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238。真是吃飽了撐的
238。真是吃飽了撐的
藉著夜色,銀杏陪著戚明鸞一路步行回戚老夫人暫住的宮室,儘量引著點著宮燈的路走,夜幕中的宮道有的幽靜、有的暗香浮動,明明是年下時節(jié),而且還是新皇大辦的宮宴,不知是不是宮宴上出了意外的緣故,一路上尋不見別的人影。
這個時辰,京城最熱鬧的街道纔剛剛開始歡暢,一道高高的宮牆,隔絕掉的豈止是富貴榮華,牆外的人總惦念著牆內(nèi)的高位權(quán)貴,又有誰知道,牆內(nèi)的人是否嚮往著宮牆之外平凡而自由的快樂。
“那然後呢?”戚明鸞問著銀杏,她很想知道她從小培養(yǎng)起來的大喬應(yīng)對榮錦會是怎樣。
“嘻嘻。”銀杏低聲笑了一下,“主子,榮姑娘走到大喬那兒打了一個招呼,就把大喬雷得外焦裡嫩。”
跟著戚明鸞久了,戚明鸞總時不時說起的現(xiàn)代社會語錄,也就被銀杏給學(xué)會了,當然也只會在戚明鸞面前說說。
“哦?那個榮錦怎麼著也有著孫皇后跟長公主的遺傳基因,不至於連主動跟人攀談都不會吧。”
能讓銀杏未開口就笑的,那場面戚明鸞還真是期待啊。
“大少爺叫了一聲大喬把大喬叫了過來,然後榮姑娘行了一個標準的小姐禮,叫了聲--喬公子……”
“哈哈!!艾瑪?shù)模√哺辛耍 惫话」话」话。瑔坦樱@一聲稱呼虧得榮錦叫得出來,戚明鸞都能想象出那一聲喬公子該叫的多似水柔情。大喬大喬就是姓喬?事前孫皇后就沒跟你說過來宴會的有沒有姓喬的世家公子,
“主子……”銀杏很想說,雖然小主子您的笑聲比銀子相碰的聲音都好聽,可在這寂靜的皇宮中,飄遠了容易滲著人啊。不過,當時被叫了一聲喬公子之後,大喬一張臉僵著、大少爺挑了挑眉抿嘴,倒是北侯的三位公子毫不掩飾的笑出了聲,土域城的民風(fēng)直爽,真不是假的。
“來來,讓我猜猜,榮錦是不是小臉一紅接著就跟大喬攀談起來了?”這一整天最舒緩心情的就是這事兒了,戚明鸞真想不到,榮錦怎麼就非要去弄一套跟自己一樣的玉蝴蝶髮飾,而且大哥都說了是大喬親手雕刻的,這個榮錦就沒想過“喬公子”爲什麼要送自己這一套東西?親手所制,意義可大著呢。
“主子猜的不差,不過也不能說榮姑娘眼光看茬了,大喬站在大少爺還有北侯的公子一起,氣度上不落分毫,而且從年歲上來說,大喬比木三公子還要小上一歲的,怕是真說大喬是戚府的一個跟班小廝,反而別人不相信呢。”
隨後銀杏就將當時的情形給戚明鸞細細講來。
榮錦先是對自己的冒失抱歉,並未有任何的羞澀退怯,大家之氣端著,隨後就是當著其他人的面慢慢的跟大喬聊起來,問了大喬姓什麼,大喬說姓戚,榮錦開始改口說是戚公子,接著就是藉由玉蝴蝶髮飾說起,說她看見戚家七小姐戴著很是好看,覺得是難得的珍品,原先以爲是戚家玉石鋪子裡所售之物,還很不確定的再問了大喬是不是真的是他的手藝。
大喬也不否認,而且他說的話跟戚明鸞最初說的一樣,用的玉石不過是其他玉石工藝品剩下的邊角料,說不上有多名貴,不過是閒暇時雕刻來宋於戚家七小姐把玩而已。
再然後榮錦就是對大喬雕玉的手藝大爲讚賞,大喬迴應(yīng)的最多的話就是說,東西並沒有多好,只不過是無論多麼平凡的東西,戚家七小姐戴著就特別有神采。
…… ……
銀杏說的場景,一些是她親眼所見的,另一些是別人告訴她的,結(jié)合到一起像說書一般,戚明鸞從頭到尾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的誇上大喬兩句。
說起來,雖說銀杏跟阿武算是教大喬功夫的師父,但跟大喬相處那麼多年,只知道大喬接觸最多的就是他孃親秋水、妹妹小喬跟小主子戚明鸞,經(jīng)過榮錦的這件事後,銀杏從大喬的身上看到了更多從前從未注意過的東西。
“這個大喬,被人左一聲戚公子右一句誇讚的都還不忘要捧一捧本小姐,做得好啊,不枉本小姐從小調(diào)教,寵信那麼多年呢。”
聞著隨風(fēng)而來的花香,像是杏花的味道,戚明鸞恍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正走在靠近御花園杏花林的那條宮道上。
