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左蓁神情恍惚,似在想著什么,默了片刻回憶道。
“十七年前姑姑離開家族之后去了西陸,一路游玩到西陸,游玩了半年又輾轉到了南陸,在南陸遇到了宸昀,也就是染兒的父親,他帶著我在南陸,東大陸四處游歷了一年,我二人兩情相悅,他說要娶我,帶著我去了他的家族,在他家族中與他成了親,我們本是打算好成親之后便回家族來再舉行一場婚儀,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回北陸的半路上會遭到一伙不明勢力的追殺,一路上東躲西藏的,可偏偏在路上又得知自己已經(jīng)有了身孕,這一路躲躲藏藏的走了一年,到了北陸的地界已經(jīng)臨盆在即,產(chǎn)下染兒的那一夜,那伙不明勢力的人一路追殺了上來,宸昀為了讓我能夠順利產(chǎn)下孩子,保我母女二人平安,便將我藏于了一處寺廟中,留下了渠妹與二哥照顧我產(chǎn)下孩子,自己帶著一路隨行的族人迎上去拼殺了開來,產(chǎn)下了染兒之后,我與渠妹、二哥一起帶著染兒沖了出去,宸昀知道那伙人是沖著他去的,為了讓我母女二人避開那伙勢力不死不休的追殺,宸昀把我與染兒交給了二哥,讓二哥與一半族人帶著我母女二人一起逃出去,我卻不想丟下宸昀,不顧宸昀反對,留了下來,二哥他們抱著染兒離開了,一路連逃帶戰(zhàn)之下,我們的人死傷無數(shù),我們都知道自己這一群人即便是再戰(zhàn)下去也依舊逃不過一死,對方人手眾多,且修為高深,宸昀為了讓我活下去,直接一掌強行將我震暈,把我交給了渠妹,讓她帶著我逃了出來,回了家族,之后如何我也便不知了,再醒來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了。”
淳于左詞問道。
“小妹,你口中的渠妹是不是十四年前將你送回來的那個姑娘?”
“是她,她是宸昀的義妹。”
“那個二哥是宸昀的家兄?”
淳于左蓁點頭。
白染也有疑問。
“你身體并無傷,卻是生息被奪,你與那伙勢力大戰(zhàn),難道都沒有被傷?”
淳于左蓁眸中似有迷茫。
“當時是被傷了的,渠妹說以息養(yǎng)傷,可以讓身體上的傷好的更快——”
白染眸色一厲,打斷了淳于左蓁的話,言意冷了三分。
“以息養(yǎng)傷?”
這女人好陰毒的心!
淳于左蓁點點頭。
“當時我為了快點趕回家族,讓族人前去助宸昀一臂之力,而渠妹又告訴了我這么個方法,我便試了,效果確實出乎意料的好,當時身體上的傷便盡數(shù)全好了。”
白染幽幽吐出一句。
“那她可有告訴過你,以息養(yǎng)傷,燃的是身體的本源,毀的是身體的根基,以燃燒本源自毀根基為代價當時可助你傷愈,而后便是要了你的命。”
淳于左蓁點點頭。
“她有說過。”
“可你依然這么做了,半點腦子都沒有的就聽了她的話,以命為代價,自以為是的趕回來搬救兵,打算回去救他。”
淳于左蓁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她沒想到女兒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染兒——”
“你以為你是在救人,可人家巴不得你死呢,愚蠢的自己巴巴得往圈里跳,你可真是愛夫心切的好妻子呢!”
淳于左蓁委屈的看著白染。
女兒是在怪自己?
可是她想救丈夫有什么錯?
一眾人亦是幽怨的看向白染。
“我問你,當時他們大戰(zhàn)時,所在北陸何處?”
淳于左蓁低聲道。
“就在那處八荒山脈上。”
“八荒山脈何處?”
