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躍峰將崔胖子和林牧倆人救上來之后,自己遲遲沒有爬上來,等了一陣子,眾人才發(fā)現(xiàn)周躍峰是出事了,于是馬猴子和躍林倆人實在沉不住氣了,就直接順著之前的繩子爬了下去,本來東子是想讓眾人在上面等著,好作為接應(yīng),沒想到繩子突然間繃得緊緊的,一看就是下面出事了。
東子趕緊帶著邪貓和敖大喵下到了坑里,讓成軍和林牧照顧剛剛醒來不久的崔胖子。沒想到三個人剛剛進入車馬坑,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緊接著東子就被車馬坑里保存完好的六匹巨大的馬給鎮(zhèn)住了。
他本來就是做考古的,對這些東西十分敏感,看到古代如此健碩的馬保存了下來,心里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不自覺的就想要膜拜,不過邪貓和敖大喵可沒有這份情懷,看到他看愣了神,立刻上去拍了一下,東子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這時候空氣當中的血腥味兒更加濃重了,讓人有些窒息,他們繞過這個巨大的馬車,開始找發(fā)出血腥味兒的地方,沒想到剛轉(zhuǎn)過去就看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已經(jīng)沒有了皮膚的家伙,正在牢牢的抓著馬猴子的脖子,馬猴子被提起來老高,兩只腳一個勁兒的亂蹬。
邪貓隨身抽出了自己的佩刀,朝著那個滿身是血的家伙就飛了出去。邪貓的刀法很準,正好擦著那家伙的手臂飛了過去,這一刀雖然只是擦邊,但是力道著實不小,那東西居然還有痛覺,他吃痛立刻就把馬猴子給扔了出去。
馬猴子一個翻身爬了起來,看樣子沒有什么大礙,東子立刻問到:“馬猴子,躍林和峰哥呢?”
東子還在直勾勾的盯著馬猴子,馬猴子一個勁兒的給他做鬼臉,那樣子就像是要告訴他什么,但是馬猴子剛剛被那個渾身是血的人給掐的實在是不成人樣,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想要說什么,東子問:“你小子在那說什么呢?”
馬猴子還是在那一個勁兒的做鬼臉,樣子更加夸張,接著他急的想要過來,但是這一摔雖然沒什么內(nèi)傷,可是走起路來依然有些費勁。這時候馬猴子好像是懂了什么,他指了指東子的身后,東子一回頭,只見那個滿身是血的家伙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跟前,臉就在他的肩膀上方,那些血已經(jīng)在嘀嗒嘀嗒的滴在了他的臉上。
東子本來以為邪貓和敖大喵這兩個在他的身后,怎么這東西也不會來到跟前,但是沒想到的是,那倆家伙居然就在一瞬間就消失了,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東子一看這東西,心都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
心想:“我艸,這玩意該不會就是血尸吧?那其他人豈不是已經(jīng)遭殃了?我該咋辦?”一邊想著,一邊腿就有點哆嗦,而這個東西好像反應(yīng)也不怎么靈敏,居然慢慢的去伸手抓他的脖子。
馬猴子這時候已經(jīng)跑到了跟前,上去一刀趁其不備就砍在了那家伙的胳膊上,那家伙吃痛剛要縮手,馬猴子抓住東子的胳膊就開跑,倆人氣喘吁吁的跑了很久,馬猴子終于停下來了。
東子說:“馬猴子,那是給什么玩意兒?躍林和峰哥呢?還有邪貓和敖大喵那倆小子呢?”馬猴子平時很能張牙舞爪的,但是這次卻是出奇的安靜,同時東子從那種緊張的氣氛當中緩過來的時候,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那種感覺陰森森的,就像是你身邊跟你朝夕相處的人一下子露出了本來面目,原來他是妖魔鬼怪一樣。但是東子依然不相信馬猴子會變成叛徒,他們兩個結(jié)識,而且是馬猴子帶著他來到的這個組織,東子也知道,馬猴子跟周躍峰的關(guān)系要比親兄弟還親,是可以以命相抵的,他不可能是那個內(nèi)奸。
但是他看到馬猴子不一樣的嘴臉,同時這個地方又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東子的心真的有點虛了,他試探的問了問:“馬猴子,你小子想啥呢?快帶我去找峰哥他們。”馬猴子沒有動地方,但是嘴角卻咧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這一抹微笑讓東子險些不認得馬猴子了,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這個人如此的陌生。
