第一次看到某位爺動手。
只見他一個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傲視衆(zhòng)生的大長腿橫掃而出,準確的連中三人,連落點都是一樣,直接落在了三個人的腮邊,伴隨著紛飛的血花,三人直接一種三百六十度側(cè)空翻的姿態(tài),被踹飛了出去。
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某位爺?shù)膭幼骶拖袷墙?jīng)過了最精密的計算,身體的每個部位,每塊肌肉,都被鍛鍊到了極致,動如雷霆,快若閃電,宛若闖入了羊羣的獵豹,血腥肆意的製造著一聲聲令人牙酸的慘叫,極簡而又華麗,優(yōu)雅而又兇狠。
某皇后還真沒想到某位爺會有這般身手,他明明沒有任何內(nèi)力,居然憑藉著肉體的力量,達到了這樣的程度,放到上輩子的大殷朝,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天生的萬人敵。
最重要的是,某位爺動手的畫面太過養(yǎng)眼,顧丹陽不得不承認,她被驚豔到了。
眼見一個小嘍嘍舉著根棒球棍,朝某位爺?shù)尼岜吃胰ィ櫥屎笾苯由锨埃终凭d若鋼絲,一拉一卸,就將那個小嘍嘍的手臂卸了下來。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棒球棍應(yīng)聲落地。
盛世銘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下手的速度越發(fā)快了幾分,“你歇著,我來。”
“我可不習(xí)慣讓男人擋在我面前。”
顧丹陽輕靈如風(fēng),宛若蜻蜓點水,藉著將一個黑衣男子踢飛了力道,直接翩若驚鴻的落到了某位爺?shù)纳磲幔槃菘可狭怂麑掗熅珘训尼岜常瑐?cè)眸輕笑道,“最重要的是……你讓我興奮了,忍不住手癢。”
盛世銘只覺得背部貼到了一處形容不出的彈軟,出拳的動作不由一停。
面前那個差點被嚇出翔的小嘍嘍,還來不及鬆一口氣,就被某位爺以更大的力道,口吐鮮血的砸了出去。
本來他之前的躁動已經(jīng)發(fā)泄的差不多了,某皇后的話卻像是瞬間給他插上了強力電源,讓他快要平息的熱血,再度沸騰起來,甚至愈演愈烈!
顧丹陽和盛世銘雖說第一次聯(lián)手,卻心有靈犀般,配合的天衣無縫,畫面美到逆天!
面對如此絕世盛景,方臉大漢卻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思,反而汗如雨下,面白如紙。
直到此刻此刻,他終於知道,自己惹了怎樣的煞神,只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眼見自己的兄弟一個個倒地不起,方臉漢子狠狠的咬了咬後槽牙,直接從後腰抽了把匕首,朝著某位爺?shù)尼岜炒塘诉^來。
盛世銘頭都沒回一下,逆天的長腿,直接來了一個後踢,腳後跟正中方臉大漢的肩膀。
“咔擦!”
伴隨著刺耳的骨裂聲,方臉大漢登時呲牙裂嘴的被踹飛了出去。
解決了最後一個人,盛世銘雙眸中的狠厲並沒有散去,而是轉(zhuǎn)化爲(wèi)了灼熱的躁動,看向了某皇后。
顧丹陽眸光流轉(zhuǎn),脣角上揚了一個邪魅叢生的弧度,伸出剔透纖細的玉指,朝著某位爺慵懶而優(yōu)雅的勾了勾。
她的手指就像是蔓延了綿密如水的絲線,瞬間包裹住了某位爺?shù)男呐K,牽動了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本能先於思想的大步上前,將某皇后壓倒在車身上,狠狠的吻了上去,宛若終於撲倒了獵物的王者,釋放了所有的狂野。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周圍倒地的黑衣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竟是忘記了哀嚎!
他們出來混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在這種情況下激吻的,也太牛逼了吧!
