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嬸子,嬸子在嗎?”楊婆婆在房間陪著赫連思君與招弟認(rèn)字的時候忽然聽到院子外有人壓低聲音在喚。自從決定思君定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之后,楊婆婆就告訴思君不能再出門了。怕萬一遇到了前來追他的歹人。思君知道楊婆婆是擔(dān)心自己,也很聽話的每天呆在房間。于是招弟的到來就受到了思君的歡迎,每日也盡職盡責(zé)的認(rèn)真教她認(rèn)字。
楊婆婆打開門,看到的就是同村的小伙子富貴。富貴是村里一個18歲的小伙,因自小爹娘過世得早,楊婆婆和她早過世的丈夫沒少照顧這個孩子。后來小伙子自己努力,在城里的客棧謀了個小二的差事。楊婆婆便是托他悄悄大廳鎮(zhèn)上有沒有人丟了孩子的。
“富貴,是不是有消息了?!睏钇牌庞烁毁F進(jìn)門,想來是自己托他的事情有了眉目了。
“嬸子,是有消息了。不過來找孩子的是兩撥人。”富貴撓撓腦袋,有些困惑的跟楊婆婆說。
“你是說有兩撥人在打聽孩子的下落,還都跟思君的情況相符?”
“是的,他們打聽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一撥人早半天,是兩個年輕男子結(jié)伴,還有一撥人大概有七八個人,領(lǐng)頭的是一個長得很俊的年輕男子,不過他的屬下不讓人接近我看不大清相貌,這一撥人就住在我們客棧的上方。那個年輕男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官人,其他人都管他叫主子。我還模糊聽到屬下的人跟他說什么一定會早日找到小主子之類的話?!备毁F把自己這幾天打聽到的情況都跟楊婆婆匯報著。
楊婆婆也被這情況弄得有點(diǎn)不知所措了。那兩撥人也不知是敵是友。萬一引來了卻是沖著思君來的歹人,那到時候恐怕不止是思君有麻煩,恐怕村里的人都會被牽連。自己一定要加倍小心,千萬不能牽連到無辜的人,而且也一定要保護(hù)好思君。
“富貴,你再幫我多觀察觀察,再來跟我說說。不過,你也一定要注意安全,別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萬一他們是壞人你讓嬸子怎么對得起你爹娘?!睏钇牌乓查_始不得不擔(dān)心富貴的安危了。
“嬸子你放心好了,我雖然不聰明但是這點(diǎn)機(jī)靈還是有的?!备毁F不好意思的說。
“嬸子當(dāng)然知道你是聰明的,只是那些人咱都不知道來頭,咱們都惹不起。所以這件事你也一定要守住秘密。”雖然富貴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伙子也確實(shí)很聰明機(jī)靈,人也是可靠的才會托他幫他打聽這事兒,可是就怕出現(xiàn)個萬一,楊婆婆不得不一再謹(jǐn)慎的叮囑。
“知道了,嬸子。我是跟店家說回來拿點(diǎn)東西才回來的,這會兒得趕著回去了,不然掌柜的得罵我了。”富貴也不多說,就急著往回趕。
住在富貴店里的英俊男人正是赫連逸軒。他帶著人馬來到通河鎮(zhèn)之后就住在了這家客棧,白日里手下的人都是分開行動去街頭尋找思君或是找人打聽,看看有沒有見過思君。雖然這種方法猶如大海撈針,可是他來這里之后就發(fā)現(xiàn)上官無極的人已經(jīng)先一步抵達(dá)了這里,所以這個地方自己更加不能放過一絲的可能。如若自己大意的離開,如果思君真在這里那就一定會落到了上官無極的手里。索性到目前為止,他掌握的消息是說上官無極的人也并沒有找到思君的下落,只是懷疑到了附近這一塊兒。
坐在客棧的赫連逸軒看著窗外人流川息的街道,突然一個小小身影一閃而過,像極了思君。赫連逸軒來不及走樓梯下樓,想也不想就從窗口往下跳。街道上的人沒想到有人突然從樓上的窗口跳下來,齊齊發(fā)出了一聲驚呼。赫連逸軒的武功不差,自然落地前一個翻滾就穩(wěn)穩(wěn)站在了街道中間?;仡^看那個熟悉的背影往一個小巷子里去了,顧不得跟被自己撞翻的小販道歉就往巷子口狂奔去。
