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現場震耳欲聾,如同嘲笑般的聲音,武部司仁那張白皙的臉,完全黑了下來,簡直漆黑如墨,如果不是一個原生般的黑人大叔站在這里,估計這武部司仁,絕對會被當成黑人同胞。
他捏了捏拳頭,神經幾乎快要崩潰,恨不得現在要小宇宙爆發,將這個可恨的方游完全的搞死。
可是正如同他之前所想的,在這個關頭,即便是他忍不下去,也必須要忍,自己要是一動手,那后果絕對是自己難以承受的,他的一張臉漲的通紅,卻是因為忍耐到了限度,而生生克制住的情形。
可是他卻忘記了,這本就是他一手挑起的事端,就像村口上奮一直重復的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也。
“各位,除了剛才的那些,這件事情,還告訴了我一個感悟,那就是凡事都要堅持到底,不到最后一刻,絕不放棄,因為彩虹都是在大雨過后的一瞬間,而出現的,沒有這個華夏的伙計,這道彩虹永遠都無法出現,伙計,謝謝你。”黑人大叔感激的向方游伸出了手,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在擁抱之中,方游能夠感受到,這黑人大叔渾身充滿了力量,其強度,即便是三四個普通人加一塊,也略有不如,果然黑人是強壯的代名詞啊,方游不禁有些感嘆。
“嘿,來自華夏的伙計,這芙蓉種翡翠,你們賣不賣,我出十萬美元購買。”一個白皮膚男子面帶笑容的,向著方游說道。
“我出十一萬美元,伙計,賣給我吧。”
“我出十二萬……”
那名白人男子出價過后,隨之而來的是前面一些人,那瘋狂出起手,瘋狂出價的場面。
芙蓉種艷陽綠,雖然只能算做中高檔翡翠,但是做出來的東西,卻是深受大部分人的喜愛,它不如玻璃種,冰種那般的雍容華貴,但是周身上下,卻散發著一種平和,一種清水出芙蓉,如同小家碧玉般的溫馨和諧。
漸漸的出價,使得這塊芙蓉種翡翠幾乎快要達到了二十萬美元的地步,二十萬美元,以當前美元對人民幣的匯率,就等于是一百三十萬人民幣,甚至只多不少。
“伙計,我出二十五萬美元,你把這塊翡翠買給我吧,我要留著它,時刻提醒自己。”看到眾人紛紛出價,黑人大叔連思考都沒有,很是干脆的說道。
黑人大叔的出價,不禁讓現場一片嘩然,二十五萬美元,這已經相當于一百六十萬人民幣了,買下這塊芙蓉種,這幾乎已經快要達到這塊芙蓉種所能達到的最高價格。
聽到黑人大叔的話,極少數競價的珠寶公司退出了競爭,只是因為他們想滿足一位大叔這微小的愿望,雖然他并沒有要求,因為這位大叔通過這次事情而感悟到的東西,同樣也對他們有用處,他們發誓,以后解的毛料,不到最后一刻,絕不放棄。
而大部分珠寶公司,卻是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哪怕你死了親爹,要用翡翠,也是唯有金錢和利益至上,這塊芙蓉種翡翠如果制作合理了,其價值絕對要超過三十萬美元,。
更何況有些珠寶公司,本就是缺少這種能吸引人的美麗翡翠,他們沒理由因為這黑人要留著而放棄這塊蛋糕,哪怕是賠點錢,也要將其買下。
“我出二十六萬美元,小伙子,買給我,我們是華夏天琪珠寶公司的,你要多多照顧。”有些人為了得到翡翠,不惜用上了老鄉戰術。
“我出二十七萬……”
聽著這些人還在不斷的出價,黑人大叔無奈的搖了搖頭,“三十萬美元,伙計,買給我吧。”
“三十一萬……”三十萬高價并不能嚇走這些人,其中幾個極缺翡翠的珠寶公司,卻是不惜下了狠心。
方游微微一笑,雙手緩緩下壓,“各位,這件翡翠我不會賣給你們,如果說誰最有資格得到這件翡翠,那么唯有它原來的主人,這位黑人大叔,哪怕再高的價格,也無法讓我動心。”方游笑了笑,將翡翠拿了起來,遞給了黑人大叔。
“伙計,多謝你,多謝你,我不會讓你吃虧,剛才那人出價三十一萬,我馬上給你開一張三十一萬美元的支票。”黑人大叔有些感激的望著方游,并沒有接過翡翠,而是激動的從兜里拿出支票本,想要給方游開一張支票出來。
方游笑了笑,另外空著的一只手,直接將黑人大叔那只掏支票的手從口袋中拿了出來,然后將翡翠遞到了他的手中。
“大叔,這件翡翠我要送給你,不需要任何金錢,就像你所說的一樣,你留著它,可以時刻提醒自己記住這次的教訓,不要輕易放棄,而且,正如我剛才所說,這件翡翠,唯有你這個原主人,才有資格擁有,如果你用三十多萬金錢買來下,其性質會完全改變,再看到這件翡翠,你的心還會有現在的顫動嗎。”方游笑著說道,面色平靜無波,仿佛把這別眼眼中巨額財富般的三十多萬美元,視為了空氣一般。
黑人大叔愣了愣,然后面露震驚,“伙計,這……這不行,我必須要給你錢,這是你的翡翠,不能白送給我。”
