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嵐音離開藥王鼎時,將小白虎留了下來,跟朱雀作伴,隨后她便離開了藥王鼎。
只是出來后,她想了想,與其出外晉級過后,再回來,準(zhǔn)備東西出門歷練,不如將東西帶著,直接出門算了,這樣可以省點時間,也不用那么費事。
打定主意后,帝嵐音簡單收拾了幾件練功服和幾件長裙、男裝,又從主房里,扒拉出來一枚空間戒指,以精神力,抹掉了戒指上,原本的印記后,帝嵐音在戒指上,打上了自己的精神烙印。
這種精神烙印,實際上就是一種契約,可以保證自己的空間戒指,不會被人隨意搶走,但這種精神烙印,也有弊端。
那就是搶走空間戒指的人,若是精神力比她這個原主人要強大,就可以隨隨便便抹去上頭的精神烙印,將空間戒指據(jù)為己有。
就好像帝嵐音剛剛做的事情一樣,抹去上頭的印記,就把戒指變成了自己的。
只是,帝嵐音的精神力不是一般的強大,累積了兩世的靈魂體和精神力,一般人自是比不上,她也不用過多擔(dān)心空間戒指會被搶走。
將收拾好的東西,扔進了空間戒指里,帝嵐音便走出了主房。
主院的龐大院落里,沒有幾個人,除了幾個見了帝嵐音十分害怕,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的丫環(huán),其余人等,都被帝嵐音趕去了長老閣。
那胖婦人也不算傻,聽完帝嵐音的話,便知道回天乏術(shù),就帶著帝嵐音點過名的人,主動去了長老閣報到。
帝明鶴一聽,是帝嵐音打發(fā)那些人來的長老閣,猜出了帝嵐音的用意,沒有遲疑,直接將人安排去做了長老閣內(nèi)的清掃工作。
對于這一切,帝嵐音是不知道的,卻也能猜出幾分,只是現(xiàn)下她沒有那么多時間,去管那些人的去留。
疾步走到了長老閣外,帝嵐音讓守門的人,進去通報一聲,就說她出門歷練去了,讓眾長老好好掌管帝凰城,并且按照她的吩咐挑選年輕有為的帝家子弟,接替眾位長老的位置,等她回來接手帝凰城。
“小姐,你就這么走了,不跟長老們說一聲嗎?”守在長老閣外岸的侍衛(wèi),聽完帝嵐音的話,得知她要離開一陣子,很有可能離開幾年之久,有些為難地道。
帝嵐音搖了搖頭:“不用了,回頭你跟他們說一聲就成。對了,讓他們不要掛記我,也不要派人去找我,時間到了,我自己會回來。”
說完,帝嵐音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給侍衛(wèi)通傳眾位長老的時間,便離開了城主府。
出了城主府后,帝嵐音掂量著從城主府賬房中,支出來錢,走在帝凰城繁華的大街上,購買了一把防身所用的匕首,和一身寬大的黑色斗篷,以及一個面具。
等到她再度出現(xiàn)在人群中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男裝的練功服,披著一個斗篷,帶著半月牙型的面具,加之她的身材,在女生中本就高挑,放在人群里,沒有人能夠認出來,她就是城主府那個廢物少城主。
在得知帝嵐音離開帝凰城之后,長老閣眾位長老
,紛紛向帝明鶴詢問事情的真相,可帝明鶴只能說,帝嵐音確實離開了,至于去了哪,他也不知道。
另一邊,林氏被關(guān)在破敗的小院里,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望著破屋外頭的天,怔怔出神。
忽然,‘砰’地一聲,小院的門被砸開了,蘇婉夢和楚長天急忙跑了進來。
看到經(jīng)過一夜的折磨,已經(jīng)變得狼狽不堪的林氏,蘇婉夢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撲進了林氏的懷里,哭訴著:“娘,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是不是帝嵐音對你做了什么?”
“婉……婉夢……你怎么來了……”林氏張著開裂的嘴唇,聲音嘶啞的,如同剛從地府破出的厲鬼,刺耳難聽。
“娘!娘,我是來救你的啊!”蘇婉夢的眼淚大顆大顆滾落,眼底閃過陰鷙的光芒,可是她撲在林氏的懷里,楚長天卻看不到,他以為美好如蓮花的女子,竟有這般狠毒的眸光。
看到蘇婉夢哭得傷心,楚長天心有不忍,尤其是蘇婉夢的頭上,還裹著白色紗布,襯得她的小臉,愈發(fā)蒼白,楚長天心疼地道:“婉夢,別哭了,扶起你娘,趕緊跟本宮走。”
“不、不!婉夢,娘不走!這帝凰城是你父親的,城主府也是你父親的,而你才是帝凰城的嫡女,我們?yōu)槭裁匆撸恳叩膽?yīng)該是帝嵐音那個賤人才是!”林氏的眼淚和鼻涕齊流,萬分憤恨地咒罵著。
到了現(xiàn)在,她仍然不覺得自己有錯,要說錯,在她看來,錯的人是帝嵐音!
