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看到這兩個人在爭搶一塊毛料,坐在一旁的賭石店老糠有些忐忑不安的,這賣給誰都不合適啊,沈剛不用說,每天都來他這里賭些石頭,可以說是支撐他店鋪的常客,而且聽說其背后還有更深的背景,這年輕人,雖然看起來很是平凡,卻隨隨便便看了幾眼毛料,便毫不猶豫的掏出七萬塊買了兩塊毛料,可見這年輕人背景并不像他的模樣一般普通。
而且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的是一種自信,不是沈剛般的自負狂傲的自信,而是那種猶如云淡風輕般的氣勢,這根本不是那些個有了錢就來買賭石玩玩的暴發戶所能相比的。
這次聽到二人的談話,讓這店鋪中的馮老板不禁松了口氣,他們兩個一人一半,不用爭搶,他也不用為買給誰而為難了。
看了看這毛料的表現,馮老板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這毛料可是老場口的料子,而且個頭大,有個二十多斤,總共十萬塊,兩位小哥一人拿五萬就行了。”雖然這毛料表現不怎么樣,可是看二人的樣子,這塊毛料就不大漲,里面也會有翡翠,抱著賺多不賺少的心思,他不禁按照進價又往下加了幾十倍。
沈剛看了方游一眼,沒有疑問的點了點頭,而方游看了看馮老板那老奸巨滑的模樣,不禁苦笑了一下,這毛料可不論你先看到還是后看到的,只是價高者得,如果自己拒絕一下,恐怕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那些想撿便宜的人,都會蜂擁而上,一個個不要命的出著高價。
他無奈的點了點頭·同沈剛一塊上前付了錢,他雖然現在身家近千萬,但是卻不是那種拿錢不當錢的暴發戶,能省一點,就要省一點,過慣了苦日子的方游,深知自己今天的一切有多么的來之不易,這可是自己用生命換來的成果。
付過了錢之后·沈剛便沒有再看那毛料一眼,轉而走到一旁,繼續挑選著最后一塊毛料,方游無奈,正準備將那塊處于毛料堆中的毛料搬到那邊放賭石的地方,就在這時,沈剛那淡淡的話語悠悠傳來,“鄭達山·去把剛才我們買的毛料搬到我和方先生的毛料中間去。”
只見一名長著很壯實的年輕小伙子屁顛屁顛的一路小跑的來到了他們買的毛料前面,然后輕輕松松的將那塊毛料搬到了沈剛指定的位置。
看到這一幕,方游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他終于想明白為什么以沈剛這種孤傲,目空一切的性格,還會和這群不成熟的富家子弟在一塊玩鬧·原來是找的免費苦力啊。
得,也省得自己去搬了,方游搖頭笑了笑,對于沈剛的這種自負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看著沈剛正認真的挑選毛料,他也不再遲疑,回憶著除了那塊毛料之外,最好的毛料位置。
看到那塊毛料所在的位置空無一人,方游臉上露出了笑容·腳步輕快的走到那毛料所在的位置·一下便把毛料抓在手中,這次沈剛可再沒有與他一塊摸到這塊毛料,要不然,又會引發新的一場對峙·到最后,恐怕這院子里最好的毛料,都會成為賭勝者的獎勵。
如果是這樣,方游有些不敢想象,這沈剛的賭石能力會達到多么恐怖的境界,自己憑借神話傳說中的遁術,才選中的毛料,這小子僅憑眼力和感覺就能和自己一模一樣,這沈剛估計也就不是人了。
拿著毛料,方游印象中這塊毛料沒有上次在天海展會上賭出的那芙蓉種透明,估計是比芙蓉種翡翠等級更低的的存在,整個院子中,中高檔的翡翠毛料只有這幾塊,剩余的除了十多塊有翡翠之外,其他的里面全是白花花的晶體,他不禁有些感嘆,,這果然就是賭啊,十賭九輸的傳言并沒有作假,這賭的是眼力,更多的卻是賭運氣,賭那十賭中的一贏。
看了看一旁無所事事的老板,他正準備詢問價格時,身旁卻又傳來了一聲充滿自信的淡然話語,“馮老板,這塊毛料多少錢。”
抬頭向著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方游便發現沈剛拿著一塊并不大的毛料對善老板問著價,方游大致的看了看,這塊毛料比之前他們所選的任何毛料表現都要好,如果自己在不借助遁術的情況下,絕對會選擇這塊表現好的毛料。
可惜的是,沈剛的這塊毛料,方游早已用放大鏡看過了一遍,這塊毛料雖然表現很好,可是里面卻只有一個指甲大小的翡翠,個小倒沒事,如果這指甲大小的是玻璃種,那這塊毛料就是大漲中的大漲,但是這翡翠整體沒有任何透明之處,對方游這個見多了翡翠的人來說,沒有任何的吸引力,可以說是翡翠中最低等級的所在。
