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安氏役妖,司馬役鬼。但和安氏七妖不同,司馬家世代相傳只有一鬼。
鏡鬼,來歷與七妖一般皆無從考證。此異物依附于司馬族人的眼睛中,鏡鬼本身不具備任何作戰(zhàn)能力,但它有一項厲害的異能。
復(fù)制!
依附于司馬氏族人眼睛里的鏡鬼能夠把親眼所見的武學(xué)巨細無遺地完美復(fù)制,所以司馬氏沒有家傳武學(xué)。世間武學(xué),便是司馬家的武學(xué)。
知道來人竟是司馬后人,田無跡心中冒出無數(shù)疑問。這同為名門的司馬后人非但沒打算殺自己,而且身帶邪氣,看上去比自己更像魔門中人。
胖子最擅察言觀色,知道對方并無殺機,便定下心來問道:“四大家與我六道勢成水火,閣下不去助龍淵,反而跑來我家中,不知是何用意?”
司馬后人淡淡一笑,道:“我的行蹤并不用向誰報告,龍淵又關(guān)我何事。而說到四大名門……”
他眼中忽閃過深沉殺機,冷笑道:“早在唐末,司馬便被逐出四大門閥之列,又何來名門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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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無跡聽得一愣,他可從來沒聽說過這事。如此說來,這司馬家恐與其它三閥不合,這也解釋了為何司馬后人會甘冒天下之大不韙來見自己這魔門中人。
“至于今次所來,其實本人是來幫宗主一個大忙。”司馬后人說道。
田無跡再愣,問:“幫我什么忙?”
“我知道田宗主現(xiàn)在是內(nèi)外交迫,外有安氏大肆收購貨運業(yè)龍頭公司,打擊貴宗這方面的業(yè)務(wù);內(nèi)則有修羅少主前來興師問罪,一個不好宗主估計性命難保。無論怎么看,宗主現(xiàn)在正處在最困難的階段,司離又不在,宗主現(xiàn)在應(yīng)是度日如年吧。”司馬后人淡淡說道。
田無跡心中那份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一分,這司馬后人究竟有何手段,竟然把自己的處境摸通摸透。突然,田無跡想到一個可能性,丁忌對于其父無援招事一事,很有可能是來自這個司馬后人之口。
而為的,無非是營造出眼下這種他不得不接受對方好意的局面。
再往深一層講,這司馬后人怎么會知道自己和司離才知道的事情?這才是他可怕的地方。
似是猜到田無跡心中所想,司馬后人淡淡笑道:“不錯,丁恨之事是我故意泄露給其子知道。至于消息來源,宗主無需猜測,因為你怎么猜也是猜不著,你只要知道,這天下沒有我不知道的消息,除非我自己不愿意。順帶一提,上次安氏后人打算通過海路遠離淮南市的消息應(yīng)該對宗主幫助不小吧。”
田無跡再忍不住,失聲道:“原來是你提供的消息!”
當(dāng)時司離對安澤南下了格殺令,可他們在機場被襲擊后卻神秘消失了將近十個鐘頭。在這段時間里,田無跡用盡方法也打聽不到任何消息,在最后關(guān)頭他收到一條匿名信息告之了安澤南幾人的行蹤。
田無跡立刻進行調(diào)查取證,最終證實消息的可靠性。但那時時間已經(jīng)不允許他從容布置,所以才有薛僻情只身一人潛上輪船的行動。可直到現(xiàn)在,他才知道那條消息卻是這司馬后人所提供的。
“閣下為何要如此幫我?”田無跡沉聲問。
司馬后人移至窗前,淡淡道:“天下自然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可以幫宗主刺殺一兩安氏中重要人物,使他們計劃受阻。亦可游說丁忌,讓他們把疑心從你身上移開。更可助宗主打擊同道,讓天蓮宗不再是六道居末。至于本人,則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而已。”
田無跡吸了口氣,可說司馬后人之話不無誘.惑。天蓮宗六道居末一直是他無法打開的心結(jié),像現(xiàn)在司離一沒在立刻沒人拿正眼看他,胖子無論如何也吞不下這口氣。再退一萬步講,即使司離時刻罩著他,也只不過讓胖子臉面上好過一些,卻無法改變天蓮宗的地位。
若得這司馬后人相助,天蓮宗確實有一振頹態(tài)的可能。這并非無的放矢,想司馬后人能夠掌握到這些精確的情報,其背后必然有龐大的勢力支持。田無跡玩慣心術(shù),知道司馬后人此刻透露給他知道的東西不過是冰山一角,而更大的實力則隱藏在迷霧之中。
如果和他合作,天蓮宗必將成為六道一匹黑馬。可田無跡卻擔(dān)心,自己付不起那個代價。
胖子謹慎問道:“閣下有何要求?”