“最後一行人到了暫住的宮室之後,大喬說‘若是榮姑娘有什麼想要的玉飾,他盡力做一個便是’,榮姑娘顯然是很高興的應(yīng)了下來。至於之後的事麼……現(xiàn)在這個時辰,大少爺跟戚老爺在接到我送過去的消息之後放心的歇下了,倒是大喬被木三公子硬拉著非要秉燭夜談。”
銀杏帶著戚明鸞往這條道走有兩個理由,其一這裡的確是去戚老夫人暫住的宮室的必經(jīng)之路,其二就是想讓戚明鸞看一看戚老夫人出事的地方,也許會有一些她還沒來得及查探到的東西被戚明鸞發(fā)現(xiàn)的。
“等明個兒得跟大喬傳個話,給那個榮錦雕東西什麼的可以,但是必須往高了說價,那可是本小姐調(diào)教出來的人呢。”
如銀杏所料的,戚明鸞停住了腳步,夜色中的杏花香味更顯清幽,月光灑在本白色的花海上泛著一層柔光。
“主子放心,大喬也是心裡有數(shù)的,他只說會應(yīng)榮姑娘所求雕一個,可沒說要送給榮姑娘。從銀杏的角度來看,榮姑娘倒不是奔著大喬去的,而是奔著那個送首飾給主子的男子,那個人若是別人,榮姑娘還是會想方設(shè)法的接近的。”銀杏這麼說,只是她的一種感覺,畢竟榮姑娘出身不低,不會隨隨便便的與其他男子這麼隨意的交談,若說是因爲戚明鸞的關(guān)係,才能解釋一二。
“難不成那個榮錦就認定大喬跟本小姐私相授受,是本小姐的意中人,所以才故意接近的?她這個人果真是自以爲是的可以,大喬年紀不大心思可大著呢,她以爲憑她有什麼能讓大喬動心的?別說動心了,多看一眼都難。”先有孫皇后明裡暗裡的把自己跟榮銘扯一起,後來又出現(xiàn)榮錦,莫非這裡頭還是孫皇后授意的?真是吃飽了撐的,爲了讓宇懿德能安安穩(wěn)穩(wěn)娶孫妙青,外孫女跟外孫都派上用場了。
“是啊,主子說的是呢。”銀杏附和著。表明上看,大喬與榮錦說話的口氣神態(tài)很平常,可是銀杏能看得出那不過是一種不帶任何情感的交流,說得明白些,大喬跟戚府門外駐足討個賞錢的乞丐說話也是這樣的態(tài)度。
“不過,爲什麼木家的人會跟大喬特別要好。”改了方向,戚明鸞往杏花林走去,照祖母的說法,這裡就應(yīng)該是那一片祖母與宇玉玨相遇的地方,也是被刺客行刺受了傷的地方。
想起祖母那胳膊上不重的傷,戚明鸞的眼神也不自覺的深沉起來,刺客要殺的人是宇玉玨,既然都用這麼明顯的刺殺,怎麼可能輕易的撤手,不該是不死不休嗎?就算聽到動靜的侍衛(wèi)衝過來護駕,那麼那些殺手要麼抱著逼死之心也要完成任務(wù),或者是打不過宮中侍衛(wèi)寡不敵衆(zhòng)自刎服毒以免被抓受刑,這樣才符合常理。
“木家的大公子年歲大約比大少爺小兩歲,從小喜好詩書,在逛御花園的時候臨時起意作了兩句詩,大少爺正好在附近也脫口而出的作了兩句對上,兩個人就這樣相識,之後越聊越投契。之後木三公子原本是覺得無趣想找個地方活動身手,大概是因爲這個纔會一直跟大喬在一起聊的。”
銀杏跟在戚明鸞的身後,一點點的走進杏花林深處,沒有到過這裡銀杏葉說不清當時事情是發(fā)生在哪一處,這片杏花林比想象中還要來得大,每一棵杏樹都長得粗壯高大,一看就知道這林子在皇宮中起碼存在了幾十年。
“看來是他們之間有緣。現(xiàn)在爹爹跟大哥他們與北侯住在同一所宮殿裡,那麼也不用擔(dān)心他們的安危,可是銀杏,對於祖母受傷的事,我總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既然能被大哥當成知己的,木通家的公子也不算不中用,至少比西侯吐谷渾的女兒養(yǎng)得靠譜多了。
而現(xiàn)在既然走到了杏花林,戚明鸞很想多知道一些祖母受傷當時發(fā)生的事,一場宮宴意外不斷,而每一件幾乎都跟戚家或者是跟她自己牽扯上了關(guān)係,榮家兄妹與孫皇后的刻意撮合、祖母在刺殺中被波及受傷、宮宴發(fā)生投毒事件自己救了未來的五皇子妃孫妙青,這些事情若是獨立互不相干的也就罷了,怕就怕還不僅僅是這些,那麼天亮之後繼續(xù)舉行的宮宴只會有更驚心動魄的事情發(fā)生。
“主子,那邊有人。”銀杏本想問戚明鸞是否發(fā)現(xiàn)了什麼,卻是她自己察覺到一定距離外的幾棵杏花樹那裡有人在的動靜,保險起見自己的半個身子擋在了戚明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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