等他到了巷子口,發(fā)現(xiàn)那個小孩蹲在了地上和一堆小孩在玩。他心口一緊,大步往前。
“思君!”嘴里叫喚著,大掌就打上了小孩的肩膀。小孩一回頭,一臉茫然的望著他,赫連逸軒這才看清楚這并不是赫連思君。失望猶如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連腳步都蹌踉著往后退了幾步。
回到客棧之后,赫連思君就病了。連夜發(fā)著燒,嘴里不斷念著“靈兒,思君。思君,靈兒”,看的一眾屬下都紅了眼眶。幸好手下的人請店里的小二富貴帶著找到了鎮(zhèn)里的大夫前來醫(yī)治。一晚上的湯藥灌下去,第二天一早赫連逸軒就醒過來了。
店小二就是這個點(diǎn)端著一盆清水進(jìn)來為他清洗的。當(dāng)他進(jìn)來時,赫連逸軒已經(jīng)自己起來了。穿著一身青色長袍,腰間系著一條銀色龍紋腰帶。雖然一夜的高燒讓他的臉色有些發(fā)白,但是并不影響他的英俊。
“客官,小的給您打了盆清水,您梳洗下吧?!备毁F借故走近了去,不想?yún)s被赫連逸軒身邊站著的冷酷的男人給攔下了,伸手想要接。
“游魚,你守了一夜了也累了去休息吧,讓小二來就行了?!焙者B逸軒對著那個酷酷的男人吩咐了一聲,那男人便恭敬的退下了。
富貴端著那盆水,走近了赫連逸軒。就在赫連逸軒低頭清洗的時候,富貴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不僅長得極其英俊,而且從他的眉眼隱約可以看到楊婆婆家那個叫思君的小孩的影子。這個發(fā)現(xiàn)讓富貴很驚喜。
赫連逸軒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這個店小二正一臉喜悅的看著自己的臉一眨不眨,覺得有些怪異。
“你看什么?”顯然,赫連逸軒已經(jīng)有些不悅。
“沒什么沒什么,只是小的沒見過長得客官您這么英俊的人,所以看傻眼了?!?
赫連逸軒聽了仍有些不悅,扔下手中的手帕,就丟下一句“你可以出去了”。
富貴縮了縮脖子,端著赫連逸軒用過的水就退出了房間。一路走著,心里有些高興,也許楊婆婆要找的人就是這個人了。
“嬸
子,嬸子?!备毁F連夜從客棧趕回了大河村直奔楊婆婆家。
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有人應(yīng)門,以為是楊婆婆歇下來了。想著反正自己已經(jīng)和掌柜的告假了,先回家歇一晚上,明天一大早就來找楊婆婆。
第二天一早天才剛剛亮,富貴又來了楊婆婆家。
“嬸子,嬸子……”叫喚了許久,都不曾見有人來開門。心想楊婆婆平時一向起得很早,不可能這會兒還沒起來的。突然心里有了個不好的念頭,這楊婆婆年歲也大了,莫不是自己在房間摔倒了,家里也就一個老人一個孩子不會出了什么事吧。富貴于是翻墻進(jìn)了楊婆婆的院子,這才發(fā)現(xiàn)楊婆婆院子里一片混亂。大門也是大敞著,在屋里尋了一圈也不見人影。想著楊婆婆跟自己說的,思君就是被歹人綁了逃出來的。而且這幾日自己打聽的情況來看這思君來頭不小啊,估摸著莫不是那綁了思君的歹人追了來把楊婆婆和思君一塊綁了去吧,這么想著富貴直冒冷汗。突然想起店里住的那一群人,他們也是在找思君的,也許自己可以向他們求求救了。打定主意,富貴就往鎮(zhèn)上敢去。
“客官客官”赫連逸軒正在聽自己手下回報說上官無極的人突然在鎮(zhèn)上消失了,莫不是找到了思君的下落時,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伴著一聲聲急促的呼喚。
赫連逸軒手一揮,正在稟報的屬下就走到了一遍打開房門。是客棧的店小二,赫連逸軒是認(rèn)得的。
“有何事?”站在赫連逸軒身邊的游魚冷冷的開了口。
富貴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撲通一聲跪在了赫連逸軒前面。
“客官,您是不是在尋找一個小孩?”