方臉漢子見此,倒是長出了一口氣,暗暗掏出手機,強忍著疼痛,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撥通了自家老大的號碼,發(fā)出了求援。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生怕引來某位爺和某皇后的注意。
不得不說,他實在是杞人憂天了,某位爺早就沉淪在某皇后的脣瓣之間,哪兒有心思理會別人呢。
至於顧丹陽,也被勾起了興致,她直接摟著某位爺一個翻身,避過車頭燈,將人按倒在車頭上,一頭濃麗如瀑的髮絲,在半空中飛揚出霸氣撩人的弧度,她傾身上前,誘人的曲線,在車頭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跟某位爺再度糾纏在一起。
有句話說得好,每個女人的胸腔裡都生了一顆少女心,同理,每個男人的內(nèi)心深處,同樣住著一個小公舉。
看到某皇后如此霸氣側(cè)漏,圍觀的那些黑衣人看的是色授魂與,一時間,竟是忘了自己危險的處境,吞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盛世銘的耳朵本能的動了動。
說來,某位爺能夠無視方臉漢子打電話求援,卻無法忍這些人分享某皇后的風(fēng)情,哪怕只是看一眼都不行!
盛世銘幾乎是以非人的毅力,不捨鬆開了懷抱。
顧丹陽似是察覺到了某位爺?shù)男乃迹瑑?yōu)雅的撫了撫脣角,慵懶起身。
某位爺幫某皇后仔細的拉了拉身後的衣衫,這才轉(zhuǎn)向了方臉漢子等黑衣人,眸光溫度驟降,令人心驚膽寒。
“這些人怎麼處理?”
顧丹陽似笑非笑的環(huán)顧四周道,“這裡人煙稀少,倒是一塊兒毀屍滅跡的好地方,你說呢?”
盛世銘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錯。”
兩人的一唱一和,著實將那些黑衣漢子們嚇得夠嗆。
方臉漢子完全分辨不出二人是玩笑還是說真的,看著周圍攤了一地,無法挪動的兄弟,只能硬著頭皮出言警告道,“我勸二位不要把事情做太絕,要不然的話,我們家老大不會放過你們的!”
顧丹陽笑的篤定,“這麼說,你剛剛就是在給他打電話了?”
“你們知道?”
方臉漢子一怔,他還以爲(wèi)剛剛自己的小動作很隱蔽呢,沒想到居然早被人家發(fā)覺了。
思及二人逆天的身手,方臉漢子色厲內(nèi)荏道,“告訴你們,我們老大一會兒就過來,識相的你們就趕緊滾!”
“你不是應(yīng)該拖延時間,讓我們能留多久留多久嗎?”
顧丹陽饒有興致的笑道,“看來你對你們老大,有點沒信心啊。”
方臉漢子雖然對某皇后二人極爲(wèi)忌憚,可對自家老大顯然更爲(wèi)崇拜,一聽這話,登時冷哼出聲,帶著幾分狂熱的反駁道,“哼,我不是對老大沒信心,是想放你們一馬!我們盛七爺可是用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統(tǒng)一了尚都的各大幫派的人物,他的手段,不是你們能想象的!”
“盛七爺?”
顧丹陽咀嚼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對著某位爺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梢,“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要是她沒記錯的話,某位爺曾經(jīng)說過,自己手下的老七,已經(jīng)過來這邊發(fā)展了,盛家九子各有所長,這個盛老七正好是混黑道的。
盛世銘嘴角幾不可查的抽了抽,“應(yīng)該就是你想的那樣。”
“既然這樣……”顧丹陽似笑非笑的拉長了聲線。
盛世銘面無表情的將話接了下去,雙眸冷意無邊,“咱們留下來,會會這個盛老七。”
聽了這話,一個倒在方臉漢子身邊的小嘍嘍忍不住開口叫囂道,“我們陳哥好心放你們一馬,你們居然還嘚瑟上了,等我們七爺來了,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閉嘴!”