見那邊的沈剛已然付過了錢,將毛料跟他之前的放在了一塊,抬頭向自己這邊望噻時,方游想了想,將手中這塊毛料放回了毛料堆中,轉而拿起旁邊的那塊毛料,向著老板詢問著價格,這塊毛料中的情況,方游也是一清二楚,除了那些個有翡翠的毛料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白色晶體,而他手中的這塊,也不例外,里面連點綠毛都沒有出現。
選這塊毛料的原因就在于,方游現在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賭石新手,沒有任何賭石的經歷,如果每塊都漲,就算是運氣,這運氣也太逆天了點,有漲有垮,這才叫做賭,他也是不想引起別人的特別注意才選擇的毛料。
換做他是賭過無數石頭的賭石老手,這點手段實在不需要再使用了,無數石頭所鍛煉出來的經驗,就足以讓人覺得賭漲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了,現在,就讓你們開始適合我的賭漲,方游笑了笑,拿起這塊毛料,走到老板面前,詢問了價格。
一萬塊的價格不禁讓方游有些肉疼,這明擺著賠錢的大坑,還要往里面跳,這種感覺,讓他非常的郁悶,一萬塊就買個一文不值的破石頭,要是讓自己母親知道了,鐵定又是一陣嘮叨。
看著沈剛在自己毛料前傲然站立著,似乎在等待著自己,方游淡然一笑,將手中的這塊毛料抱到那塊空曠地帶,同沈剛對視了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沈剛的一塊毛料,自己已經知道了情況,絕對的大垮,而另外兩塊毛料,自己卻是一如所知了,不過這樣才更加刺激一點,要不然,很早就知道了結果,那么這個賭石的過程就變得枯燥厭味了點。
如果賭輸的話,那么方游會坦然的面對,輸給沈剛,他不覺得吃虧,如果對賭的人是一個如李子揚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垃圾,方游絕對會把能大漲的毛料全都搬上去,讓這小子徹底的成為一個悲劇。
只是因為這個沈剛很對他的胃口,方游倒要看看,是自己憑借遁術選擇的毛料能夠贏得勝利,還是沈剛這個自負之人用眼力加運氣所選擇的毛料能夠勝利。
“方先生,準備好了嗎,那么我們之間的對賭就要正式開始了。”沈剛一雙眼睛中似乎充滿了火焰,抬高聲音對著方游說道。
方游淡淡一笑,“沈先生,我早已準備好了,隨地都可以開始。”
沈剛深深看了方游一眼,然后轉過頭對著賭石店老板說道:“馮老板,還請搬兩臺解石機到我們所在的空地上來。”
馮老板急忙點了點頭,叫了幾個工人,將倉庫里的兩臺剛買回來,尚未投入使用的解石機用車子給拉了過來,兩人對賭,而且還是常在賭石圈混的沈剛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賭,這個比賽,絕對能夠讓他的店鋪內外變得熱鬧非凡,能增加自己店鋪的知名度和毛料的銷量,他興奮還來不及呢,自然很賣力的按照沈剛的要求去做。
沒過幾分鐘,方游和沈剛二人所站立的毛料前,各搬來了一臺解石機,院子里此刻全部得到消息而趕來的人,雖然馮老板所開的這家店鋪,需要是熟客才能進入到后院,可是光是這些人加起來,幾乎就站滿了整個院子,馮老板這才有些著急的派人在店鋪門口把守著,不再放一個人進入院子。
方游和沈剛扭頭相互對視一眼,“方先生,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沈先生,可以開始了吧。”兩人同時說出話來。
“兩位小哥,我也聽說了你們的對賭,我怎么看你們寫字據都沒寫啊,不怕對方輸了之后不認帳嗎。”一中年人看著兩手空空的方游二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種東西別人需要,我們卻不需要。”方游笑了笑,緩緩走到解石機前,開動了電源。
沈剛同樣是如此動作,只是輕輕哼了一聲,連理他中年人都不帶理開動了電源后,方游想了想,先把第二塊挑選的毛料放了上去,而那塊罕見的三色翡翠,自然要留到最后壓場所用,見到兩人都放了毛料上去,頓時兩臺解石機旁圍滿了人群,而后面的人都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向里面觀看著。
而柳婷婷,早已被這熱鬧非凡的場面嚇得有些目瞪口呆了,她有些無法想象,事情會變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找方游來報復沈剛,竟然變成了兩人對賭,而把她排除在外。
方游的突然轉變,花費數十萬,隨意買毛料的舉動,更是讓她有些震驚,這些事情,使得她現在整個腦子里充滿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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