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身后的沙漠聞言,眼中寒光一閃,手下意識的摸向腰間,只要陳默有個微小的暗示,他會在一秒鐘之內(nèi)把面前這位局長的腦袋打穿。不過陳默沒有做任何暗示,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局長,好一會,他才道:“每年,都有大批的貨流向各個國家,日本也是必不可少的,福岡市也是大城市,想必來的貨也不會少,所以他們每年不少上供吧?!本珠L只是笑,身子向后一仰,靠在椅背,道:“和默君比起小巫見大巫?!毙恼詹恍?,陳默也不再多說,話鋒一轉(zhuǎn)道:“我這次來是想把貨提出去,本來,這樣簡單的事是不應讓我親自跑一趟的?!本珠L搖頭苦笑,道:“如果上面的人不下發(fā)命令,我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私自把貨交出去,雖然我是局長?!标惸靼祝_實沒有這個膽量和能力,點點頭,道:“那現(xiàn)在可以了吧?。俊本珠L鬼笑道:“有你們中國安全局的人出馬,我還怕什么了?!?
能把這批貨還給金三角,他這局長也是長長噓了口氣。這燙手的山芋在他手中,是吃不消睡不安,不僅僅是金三角每年的巨資上供錢沒了,他更怕那群亡命毒梟可怕的報復。當金三角放言開出‘暗花’的時候,雖說不是針對他,但他的心跳絕對比周晴快很多。如果周晴被殺,下一個,十有就是他自己。焦點轉(zhuǎn)移,他自然開心。笑問道:“默君把貨直接提回中國嗎?”現(xiàn)在黑道都知道金三角的這批貨是供給皇門的,作為局長也是有所耳聞,才有此一問。
陳默一挑眉毛,道:“你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不該知道的最好也別問?!闭f著,他站起身,揮揮手道:“我去樓下等?!?
對于陳默的傲慢局長也不在意,他知道這位年輕人有他傲慢的資本,恐怕十個自己捆在一起也惹不起他,干笑道:“用不用我派人護送?”“不用,謝了!”說完,陳默已經(jīng)走出門外。沙漠急忙跟出來,小聲問道:“就這么簡單?”陳默道:“就這么簡單!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那么多廢話,他繼續(xù)做他的太平局長,我們繼續(xù)收我們的貨?!?
二人在樓下等了十來分鐘,從車庫中緩緩開出一輛中型卡車,集裝箱門手處貼有封條。卡車在陳默面前停下,車門一開,從里面跳下一名著裝警察,向他點點頭,沒有說話,站到一旁。陳默上前將車上封條撕下,向那警察一笑,和沙漠上了車毫無阻攔的直接開出市局大院。出來后,陳默和沙漠下車,對等候的水一一招手,后者急忙笑臉上前,和陳默打聲招呼,老道的來到集裝箱前仔細查看,見車上的封條完好無損,放下心來,豎起大指道:“皇子哥,沒問題?!?
陳默點點頭,道:“沒問題就好,老規(guī)矩,貨依然是由你們送,直接運到SN市,阿青會派人接貨的?!?
水一和松本治一起跑壓貨多趟,和阿青沒少接觸,笑道:“好的。那皇子哥,你們不回去嗎?”陳默搖搖頭,道:“我還有其他的事,替我向松本問聲好吧?!币娝幸叩囊馑?,水一忙道:“這次多虧有皇子哥幫忙,不然,松本大哥在金三角那邊的人那里真不好交代呢。剛才松本大哥還打來電話,說完事之后和你要好好聚聚?!标惸瑩蠐项^發(fā),本來不想再在福岡市耽誤時間,山口組和稻川會的事讓他放心不下,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還真有些事情需要松本治幫忙,如果松本治能夠連接上金三角的人能助自己一臂之力打擊稻川會,哪怕只是在福岡市的稻川會幫眾,那對自己的幫助何止千斤。只是這說來容易,能讓金三角做到這一點太難了。陳默心中苦笑一聲,見見松本治也好,問問他有沒有主意,能讓金三角的人站在自己這一邊,點頭道:“好吧,松本現(xiàn)在在哪?”
水一道:“在郊外?!标惸环籽?,無奈道:“我看你們松本大哥真快變成鬼了,人多的地方不敢住,就會往人少的地方鉆。”
水一賠笑幾聲,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吧?”“恩!”陳默點頭。眾人紛紛上車,向郊外開去。車上,陳默閉目養(yǎng)神,嘴抿成一條線,微微下彎。等車出了市區(qū),陳默突然開口,自語道:“真是奇怪?!?
一旁唐朗不解,問道:“老大,奇怪什么?”陳默凝視車窗外,道:“奇怪風平浪靜,我們來福岡市好幾天了,稻川會在這里的勢力卻絲毫沒有動靜,難道他們的消息真那么閉塞,不知道我們到了?”唐朗冷笑道:“知道我們在福岡市又能怎樣,板木末繼我們都會過,更何況他們幾條臭魚爛蝦。不來招惹我們算他們識時務。”正說著話,兩輛黑色汽車以急快的速度在陳默所做的面包車兩旁飛馳而過。沙漠快速瞄了一眼,向后一看,后面還有數(shù)輛汽車急速而來,眉頭微皺,對陳默道:“皇子哥,有點不對勁。”
陳默也看清了,暗道果然來了!這樣更好。他淡淡一笑,道:“看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痹捯魟偮?,前方傳來刺耳的剎車聲。那兩輛黑色轎車如同張開嘴巴的鉗子,越過車隊后迅速卡在道路中間,最前方的吉普車無路可走,只好停下來,他一停,后面的汽車自然也走不了,車中本來心情不錯的水一頓時怒火中燒,在他想來,福岡市還沒有誰敢攔下金三角的車,當然,警察除外。他對一旁的手下道:“出去看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