明明都已經(jīng)跌落無妄崖,為何還要回來,為何還要爭奪帝凰城?
就好像當(dāng)年,分明她和蘇孟品才是相愛的,蘇孟品卻要娶帝云煙,而且還是萬分屈辱的入贅!
憑什么……憑什么好的一切,都要讓帝云煙和帝嵐音母女占盡,而她和婉夢,卻要過著低人一等的生活?
憑什么帝云煙都死了,還要霸占著城主夫人的名頭,還要帝嵐音做嫡女,她的女兒卻只能做個庶女?
憑什么?
她不甘心,不甘心!
“娘,娘!你怎么了?娘,你不要嚇我啊!”看到林氏幾乎陷入了癲狂狀態(tài),蘇婉夢嚇得聲音都顫抖了。
楚長天亦是趕緊上前,扶住了林氏,卻見林氏雙眼中的清明,逐漸變得渾濁,他心下一怔,立即調(diào)動了水系幻力,灌輸?shù)搅质象w內(nèi),替林氏治療。
隨著幻力的游走,林氏漸漸恢復(fù)平靜,不再像剛才那樣又哭又鬧。
蘇婉夢這才放下心來,替林氏擦掉了眼淚,將她扶了起來,“娘,我們先出去,這里不利于你養(yǎng)傷。”
“夢兒,夢兒……我們不能走,我們要去救你爹……”林氏忽然回想起,早上的時候,聽到小院外,幾個丫環(huán)的談話聲。
她們在說,長老閣那些老不死的,竟要將蘇孟品活埋,為帝云煙陪葬!
“娘……”蘇婉夢有些為難的看向林氏。
“帝云煙那個賤人,都死了那么久,他們憑什么要你爹,為她陪葬?她都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還要和
我搶人,為什么?”林氏抓著蘇婉夢的胳膊,拼命搖晃著,瘋狂的怒吼起來。
楚長天一把拽開林氏,同時將蘇婉夢拉到自己身后,對著林氏怒斥道:“蘇夫人,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盡說這些沒用的,有意思嗎?”
“太、太子,你救救我家老爺,救救夢兒的爹,行嗎?”看到楚長天,林氏仿佛看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不顧一切的抓住楚長天的衣襟,哀求道。
“娘,你不要再為難太子殿下了。昨天太子殿下,已經(jīng)被帝嵐音……總之,你不要再說了,還是趕緊和我們出去要緊。”
蘇婉夢這番話,看似是在幫楚長天說話,卻無形中,揭開了楚長天的傷疤,讓他再度回想起昨天遭受過的屈辱。
雖說她沒有把話說完,但楚長天親身經(jīng)歷過那一切,又怎么會不知道。
回想起昨天發(fā)生的種種,他便氣惱不已,恨不得將帝嵐音殺了,可如今在帝凰城中,就等同于在帝嵐音的地盤上,他想要殺帝嵐音,絕非易事。
想到這兒,楚長天便又愈發(fā)憤恨,卻不得不壓制下來,和蘇婉夢一起,攙扶著林氏向外走。
昏迷在一旁,久未蘇醒的絮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正好看到幾個人往外走的背影,胡亂伸出手抓了一把,抓住了楚長天的衣擺,苦苦哀求:“救……救……救我……”
“哼!老娘都自身難保了,哪有時間去救你!絮兒,你死就死了,就當(dāng)為我盡最后的忠心吧!”林氏一腳踢掉了絮兒抓著楚長天衣擺的手,再一腳,將絮兒往里頭踢了踢。
其實,絮兒被關(guān)進來的時候,身體狀況沒有那么差,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說到底都是林氏害得。
自絮兒一被關(guān)進來,那些曾經(jīng)阿諛奉承的奴才,得知了蘇孟品被扣押起來,掌管帝凰城的權(quán)力,全部移交到了長老閣手里,帝嵐音也重新恢復(fù)了身份,便對她們非打即罵。
絮兒為了保護林氏不挨打,就撲在林氏身上,替她擋去了那些人的毒打,導(dǎo)致身體狀況一落千丈,被打的幾乎奄奄一息。
本以為這樣的話,林氏若能出去,看在她救了她一命的份上,還能把她也帶出去。
誰知林氏如此喪心病狂,就算她可以出去,也不愿帶上絮兒這個累贅。
絮兒被林氏一腳,踢到了心口,也是昨天被打時,傷得最狠的地方,立即發(fā)出了一聲痛呼,低低的痛呼后,絮兒頭一歪,便沒有了生息。
對于這一切,林氏是不知道的,但就算她知道,她也只會說,絮兒死得好,死得其所,為了她這個做主人的死了,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絕對不會掉半滴眼淚。
林氏在蘇婉夢和楚長天的攙扶下,偷偷出了城主府的后門,坐上楚長天早已準(zhǔn)備好的獸車,打算駛離帝凰城。
然而,就在楚長天命令車夫趕車之后,車夫卻一動不動,楚長天氣惱地呵斥道:“你個死奴才,不想活了是不是?”
“老夫看,不是他不想活了,而是你這個太子當(dāng)?shù)筋^了。”
(本章完)