東子說:“馬猴子,你跟峰哥關(guān)系那么好,你……你絕對不會是內(nèi)奸的是不是?”只見馬猴子將自己的臉慢慢的靠近了東子,他臉上似乎還帶著血腥味兒,接著他把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給咔嚓一下子就撕了下來,接著說到:“馬猴子那小子當然不會叛變,他當然不是叛徒,我根本就不是馬猴子。”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讓東子措手不及,他根本就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那個人……分明就是櫻木!東子說:“你怎么在這,你們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櫻木嘿嘿一笑:“誰說我們死了,在那個幻境當中嗎?那個幻境我們的確也進去過,其實那并不是什么幻境,而是真實存在的另外空間而已,但是你們忘了?那里可沒有我的尸體!”東子極力的回想起了當時周躍峰說的話,才意識到那里少了櫻木、向?qū)В约傲硗庖粋€日本人的尸體,也就是說,他們活下來了三個人。
東子知道這次是在劫難逃了,不過他不知道櫻木將他弄到這里的原因,想試探他說到:“既然你不是馬猴子,你為什么要救我?”櫻木說:“救你?那怪物就是我手下,被他抓傷的人全都會變得力大無窮,而現(xiàn)在唯一存在的他只聽我一個人的號令,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里再出現(xiàn)一個同樣的怪物而已。”
說完他就拿出了匕首,抵在了東子的心臟處,東子現(xiàn)在根本不想知道要怎樣才能變成那個樣子,他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他的其他五個兄弟,于是說到:“櫻木,我們好歹也是一起共過難的,我不想你放過我,但是我想在死之前知道,峰哥他們到底在哪兒,他們有事嗎?我想對一個死人你應(yīng)該沒有什么不能說的了吧。”
櫻木聽完了他的話,嘴角微微一咧說到:“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其他的五個兄弟早就被我的手下控制了,他們在另外的墓道當中,向?qū)г诳粗麄儯医鉀Q了你就去跟他匯合,這墓室有四個墓道,而且又有天子駕六的馬車,必定有我們想要的東西,只要殺了你們,這些東西就都是我們的了,我也可以回去跟我干爹交代了。”
東子說:“原來你是張顯章的干兒子?”櫻木點了點頭:“沒想到吧?不過我也算對得起當年的兄弟了,讓你在死之前明白了一切,不過明白了也沒什么用了,峰哥也不會想到,他引靈了一輩子,最后卻要親眼看著他自己的兄弟一個個走入幽冥,不過他也不用擔(dān)心,一會兒我就去送他。”
說完就要將匕首刺進東子的心臟,東子強力的反抗著,但是依然阻擋不了那匕首慢慢的進入了他的身體,最后他已經(jīng)絕望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櫻木一下子就飛了出去,東子立刻睜開了眼睛,只見周躍峰他們五個跑了過來。
正是周躍峰用鎮(zhèn)魂鞭將櫻木給拴住,接著往外一帶就帶了出去,櫻木摔在了地上顯然摔得不輕,爬了幾下都沒有爬起來。馬猴子笑嘻嘻的說:“想裝作我的樣子騙峰哥,你這點小伎倆早就被峰哥識破了。不然就你那什么手下摸了戰(zhàn)馬變成了活血尸,你以為真的能打得過峰哥?”
這時候邪貓和敖大喵倆人揪著向?qū)У牟鳖I(lǐng)子把他給拎了過來,邪貓痞痞的說:“再說了,你他娘的也不張張腦子,你放著這么一個東西看著我們?你也太高估他了。”
馬猴子說:“你忘了這小子當年跟我們在北狄的時候,每次見到一點什么立刻嚇的尿褲子?哈哈,你居然還能信任他?”一邊說著一邊笑的合不攏嘴了都。櫻木說:“不可能的,那戰(zhàn)馬身上的尸毒是真的,摸了那尸毒能夠變成活血尸也是真的,你們怎么可能打得過這新鮮的活血尸?”
周躍峰說:“那尸毒是真的,活血尸也是真的,只不過你太高估這東西了,你聽說過朱砂粽子嗎?在那七星墓里面我們已經(jīng)見識過了,告訴你,一切血肉之軀都不是永生的,你以為放著那么一個東西就能攔住我們?你太小看我們了。”
說完就扔在了地上一個血糊糊的東西,櫻木一看差點沒把膽子嚇破了,原來那圓乎乎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他那手下的人頭!櫻木一看到這東西,立刻腿就軟了。馬猴子說:“峰哥,這家伙怎么收拾他,要不要跟那活血尸一樣,殺了算了。”
周躍峰搖了搖頭:“那東西畢竟不是人,他已經(jīng)成了魔。櫻木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道家不可輕易殺生,讓他自己去吧,我相信他走不出這古墓。”櫻木一聽這話,知道暫時是保住了性命,于是立刻屁滾尿流的跑了。
馬猴子有些不甘,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這里周躍峰說了算。接著東子說:“峰哥,他說這個古墓有四個墓道,你們見到了嗎?”周躍峰說:“他就把我們關(guān)在了離交界處不遠的地方,四個墓道的交匯處,就是這主墓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