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大家行進(jìn)得非常快速,從探到的情況知道,后面的追兵突然間消失了。
前方一陣塵土飛揚(yáng),一隊百余人的獸騎軍飛馳而至,角馬獸齊整整一字排開站立在面前。
一面飄揚(yáng)的旗幟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葛字。
高大的角馬獸,陽光下閃光的盔甲……
百余騎挺立在姜智等人的面前,氣勢已是肅殺之極。
“長天城千總葛喜有奉命前來迎接殿下!”
一個身著鎧甲的中年人飛身從角馬獸上跳下,就站在那里抱刀一禮。
滿是橫肉的臉上更是透出傲氣。
按理一個千總見到了皇子應(yīng)該跪拜參見,葛喜有卻僅只是抱刀一禮,那踞傲之態(tài)一下子就表現(xiàn)了出來。
姜智早已融合了兩個記憶,看到這一情況,眼睛就是一凝。
“見了殿下為何不跪!”宇文林沉聲大吼一聲。
“披甲在身,不便跪拜,請殿下恕罪!”葛喜有面無表情看著姜智。
完全就是一個借口,誰都知道,有甲在身并不是不能跪拜。
姜智的臉上同樣沒有任何的表情,看過了太多的官場書,他又如何不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
來之前就已經(jīng)了解過長天城的情況,這地盤是十哥的地盤,十哥現(xiàn)在的權(quán)勢極重,這是帶有壓自己一頭之意,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也有可能這葛喜有并不是十哥的人,他背后的勢力想給自己一些難堪!
再一想,用一個千總搞這事,應(yīng)該不是最好的辦法,十哥沒必要這樣做,看來應(yīng)該是七哥的人!
太沒有技術(shù)含量了!
姜智發(fā)現(xiàn)這人完全就是一個武夫,根本就不懂官場。
不過,姜智很喜歡這葛喜有的做派,自己正想立威,他自己就找了過來,不借他立威就對不起這個機(jī)會了。
眼睛緊盯住葛喜有,姜智沉聲道:“見到皇子不跪拜,該當(dāng)何罪?”
“大楚國皇令,見皇了必須跪拜。犯者,重當(dāng)斬,輕者鞭二十!”蘇流昌大聲道。自從親自斬殺了一個頂戴層的人物,蘇流昌現(xiàn)在的氣勢已經(jīng)非常足,大有立即斬殺這千總之意。
哼!
葛喜有鼻腔中發(fā)出了這樣的聲音。
同是臨官層的人,他并不怕蘇流昌,想到了自己背后的勢力,再想想姜智這個殿下一直以來的表現(xiàn),他根本就沒有把姜智放在眼里。
不過是一個放逐的皇子,有著七皇子的支持,自己根本就不必怕他,再說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機(jī)會,七皇子知道自己的做法之后,好處肯定極多。
七皇子是通過了皇子身份之人,而面前的這個殿下無論如何是沒有通過考驗的可能。
在大楚國,皇子太多,失去了皇上的歡心,那就真的什么都不是。
隨著他的聲音發(fā)出,他帶來的百余騎角獸兵突然齊聲高呼:“恭迎殿下!”
百余人一齊高呼,這聲威還真是震得眾人耳鼓發(fā)響。
“殿下請!”葛喜有在這震耳的聲音中沉聲道。嘴角露出了笑容,這次應(yīng)該把殿下嚇住了吧!
果然是有人指使來削自己的氣勢!
如果這事傳到了長天城,往后自己這個皇子在這地界就沒有了任何的威信可言。
姜智看向葛喜有帶來的人,大聲道:“我乃當(dāng)今皇上第二十七子姜智,葛喜有犯皇令,論罪當(dāng)斬,視其披甲在身,鞭二十以尊皇令!”姜智的聲音并不大,卻足以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姜智并沒有受到對方的影響,站在那里,面無表情沉聲把話說完,看都沒看葛喜有一眼。
殿下的氣勢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隨行之人全都感到精神一振。
聽到姜智的話語,蘇流昌大步朝著葛喜有走了過去。
“誰敢!”手中的大刀一振,葛喜有大吼一聲。
“你敢造反?”姜智緊逼一步。
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明顯,有人要削自己的威風(fēng),如果不給某些人看看,自己的皇家威信被削之事必將傳到皇宮,一生極力維護(hù)皇家威嚴(yán)的父皇必定不滿意自己的行為,既然有人想要針對自己,就必須給予反擊。
姜智不相信葛喜有他們敢于擊殺自己。
本來有些騷動的百余騎角馬獸兵在姜智的造反話語中顯得有些不安。
“違反皇家政令者,九族抄斬!”宇文林再次沉聲吼道。見到殿下那么的強(qiáng)勢,他們也感到自己擁有了底氣。
“斬!”