司馬后人回頭說道:“很簡單,等司離回來后。宗主只要給本人安排一個身份,讓我可以為這當(dāng)代魔主打點生活瑣事既可。至于事后會否被司離發(fā)現(xiàn),甚或本人生死宗主皆不用掛懷。只要出事,宗主盡可推脫,本人亦可發(fā)誓絕不會泄露關(guān)于宗主半點訊息。”
他說得輕描淡寫,田無跡心臟卻連跳數(shù)下。司馬后人自然不可能毫無目的地接近司離,他真正的目的,怕是……
“你想學(xué)司老大的天魔七幻?”田無跡脫口說道。
司馬后人鼓起掌來說:“不愧是田宗主,如此輕易便猜到本人的心思。宗主覺得這交易可做得過,本人時間無多,宗主一語可絕!”
田無跡苦笑道:“我武功不如你,若不答應(yīng)便是人頭落地的格局。罷了罷了,我答應(yīng)你便是,只希望你能夠真心助我。”
“這便是我找上宗主的原因,不似有些人自作聰明,卻沒把處境看個通透。只此一點,宗主便勝他人多多,你放心,本人絕不食言。為表誠意,宗主可拭目以待。一個月內(nèi),安氏的計劃必須受阻。”司馬后人哈哈一笑,推窗躍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田無跡苦笑連連,知道此舉儼然已出賣了司離,也不知道這是禍是福,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自從在江風(fēng)市的經(jīng)貿(mào)大學(xué)退學(xué)后,唐柯和劉可蕊在龔倩的安排下就讀安澤南所在的學(xué)校。兩個月下來,唐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學(xué)校的生活。他和美麗大方的劉可蕊出雙入對,把班上一眾男生羨慕至死。
平時無事,鑿齒被安排在特事組的大院里。唐柯可不想帶著這妖獸四處亂晃制造新聞,說起來現(xiàn)在妖獸已經(jīng)和他心意相通,只要一個意念,鑿齒就會趕到他的身邊,比諸之前要方便不少。
這天上課,唐柯看著書本走神。想起的卻是安澤南,那個為自己揭開這世界不為人知另一幕的男生現(xiàn)在卻陷入了沉睡,唐柯有些擔(dān)心他就此不醒。這時,耳邊傳來同學(xué)的驚呼聲。
唐柯回過神來,原來卻是前兩天聽說的插班生今天終于出現(xiàn)。而唐柯看到這個女插班生時,他猛的站起。旁人不知尚以為唐柯被這女生可愛的容貌迷得不可自拔,卻不知道唐柯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自己心中的震驚。
皆因這個女生,便是在車場以魔動傀儡偷襲自己和龔倩三人的魔工傳人,谷小爍!
“不要揭破我哦,除非你想在學(xué)校里看到精英步兵傀儡!”
谷小爍的聲音在唐柯耳中響起,分毫不受其它人聲音的影響。唐柯苦笑,只能坐下。
到了下課時,谷小爍以清純可人的小蘿莉模樣迷倒班上所有男生,甚至連其它班級的男生也聞風(fēng)而來,把她圍得水泄不通。唐柯?lián)u了搖頭,這時劉可蕊來找。看到唐柯教室里的“盛況”不由掩嘴輕嘆:“這么夸張。”
她也是聽別的同學(xué)說唐柯的班級來了個蘿莉插班生迷倒一片男生,好奇使然下劉可蕊也來湊熱鬧,卻不想整個課室?guī)缀醣蝗顺睌D爆。
這時人群分開,谷小爍有些狼狽地跑出來。看到唐柯時這少女眼睛一亮,指著唐柯鼻子道:“你和我來一趟。”
頓時,唐柯被上百道兇惡目光狠狠洗禮一番,連劉可蕊也莫明奇妙地看著兩人。
“我去去就來。”唐柯對她輕聲道,然后招呼著谷小爍上天臺。
教學(xué)樓的天臺上,谷小爍夸張地做了個呼氣的動作,大聲說道:“好險好險,差點就要窒息了。”
唐柯雙手插在褲兜里,沒好氣問道:“你來這里作什么?”
谷小爍回頭做了個可憐的表情,說:“在老師沒來之前,人家也要找個去處嘛。你看我這樣子去打工人家不肯請,想來想去,只有找個學(xué)校呆上三五個月,所以我就來了呀。”
“那你可以到別的學(xué)校去,為何往我們學(xué)校里擠。”唐柯傷腦筋道。
谷小爍突然跳到唐柯跟前,大眼睛盯著他一動不動。
唐柯被她看得發(fā)慌,連忙退開幾步。
“因為我對你很好奇。”谷小爍雙眼閃閃發(fā)光道:“那天在車場里和我傀儡戰(zhàn)斗的那只大狗是妖獸吧,它好像聽你的指揮。也就是說,你竟然是馴獸師,你知不知道,我只在書里見過訓(xùn)獸師,連老師都說這個血脈如今幾乎已經(jīng)絕跡了,卻沒想到被我碰上。所以人家,人家很想認識你哩。”
“我,我可不想認識你。”唐柯?lián)u頭道。
“怎么,我不可愛嗎?有我這樣的朋友讓你很丟臉嗎?難道可愛也是一種罪嗎?”谷小爍逼近唐柯,不知從哪里隨手摘來一些臺詞連珠炮發(fā),大眼睛里還很入戲地擠些一些不明液體。
突然,唐柯覺得這小蘿莉可遠比她那些奇形怪狀的魔動傀儡要難招架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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