赫連逸軒一聽,睨了他一眼,自己屬下這幾天這么明目張膽的尋找想來知道這是也不是件什么難事。
“唔,你有何事?”制止了正要說話的游魚,赫連逸軒自己開了口。
“您要找的孩子是不是叫思君?是個長得很俊俏的五六歲光景的孩子?”富貴見他回答了,連忙補(bǔ)問。
赫連逸軒一聽他準(zhǔn)確說出了思君的名字,還描述了他的年齡,頓時警鈴大作。
“你知道些什么?你說?”立馬站起來走到了富貴面前。
“小的是大河村的,小的的一個嬸子在前一段時間在路邊撿到了一個孩子,就是思君。嬸子托小的在鎮(zhèn)上打聽有誰家丟了小孩或者在尋找小孩的。昨天小的看到客官長得和思君有幾分相像,于是打算回去告訴小的的嬸子?!?
“你嬸子在哪?快帶我去!”赫連逸軒一聽,那就是自己的兒子思君必定無誤了。
“客官,您聽我說完。今早上我去嬸子家發(fā)現(xiàn)她家里亂七八糟的,嬸子和思君都不見了。小的這才趕過來想請客官救救小的的嬸子。”富貴說道后面越發(fā)激動了,自己一直當(dāng)楊婆婆是自己的親娘一般,此番她失蹤了富貴的心里自然比常人都要著急。
赫連逸軒一聽說思君又不見了,自己又來晚了,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只知道痛得厲害。顧不得越發(fā)不舒服的身子,領(lǐng)著手下的人就趕往了大河村。
到達(dá)楊婆婆家的時候已經(jīng)太陽高升了,楊婆婆家果然如富貴所言一片混亂。顯然是有人來搜查過什么。赫連逸軒吩咐手下的人一部分在這附近尋找楊婆婆和思君的下落,一部分人去查探上官無極派的那幾個人的下落。這里的混亂只有可能是上官無極的人制造的,如果思君已經(jīng)落到了他們手里,他們勢必會往京城趕,此刻應(yīng)該也還在路上。若是思君也不在他們手里,那他們肯定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還在這個地方尋找。自己必須要在半路攔截上他們或者在他們之前找到思君的下落。
其實(shí)思君與楊婆婆并沒有落入上官無極的手里。不知道上官無極的人得到了什么線索,居然找到了大河村里來了。幸好他們也不曾見過赫連思君本人,只知道是個五六歲大的孩子長得挺漂亮的。當(dāng)他們進(jìn)入大河村的時候,巧的是那會兒招弟正給在田間勞作的爹娘送茶水。路過跟村名打聽的那兩個人時剛好聽到他們說什么漂亮的小孩,五六歲光景什么的,招弟立馬意識到他們是在找思君。于是到了個草叢,放下手中的籃子就往楊婆婆家跑去。
“婆婆,婆婆”跑到楊婆婆家用力的拍門。楊婆婆一打開門就看到的是氣喘吁吁的招弟。
“這孩子,咋跑的這么氣喘吁吁的。啥事這么急?”楊婆婆看著招弟這孩子有些哭笑不得,平時總愛粘著思君,有事沒事就往自己這里跑。今天好不容易被自己爹娘勒令在家呆著,這半天功夫還不到就又跑過來了。
“婆婆,村口……村口來了幾個人在打聽思君呢?!闭械芎貌蝗菀妆镏跉?,一口氣把話說全了。
楊婆婆一聽,壞了!找思君的人怕是已經(jīng)循著線索往村里來了。到了村里,只要一打聽就會知道思君是在自己家。畢竟思君剛到自己家的時候,很多村民是來看到過思君的。而且這孩子長得這么打眼,只要一說就明白說的是他。
“招弟,你過來的時候沒有被人看見吧?”
