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消磨

凌霸天這才吐露實情。原來，凌云乃是凌霸天的大兒子凌風所生，而凌菲菲是凌霸天的叁兒子凌天宇所生。凌霸天的二兒子凌明波因為一心沉醉于武學，未曾生育。凌風卻是在一次任務當中不幸喪生。凌霸天痛失愛子，這才對凌云疼愛有加。對凌云，也采用恨鐵不成鋼的怨怒。凌天宇是凌霸天叁個兒子當中最不成器的一個，早些年因為給暗影帶來了損失。被凌霸天趕出集團，從此在湘西立足。一年前，卻傳來了凌天宇被人暗殺的消息。

凌菲菲道：“你可清楚我為什么沒有去Z市找你嗎?”凌菲菲這才說出當時的心情。凌菲菲還在西安那邊為卓非凡追查蒼龍七宿的秘密得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消息。就是多年不見的父親凌天宇在住處被人暗殺。雖然，凌菲菲并不喜歡自己的父親。但是，血濃于水。凌菲菲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趕往湘西。希望能夠查出殺父兇手!但是，那件事情以后，再也沒有見到類似的殺人手法，而那名殺手也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卻不曾想到，殺害了凌天宇的竟然是蒼狼王——卓非凡!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凌菲菲無法接受受到自己的殺父仇人的救濟。雖然已經沒有了替父報仇的能力，但是也不想再和卓非凡有一絲瓜葛!凌菲菲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卓非凡向凌霸天問道：“她是你的孫女，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你為什么不出手相助?難道你非要我一命換一命嗎?”卓非凡心想，凌天宇固然該死，但是凌菲菲是無辜的!凌菲菲應該活下來!卓非凡不愿意將仇恨延續下去，死前都沒有將仇恨給分清楚!

“你以為我不想救人嗎?”凌霸天痛斥道，“你可明白菲菲剛才的話的意思嗎?她剛才要我幫她是因為她希望我能夠用內力壓制住她體內的痛苦。有力氣將自己的話說完!只是，這樣做的話，會對她的傷害更大!會讓菲菲更快地死去!我怎么做得到?”

這樣的言語，宛若晴天霹靂打在了卓非凡的頭上!卓非凡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此時，凌菲菲已經死去!整個墓室也只剩下凌霸天、沈瑤和狄小蕓以及卓非凡四人!卓非凡身陷深深滴悲苦中，一時難以走出。

良久，良久，凌霸天才道：“你們走吧!我不想再和你們為敵。你們也不要阻止我!”言罷起身走到秦始皇的陵寢旁，看著秦始皇的遺體，繼續道，“這是我們家族一生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我曾經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背叛了自己的師父，背叛了自己的身份。我不想，我在為了夢想，而殺了你們這些本就不該是敵人的人!你們走吧!”凌霸天輕輕地揮了揮手，希望卓非凡帶著沈瑤和狄小蕓離開。

此時，秦始皇恢復的和活人沒有了任何分別，幾乎活人一般。卓非凡沒心思去想那些，走到沈瑤和凌菲菲的身邊，扶起二女子。然后往那條密道走去。打開門，卓非凡輕聲細語地道：“你們先走!記得，如果成功出去的時候，要報警!”言罷，突然將狄小蕓和沈瑤往密道一推，隨之管壁了密道的門。沈瑤和凌菲菲推卻了再叁，還是一起離開!在密道內不停地呼喊也聽不到卓非凡和凌霸天的聲音。

送走了沈瑤和狄小蕓，卓非凡也沒有了壓力。卓非凡現在一心就是要阻止秦始皇復活的陰謀得逞，將即將到來的浩劫扼殺在搖籃當中。凌霸天并不器官卓非凡選擇不走，斜眼看了看卓非凡，再盯著秦始皇，道：“你真的不走?我不想殺你!”在凌霸天的眼中，卓非凡并不是什么強硬的對手。對付卓非凡也并不麻煩。

卓非凡道：“我不走!我想，我和你之間的恩恩怨怨，現在就有個了斷的時候了。我殺了你的兩個兒子，也殺了你的孫子。甚至你的孫女的死都和我有關系!當然，你也和我有仇。你間接害死了我最心愛的女人，也害死了我許多的朋友。其中不乏卓云、蝶舞、禿鷹等人。我想，血債和血債相碰，若不了斷。恐怕難以平息心中的怨恨吧!”

凌霸天聽完卓非凡的話，冷冷地道：“沒想到，你是這么一個記仇的人。也是這么一個敢于承擔的人。如果我對你說，你的師父卓東來以及你所在的小組都是我害死的。不知道你會怎么樣?”言罷，凌霸天冰冷地笑了起來。

卓非凡臉色大變，問道：“我師父真的是你殺的嗎?”卓非凡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尊敬的師父，竟然也是暗影集團所害。而暗影集團的總裁凌霸天和師父卓東來是莫逆之交。凌霸天竟然會出手加害自己的朋友!

凌霸天答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就在奇怪，是誰可以讓一代宗師卓東來粉身碎骨、靜脈俱碎。其實，不瞞你說，殺了你師父的正是我!所有阻礙我破解蒼龍七宿的秘密的人都得死!”卓東來的確是被凌霸天所殺，是因為卓東來擁有一塊可以解開蒼龍七宿秘密的玉佩!

卓非凡沉默不語。凌霸天繼續道：“還有，那個姓楊的警官的家人也是我殺的。楊警官一直在糾結自己的身世，直到死了也不曾弄清楚。我這個時候不妨告訴你。楊茜之所以可以駕馭紅色的玉佩，是因為她是火龍城的人!她是火龍的女兒!那個時候，火龍一家躲到國外去了。以為我找不到。我派人殺了她全家，火龍雖然逃脫，卻被抓進了監獄。那一場暗殺當中，就還有火龍的女兒幸免于難。而這就是楊茜。”

卓非凡聽罷，依舊不語~!凌霸天為了達到目的，已經欠下了一屁股血債。卓非凡雖然也殺了那么多的人。但是這些被他殺了的人當中，基本上都是血債累累的罪惡之人。可是，喪生在凌霸天手里的，多的是無辜的平民百姓!卓非凡越來越想和凌霸天決一死戰，即便是自己死了，也死而無悔。

凌霸天充滿罪惡地笑聲響徹了整個皇陵寢宮，不知道是得意，還是悲傷。剛剛經歷了喪子、喪孫之痛的凌霸天讓人還是有不少的寒意。凌霸天笑過以后，尖銳地問道：“怎么樣?蒼狼王，你想不想殺我了呢?”

卓非凡道：“我本來就想殺你!如今，暗影集團已經顛覆。我就算殺不了你，也要和你長埋在這墳墓里面。我決不允許你再出去，傷害更多無辜的人。”卓非凡雖然不是什么英雄，但也不想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凌霸天道：“如今距離始皇帝復活也還有那么一會兒時間。不如我們來比劃比劃，打發這無聊的時間?”比劃比劃，在卓非凡看來的生死時刻，凌霸天的眼里不過是比劃比劃。這讓卓非凡很不舒服。

卓非凡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請——”言罷，雙腿一伸一縮，卓式太極拳的起手式赫然出現。面對勁敵，卓非凡不敢輕敵。全身心地盯著凌霸天，不敢有半分懈怠。凌霸天卻很自然，嘴角微微一彎，走到皇陵寢宮的中央。嘩嘩兩聲，身上的風衣散落在地。而后，稽首作揖，道一聲：“請——”這二人的生死對決，不相信生或者死，倒像是一場公平的比賽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