出人意料的,說話的是方臉漢子,也就是小嘍嘍口中的陳哥,陳方。
因爲(wèi)這裡路段偏僻,人跡罕至,陳方深知自家老大一時半會兒趕不過來,他生怕真的激怒了這兩人,讓他們這幫兄弟陰溝裡翻船,一起交代在這兒,要不然,他也不會千方百計的想讓某皇后二人離開了。
顧丹陽倒是不以爲(wèi)意,意味深長的笑道,“那就看看,到時候誰後悔。”
此刻,已然是日暮西山。
他們所處的這個路段,在雁蕩山的中部,從這個彎道看去,正好能欣賞到夕陽緩緩沉入靈巖峰的勝景。
眼見人一時半會兒來不了,盛世銘從車裡拿出了毯子,鋪在車頭上。
然後又從後備箱,拿出了他從國外帶回來的各色小吃,浩浩蕩蕩的鋪陳在毯子上。
除此之外,還有一瓶冰鎮(zhèn)的香檳酒,一看就是讓凡人望塵莫及的品種。
眼見某位爺如同叮噹貓一樣,拿出了一樣又一樣,別說圍觀的陳方等人目瞪口呆,就是某皇后也有點小小的驚訝。
“你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
“都是早就備下的,現(xiàn)在剛好用上。”盛世銘說的簡單。
事實上,早在某位爺之前去東灘別墅接某皇后的時候,看到她穿著一身單薄的禮服,就把毯子備下了,每輛車裡都有;至於小吃,自從得知某皇后喜歡上辣條和零食,他就有了掃蕩國外零食的愛好;有了吃的,自然不能沒有喝的,所以,香檳紅酒也成了車裡的必需品。
將一杯香檳送到某皇后的手裡,盛世銘纔開口問了一句,聲音裡帶了幾絲期待,“你……喜歡我的準備嗎?”
“甚得我心。”顧丹陽將香檳接了過來,優(yōu)雅的跟某位爺碰了個杯,“乾杯。”
“乾杯。”
就在兩人酒杯相交的當(dāng)口,烏金色的夕陽,有一小半兒已然是沉入了靈巖峰。
落日最後的餘暉,璀璨而壯烈的灑向大地,籠罩在顧丹陽和盛世銘的身上。
香檳,美食,名車,落日,尊貴無雙的男人,華豔絕倫的女子,彷彿所有夢幻旖旎的詞彙,都凝聚在了這片耀眼的光芒裡,形成了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卷。
這場面簡直浪漫到了極點!
可前提是,不要看周圍橫七豎八的人體擺設(shè)。
不得不說,陳方也算是縱橫江湖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兩位主兒:打著打著吧,人家就親上了;周圍明明‘哀鴻遍野’,人家就吃上喝上了;眼見危險就要來臨,人家偏偏就玩上浪漫了。
可憐他這麼大歲數(shù),光棍兒了這麼多年,不但現(xiàn)在斷了胳膊,還要被花式虐狗,這一刻,陳方等人的內(nèi)心幾乎是崩潰的。
終於,就在夕陽完全沉下去的時候,發(fā)動機此起彼伏的轟鳴聲終於由遠及近。
伴隨著車輪和地面碰撞出火花四濺的摩擦聲,幾輛濃黑色的別克停在了那三輛翻倒的轎車前。
隨著車門拉開,車上浩浩蕩蕩的下來了三十來號人。
這些人爲(wèi)首的是一個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的男子,這個男子比之盛老四還要魁梧兩分,穿著黑色的皮夾克,胸口大開,露著彪悍的肌肉,整個人跟健美先生有的一拼,舉手投足都透著糙爺們兒的粗狂,匪氣肆意。
毫無疑問,這人正是盛老七!
眼見他大步流星的走來,陳方等人就像是見了親人一般,紛紛呼喚出聲。
“老大!”