“沒有,我是走小路過來的,那幾個人還在村口?!闭械苓@孩子被思君也帶的機(jī)靈了不少。
“那就好!招弟,你這會兒還是從小路往回走,回去該干嘛干嘛,今天不要再出來了。別人問起來就說今天你沒來我這里也沒見過思君。”楊婆婆冷靜下來,鎮(zhèn)定的囑咐招弟。自己孤老婆子一個不要緊,大不了帶著思君走就是了,但是不能連累其他無辜的人。
“婆婆,思君是要走了嗎?他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招弟知道思君是逃到這里來弟弟,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一回思君走了恐怕再也不會回到這里了。若是思君走了,往后還有誰陪自己玩呢?(這丫頭從黏上思君之后就徹底忘記了以前的玩伴)誰教自己
認(rèn)字呢?(也忘了村里的其他姑娘可都不識字的)
“招弟,思君會不會回來婆婆不知道,但是你要記得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思君在這里出現(xiàn)過,你爹娘問你你也說不知道。知不知道?”楊婆婆看著這孩子純真的感情有些不忍,但是也只能狠下心了。
招弟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往回走,只是一步三回頭的。
楊婆婆回了屋里,發(fā)現(xiàn)思君已經(jīng)站在了門邊。想來自己和招弟的對話他也聽得差不多了。
“思君,已經(jīng)有人找來了,但是我們不知道是歹人還是你爹娘,我們現(xiàn)在只能逃?!睏钇牌藕車?yán)肅的對思君說,這一刻自己也沒有當(dāng)他是個小孩。
思君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瞧了瞧院門處。楊婆婆知道他是在瞧招弟,雖然平時思君對招弟很嚴(yán)厲,當(dāng)然語氣里也會夾雜著些嫌棄,可是這孩子其實(shí)心里還是很重視招弟的。知道自己這里離開也不一定能在回來,心里定然是很舍不得的。
楊婆婆也顧不得那些了,回房間收拾了兩件衣服,還在枕頭底下摸出了幾兩銀子揣在懷里,拉起思君就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楊婆婆帶著思君就往山路上走去。那條山路是通往大山里的,綿延的大山有著茂密的樹林。聽村民說那山里時常有狼出現(xiàn),所以平時進(jìn)山的人并不多。走之前,楊婆婆還丟了兩只鞋子在大路上,才轉(zhuǎn)身走了山路。思君回頭的時候突然在草叢發(fā)現(xiàn)了一雙熟悉的眼睛。是招弟!這孩子雖然應(yīng)了楊婆婆的話往回走,可是走了幾丈遠(yuǎn)突然又往楊婆婆家方向走去??斓綏钇牌偶业臅r候小身子躲在了草叢,她看著楊婆婆和思君走了出來,楊婆婆把鞋子往大路上扔,又看到楊婆婆牽著思君往大山的方向去了。
只是沒想到被楊婆婆牽著的思君突然回頭了,而且顯然他是看見自己的了。于是招弟干脆站了起來,就那么直直的看著一直不斷回頭的思君被楊婆婆拉著走入了大山,知道再也看不到身影了。小姑娘還那么固執(zhí)的看著個方向,直到什么都看不到了倔強(qiáng)的的眼睛里才開始泛起淚光。然后毅然決然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思君看著從草叢里站起來的招弟那么直直的看著自己的眼睛,發(fā)現(xiàn)招弟的眼睛真好看,以前怎么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呢?招弟的小辮子真可愛,以前自己總嫌棄她的辮子老土,不如京城里那些姑娘的好看。自己以后找到娘親以后一定要娘親把招弟接回去,自己教她認(rèn)字都還沒教完呢!