雖僅十九名侍衛(wèi),本就是皇家精選之人,自從見識過了姜智的神秘,對姜智有了一種信心,吼出來的聲音已是不弱于對方的百余騎同聲高呼。
目光在姜智等人的身上看了一陣,葛喜有就有些不解,一路有人伏擊姜智的事情他們其實早已知道,知府命令他們前來迎接姜智一行的事情,他并沒有上心,而是奉命有意延誤迎接的時間,在他們的想法中,只要把時間拖延,以探到的情況,這次的劫殺中,姜智必死無疑。
知府是十皇子的人,葛喜有卻是七皇子的人,七皇子的想法很直接,只要二十七皇子在此地死去,十皇子就必將因這事受到牽連。
知道自己的主子與這個皇子不對路,葛喜有本身又是臨官十層之人,帶來的一隊人也都是臨官層的軍隊,根本就沒有把姜智放在眼里。
本以為姜智等人就算逃出來也是殘兵幾人,現(xiàn)在看到對方的氣勢如此強(qiáng)大時,葛喜有知道有問題了。
在得到的情報中知道,二十七皇子完全就是一個懦弱的人,也僅青云二層的修為,對于這樣一個皇子,注定是無法沖擊更上一層的人物,又有什么可怕?
葛喜有更是想到姜智決不敢得罪于七皇子和十皇子,這才有意搞了這一出。
對于自己設(shè)計搞出的這一出,來之前他也暗自得意,只要削了姜智的氣勢,自己在七皇子面前就必將重獎。
角馬獸兵隊伍猶豫不定,姜智淡然看了一眼這些角獸兵,大聲道:“還不行刑!”
葛喜有本來是想給姜智一個下馬威,也帶有討好自己后面的七皇子之意,卻沒有想到姜智拿出了皇家的政令來處理這事。
抗令的話,自己有那么多的人馬,姜智也難以拿自己怎么樣,但是,這事如果被姜智抓住不放,上報上去,那些維護(hù)皇家權(quán)威的人必將追究這事,搞得不好,自己這一隊上百人的軍隊就將被扣上一條無視皇令的罪名,那可是大罪。
姜智這個皇子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強(qiáng)勢了?這與得到的信息不相符啊!
轉(zhuǎn)念間,葛喜有就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輕視對手的大錯,硬頂下去吃虧的必將是自己,到時就算是七皇子也不可能為自己說話。
臉色一下子變幻不定,臉上漲得通紅,腦門上也微微冒汗。
“葛千總,想抗令?”蘇流昌這時已走到了葛喜有的面前。
自從看到了殿上的神秘,蘇流昌的底氣已經(jīng)很足,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這個千總。
蠢!
這是蘇流昌對葛喜有的評價,就算姜智再弱勢,他畢竟還是皇子,這小子以為后面有人,就可以無視皇子的權(quán)威了!
誰又會知道,現(xiàn)在的姜智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的姜智,如果是原來的那個靈魂,可能真就不會拿葛喜有怎么樣,現(xiàn)在不同了,姜智必須要展示出自己的存在。
如果是原來那個皇子,面對這樣的事情決不會那么的強(qiáng)硬,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自己把這事變成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帶而過。
現(xiàn)在的情況卻完全不同,姜智的身上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一種皇家的威嚴(yán)。
轉(zhuǎn)念間,葛喜有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逼到了死角,造反的事情他現(xiàn)在根本不敢。
一陣鎧甲聲響,葛喜有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下官長天城千總葛喜有拜見殿下!”臉上已是發(fā)紅,葛喜有差不多要找一個地縫鉆入,他不得不這樣做。
“打!”姜智抬頭望著天空,無視葛喜有求饒的表情。
幾個侍衛(wèi)已是沖上前去,按翻葛喜有,幾下就解除了葛喜有的鎧甲,侍衛(wèi)隊長常遇天掄起鞭子朝著葛喜有的屁股就狠勁打了下去。
百余角馬獸兵看到自己的長官被大,當(dāng)下就有幾個人沖了出來。
“退回去!”看到蘇流昌朝著那些沖出來的士兵大步上前,眼睛一瞪,葛喜有大聲道:“給我回隊,誰敢上前,老子要他的命!”現(xiàn)在他明白得很,如果真的有士兵上來,這事就大了,這個殿下完全可以現(xiàn)在就斬了自己。
皮鞭聲在這空曠的山地上響著。
姜智暗笑一聲,想削自己皇子的威嚴(yán)就得有承受自己打擊的力量。
看來自己往后的路并不太好走!
這里的知府應(yīng)該不希望自己在他的地盤出事,現(xiàn)在千總卻搞出了這樣的一出,快速一分析,姜智明白得很,進(jìn)一步確定這長天城里面的情況也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簡單,至少知府和千總就不是一路的人。
很有趣的地方!
姜智有些躍躍欲試了,看了那么多的官場小說,在這個新的地方應(yīng)該有些作用吧?
從一路遇到的情況可知,臨官層的修練者極多,頂戴層的人卻并不是那么多,身處這樣的混亂地方,危險系數(shù)還是極高。
“鞭刑執(zhí)行完畢!”常遇天有些激動地大聲回報。
跟隨姜智的侍衛(wèi)們看到了發(fā)生的這一情況,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著一種振奮,殿下做的這事讓人解氣,這才是皇子的風(fēng)范!
二十鞭對于葛喜有來說并不是一件承受不了的事情,自己隊里的士兵早已在執(zhí)行完鞭刑之后跑來把藥上好。
忍受著痛苦,葛喜有再次拜倒在地,恭敬道:“謝殿下不殺之恩!”
雖然知道對方心中有怨恨,姜智并沒有任何擔(dān)心,沉聲道:“前方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