她之前可是與原尋去過那處八荒山脈,跟著那四個人可是在八荒山脈里兜兜轉轉了一大圈,對八荒山脈也是了解一些的。
“醒來時已經(jīng)被渠妹帶到了最北峰。”
白染冷笑。
“八荒山脈的北峰離當時淳于一族所在的青城,兩地距離快的話不過兩個時辰便到了,這么點兒的路程以你的傷可能堅持的回來?”
淳于左蓁一愣,訥訥的點點頭。
“既然能趕回來,為何還要用這種要了命的方法?”
淳于左蓁直接被白染的話問蒙了,是啊,為何當時渠妹一說這樣可以早點救回宸昀,她想也不想的便應下了。
“我再問你,她當時傷的可重?”
淳于左蓁想也不想道。
“輕傷。”
“那好,就算你身受重傷,動彈不得,為何不讓她前來傳信于青城家族,你就地等待,非得你二人一起?難道離了你本人親自現(xiàn)身,就沒有辦法或信物讓淳于一族相信你在八荒山脈等待著族人的救援?”
白染的一番話下來,不光淳于左蓁懵了,淳于一族的眾人亦是懵了。
白染的話點醒了淳于左蓁,更是讓淳于一族這一眾人自話中聽出了蹊蹺。
“再有,你二人到了家族,你當時暈死過去了,那個渠妹可有將事情告知與家族,帶人前去救援?”
一眾人眸光頓時復雜了起來。
淳于天梧冷沉道。
“并未說一句話便匆匆離開了,當時我們只一心撲在蓁兒身上,哪里有心思將人攔下,更是沒有想到,蓁兒這一昏便是十幾年。”
白染冷聲道。
“你這自以為是,一番救夫心切的折騰,不但能要了你的命,更是辜負了他不惜一切以命為代價也要你活下去的苦心,而你卻偏偏自尋死路,愚蠢之極。”
淳于左蓁呆呆的聽著白染的訓斥,心中亂極。
是呢,若是宸昀自己,沒有她的話,他是可以逃的,但是卻是將生的機會留給了她,自己拼死拖住那伙人。
是她辜負了宸昀的苦心。
可是渠妹想要她死?
為什么?
她們明明也算是一家人啊?
這一點她想不通。
宸昀現(xiàn)在連是死是活她都不知。
白染再次開口問道。
“既然那伙人是沖著你丈夫去的,當初你二哥抱著我離開時,可有人追去?”
淳于左蓁搖搖頭,心中意亂的她自是沒有注意白染話中的用詞。
“沒有,那些人只意在你父親,二哥他們抱著你離開時,并無人追去。”
白染心中一冷。
當初在瀚跡大陸,她聽到的可不是這么回事。
據(jù)說當初可是有兩伙人火拼,其中一伙人刻意交代了傅意,要他好好護傅清絕長大的,不然那宸昀的二哥跟族人也不會被追的抱著傅清絕一路逃去了海外的瀚跡大陸。
這伙人顯然是針對傅清絕而去的。
針對傅清絕?
白染將淳于左蓁講的話捋了一遍,所有的關系串聯(lián)起來細細推敲了一遍。
那個渠妹要淳于左蓁死。
那伙突然冒出來追宸昀二哥而去的一伙人要傅清絕死。
這是要她母女二人的命。
這么清楚明白的事情擺在眼前,還用再猜嗎?
呵——
渠妹?
難不成又是一個綠茶婊作出來的故事?
還真是狗血!
不過另外一伙人是什么來頭,為什么宸昀知道那伙人是刻意為他而來的?
她自是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但是不代表這個名義上的娘不知道。
“那伙勢力是什么來頭,你一點都不清楚嗎?”
淳于左蓁臉色一白,默了默,似猜測般吐出一句。
“應該是日月神殿的勢力。”(http://)《凰權至上之廢材神凰后》僅代表作者的觀點,如發(fā)現(xiàn)其內(nèi)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nèi)容,請作刪除處理,http://的立場僅致力于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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