等到上官無極的人趕到楊婆婆家的時候,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于是兩人又把院子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影。兩人氣吁吁的走出房子來,卻發(fā)下大路上有兩只鞋子躺在那。看起來像人走得急了鞋子落下了。兩人對視一眼,立馬笑起來了。一個老婆子一個小孩子,再快能快到哪去?自己肯定能追上他們的。兩人于是自信滿滿的往大路上追去。
赫連逸軒走出屋子的時候往四周看了看。看了看那條大路躺著的兩只鞋子,又看了看屋旁邊一條小路。
“這條路是到哪的?”指著小路問富貴。
“是通往山里的。這山里有狼群出現(xiàn)過,村里除了幾戶獵戶,很少有人上山的?!备毁F看了看小路,明白了赫連逸軒的意思,但是他不敢相信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會進(jìn)到大山里去。
赫連逸軒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帶著幾個人進(jìn)了大山,富貴見他們進(jìn)了山于是自己也跟著去了。
“客官,你怎么知道我嬸子和思君會往大山里去了?他們一老一小的怎么會趕往這大山里去呢?村里有人可是 看到過狼出沒過的,大家都知道的。我嬸子應(yīng)該不可能帶著思君往大山里去啊?”富貴對于赫連逸軒果斷的往大山方向走去這個事情感到很不解。
“大路上那雙鞋子,你看到了嗎?不可能才在自己家門口就把鞋給跑丟了的,而且還是一雙。顯然這是為了迷惑追過來的人。既然不是往大路去的,那就肯定是往山里跑了。而且山里叢林多,追來的人找來肯定就難度大了?!焙者B逸軒看在他給自己帶來有效信息的面子上,難得有耐心的給他解釋著。
“你,能給我講講你嬸子撿到思君時的事情嗎?”赫連逸軒一邊趕著路,一邊向富貴打聽著思君到大河村的這段日子。
“我嬸子撿到思君的時候,他跑了一天一夜了,餓狠了也累狠了。我嬸子給了點(diǎn)吃的給他,他跟我嬸子說自己被歹人抓住,從那里逃出來的。也不知道自己爹娘在哪里,姓甚名誰,于是我嬸子就把他留下來了。他到村里的時候村里的人都夸他聰明又漂亮,到我嬸子家來看他的人可多了?!备毁F把思君到村里之后的生活細(xì)細(xì)描述給赫連逸軒聽。
跑了一天一夜,餓狠了累狠了。赫連逸軒聽到這些,心里疼得不行。他一個五歲的孩子,逃跑的時候定然也是非常害怕的,不吃不喝不休息的逃了一天一夜才停下來。自己的兒子因?yàn)樽约涸庥龅降倪@一切,赫連逸軒不知道往后該要用什么來補(bǔ)償這個從小就缺失了父愛的孩子。他要如何跟靈兒交代,她疼到心坎里的兒子遭遇到的這一切。
“誰!”走在最前面的游魚突然大喝一聲,手里的劍就指著旁邊的草叢。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后,一個小身子從草叢里站了起來,看著游魚手里的劍和那一張冷酷得嚇人的臉直發(fā)抖。
“招弟?”富貴從后面鉆出來,看清了站在草叢里的正式同村的女娃子招弟。
“你認(rèn)識?”赫連逸軒看富貴叫著這孩子的名字,開口問。
“嗯,這是我們村里張家大哥家的女娃子。”又轉(zhuǎn)身走到招弟的旁邊,“招弟,你怎么在這里?你不在家?guī)У艿?,跑這山里來干啥?山里有狼的,萬一狼來了怎么辦?”
招弟只是低著頭,不說話。偶爾吸吸鼻子,還有些微微發(fā)抖的身子說明著她此刻心里的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