看到陳方等人的斷胳膊斷腿的慘狀,盛老七直接怒髮衝冠,當(dāng)下橫眉大吼道,“是誰,是誰居然敢欺負我盛老七的人!”
“是我。”
伴隨著兩個華麗而冷凝的字眼,一對男女在逐漸濃魅的夜色中,優(yōu)雅而來,隨著二人的身形輪廓逐漸清晰,盛老七面上的怒火,漸漸轉(zhuǎn)化了驚訝,嘴巴越張越大,“爺……爺!”
第一個爺字,純屬是不確定的疑惑,第二個爺字兒,盛老七纔算是把音節(jié)咬實了。
可兩個字兒聽在旁人耳朵裡,就不怎麼對味兒了。
陳方等人驚得下巴差點沒脫臼:這怎麼回事兒啊這是,還沒開始打呢,他們家老大咋就叫上人家爺爺了呢?
殊不知,讓他們眼睛脫窗的還在後邊。
盛老七確定某位爺?shù)纳矸葜幔查g動作熟練的彎腰躬身,面上露出了滾刀肉一般大喇喇的笑容,“爺,您老人家怎麼在這兒呢?”
盛世銘冷睨某滾刀肉一眼,面無表情道,“我就是欺負你的人的那個人。”
“哈?”
盛老七怔了怔,長滿肌肉的腦回路纔算是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驀地一個激靈,隨即不管不顧的表忠心道,“不是,爺,你這不是寒磣我呢嗎,連我都是您的人,我的人肯定也是您的人啊!你隨便欺負,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啊!”
顧丹陽見此,不由嫣然失笑,促狹的點了點某位爺?shù)男乜冢按筱懀氩坏侥氵@麼重口味,嗯?”
盛老七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大銘?他耳朵不會有問題吧,這是在叫他們爺?!
這女人的確美得驚天動地,可問題是,美貌這玩意兒,在他們爺這兒不管用啊!
事實證明,管不管用,完全是分人的。
面對某皇后的調(diào)侃,盛世銘摸了摸耳朵,完全沒有計較的意思,甚至順勢將某皇后的玉手包裹在掌心,這才衝著某滾刀肉吩咐道,“這位是顧丹陽,顧小姐,問好。”
盛老七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家爺如此主動的去牽一個女人的手,不用別的,就衝著剛剛某位爺?shù)姆磻?yīng),某滾刀肉已經(jīng)森森體會到了某皇后無以倫比的地位。
他再次彎腰躬身,眼睛裡很是有些高山仰止的味道,“顧小姐好,顧小姐好,我是盛老七,您以後叫我老七就行了……”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盛老七卻很明白,必定是陳方他們做了一些事兒,踩了某位爺?shù)睦讌^(qū),他正想多說一些好話,爭取讓某皇后給自己美言兩句,就聽盛世銘冷酷的聲音傳了過來。
“今天,你的人想動她,現(xiàn)在把你的人帶過來,把事情交代清楚。”
盛老七聞言,登時一臉懵逼。
感情今天陳方他們不光惹了某位爺,連這位顧小姐也惹了!
這簡直就是不給他活路啊!
眼見某滾刀肉一時沒有動彈,盛世銘的眸光冷戾瀰漫,“還愣著幹什麼。”
“我這就去,這就去!”
盛老七登時一個哆嗦,反應(yīng)過來,趕忙轉(zhuǎn)身朝著陳方跑去,面上的怒火壓都壓不住,“陳方,你個龜孫子,給老子過來!”
丫的!
他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了,這還沒大展拳腳呢,就被自家爺逮住了,這下子,一頓刑法是免不了的了,要是讓盛老四那幾個混蛋知道,他的手下居然打到了自家爺?shù)念^上,不笑死纔怪呢!
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唉,他咋就那麼倒黴呢,苦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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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歡歡會盡量更新早一些,不過,親們還是儘量第二天再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