方游笑了笑,“大叔,如果你想給我的話,就把當初我給你的三百美元還給我,這只是用三百美元滿足了你一個微小的愿望而已,如果你還要堅持的話,那么這件翡翠我只好自己留著了,作為我們兩個認識的見證。”
“好,伙計,我接受你送給我的翡翠,我們永遠都會是朋友,我今天就要離開小島國。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山姆,伙計,你呢,把你的名字告訴我。”看到方游臉上的堅定,黑人大叔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深深的點頭說道。
方游微微一笑,輕輕的說道:“呵呵,這樣就對了,山姆大叔,我叫方游。”他對三十萬美元而視而不見,將翡翠送給山姆大叔,只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跟山姆大叔很投緣,這山姆大叔熱血爽朗的性格,完全合他的胃口,僅此而已。
“好,方游,我記住了你的名字,多謝你對我的幫助,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困難事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幫你解決,沒事的話,更歡迎你來電話,我們閑聊。”山姆大叔從兜里拿出了一張名片,對著方游說道。
方游接過名片,卻是看到上面只寫了一個姓名,一個電話,至于其他的信息,一概皆無,“山姆,搞完了沒有,我們要走了。”
“伙計們,馬上就好,方游,我要走了,我的家鄉在非洲,如果你有機會去非洲,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我會好好的招待你,哈哈。”黑人大叔拍了拍方游的肩膀,拿著翡翠,笑著向外面走群,人群外,有著同樣黝黑的大漢在等著他。
察覺到那些黑人所看來的目光,方游瞳孔微微一縮,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他笑了笑,對著山姆大叔說道:“山姆大叔,你似乎還忘了一件事。”
“恩,伙計,是什么事。”山姆大叔回過頭,面上帶著疑惑的問道。
“呵呵,你似乎忘了,把我當初給你的三百美元還給我。”方游笑著說道。
山姆大叔哈哈大笑,看向方游的表情顯得更加親切,“哈哈,對不起,伙計,我竟把這件重要的事給忘了,這是三百美元,一定要記住聯系我,再見了。”山姆大叔從口袋里掏出了三百美元,遞給方游后,與其親切擁抱了一下,然后邁著大步,與人群外的黑人大漢們匯合后,幾人一塊向著出口而去,這些強壯的黑人大漢呆在一塊,著實是一種別樣的風景線。
看到這黑人大漢的背影漸漸遠去,方游回過神來,望了望自己手中的名片,搖頭輕輕一笑,或許這位山姆大叔很不簡單。
不過,這卻是與他現在沒有關系,方游面帶笑容,現在與他有關系的,就是這武部司仁了,對于自己的敵人,他從來不知道客氣是怎么寫的,更何況是這個已經對他屢次動手的武部司仁。
方游面帶笑容,對著人群中前方的武部司仁說道:“武部君,不知道剛才從那廢料中所解出的翡翠,有沒有讓你明白毛料這個最為基本的道理,在毛料未完全解開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聽著這方游明顯嘲笑的話語,武部司仁恨不得沖上前去,按住方游暴打一頓,他堂堂一個武部家族繼承人,大日珠寶首席設計師,竟然連翡翠毛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多謝游君的指教,只不過游君,你如果不是憑借運氣取勝,那么為什么偏偏認定這塊如廢料般的毛料會漲呢,你剛才可是說了,在毛料未解開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武部司仁面上露出笑容,向著方游鞠了一躬,卻是毫不客氣的反擊。
方游笑了笑,“我沒有認定這塊毛料會漲,只是可能而已,這塊毛料在你眼中,是廢料,那是因為你眼力淺濕,沒有看到上面隱藏的痕跡,那塊毛料上,有幾點微不可見的黑癬,癬易有色,這就是我能夠確定這不是塊廢料,而是可能會漲的毛料的主要原因。”
“既然游君眼力如此超乎常人,不如再為我們挑選一塊可能會漲的毛料,如何。”武部司仁面帶笑容的說道,這笑容中滿是幸災樂禍。
方游同樣笑了笑,這武部司仁所說的話語,正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以說,武部司仁已經上了他的勾,再也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